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寧京市燈火通明,整座城市猶如一顆多色彩的巨大夜明珠,靜靜地躺在黑暗天幕下的大地上,爲(wèi)這個已經(jīng)黑暗下來的世界增添不少光明。
寧京市夜晚的郊區(qū)很美,讓人流連忘返。廣場中心的夢幻水幕,獨(dú)有的夜景,均吸引了不少人。
一棟棟別墅展現(xiàn)出了它們在夜晚時特有的美麗,獨(dú)具匠心的設(shè)計風(fēng)格,形形色色的美麗外觀,和諧的佈局。
其中有一棟豪華別墅呈正五角形,樣子有點(diǎn)古怪。它的前面矗立著九根一字排開閃爍著七彩光華的柱子,像一根根七彩的水晶柱,使得整座別墅正面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這些柱子比整棟別墅還要高出不少,深入夜空之中。當(dāng)然,這些七彩光華是人工的燈光效果!
此時,其中五根柱子的頂端或坐或站多了一個人,彼此之間隔著一根柱子,貌似是提防著另外四人。
他們?nèi)检o靜地望著一個方向,神色或微笑,或漠然,或陰沉,或冷傲,或雲(yún)淡風(fēng)輕。他們都是年紀(jì)不大的青年,氣質(zhì)獨(dú)特,很是不凡。
而那裡,正是趙蓬萊的那棟小型別墅!
“王致,你說這次誰能夠得到那東西?”一位二十二三的青年收回目光,一臉微笑地看著與他只有一個柱子之隔的另一位青年。
被稱作王致的青年一臉漠然,收回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微笑的青年,不答反問:“宋玉,你覺得他們活著出來的機(jī)會有多大?”
那宋玉微微一呆,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瞇著眼睛笑道:“不知道那些出不來的傢伙是被裡面的人幹掉了,還是咱們這五撥人自己窩裡鬥死掉的,真的有點(diǎn)期待啊!”
其餘三人同樣收回目光,似乎對對那王致與宋玉的對話很感興趣。
“王兄、宋兄,你們可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何物,門中竟然把我們也派來了?裡面實(shí)力最高的也不過是先天四級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出手。”一位看起來總是一副雲(yún)淡風(fēng)輕模樣的青年此刻帶著一絲疑惑,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寧京市五大地下勢力一起出手?
“曹子乾,你出自‘英雄會’,可不比我浩然府差,難道也沒有機(jī)會知曉嗎?”宋玉笑著反問。
曹子乾不語,心中明白宋玉的話,他們在自己的勢力中擁有相同的地位,相同的權(quán)限,如果宋玉能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自己肯定也會知曉。
場面一片靜寂,五人陷入了沉思。
“他們進(jìn)去了!”約莫半個小時後,王致突然開口,漠然的臉龐彷彿亙古不變。
其餘四人齊刷刷地擡頭,就看到第二批五十個黑衣人全都進(jìn)入了趙蓬萊的小型別墅。
“嘖嘖,嘖嘖!想不到那裡的保鏢居然有如此戰(zhàn)力,竟然把那些廢物全滅了,真是令人意外啊!”宋玉撫掌大笑,似乎很高興,一點(diǎn)也不爲(wèi)自己死去的人痛心,甚至沒有一點(diǎn)憐憫。
“既然是廢物,死了也不可惜!”一個陰沉得不像話的青年突然開口,語氣冷漠無比,彷彿死的不是幾十個人,而是幾十條狗,沒了可以再養(yǎng)。
“呵呵,陽城兄說得有理,廢物沒什麼值得可惜的,死了也好,不但乾淨(jìng)了,還省了點(diǎn)糧食。”宋玉微笑的表面下是深藏著的狠辣、無情,又一個笑裡藏刀的主啊。
五人全都站了起來,靜立在五根柱子上,默默地注視著趙蓬萊的小型別墅,神色依然或微笑,或漠然,或陰沉,或冷傲,或雲(yún)淡風(fēng)輕。
他們還是要關(guān)心一下那裡的情勢發(fā)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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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寧京市地下勢力的吧,不知道都有哪些?就算你們不會放過我,總得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陸絕站起身來,沒鳥那名頭目,反倒是問出了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還有,這別墅裡面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可謂是要錢沒錢,要色沒色,你們晚上來打劫,豈不是來錯了地方?如果你們不滿意,可以把整棟別墅給拆了,然後把零件拿出去賣,這樣總能小賺一筆。”
“小子,你太多廢話了,趕緊的給我們帶路,否則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陸絕的話讓這些小頭目們很生氣,一個個目露兇光地瞪著陸絕,要是這小子再不配合,立即就地正.法了。
他們之所以要陸絕帶路,是爲(wèi)了他們自身的安全著想,畢竟他們不知道地下室有沒有什麼陷阱、機(jī)關(guān)之類的等著他們。他們是先天四級五級的武者不錯,但是他們也是血肉之身,不是神仙之軀,遭到致命打擊,一樣會死呼呼。如果有了陸絕的帶路,只要自己等人盯緊他,就不怕他懂什麼手腳。當(dāng)然,他們並不知道陸絕是新來的。
事後證明,他們的謹(jǐn)慎是很正確的,但不代表他們沒事。
“我知道寧京市地下勢力有奔雷門與浩然府,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它們?”陸絕接著問。
“小子,速帶我們?nèi)サ叵率遥 睅酌☆^目大喝,沒心情聽陸絕廢話,眼光能夠殺人。
“但是寧京市好像有一個蘇家,不知道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陸絕繼續(xù)磨嘰,完全不理會小頭目們殺人的眼光。
“小子,你實(shí)在太多廢話了,我要把你的舌頭扯下來飲酒!”一名小頭目忍無可忍,怒喝一聲,整個人躍身而出,閃電般衝向陸絕,右手食中指赤紅如鉤,襲向陸絕的嘴巴,像兩根燒紅的烙鐵,居然變得透明瞭起來,令得空氣都發(fā)出嗤嗤的聲響,似乎是不堪那兩指散發(fā)出來的高溫的烘烤。
“赤鉤指!”幾名小頭目驚呼,很是震驚,“據(jù)傳此指法修煉到極致,能夠產(chǎn)生一種熾熱的‘赤毒’,端的厲害無比,被該指傷到的人很快就會毒發(fā)身亡!看來那小子有難了。”
“呃?吃狗屎?怎麼會有這種這麼有個性的武功?真是神奇啊!”陸絕一臉驚奇,覺得這種武功實(shí)在是“奇”,簡直可以稱作“奇功”了!不過爲(wèi)了隱藏實(shí)力,他連忙後躍跳開,速度比之那名小頭目來襲還要快,輕易地就避過了小頭目驟然出擊的一指。
那些黑衣人均是一呆,然後全數(shù)爆笑出來。他們沒想到陸絕竟然如此極品,把“赤鉤指”當(dāng)成了“吃狗屎”,實(shí)在是太他.媽.的有才了!
