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幾人也沒有去胭脂堂,而是找到了一家燒烤館。
葷的吃多了,就想著去吃一點素的,好東西吃多了,就喜歡去吃點垃圾食品。
“老闆,你們這裡啥東西烤起來香啊。”
真忙碌著烤東西的老闆嘻嘻哈哈的說道:“我們這店裡面啥東西烤出來都好吃,尤其是海鮮,烤的我都忍不住吃兩串呢!”
“海鮮也能烤?”丁大少是個口味刁的人,吃海鮮必須清淡,認(rèn)爲(wèi)這樣的東西才能鮮,才能好吃。
老闆點著了一根菸,打了個哈哈:“小兄弟這就沒有見過新鮮不是,咱們這裡有秘製的醬,烤出來的海鮮勁爆不說,一點也不損鮮味,好吃得很呢,你瞧瞧我們這裡,這都是生意最差的時候。”
程世陽往屋子裡面一瞄,好傢伙,屋子裡面都快坐滿了,剩下的幾個孤單的位置。
“很好!給我們來個包間吧。”
“喲!大哥,你瞧瞧,咱們這都是小本生意,哪裡來的包間呢?外面倒是寬敞,你們可以坐在外面吃嘛!”老闆用嘴努了努前方。
很大的一片開闊地,倒是擺滿了遮陽傘和桌子椅子。
程世陽戳了戳丁大少的腰眼:“一瞧你就是個土鱉,吃個燒烤要啥包間,咱們就是要吃得痛快,走,外面吃著。”
風(fēng)一刀則負(fù)責(zé)點菜:“扇貝三份、牡蠣三份、魷魚來一大盤……。”
點完了菜,老闆拿起單子一瞧,乖乖,三個人點了差不多四五百的東西,吃的玩嗎?
“我們都是習(xí)武之人,飯量大。”風(fēng)一刀拍了拍胸口。
這慫貨平常打人還出一身汗呢,現(xiàn)在竟然還以習(xí)武之人的口號自居,簡直是丟了古武界的人了。
老闆也挺不相信,一縮頭,問道:“大哥,一瞧你就是練相撲的,這體重。”
程世陽剛拿起小碟打醬料,被這麼一刺激,直接將小碟磕在了醬盆裡面,渾身都笑得顫抖。
丁大少更是趴在桌子上面差點笑抽了。
奶奶的風(fēng)一刀,簡直丟死人了,修煉的古武,別人還以爲(wèi)你練習(xí)的相撲呢。
風(fēng)一刀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對老闆說道:“是的,其實我是在日本準(zhǔn)備去參加相撲大賽的。”
“哦!哦!我知道了,喲西,喲西。”老闆豎起了大拇指,對風(fēng)一刀說道。
風(fēng)一刀氣得直咬牙,這個老闆真心跟自己對著幹嘛?連忙大聲的說道:“重申一遍,我是華夏人,只不過在日本練習(xí)相撲。”
“趕緊死過來,風(fēng)爺,別給我們丟臉了。”
“去,這一輩子的人都丟完了。”程世陽託著三個醬料碟,走到桌子前,還是在笑。
風(fēng)一刀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突然想起了一個壞主意,對老闆說道:“老闆,有沒有牛蛋和牛歡喜的?”
“啊?那種東西一般沒人吃啊。”
“哎呀,我在日本待久了,很喜歡這種東西的。”風(fēng)一刀賤笑道。
老闆瞧著風(fēng)一刀,有些不爽的說道:“哦!是這個樣子啊,我理解了,你們?nèi)毡救硕加悬c變態(tài)哦。”
“靠,是日本人變態(tài),不是我變態(tài),我不是日本人。”風(fēng)一刀第二次被人誣陷成日本人,心中好傷心。
好不容易,等到了所
有的吃食上桌。
程世陽先挑了一塊蟶子,扔到了嘴巴里面,嚼了起來:“好,又麻,又辣,但是海鮮的味道卻保存得完好,這老闆的手藝絕了。”
丁大少也夾起了一塊,品味了一陣子:“是不錯啊,好東西,我真想將這位師父給請到胭脂堂裡面去,專門做燒烤,肯定也是一個賺錢的買賣。”
“得了吧,人家在你們那裡搓澡還一邊吃燒烤?您們想錢想瘋了吧?”風(fēng)一刀刺激丁大少。
丁大少也不反駁,拿起了酒杯跟風(fēng)一刀碰了一個:“我說風(fēng)爺,咱們以後算是同門師兄弟了,不要一見面就互相謾罵好不好?”
“那肯定的,走一個,咱們哥倆好。”
說著一邊猜拳,一邊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丁大少和風(fēng)一刀兩人盡皆紅了臉面。
程世陽在一旁要麼自己喝幾杯,有時也插幾句話。
不過這對兄弟現(xiàn)在真變成同門師兄弟了,更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當(dāng)桌上的東西都快弄吃沒了的時候,老闆端過來兩盤香噴噴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面:“三位大哥,你們選的東西過來了。一盤牛蛋,還有一盤牛歡喜。
牛蛋有兵乓球那個大小,被一切兩半,烤得噴香,而另外一邊的牛歡喜,丁大少和程世陽都不清楚這是啥東西。
程世陽先夾了一個牛蛋,頓時肉香撲鼻,還有一絲絲的異味。牛蛋嘛!總歸是有些許的味道的。
“哈哈,風(fēng)爺,你丫真用心,還給我們的點了牛蛋,牛。”程世陽豎了豎大拇指,一口將半個牛蛋扔到了嘴裡面,拼命的咀嚼了一陣子,程世陽覺得這個東西確實是不錯啊。
很爽口。
“好吃,好吃,還能補補腎,真是好東西。”
“是嗎?”丁大少笑瞇瞇的看著風(fēng)一刀:“風(fēng)爺,你真是夠義氣,竟然還想得如此周到,知道我晚上要去找妹妹聊聊人生的真諦,怕我體力不支點了盤這個。”
“咱們誰跟誰?”風(fēng)一刀也夾起了牛蛋,扔到了嘴裡面。
牛蛋其實味道並不差,更像是蟹黃的味道,嚼起來有些許的發(fā)粘。
不多會,這一盤牛蛋都被搶食一空了。
程世陽頓時夾向了另外一盤的牛歡喜:“這是啥啊?”
