這正是蕭一行的擔(dān)心,只是他沒說出來而已。
就目前來看,羅謙已經(jīng)成爲(wèi)各大門派的核心人物,可以說系大家生死存亡於一身,他不能有事。
孫老頭嘆了口氣,“神界我們也進不去,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不我們率所有人殺過去!”
這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如果大家有這個實力,也不至於被神界打得一敗塗地。現(xiàn)在唯一撐起大家信心的,就是之前幾次勝仗。
看到孫老頭著急,蕭一行安慰道,“別太心急,師弟身上有九龍靈器護體,只要他能將自己的靈魄與靈器融爲(wèi)一體,縱使六尊者再強大,也無可奈何。”
這是九大靈器的秘密,也是九大靈器的至高法則。只要擁有者,能夠?qū)⒆约旱撵`魂融入靈器中,縱使天地間最強大的生靈,恐怕也殺不死他了。
除非對方達(dá)到了掌控天地所有法則,能夠巔倒乾坤,將整個天地玩弄於股掌之間。要知道天地之間,至強到大的法則,莫過於時間法測,任何人,任何生靈,到目前爲(wèi)止,都無法超越這種法測。
所謂的長生不死,也僅僅只是時間法則的小法則,皮毛而已。
只是靈器的這個秘密,極少有人知道。
所以真正掌握時間法則的人,纔是天地之間的主宰。蕭一行只能在心裡祈禱,希望六尊者沒達(dá)到這種境界。
孫老頭道,“一行,以羅謙的實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嗎?”
蕭一行搖頭,“事無絕對,師父說,能不能做到這一點,與實力無關(guān)。”
也就是說,只要機緣巧合,就算實力很一般,也有這種可能。可這畢竟只是傳說,並沒有人真正見識過,蕭一行心裡沒多少底氣。
“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神界圓鼎之中,羅謙被囚禁於此。
要參透蕭一行所說的將自己的靈魂融入靈器內(nèi),羅謙恐怕一時沒有想到。
當(dāng)一個人面對困境,迴天無力的時候,心裡多少有點煩躁。羅謙經(jīng)過多番努力,也無濟於事。
靠!
什麼破玩藝,羅謙泄氣地坐下來。他知道尊者在故意爲(wèi)難自己,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後果很嚴(yán)重。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把他惹毛了,他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面對尊者如此強大的對手,羅謙暗道,就算自己有生之年,恐怕也達(dá)不到他這境界。
唉!反正沒折,休息吧,折騰個什麼勁?
靠著圓鼎邊緣坐下,一個人自言自語。
外面來了幾個人,正是亞男他們一起玩的那夥年輕人,幾個人嘀咕著,“聽說姓羅的那小子不知死活,被尊者囚禁起來了,你們說,他應(yīng)該會被囚禁在哪?”
“不知道,應(yīng)該是神殿地宮吧!”
有人猜測道。
“咦?那是什麼?”
一名女孩子指著圓鼎道。
“怎麼會在這玩藝?”幾個人好奇起來。
“咚咚!”有人敲了敲圓鼎,“裡面是什麼?”
“裡面是你爺爺!”羅謙本來就心情不好,正煩著呢,沒想到有人過來敲圓鼎。
要知道一個人被關(guān)在圓鼎裡,在外面敲的話,裡面會很吵,讓人心煩。
“什麼聲音?”
衆(zhòng)人一驚。
“好象是從圓鼎裡發(fā)出來的。”一名女孩子指著圓鼎。
“咦?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被罩裡下面吧!我再敲敲試試。”
草,還敲!
羅謙大怒,“有種你再敲,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回衆(zhòng)人聽得清楚,“是姓羅的小子。”終於有人聽出來了,一羣人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羅謙的出現(xiàn),令很多人心裡不爽,他一個外來戶,把大家的年輕一代強者的頭銜搶走了。
本來楊松搶了這個第一,他們都恨死了,如果不是因爲(wèi)亞男的面子,楊松早就被這些人乾死了。
別以爲(wèi)半神境界很厲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搞死一個人還不容易?
再說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個個實力不弱。聽說羅謙在圓鼎裡,這可是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
有人見狀,暗自運功,一掌拍下去。
“咚——”
要瘋了,這些人簡直不是東西,圓鼎被這傢伙重重一擊,發(fā)出巨大的聲音。
羅謙氣得從地上彈起來,“我草!哪個王八龜孫子!有種報上名來。”
這一喊,可不得了。
其他人見狀,哎,真好玩。
咚咚咚——!
