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老馬看著不熟悉的程世陽,問道。
丁大少拍了拍胸脯:“這位是我的兄弟,自己人,幫你報仇的。”
雖然沒有看出這位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特異功能,但既然是大少找的,就絕對信得過,何況大少還拍著胸脯說了,這是他的兄弟。
要知道,大少很少主動說別人是自己的兄弟。
以前,老馬聽說過的也就只有兩個,一個是自己,一個是風(fēng)一刀。
老馬之所以和丁大少頗有淵源,那是因爲(wèi)老馬曾經(jīng)就是丁大少的保護(hù)傘。
小時候,老馬和丁大少都住在一起,兩人的家差不多隻隔著一條街。
丁大少當(dāng)時年紀(jì)很小,差不多十四歲的摸樣,而老馬則有三十一二歲了。
兩人之所以認(rèn)識,都是酷愛打籃球,一來而去兩人也認(rèn)識了。
那個時候,丁大少的父親得罪了一個傢伙,那個傢伙沒辦法對付丁父,就找了一些街頭混子,在丁大少打籃球的時候,這羣混子拿著片刀衝過來,聲稱要廢了丁大少。
丁大少平常的朋友很多,可惜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能夠靠的了譜的。
關(guān)鍵時刻,老馬挺身而出,爲(wèi)丁大少擋刀,當(dāng)時老馬的屁股差點都給人砍碎了,但依然保護(hù)住丁大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當(dāng)然時候那位老闆想要砍殘丁大少的老闆被丁家供奉皇天給抹殺掉了。
丁父很感激老馬,決定給他一些生意。
老馬婉言拒絕,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燕京,那羣混子不敢惹丁大少,卻絕對敢惹他老馬。
走的那一天,丁大少送老馬去火車站,並且問:“爲(wèi)什麼我那麼多的兄弟都不敢出手,就你敢?”
“因爲(wèi)你的兄弟都不是真正的兄弟,我願意爲(wèi)你出手。”老馬停歇了一會:“你不像我,我老馬已經(jīng)這麼大年紀(jì)了,三十多,以後的路可能就到這裡了,但你?你還可以走很遠(yuǎn)的。”
丁大少一直很佩服老馬,無人的啥時候喊對方一句老馬哥,這麼多年也沒有斷了交情,也在於此。
這次聽說老馬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他就忍不住了,說什麼也要給他把這個仇報了。
“老馬,是誰動的手你知道嗎?”車上,程世陽問道。
老馬的兩眼通紅,頭髮蓬鬆,攥緊了拳頭說道:“我知道,是騰衝名揚賭石場的老闆嶽千仇,那個傢伙喜歡去勾引有夫之婦,這次看上了我的媳婦,我當(dāng)時反駁了他幾句,結(jié)果第二天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兒子被淹死在浴缸裡面,我女兒被那羣混蛋給吊著脖子弄死的。”
越說,老馬的眼中也是煞人,他沒有眼淚,眼淚早就在第一天得知不幸的時候流光了,他現(xiàn)在就想著報仇,只要能夠報仇,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丁大少理解老馬,其實老馬也挺悲涼的,以前窮,除了打打籃球樂呵樂呵,每天都在工廠裡面幹著最重的活,上著最久的班,可依舊沒錢,娶不起媳婦,來了騰衝之後做起了原石生意,發(fā)了點家業(yè),而丁家也暗中給予了資助,他才成爲(wèi)了有錢人。
三十五歲的時候,老馬纔有錢取了個挺年輕、漂亮的媳婦,生
了一對兒女。今年都六七歲大。
媳婦、兒女是老馬的三件寶,可是就在前不久,全部都沒有了,老馬曾經(jīng)對丁大少說過:“我老馬這一輩子也就活成這樣了,沒見過太大的世面,但我兒女以後一定不能這樣,我要送他們?nèi)饬魧W(xué),要讓他們?nèi)W(xué)鋼琴,學(xué)畫畫,真正的成爲(wèi)上流社會的人。”
啪!現(xiàn)實無情的抽了老馬一耳光,兒女沒有了。
程世陽也有些難受:“哼哼,一個賭石場的老闆竟然如此喪盡天良,看上了別人的媳婦,別人頂了幾句嘴,就敢下這麼毒的手,簡直該死。”
聞雪姬和聞舒雅也面面相覷:“天底下還有這麼狠的人呢?簡直是該殺啊?”
“陽哥,你別急,好好玩兩天,然後咱們再動手,將那個混蛋嶽千仇的名揚賭石場全部給贏過來。”丁大少勸程世陽。
程世陽有些好奇了,按照平常,此時丁大少應(yīng)該很衝動纔對,爲(wèi)什麼今天自己都忍不住了,丁大少卻忍住了呢?
丁大少繼續(xù)說道:“去他們賭場什麼時候都能夠去,咱們不著急,先讓老馬將脾氣給控制住,這樣咱們才能夠好好的幹活對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程世陽越發(fā)覺得大少其實是張飛繡花,粗中有細(xì)。
老馬也點了點頭:“對,對,大少說得對,我現(xiàn)在還是要壓一壓脾氣的,不然咱隱忍這麼久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咱們先在騰衝耍兩天,等耍舒服了,再弄死那個嶽千仇。”
聞雪姬和聞舒雅當(dāng)然是樂意了,她們來這裡本來就是爲(wèi)了遊玩,放鬆的。
其實騰衝是一個很出名的地方,如果一般的遊客,自然是清楚這裡是旅遊勝地,大量的火山,大量的湖泊,很多原生態(tài)的地方都是值得遊玩的。
而在賭石者的眼裡,這裡是僅次於緬甸老坑賭石場的地方。
這裡似乎有萬貫的黃金鋪路,要錢過來撿就行了。
到了騰衝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九點鐘。
老馬笑著對程世陽說道:“陽哥,咱們這個地方特產(chǎn)挺多的,咱們?nèi)ッ浅渣c東西,算是給你們接風(fēng)!”
