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妖精的話語當(dāng)中散發(fā)著溫和,但是她卻無法忘記,無法忘記那隻妖精和林立辰纏繞在牀上的樣子。
沒有搭理兔子精,洛冰緩緩地轉(zhuǎn)身,正要往隔壁的房間走去,她的腳步在提醒著她,她所住的地方不是這裡,而是隔壁。
“方夫人,我們談?wù)労脝幔俊蓖米泳恼埱舐曇敉蝗婚g地傳入到了耳朵裡面。
和一個,奪取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妖孽談判,是一種什麼滋味兒呢?她不知道,在聽到兔子精的話語的時候,她竟然莫名地像是什麼也都想不起來一般,大腦空空的,她甚至對於面前的這隻妖精會有什麼話給自己說,都沒有了一點兒的好奇。
但是,卻停住了腳步,沒有任何的動作,如同雕塑一般地站在了那裡。
兔子精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臂挽著她,那動作,讓她們看上去是那般地熟絡(luò),如同姐妹一般。
可是,她和兔子精的關(guān)係,準(zhǔn)確的說的話,那可是情敵之間的關(guān)係。
被兔子精那般地攙扶著,她竟然沒有了抗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掉了,就那樣被兔子精挽著手,進了她之前住過,而現(xiàn)在是林立辰所住的房間。
她坐在雕花椅子上,目光落在那還佈滿著大紅綢緞的偌大雙人牀,看著那張牀,她沒有想到結(jié)婚的喜慶。
有的是充斥在心裡面的冰冷的感覺,她看著那張牀的時候,就會不受控制地想著,林立辰一次次地和女人們在那張牀上歡愛的感覺。
這房子裡面,似乎都還在停留著那些妖精們的歡叫聲音,是那般地恐怖,她猛然地站起身來,試圖離開。
卻在看著她要離開的時候,兔子精慌亂地詢問:“方夫人,請留步。”
她停住了腳步,忽然間的,空白的大腦裡面出現(xiàn)了很多的場面,她從自己的空白意識當(dāng)中甦醒了過來。
盯著兔子精,冷著臉,冷著聲音問:“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冰冷的話語,讓她和兔子精扯開了距離,她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面前的妖精,她和她之前,是敵人,而不能夠心平氣和地談話。
她的冰冷,卻沒有讓兔子精有任何的氣憤,那妖精,甚至還在微笑地看著她,看著她道:“方夫人,你是不是喜歡林立辰?”
她喜歡林立辰,她以爲(wèi)只有方漠知道,卻不想,兔子精一語道破,這讓她覺得有些疑惑。
剛剛的泛濫著冰冷神色的臉頰上面散過一絲疑惑,而又很快恢復(fù)平靜。
她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兔子精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和情敵之間,她不想要多呆一會兒,一會兒,都足以讓她覺得是那般地噁心。
“想不想要帶著林立辰離開這裡?”兔子精的聲音闖入到了耳朵。
她聽著兔子精甚是平靜的聲音,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面前的兔子精問:“你說什麼?”
不知道,面前的妖精到底是在安什麼居心,對於那妖精的話語,她是那般地捉摸不透。
“我知道你愛林立辰,想不想要和帶著林立辰離開這裡,去你們的世界?”兔子精繼續(xù)詢問著她。
她的世界,其實她早已覺察出了,這裡和她所在的A市似乎有著時空的錯亂,這裡妖精們,雖然生活方式如同A市的人們,忙碌著各自的事情,但是卻又顯得很是不同。
“你想幫我?”她盯著兔子精問。
“對。”兔子
精沒有否定,而是給了她肯定答案。
在兔子精的肯定答案當(dāng)中,她卻是那般地疑惑,和麪前的妖精之間,她充斥滿了仇恨,而被自己視爲(wèi)仇恨的妖精,竟然說要幫自己。
顯得是那般地不可思議,她的臉頰上閃過一絲訝異,但是那訝異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很快,她就收斂了情緒。
冰冷著目光,盯著兔子精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不相信,不相信兔子精會沒有目的,不管怎麼說,面前的可是一隻妖精,有一句話說,天上不會白掉餡餅兒,而對於一直妖精而來,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幫助自己。
她的話,讓兔子精的臉頰上掛著笑容,兔子精淡淡地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和林立辰在一起,名分什麼的,我都不需要,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就好。”
兔子精淡淡地道,她的話,闖入到了洛冰的耳朵,讓她的眉頭一蹙,疼痛不住地在眸子裡面升騰。
那是她心愛的男人,她怎麼捨得和別的人分享呢?何況面前的卻還是一隻妖孽。
她一直都顯得平靜的神色,此時此刻,再也不能夠平靜下來,盯著面前的兔子精,有著一種無能爲(wèi)力的感覺。
“你可以好好去考慮,如果你考慮好了的話,我會幫助你,不然我們註定會是敵人。”兔子精的話語縈繞在耳邊。
帶著兔子精的話語,她緩緩地離開了房間,房門吱呀地一聲被打開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院子裡面。
