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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在場之人無不色變,呆傻當(dāng)場,徹底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住了。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敢罵三十位靈沌境界的青年高手?該不會是某個得了失心瘋的傢伙吧?”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是找死的麼,居然如此貶低那些少島主?就不怕三十位靈沌境界的青年高手把他生撕了?”
“這人實(shí)在囂張,實(shí)在狂妄,實(shí)在的不明智,不,簡直是不知死活!他以爲(wèi)他是道君嗎?”
“這該不會是某個自以爲(wèi)藏在暗處就沒事的腦殘傢伙故意找茬的吧?亦或是這個傢伙與那些少島主有過節(jié),想要出言狠狠地羞辱他們一番?”
震驚過後,場面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嘈雜得不行。
衆(zhòng)人東瞧瞧,西瞅瞅,南看看,北瞄瞄,想要把這個狂傲的傢伙揪出來,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十頭六十臂,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
陸絕臉色詫異,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居然不懼如此之多的少島主,要知道,這些少島主背後都是一個個的一流勢力,他得罪了這些少島主,肯定多少也算是得罪了這些大勢力了,難道他就真的不怕?
三十位靈沌境界的青年高手大多數(shù)臉色難看,心中殺意已動,他們從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敢如此蔑視自己,實(shí)在是不可饒恕??!
當(dāng)然,還是有數(shù)位青年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其中就數(shù)南終捷和王都少島主最爲(wèi)平靜的了。
那囂張的傢伙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沒有下句了,甚至連屁都不放一個。
“咦?難道這傢伙溜了?放一炮就走?”衆(zhòng)人驚疑不定,對這個狂得沒邊的傢伙甚是好奇,都想一睹廬山真面目呢,可是左等等,右等等,就是沒聽見這個傢伙說話,也沒見這傢伙出來。
南終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然臉露微笑,他隨便對著某一方虛空抱拳,高聲道:“江兄,既然已經(jīng)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江兄?到底是誰?”衆(zhòng)人疑惑。
“誰是你的狗屁江兄了?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和老子稱兄道弟!”那個囂張的聲音居然再一次響起來,只是這次似乎變得更加囂張了。
“噝噝,不會吧?這神秘的囂張男竟然說南終捷都沒有資格和他稱兄道弟,莫非這傢伙是道之秘境的高手不成?可即便是道之秘境的高手,以南終捷靈沌境界巔峰的修爲(wèi),再加上他的背景,足以讓很多道之秘境第一重、第二重的人物來巴結(jié)了,可如今看這囂張的傢伙,竟然是完全不把南終捷放在眼裡的意思!難道他會是道君?”
衆(zhòng)人忍不住在心中腹誹起來,神色期待,如果這真是一個道君,那可不得了,這裡有很大一部分修士沒見過道君這等人物,如果能見上一面,也算三生有幸,畢竟崇拜強(qiáng)者是說得過去的。
“嘿,這哥們可真有個性,都把自己罵進(jìn)去了,不錯,不錯,很不錯!”陸絕摸著下巴,突然輕笑出聲,神色古怪,心想有誰會說自己狗屁的?也唯有這位神秘的牛叉男說得出來!
“兀那小子,你嘀咕什麼呢?對,說的就是你,摸下巴的那個混賬小子,你別東張西望,老子盯著你呢!”那個囂張的聲音很不悅,直接把陸絕給拎了出來。
衆(zhòng)人大奇,這個囂張的傢伙在和誰說話呢?一個個先看看是不是自己在摸下巴,發(fā)現(xiàn)不是,纔看起左右來,直到最後的最後,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摸下巴的傢伙是誰了,原來是免費(fèi)給人做電療的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少年。
“呃?我有說什麼嗎?我什麼都沒說啊!你可不能亂冤枉人?!标懡^見大夥都在瞅著自己,神色有點(diǎn)尷尬,摸著下巴的右手自然不著痕跡地收了回去,嘴上叫起撞天屈來,心裡卻在想,尼瑪,我這麼低聲說話,你都能聽得到,你怎麼就這麼上心本公子呢?
“小子,你剛纔說老子我把自己罵進(jìn)去,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把自己罵進(jìn)去了!如果你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案,後果自負(fù)。”那囂張男語氣很不善,大有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子就揍到你成豬頭的意思。
“咳咳,那個囂張大哥,你是不是姓江?”陸絕輕咳幾聲,貌似很忐忑地問。
“噗!”