“茅樓是什麼?我只聽說過茅廁。”聞舒雅在一旁砸吧砸吧舌頭。聞雪姬斥了一句:“舒雅,快吃飯說這麼噁心的東西幹什麼?沒禮貌。”
老馬擺了擺手;“哈哈!別說這位姑娘了,我剛來雲(yún)南的時候,也以爲(wèi)茅樓是茅廁呢,其實不然,茅樓是他們這邊吃飯的地方,相當(dāng)於賓館,我知道一個茅樓燒得菜那叫個有滋味啊,挺爽的,一起過去。”
有吃的大家都開心,丁大少也來過這裡幾次,可是每次過來都帶著老馬去澳門、香港一帶遊玩,根本沒有在騰衝這個地方感受一些原始的氣息。
現(xiàn)在聽老馬介紹,也有些感興趣:“走!大家都走,我來請客。”
老馬擺了擺手:“大家這次過來幫我的忙,怎麼能夠讓你們請客呢?我來。”
“好,你來,就你來。”丁大少也不好駁老馬的面子。
衆(zhòng)人開著車子去了,隨著一陣陣的起起伏伏,向來沒有走過這麼顛簸路的聞雪姬差一點就給晃吐了。
本來已經(jīng)差不多
快平息噁心感的聞雪姬和聞舒雅聽了老馬那一句話之後直接讓停車,然後大吐特吐。
因爲(wèi)老馬一板一眼的說道:“要想吐可要趁早,將肚子吐空了,晚上能吃得下更多的東西。”
這句話有夠噁心的,吃跟吐有什麼關(guān)係?
按照程世陽理論是,普通人餓了就會吃,但是吃貨卻覺得,吃跟餓,有一毛錢的關(guān)係嗎?
丁大少丟給老馬一根菸:“我想想啊,你這個傢伙是不是太噁心人了,所以人家才滅了你們一家的。”
程世陽有些傻眼了,這位丁大少也太不會說話了吧?
豈料老馬一笑了之:“嘿嘿,我剛纔也是無意的,再說了,我老馬的爲(wèi)人你還不知道嗎?來個騰衝啊,就跟林黛玉進(jìn)大觀園似的,步步謹(jǐn)慎,事事關(guān)心。”
“哈哈,要是風(fēng)一刀在這裡,那可就絕了。”程世陽在一旁說道,風(fēng)一刀這個傢伙也喜歡吟誦一點風(fēng)花雪月的東西,和老馬的幽怨剛好是一個反調(diào)。
心裡頭仔細(xì)想想,程世陽才覺得丁大少說話是有分寸的,雖然言語過重,可剛好想一柄重錘再次錘鍊一下老馬的意志。
前去報仇可不是憑著一股子的意氣用事就行的,尤其是對付騰衝的地頭蛇,更是要堅韌的意志,更加隱忍的內(nèi)心。
車子開到了茅樓,聞氏姐妹先下的車,他們可是受不了了,再不下車,估計又得吐。
但看完了面前的建築物以後,她們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茅樓顧名思義,就是茅草搭成的樓,面前這棟茅樓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然後需要擋風(fēng)的地方都用茅草遮掩。
別說,這種茅草遮掩下看上去既有層次感,也跟暖和,不過現(xiàn)在這是在夏天的尾巴上,聞氏姐妹也無法欣賞到寒冬時分,煮梅飲酒住茅屋的感覺。
“哇!這棟建築好美啊。”
程世陽和丁大少兩人相視不語。
倒是老馬敢說實話:“哈哈,兩位妹妹,你們是有錢人,高樓大廈的看慣了,也喜歡瞧瞧鄉(xiāng)下人的東西。”
的確,聞氏姐妹常年都呆在燕京,最多就是在郊區(qū),因爲(wèi)他們的別墅建在郊區(qū)。
可全是別墅的郊區(qū)自然比不得這裡的真郊區(qū)了。
晚風(fēng)吹得有些冷,聞雪姬吹了吹手:“咱們還是去吃點東西吧!外面好冷啊。”
“好叻,咱們現(xiàn)在就去。”老馬帶隊,進(jìn)入了茅屋。
茅屋看上去古香古色的,可是裡面的老闆就不古香古色了。
作爲(wèi)最出名的茅屋,每天過來的客人都是海量的,再加上這對老闆夫婦做生意也很踏實,因此生意很是紅火,每年賺個好幾百萬是沒有問題的。
剛剛進(jìn)屋,老闆海東青就瞧見了老馬,笑臉相迎:“馬老闆,今天來得可夠晚的。”
雖然老馬遭了難,海東青倒也不會痛打落水狗,反正只要進(jìn)門就是客人,哪怕是寒冬臘月的乞丐,海東青還沒事喊進(jìn)來給人家溫兩杯米酒。
“晚不怕啊,就怕沒有了好吃食。”
海東青憨厚的笑著:“嘿嘿,馬老哥這是在擠兌我啊,咱們開門做買賣還能沒有吃的,來諸位客人都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