十幾個人,開始瘋狂的敲打圓鼎。鼎是青銅的,聲音哄亮,尤其是羅謙被罩在鼎裡,簡直是炒死人了。
“龜兒子,你們等著瞧!等老子出來後,有你們好看。”
“哼!等你出來再說吧。姓羅的,真以爲(wèi)你是誰啊?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惹怒了尊者,還想活著出來?”
一羣人玩得很開心,左一拳右一掌,拍打著圓鼎,把羅謙吵得快要瘋了。
這些王八崽子!
羅謙發(fā)誓,只要出去了,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男的殺了,女的推了。
NND熊!
那邊有侍衛(wèi)過來了,一名女孩子喊著衆(zhòng)人趕緊溜走。羅謙好不容易清靜下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殊不知這一幕被躲在轅門處的趙沐看到了,這傢伙鼻青臉腫的,被楊松修理得不輕。
剛纔聽到他們說什麼姓羅的,跟過來看看,才知道羅謙被尊者囚禁在圓鼎內(nèi)。
看到這些人對圓鼎敲敲打打的,趙沐暗自得意。姓羅的,你也有今天。
這羣人跑開後,趙沐觀察著四周,目光落在圓鼎上,腦海裡閃過一個可
怕的念頭。
離護國大人府上十幾公里外的地方,大樹下,楊松提著酒瓶子靠在那裡,一個人自言自語,時不時提起酒瓶子灌兩口。
聽說亞男被關(guān)起來了,可他沒勇氣闖進去救她。明知護國大人出征,楊松還是不敢冒險。
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他生不如死。
差一點,他就只能去練葵花寶典了。
想到那一幕,楊松心裡的恨意如翻江倒海一般。
趙沐來了。
遠(yuǎn)遠(yuǎn)看到楊松一個人喝悶酒,也不怕死走過去。“大男人的,一個人喝悶酒算什麼英雄。換了我,趁著護國大人出征,肯定要把亞男救出來離開這裡。”
楊松望了他一眼,“你來幹嘛?嫌沒捧夠嗎?”
趙沐摸著被捧腫的臉,“我知道你爲(wèi)什麼要打我,不過我真不跟你計較。”
哼!
楊松恥笑,“你有什麼資格計較?我要捏死你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
趙沐並不生氣,反而坐下來,“我打不過你,我認(rèn)輸。可你打得贏我,那又怎樣?”
楊松回了句,“滾!”
趙沐站起來,“好吧,我滾!希望你不要後悔。”說完,假裝要離開。“唉,只可惜,亞男就要被姓羅的糟蹋羅!”
“你說什麼?”楊松象觸電一樣彈起來,一把揪住趙沐,兇巴巴地道。
趙沐一點都不害怕,“難道不是嗎?姓羅的取代了你的位置,奪走了年輕一代強者的資格,又要搶走你的女人,我都替你抱不平。你想想,想想,如果沒有他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你是不是已經(jīng)被尊者接見了?說不定已經(jīng)得到了尊者賞賜的上古絕學(xué),到時你的成就,也許有一日就直追尊者,成爲(wèi)未來的接班人了。”
趙沐的話,一直是楊松的夢想,沒想到被趙沐無意中還真蒙上了。
楊松臉色一沉,噴著酒氣瞪著趙沐。
趙沐道,“我知道你心裡很不平衡,哎,別說我不幫你,如果有個機會讓你把勁敵剪除,你敢嗎?”
楊松皺下眉頭,“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亞男落到姓羅的手裡。”
楊松放下趙沐,半天沒有吭聲。趙沐知道他心動了,可楊松在猶豫,自己根本不是羅謙的對手,怎麼玩?
趙沐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麼,不過現(xiàn)在這都不成問題,姓羅的這小子被尊者囚禁在神殿之外的一個圓鼎內(nèi)。現(xiàn)在就算有人把他殺了,他也毫無還手之力。”
楊松眼裡閃過一絲恨意,“放屁,在圓鼎裡怎麼殺?能進去嗎?”
廢話!要是能進去,羅謙不跑了?
趙沐嘿嘿地笑著,“不是我說你,楊松,殺人一定要親手接觸嗎?其他的方法也可以,青銅可是金屬,最容易導(dǎo)熱的,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楊松雙瞳一縮,他完全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