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好像是擺脫了重力的約束一樣,右手的冷鋒瞬間翻轉(zhuǎn)到了左手之上,而他的右手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黃泉刀背,擒龍手。
還在憑藉著慣性朝著一邊掠過的黃泉頓時停止,葉鋒左手冷鋒朝著獨孤瑯琊握刀之手砍去,沒有一絲的想讓,招招都是殺招。
獨孤瑯琊此時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翻轉(zhuǎn)刀鋒將葉鋒的手掌削斷,第二,便是棄刀。愛刀之人,自然不會棄刀,所以他選擇了第一條,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黃泉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就算是催動內(nèi)力,也不能動其分毫,就在冷鋒將要砍上他握刀之手的時候,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第三個選擇,左手迅速伸出,只是他沒有練過擒龍手,不敢和葉鋒手中之冷鋒接觸,而是抓住了葉鋒的右手手腕。
但是他忘了,葉鋒的刀可以離手。
就在葉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已經(jīng)被控制的時候,冷鋒果斷出手,急速震動旋轉(zhuǎn)著,飛向了獨孤瑯琊的脖子,獨孤瑯琊眼中大駭,右手棄刀,左手鬆開了葉鋒的手腕,身形朝後暴退。
此刻,葉鋒沒有追擊,冷鋒迴旋到了他的左手,右手握著黃泉刀背,狠狠的刺在了地面之上。
僅僅在一瞬之間,葉鋒就制服了可以和軒轅大戰(zhàn)數(shù)百回合的獨孤瑯琊。
微微的喘息著,葉鋒笑看著獨孤瑯琊,道:“我看過你和軒轅的戰(zhàn)鬥,都是爲了戰(zhàn)而戰(zhàn),知道你今天爲什麼會敗於我嗎?因爲你是爲了戰(zhàn)鬥,而我,卻是爲了殺人。”
說完葉鋒一腳將黃泉踢還到了瑯琊的手中,而他自己則是朝著大門外走去。
此時葉雨和南宮雨婷等人都已經(jīng)從屋中走出來,看到將欲離開的葉鋒,南宮雨婷忙道:“鋒,你帶上我。”
葉鋒卻只是淡淡的回頭一笑,“我出去有點事情,晚上就回來了,不用等我吃飯了,對了,不要跟來。”說著打開了車庫,取出一輛普通的奧迪a6,在門衛(wèi)打開了院門之後,在僅僅容得下一車而行的車道上,飛馳出門。
葉鋒不讓跟來,南宮雨婷自然不會跟去,可是她此時卻是詢問的看向了葉雨。葉鋒已經(jīng)出門了,就在大家左右爲難的時候,一個長髮直到腳踝的女子從空中飄然而下,緩緩道:“我跟去吧,我會忍術(shù),他發(fā)現(xiàn)不了我。”
北京六環(huán)之外,在一個人煙稀少的鄉(xiāng)村,有一處大宅子,在鄉(xiāng)村裡的老人們都記得,這戶人家當年還是輝煌的,只是現(xiàn)在,這戶人家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一夜之間就都散了,死的死,離開的離開。到了現(xiàn)在,偌大的門庭,就剩下了那兩隻孤零零的石獅子守護,伴隨著不時飄落的雪花,徒然添了幾分蕭條。
大宅的門口停著一輛車子,而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知道這輛車是一個什麼牌子。
平日裡門鎖緊閉的大宅子裡面,憑欄玉祁,走廊百轉(zhuǎn),雖然說因爲歲月的雕琢這些昔日展現(xiàn)主人輝煌的光彩都暗淡了下來,但卻依舊有一股子陳舊古樸的滄桑感覺從中迸發(fā)出來。
如果不小心碰觸到了其中的某一個物件,細細的聆聽,彷彿能夠聽到這座宅子在述說著昔日的輝煌,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三日不絕於耳。
在一棟閣樓下面,一張普通的搖椅上面坐著一個閉著眼睛雙眼安詳?shù)睦先耍先祟^髮花白銀亮,身著一套普通的唐裝,手裡端著一壺看不出年代的救護,嘴裡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緩緩的搖動著。
安靜不需要述說,只是有陣陣的微風吹來一片片之前還在屋頂上的雪花,飄在老者的頭髮上,很快便不知道了蹤影。
也許是一陣冰涼驚起了他的回憶,一股子蒼涼的臺詞,有心而發(fā)。
“歲月何超忽,音容坐渺茫。往還書斷絕,來去夢遊揚。自我辭秦地,逢君客楚鄉(xiāng)。常嗟異岐路,忽喜共舟航。我知道我這一生,虧欠你,可是快二十年了,你也不肯原諒我。”說著說著,睜開雙眸,竟然含悲。微微發(fā)著顫,端起了酒壺,飲下一口思念。被歐洲人稱作鬼才的風氏集團的掌門人風揚,此時吟誦起了白居易的《江南喜逢蕭》,不爲別的,只因爲這詩的下闋有一個名字。
“話舊堪垂淚,思鄉(xiāng)數(shù)斷腸。愁雲(yún)接巫峽,淚竹近瀟湘。月落江湖闊,天高節(jié)候涼。浦深煙渺渺,沙冷月蒼蒼。爺爺,又在想奶奶了?”一個聲音由遠而近,聲音的主人走到了老者身邊,看了一眼老人手中空了大半壺的酒,臉上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也因此,他皺起的眉頭讓人看不透他是喜還是悲。
似乎並不覺得意外,風揚喃喃道:“你的手段可比我當年的手段狠多了,把人逼走還不算,非得趕盡殺絕。”
聽完爺爺?shù)脑挘~鋒只是淡然一笑,風過,有些寒意,葉鋒很自然的脫下外套,蓋在了正躺在搖椅上風揚的身上。
擡擡手,卻未拒絕這份不言語的關(guān)懷,風揚只是點點頭。
“您是說劉和剛的一家老小吧?我偶然得知這座寨子,是當年爺爺和奶奶的住所,在您走後,就被他們強行霸佔,劉老頭在抗戰(zhàn)時期就當過漢奸,死不足惜。”葉鋒淡淡道,眼下之意,根本就是在說,我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呵呵,你可別說了,老頭子是過來人,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從某一方面來講,你我同樣可憐,我沒有了兒子,你沒有了父親,你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你父親?你搶下這裡,也是因爲你覺得,這裡是你父親長大的地方,對嗎?”
聽到爺爺?shù)脑挘~鋒沒有否決,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緩緩道:“如果有一天,我真正的瞭解了父親身前所有的經(jīng)歷,我會一把火燒掉這裡的全部。”
微笑,點頭,風揚道:“你和你父親一點都不像,我們爺孫倆倒是很像,我此番前來,就是想一把火把這裡燒個乾乾淨淨的。”
“哎呦,這爺孫兩,見面也不說點好,討論怎麼燒房子。”一個同樣有些蒼老的女聲,傳入了葉鋒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