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白雲是靜態的流動,帶給人最舒服的感覺,但一經狂風侵蝕,就會翻江倒海,變幻無窮。
什麼叫沆瀣一氣?就是當狡詐的狐貍和令人憎恨的魔鬼聚集在一起,並且聯合的時候,到那時,他們將會是最臭味相投的一對。
此時在獨孤邪殤的房間裡,林滄正悠閒地喝著牙買加藍山咖啡,那濃郁香醇的味道讓林滄愛不釋手。
“真不愧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咖啡之一,果然不錯,這適當的酸味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林滄誇讚道。
獨孤邪殤正慵懶地躺在一張沙發上,不停地凝視著手中的那枚紅色髮卡。對於林北山的感慨,獨孤邪殤也只是付之一笑。
“想不到林大公子還有這等雅興,我還以爲你比較喜歡像威士忌那樣的烈酒呢!”
獨孤邪殤話語中那細微的諷刺,並沒有被林滄放在心裡,只是笑著回答道:“只喜歡喝酒的男人只是酒鬼,像我們這種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物,怎麼說也需要獨到的品味不是!”
“有理。”
獨孤邪殤隨手拿起放在自己身旁的二鍋頭,直接往嘴裡灌,手裡緊緊地握住那枚紅色的髮卡。
對此,林滄心中充滿了疑惑,問道:“你怎麼喝起這個?這可不太符合你的身份。”
“因爲難過,所以要灌醉自己。”
獨孤邪殤又說了一句林滄不理解的話,看著獨孤邪殤手裡一直攥著那枚紅色髮卡,終於按捺不住,問道:“從今早我來這裡直到現在,你手裡一直不肯放下那枚髮卡,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獨孤邪殤此時終於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林滄,說道:“因爲這樣我纔會難過,只可惜我灌不醉自己。”
“不懂。”林滄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需要懂。”
獨孤邪殤將紅色髮卡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後看著那瓶純白色的二鍋頭,說道:“你今天來無非就是要和我聯合對付陳御風,這個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你,你可以放心。”
聽了獨孤邪殤的話,林滄鬆了口氣,笑著說道:“跟聰明人打交道果然是明智之舉,只要我們兩個聯合起來,還有誰能夠阻止我們前進的步伐!”
“井底之蛙!”
獨孤邪殤心中冷笑,太過自負的人下場一般都好不到哪裡去。獨孤邪殤雖然也是自負,但還算有所剋制。
在獨孤邪殤看來,林滄只不過是他用來對付陳御風的騰龍集團的一個棋子,獨孤家在經濟上並不是獨霸一方,所以若採取商戰,那是不明智的。
看著林滄那狂妄的樣子,獨孤邪殤眼神中閃過一絲嘲笑。
老虎總是在狼和牧羊犬鬥得兩敗俱傷時候出場的。
……
這是一個既陰暗而又不失格調的房間,八爺正躺在藤椅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韜略》。
“爺,西湖龍井已經熱好久了。”
旁邊一名中年男子小聲提醒道,衣著雖然普通,但身上那股氣勢卻不可忽視。他名叫殘刀,一位令地下世界聞風喪膽的頂尖高手。
“哦,看把我給忘了,這人老了就容易忘事。”八爺嘆息著,拿起放在身旁的西湖龍井,輕輕抿了一口。
“還是西湖龍井好啊,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香醇。‘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雖然華夏的茶種類繁多,但老夫還是忘不了這味道。”八爺不禁感嘆道。
殘刀並不懂茶文化,他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人!
“小的並不懂。”殘刀輕聲道。
八爺輕輕一笑,說道:“這不是你的錯,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會去關注茶文化?我看你這幾天都很勤奮,是不是被那青龍給刺激到了?”
殘刀沒有否認,自從上次青龍來青幫,他就被他那強大的氣勢給震懾住,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爺說的不錯,小的確實被震住了,這也使小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太過於自負,所以小的才需要努力地提升自己。”
八爺點了點頭,說道:“你有這個想法很好,這人啊,就是要有進取心,不然早晚會被這個時代淘汰掉。聽說最近御天門的風頭很盛?”
“嗯,自從斧頭幫被滅掉後,御天門基本就獨霸整個上海了,再加上其他小幫派幾乎被獨孤邪殤剿滅,所以御天門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爲了霸主。”殘刀回答道。
“上海可不比其他地方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想必那些老頭子都快坐不住了吧。既然讓我這把老骨頭坐鎮上海,如果沒有什麼功績也說不過去不是?”八爺站了起來,那蒼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殘刀沒有做過多的評論,只是說道:“爺幹什麼,小的都誓死追隨。”
……
在華夏的西南方向,有一個金磚國家,那裡是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國家之一,曾經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擁有著很深的宗教信仰,那就是印度。
縱觀印度千百年來,能夠真正讓人留意的,也就是他們那極具神話色彩的宗教信仰和神話故事。
在印度的首都新德里,有一座極爲恢宏龐大的宗廟,這裡供奉著印度三大至高神,也就是三相神:大梵天、溼婆和毗溼奴。當然,這裡同樣是那神秘的千年家族——婆羅門的所在地,他們的觀念已經滲透到了每個印度人民的心中,可以說是印度的代表。
在宗廟後面,有一座佔地面積極爲寬廣的莊園,這裡是婆羅門家族居住的地方,名叫曼陀羅莊園,是印度最大的莊園,沒有之一。
此時在莊園的一個房間裡,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一位貌美的侍女上發泄自己的獸慾。動作粗暴,讓被壓在身下的侍女慘叫連連。
終於,他完成了“偉大”的交配任務,然後一腳將侍女踢下牀,吼道:“給老子滾!沒用的**!”
侍女強忍住身上的劇痛和眼眶的淚水,草草地將衣服穿好,然後顫巍巍地跑開。
“媽的,都是廢物!花想容啊花想容,你真是折磨我到死啊!”中年男子不忿地說道,此人正是娑竭羅龍。
忽然,門開了,一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滿屋子的狼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娑竭羅龍說道:“身爲神官的你,怎能做這種齷蹉的事情?”
娑竭羅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梵天,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以爲你那風流史沒人知道嗎?難怪阿什麗卡並不喜歡你!”
“羅龍!你說這個幹什麼?反正她遲早是我的女人,只屬於我梵天一個人的女人!這件事整個印度誰不知道!不要再給我添亂!”青年男子怒聲道。
他不是別人,正是這千年家族婆羅門的門主,梵天!印度人民心目中的神!
見到梵天發怒,娑竭羅龍也不再嘲諷,穿好衣服,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不過在他要離開這裡的時候,說了這麼一番話:
“你還記得兩個月前那個年輕男子嗎?我記得他跟阿什麗卡走得蠻親近的,你好自爲之。”
說完,娑竭羅龍就大步離去。
“嘭!”
一股極爲強大的殺氣將窗戶擊得粉碎!梵天此時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氣。
“原來是那小子!如果你真的跟麗卡有什麼的話,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