“小子,你的話太令人討厭了,我要生撕了你的嘴巴!”那名小頭目暴怒無比,居然有人如此侮辱他成名的絕技,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這個我就不能忍,他怒吼一聲,雙手均施展出赤鉤指,更加快速地襲向陸絕門面,連空氣都爲(wèi)之變得熾熱起來。
“喂,你平時是不是吃狗屎修煉這個‘吃狗屎’功的啊,要不然怎麼會叫‘吃狗屎’,肯定是你爲(wèi)了方便,不想死腦細(xì)胞,就叫它‘吃狗屎’?不過這個‘吃狗屎’有點(diǎn)熱吶,你要小心燙到舌頭,否則到時候不僅僅是吃狗屎那麼簡單了哦,而是‘吃狗屎舌頭’啦!”陸絕步伐輕盈,身形靈活,一一避過了那名頭目的殺著,嘴上卻很毒,很毒很毒的那種,且是得勢不饒人,磨嘰個不停。
那些黑衣人笑得更痛快了,連眼淚兒都笑了出來,差點(diǎn)打跌。這小子超級極品啊!
那名小頭目胸悶不已,差點(diǎn)被氣得吐血,自己堂堂先天五級高手,不但奈何不了那小子,而且還被對方譏笑個不停,心臟病都快被氣出來了。
“可惡,可惡啊!王八蛋,小混賬,我要把你的牙齒一顆顆給敲下來,我要把你的舌頭一片片切下來,我還要把你的嘴巴撕裂到後腦勺去!”這名小頭目怒不可遏,鏘的一聲拔出了隨身長劍,斬向陸絕頭顱。
這居然是一把中品階凡器!
青雷劍出手,陸絕把小頭目的所有攻擊都化解於無形,且還顯得遊刃有餘。他嘻嘻哈哈,嘴上磨嘰個不停,連出“奇語”打擊小頭目,什麼吃雞屎、吃鴨屎、吃豬屎、吃牛屎之類的“屎”都“吃”出來了,完全把小頭目玩弄於股掌之間。
“哼,看我‘萬相劍法’!”小頭目被氣得免疫力大大增強(qiáng),居然冷靜了下來,手中長劍在虛空劃了一個圓圈,其中劍意鼓盪,劍尖一點(diǎn)在圓心上,那圓圈居然驟然放大,轉(zhuǎn)化成一個巨大劍圈,朝著陸絕當(dāng)頭籠罩下來,竟然隱隱鎖定了陸絕,無論他逃到哪裡,劍圈都能如影隨從,直到他毀滅。
無數(shù)劍光從劍圈中激射出來,演化諸般萬相,衆(zhòng)生,衆(zhòng)物,無不在其中!
這是一種高明的“劍意”,並不是一般武學(xué),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出來的,也不知道才先天五級的小頭目是如何做到的。
劍意所指,萬物皆爲(wèi)劍,意之所到,萬法叢生,諸般萬相,劍法自然!
萬相劍法端的神妙無雙,厲害無比。
陸絕全身上下所有要穴全都被無數(shù)劍光籠罩,沒有絲毫逃走的可能,雖然心中凜然,但是並不慌張,他冷笑大喝:“劍法是神妙無比,可惜你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並沒有領(lǐng)悟‘萬相劍法’的真正奧秘,這些虛有其表的‘萬相劍光’威力不大,根本傷不到我,看我如何破它!諸般相滅拳!”
陸絕全身紫金雷霆繞體,一拳向上轟出,就見到無數(shù)拳影凝聚成一個大傘蓋直接抵擋住了激射下來的“萬相劍光”。
“諸般相滅拳”幻化諸般相,破滅一切相!
萬相劍光連綿不絕,無休無止,誓要把陸絕粉碎在下方。
陸絕連續(xù)出拳,凝聚出一個個大傘蓋來,掃滅大片大片的劍光,令得那些劍光根本傷不到自己。
“雙拳出擊,合二爲(wèi)一,破滅一切相!”陸絕大吼一聲,繚繞著紫金雷霆的兩個拳頭驟然放大,轟了出去,空間都顫抖了起來,無數(shù)巨大拳影凝聚成兩個巨大傘蓋,刷的合二爲(wèi)一,幻化出一個遮蓋天地,抵阻萬物的光傘,籠罩了大半個大廳。
轟隆!
被光傘一衝,巨大劍圈就徹底破滅,萬相劍光化爲(wèi)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熒光,消散不見。
那小頭目心神受損,眼神黯淡了不少,已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