“牛歡喜咯。”
“這是牛身上的那個部分呢?沒有想明白。”程世陽嚐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太合自己的口味,索性不再吃。
而丁大少則跟發(fā)了瘋一樣:“我去,這牛肉有嚼勁啊,真他媽好吃,又韌性,有筋,而且爽口得不行,咦,你們怎麼都不吃?”
程世陽喝了一口酒,夾了一個蟶子,扔到了嘴巴里面:“我這個人其實不太喜歡刺激性的東西,比如說羊肉,我也只能吃吃涮羊肉,烤羊肉,如果說煮羊肉和紅燒羊肉的話,實在是太煽了,吃不下。”
丁大少揮舞著筷子:“哎呀,陽哥,你可真是南方人,我告訴你,咱們老燕京城的人,不吃一點味道重的,都感覺沒啥意思。”
這倒說的是,滷煮、炒肝、羊蠍子,這些北方人愛吃的東西,哪一個沒有點衝起來的味道。
最絕的屬於豆汁了。
這種號稱是燕京城第一的小吃,聞起來一股子令人作嘔的味道,
程世陽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清楚爲(wèi)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喝這種東西。
如果說它是臭在外面,香在裡面的臭豆腐,程世陽咬個牙也欣賞一番,可惜了,一入口,那種味道更加濃烈,直直薰得那些喝不下豆汁的人放下瓷碗。
丁大少吃相叫一個難看哪,半盤牛歡喜已經(jīng)全部進(jìn)入了他的肚子裡面。
“唉!風(fēng)爺,你怎麼知道這麼好吃的東西。”
“嗨!哥哥幹什麼的?走南闖北,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什麼神仙佛祖沒拜過,不就是一個牛歡喜嗎?哥們見過的東西可多了。”
“對了,爲(wèi)啥這玩意叫牛歡喜啊?”
“牛歡喜嘛!顧名思義,就是牛喜歡的地方咯。”風(fēng)一刀點了一根菸後說道。
丁大少繼續(xù)問道:“啥地方牛喜歡啊。”
“啊呀,你說一頭公牛最喜歡母牛的什麼地方。”
“噗!”丁大少將還在嘴裡面嚼著的牛歡喜全部給吐到了地上,同時快速的跑到了一旁的水管子那裡,用水管漱口,可是根本不管用,丁大少跪在地板上面狂吐不止。
一邊吐,一邊罵道:“風(fēng)一刀你個王八蛋,竟然敢毒害同門師哥。”
程世陽雖然覺得丁大少從剛纔那麼好的食慾轉(zhuǎn)眼間不停的吐很滑稽,可是他有些不明原因:“風(fēng)爺,公牛喜歡母牛的什麼地方跟大少有啥關(guān)係嗎?”
“當(dāng)然有啦!公牛最喜歡母牛的什麼地方?當(dāng)然是牛逼啦!”
“噗!”程世陽也覺得風(fēng)一刀太壞了,騙得丁大少吃了半盆“牛逼”,他指著風(fēng)一刀大聲的笑道:“哈哈,哈哈,你孫子真損,不過我很喜歡哦。”
“霍霍,別說,我剛纔看見大少吃牛逼的樣子,實在是太爽了,今天的大仇得報,哈哈哈。”
“老公,你們怎麼也在啊?”
正當(dāng)風(fēng)一刀哈哈大笑之際,一陣銀鈴的聲音傳了過來。
程世陽回頭一看,喲呵,真巧,竟然是齊橙和風(fēng)一刀的老婆莫娜。
“喲橙子,有日子沒見了。”程世陽更齊橙打招呼:“弟妹,你也好久不見哦。”
“嘻嘻,程大哥果然是偏心,打招呼也從橙子身上打起。”
“嘿嘿。”程世陽笑呵呵的,指著身邊的位置,對齊橙說道:“來來,坐坐,我再點些吃的啊。”
齊橙本來是潑辣性子,可是在程世陽的面前卻潑辣不起來。
倒是莫娜,巾幗豪傑,性子不扭捏,坐了下來,也沒有將自己當(dāng)外人,雖然她肯定知道這一頓飯不是風(fēng)一刀結(jié)賬,剛拿起了筷子,她便看到旁邊的牛歡喜。
這種東西,其實風(fēng)一刀也騙她吃過。
可惜這一次經(jīng)過了老闆的製作,有些看不出啦。
莫娜一筷子夾了一塊,扔到了嘴巴里面。
風(fēng)一刀正要勸阻的,卻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
嚼了四五口,莫娜發(fā)現(xiàn)還是那熟悉的味道,那坑爹的東西,她問程世陽:“程大哥,這牛歡喜是不是這個死胖子點的?”
“額?這個?這個?”程世陽看見拼命求饒的風(fēng)一刀,有些於心不忍,正準(zhǔn)備將禍水東引,說是丁大少點的。
豈料丁大少已經(jīng)吐完了回來了,他大聲的嚷嚷道:“是的!就是那個死胖子,害我吃了半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