陸絕這話一出,大家就笑噴了,尼瑪,這傢伙忒自來熟了吧,管那囂張的傢伙叫囂張大哥?這個稱呼太他媽的形象了,那傢伙確實(shí)囂張嘛!
“小子,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囂張男很生氣,語氣非常嚴(yán)肅,大有你不給我說明白,我就發(fā)飆的意思。
“咳咳,沒,沒有,是囂張前輩!囂張前輩,請問你貴姓?”陸絕連忙改變稱呼,語氣很恭謹(jǐn),在他看來,這個傳說中的囂張男的修爲(wèi)與南終捷相當(dāng),比起破荒宗、大玄教、至晟門的秋一夕、齊景良、薛煜三人或許要稍弱上一籌,而自己卻是不懼秋一夕三人,很自然的,自己也就更加不懼這囂張男了,現(xiàn)在既然跟他把話說開了,也就不在乎叫他什麼了,即便他真發(fā)飆,也奈何不了自己不是?
“嗯,這個還差不多?!绷铌懡^和衆(zhòng)人大跌下巴的是,這個囂張男竟然欣然接受“囂張前輩“這個稱呼。尼瑪,今天撞上一個不正常的有個性的傢伙了。
南終捷和王都少島主二人相視一眼,均是苦笑不已,實(shí)在拿那個江兄沒轍。
餘下的二十八個青年高手,則是嘴角抽搐不已,尼瑪?shù)?,這囂張男忒讓人無語了!
“小子,說吧,我是怎麼把自己罵進(jìn)去的。”囂張男纔不理會衆(zhòng)人的心理,繼續(xù)要陸絕解釋。
“咳咳,囂張前輩,你是不是姓江?”陸絕硬著頭皮問,這囂張男不按常理出牌,脾氣古怪,本公子得小心點(diǎn)才行,別被他惦記上了就好。
“廢話,老子不姓江,難道還能姓河姓海姓湖不成?尼瑪?shù)模氵@小子廢話真多,老子是叫你解釋問題,又不是讓你問問題?!眹虖埬挟惓2粣?,很想抽陸絕這張多嘴的嘴巴。
“咳咳,既然囂張前輩姓江,那你自己都說自己狗屁江兄了,你不是罵自己,難道還能罵傳說中的河兄海兄湖兄不成?”陸絕瞇起眼睛,笑吟吟地道,尼瑪,本公子怎麼會跟這個囂張男扯這些無聊的話題的,不過一切都是那囂張男引起的,非要本公子解釋什麼,沒辦法,本公子只能扯這些鬼東西進(jìn)來了。
“你,你狗屁,什麼狗屁江兄,老子說了嗎?你們誰聽到老子說什麼狗屁江兄了?尼瑪,你別老跟老子提什麼狗屁江兄,我是想聽你的解釋呢!不合格,繼續(xù)說?!眹虖埬胁淮笈?,也不知道在哪裡咆哮出聲,滾滾音波充斥整個山谷上空,讓整個山谷都瑟瑟地顫抖起來。
“哈哈……”
衆(zhòng)人起先沒反應(yīng)過來,但稍微一回味囂張男說的話,就察覺出了其中的神妙,全都忍不住大笑出來。尼瑪,這囂張男太那個白癡了吧?
同時,衆(zhòng)人心中也是一片凜然,這囂張男果然有囂張的資本,僅這一陣咆哮,就讓咱心驚肉跳的了,耳鼓膜突突地震動,嗡嗡地鳴叫
那三十名青年高手也忍不住了,全都放開胸懷,爆笑個不停,就連南終捷和王都少島主也不例外!
陸絕嘴角抽搐不已,有一種以頭搶地的衝動,尼瑪,本公子今日碰到一個賤貨了,都不知道“傻”字怎麼寫。
當(dāng)然,這也不排除囂張男是故意這樣做的可能!
“好了,江兄,你還是現(xiàn)身出來與在下等人一見吧!”南終捷不想再聽下去了,開口讓囂張男出來,否則到時候自己非得笑出內(nèi)傷不可。
“急個狗屁,老子現(xiàn)在正在出恭呢,你讓老子不擦屁股就來見你啊,你不嫌臭,老子還不樂意呢!”囂張男很不滿,幾乎有一簇“惱”火在山谷上空燃燒,是在怪南終捷打擾了他拉屎。
“噗,哈哈……”
衆(zhòng)人再次忍不住,全都笑得打跌,尼瑪,今天碰到一個極品的傢伙了,當(dāng)真是不枉億寶島一行??!