看著院子裡面的光景,大紅燈籠映照著曖昧的氛圍,在那曖昧裡面,林立辰左擁右抱著,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女人們的身體當(dāng)中攛掇著,惹得他身邊的女人咿呀地不停發(fā)嗲著。
那場面,太過於活色生香,她知道,知道自己不該看的,但是卻無法控制住自己,她的目光就像是被強力膠水粘住了一般,粘在了林立辰的臉頰上,想要挪開,卻是那般地困難。
她看著林立辰,看著他的臉頰上面呈現(xiàn)著舒坦的神色,看著他的在那舒坦的神色當(dāng)中,充滿笑容。
他似乎很是高興,似乎很是開心地徘徊在女人之間,而看著如此的他,她卻是那般地心痛,心痛的感覺不住地在周身環(huán)繞著,她在那般的心裡面,眉頭緊緊地擰緊成了一團。
離開這裡,她的林立辰,就可以不用和那些妖精癡纏在一起了吧,她問自己,可是卻得不到答案。
林立辰的慵懶聲音闖入耳朵,卻不是對她說的,他在對那些女人們說:“妞兒們,我們?nèi)シ块g吧,去房間讓大爺舒坦。”
他的話語,惹得院子裡面的女人們羞澀地尖叫著:“呀,真討厭。”
可是,那些女人卻是那般溫順地聽著林立辰的話,將他給攙扶著,攙扶著他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林立辰的房門口,而那些攙扶著林立辰的女人,似乎沒有看到她的存在一般。
徑直摟著林立辰,就從她的面前往房門口走了進去,她看著他們,看著他們攙扶摟抱的樣子,卻是那般地?zé)o能爲(wèi)力,什麼都做不了。
房門吱呀地一聲,被打開之後,是女人們嘻嘻哈哈的聲音,很快吱呀的房門被關(guān)上。
她的目光就那樣無助地落在了面前的房門上,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聽著不時地從房門裡面散發(fā)出來的女人們的聲音。
嘻嘻哈哈的聲音,昭示著那些女人玩兒地很是開心,她的男人正在和那些女人
在一起,她知道知道他們會發(fā)生什麼。
將拳頭拽的緊緊的,但是她卻什麼也都沒有做,就那樣安靜地盯著面前的房門,看著面前的房門,讓自己的心痛不住地在周身蔓延著。
愣怔了許久,就在她即將邁著腳步離開的時候,房門被吱呀地一聲推開。
她看到兔子精從房門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她的時候,兔子精的臉頰上面是一副頹敗的神色。
她不明白,那隻妖精早上的時候,可都還在和林立辰恩愛,爲(wèi)何現(xiàn)在臉頰呈現(xiàn)出來的失落的神色。
盯著兔子精,她問:“你怎麼出來了?不和她們一起嗎?”
她的目光透過虛掩的房門,能夠看到,剛剛都還穿的花枝招展的妖精們,此時已經(jīng)是個個身無寸縷。
只一眼,她就再也看不下去,目光落在了兔子精顯得甚是失落的臉頰上。
兔子精盯著她,臉頰上呈現(xiàn)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那笑容讓兔子精顯得是那般地失落。
“我和林立辰,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他要的,只是身體而已。”那失落的話語,讓洛冰的心咯噔了一聲。
她沒有再和兔子精說些什麼,而是迅速地邁著腳步,迅速地往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
將房門吱呀一聲地關(guān)上之後,她的身體緊緊地抵著房門,心裡面灌滿了冰冷。
林立辰要的,不過是身體而已,這話語闖入到了她的耳朵的時候,就像是一記狂猛的炸彈被爆炸了一般。
將她心裡面形成的意識給炸得是四分五裂,她在那些四分五裂裡面,眉頭緊緊地皺著。
曾經(jīng),她以爲(wèi)她和林立辰那般地相愛,就可以天長地久,可是,她卻連身體都不能夠給林立辰,那還算是愛嗎?
不能夠?qū)⒆约旱纳眢w給林立辰,那還是愛嗎?他要的,卻恰恰是她的身體,這般的矛盾,讓她是那樣地不安。
林立辰,愛她,可是他卻連她的身體都得不到,他的愛,會長久嗎?
隔壁傳來了女人們開心的咿呀聲音,那聲音不住地闖入耳朵,猶如冰冷的長劍深深地扎著她的心一般。
她在心痛裡面無法自拔,只能夠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在疼痛裡面是那般地?zé)o措。
愛情,她一直都以爲(wèi),就是她愛林立辰,而林立辰也愛她,他們是彼此生命當(dāng)中的不可或缺。
就是如此的簡單,可是,此時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那般地不懂得愛情。
以爲(wèi)自己和林立辰很相愛,可是,現(xiàn)在她才知道,她和林立辰之間或許根本就沒有愛情。
男人要的是什麼?她一下子就怔住了,她並不知道,男人要的,到底會是什麼。
漫漫長夜對於她來說,是那般地痛楚,是那般地難以打發(fā),可是,隔壁卻是不一樣的風(fēng)景。
一整夜,她都能夠聽見隔壁傳來的咿呀聲音,那些聲音不住地闖入自己的耳朵,她聽著那些聲音,心都冰涼了好大一截。
就那樣地蹲坐在地上,一整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地熬過去的,當(dāng)天亮的時候,當(dāng)?shù)诙斓年柟馄拼岸氲臅r候,她都還沒有半分地睡意。
隔壁的聲音終於平息了下去,她木木地盯著隔壁的牆壁,知道,她和林立辰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一牆之隔而已,但是卻要跨過那距離,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
要做些什麼,才能夠?qū)⑺麄冎g的距離給逾越過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