“咳咳,囂張前輩,你有衛(wèi)生巾嗎?實(shí)在不行,用手指頭刮一刮吧!”陸絕不知死活地提醒道。
“混賬,老子就算沒有衛(wèi)生紙,也輪不到手指去刮屁股眼兒,你小子不知道老子身上有道器啊,況且老子的屁股眼兒高貴著呢,只有道器才勉強(qiáng)配去刮!知道了沒有,你個混賬小子?”囂張男大大地鄙視了陸絕一番。
“哈哈……我……我不行了,我這次是真的笑到岔氣了!他奶奶個毛球的屁股眼兒,太他媽的高貴了,拿道器來擦屁股,我草?。 ?
不少人笑得面紅耳赤脖子熱,使勁地揉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真的好難受,原來高興也不全是一件好事。
“呃?”陸絕完全被囂張男鬥敗了,全身都在抽搐,就差沒吐白沫了,尼瑪?shù)恼粋€不知道羞恥爲(wèi)何物的傢伙。
不過,衆(zhòng)人都奇怪的是,這極品囂張男怎麼就沒事兒?他不覺得好笑嗎?
“咳咳,江兄,還請你出來與在下等人一見,如果你沒擦屁股,在下也有一件道器,就幫幫你好了!”南終捷前半句話還說得規(guī)規(guī)矩矩,後半句則大出衆(zhòng)人意外,尼瑪這第一少島主也有這麼幽默的時候。
“草,你個王八蛋只會對雌性動物溫柔,老子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屁股眼兒交給你!”囂張男的語氣憤憤不平的,似乎是怪自己得不到公平的待遇。
“哈哈……我……我不行了……我撞牆去!”
衆(zhòng)人先是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待細(xì)細(xì)地品味片刻,方知道其中的曖昧,當(dāng)下又是大笑不止,有幾個皮糙肉厚的傢伙直接整個人不斷地往旁邊的山壁上撞去,砰砰的作響。尼瑪,不這樣子沒法宣泄心中的笑意與難受??!
“咳咳……咳咳……”陸絕幾乎被嗆死,什麼叫“把自己的屁股眼兒交給你”?你有斷袖之癖不成?
“咳咳……”南終捷也很尷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倒是被囂張男把影響放到了無數(shù)倍大,他強(qiáng)忍住笑意,艱難地道:“江兄,還請你出來一見,陰陽果園裡面應(yīng)該有好東西等著我們,這封印還得大家一起想辦法破解呢!”
“唉,好吧,老子這就出來了,山谷中的漂亮妹紙們,記得給哥出場掌聲吶!”囂張男說完,山谷上空的空間便劇烈地波動起來,一個青色蓮臺破空而出,上面坐著一個人,擺著一個姿勢,暫時看不清其全貌,不知其容貌如何,年歲幾許!
“呃?”衆(zhòng)人發(fā)愣,這個出場姿勢好酷吶,卻說不上來怎麼個酷法。
不過,陸絕卻驚叫出聲:“草,這是傳說中的思想者吶!他奶奶的,這囂張男該不會是思想者的原型吧?這姿勢實(shí)在是沒有任何挑剔,比思想者還要思想者!”
不錯,囂張男這個時候的姿勢就是羅丹《地獄之門》中的圓雕《思想者》。
“小子,你說什麼呢,老子可記得你,你別讓老子把你拎在手上!”囂張男身形一晃,便從青色蓮臺上消失,下一刻整個人已經(jīng)站在地上,距離陸絕只有兩三丈的距離,他瞇著眼睛看了一陣陸絕,便舒展了開來。
陸絕和衆(zhòng)人這個時候纔看清楚這極品囂張男的全貌,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襲普通青衫,身材高大,黑髮濃眉,雙眸深邃如淵,臉龐剛毅,雖然算不上多英俊,但是棱角分明,非常耐看,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讓人容易生出好感,神態(tài)沉靜如水,沒有人們想象中的倨傲、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啊,他是東海年輕一代“第一散修”江東去,是一個與南終捷完全齊名的傢伙,他的行爲(wèi)狂放不羈,看似囂張狂傲,實(shí)則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深得許多大人物的好評!”
“果真是他,沒想到他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