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第二天,陳瑯琊就告訴了凌波,讓他幫忙查一下‘殺獄’還有黑熊的信息,雖然這些信息都是無比隱秘的,但是對於凌波而言,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陳瑯琊不喜歡被人惦記著,所以也總是喜歡未雨綢繆,至少不會使自己無論在什麼時候不至於處在被動的狀態(tài)之下。
中午,陳青棟給陳瑯琊打了個電話,不過電話之中,陳瑯琊正處在午睡,迷迷糊糊的,不管陳青棟說什麼都是一頓‘嗯嗯嗯’的答應著,把後者也搞的一陣鬱悶,就算是陳青棟再傻,也聽得出來這個傢伙是在睡覺。
“爸,那邊咱們已經(jīng)談好了,就是下午一點半開始,陳瑯琊到底是什麼意思,居然還沒來?待會就要跟那個大西農(nóng)集團爭地皮了,這個時候他居然不在,真是太氣人了。”
陳俞一臉怨氣的說道,這個陳瑯琊擺明了是怠慢他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記住,做大事,要不拘小節(jié),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還斤斤計較的話,又談何做大事?現(xiàn)在雖然是他陳瑯琊佔據(jù)主動,但是一旦投資款注入我們公司之後,那麼就是我們佔據(jù)主動。”
陳青棟瞥了這個兒子一眼,真是沉不住氣,什麼時候才能夠讓他省心?這樣莽撞,自己又怎麼可能放心將數(shù)億的資產(chǎn)都交給他打理呢?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陳董,我們得走了,否則的話,一會趕不上競標會了。不能讓顧少爺?shù)仍蹅儯駝t的話,留下這個不好的印象,再加上陳先生不再,這樣的話競標對我們將會很不利。我們現(xiàn)在只能祈求陳先生也儘快趕去競標現(xiàn)場。”
童天塹看了看錶,如今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鐘了,如果再不走的話,路上萬一堵車,一定會耽擱不少時間的。
陳青棟面色凝重,點點頭,三人便是一同前往。
競標會就是專門設立的,也就是說競標的集團只有兩家,一家是陳青棟的陳氏集團,一家是戴斌郎所代表的大西農(nóng)集團。當陳青棟的人到了競標會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戴斌郎已經(jīng)坐在那裡的,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似乎都在那裡研討著規(guī)劃問題。
“哼哼,還沒有競標成功,就開始研討規(guī)劃問題了,真以爲自己十拿九穩(wěn)嗎?”
陳俞不禁冷笑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大西農(nóng)集團確實比他們陳氏集團強上一些,如果不是因爲陳氏集團的地下實力,或許當初投資競標說不定都會落在大西農(nóng)集團之上。
“陳董事長,好久不見,別老無恙啊。呵呵。”戴斌郎笑呵呵的說道,不過言語之中卻帶著一抹挑釁的味道,大西農(nóng)集團跟陳氏集團向來就是針尖對麥芒,兩大集團也有過一些生意上的過節(jié)。
但是陳青棟同樣不敢隨便動用地下勢力打擊人,一來不光明磊落,商場上的事情,陳青棟也不喜歡用武力來解決,這一點他跟兒子的觀點,倒是不一樣,他的本意是想真正轉(zhuǎn)行,脫離地下世界,如果不能夠統(tǒng)一杭城地下世界,那麼他們繼續(xù)在黑道上浪費時間,還不如把更多的精力都用到商業(yè)上,二來大西農(nóng)集團背後,在市委之中也有人撐腰,凡事都要講究個名正言順,所以他沒有理由對大西農(nóng)集團使用不詭之法。
對於這戴斌郎,陳青棟還是頗爲嫉妒的,同樣是三十餘歲,但是卻已經(jīng)幾乎掌握了家族大半的產(chǎn)業(yè),甚至獨當一面,戴家老爺子也可以安心,但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實在是讓他心裡不踏實,
杭城的地下世界動盪不安,陳俞卻又蠢蠢欲動,總想幹一番大事業(yè),當然並非是在商業(yè)上,父子之道,卻是背道而馳。
“戴公子沒想到也對西湖那塊地有興趣,今天我們恐怕就要過過招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看來戴老哥的兒子,果然是才貌雙全啊。”
陳青棟笑著說道,但是那股老狐貍的笑容,卻讓人無論如何也不敢恭維。
“陳董哪的話,哈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西湖地產(chǎn)一直就是整個杭城所有地產(chǎn)商垂涎的一塊大肥肉,如今顧少爺肯將一塊地皮轉(zhuǎn)讓出來,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了。好在我跟顧少爺還算有些交情,否則的話,恐怕這西湖地產(chǎn)就要到了別人的手裡了。若是面向全市,你我恐怕就都沒有機會了。”
戴斌郎笑道。
陳青棟也知道戴斌郎的話,的確屬實,如果這塊地皮公開拍賣的話,那麼勢必會引動杭城地產(chǎn)商的瘋搶,到時候,無論是陳氏集團還是大西農(nóng)集團,都沒有一點機會了。跟真正的地產(chǎn)大鱷比起來,他們的這點資產(chǎn),也不夠看的。人家動輒就是幾億十幾億投入支出,他們的集團,就算是賣掉,也未必能抵得上十億。
“真是羨慕陳董啊,童先生我可是求了好久,都沒能讓他拜入我們大西農(nóng)的帳下,卻被你們陳氏集團收買了。慚愧慚愧啊。”
戴斌郎嘿嘿笑道,眼神中呆著些許玩味之色。
“戴公子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何德何能?呵呵。”
童天塹搖頭笑道嗎,當初戴斌郎的確拉攏過他,但是給出的待遇卻是遠遠不如陳氏集團。雖然陳家父子爲人不怎麼樣,但是陳青棟卻是有著一顆愛才之心,這一點倒是讓童天塹頗爲欣慰。
“賢者自然是有德者得之,戴公子未免太執(zhí)著了吧?”
陳俞似笑非笑的說道。
戴斌郎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不一會,時間到了,顧前程也是出來了,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便是準備開始競拍了。
“陳瑯琊還沒來?”顧前程問道,明顯有著一絲驚訝。
“陳先生可能還在午睡。”童天塹實話實說,不過這個問題確實讓他們沒法解釋。
顧前程眉頭一緊,臉色也是露出了不悅,說道:
“我給他面子,這個傢伙居然還不來?真是不識擡舉。”
顧前程的聲音很低,明顯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陳青棟卻是聽到了,而且臉色也有些尷尬。相反,顧前程跟戴斌郎倒是聊了起來,有說有笑,讓陳氏集團的三人,都是頗爲尷尬。這對他們而言,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又等了一會,陳瑯琊還是沒來,最終顧前程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但是仍舊沒說什麼,可是卻已經(jīng)準備競拍了。童天塹給陳瑯琊打了個電話,對方卻正在來的途中,最少也得十五分鐘,但是卻已經(jīng)等了一會,難道要求人家再等等?
童天塹對著陳青棟,也只能是一臉苦笑。
“既然陳瑯琊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我想也沒有繼續(xù)等下去的必要了,我們開始競標吧。起拍價是一個億。這裡也沒有外人,兩位自由出價吧。”
顧前程面色嚴肅的說道。
“一億兩千萬。”戴斌郎說道,旋即看了陳青棟他們這邊一眼。
“陳瑯琊還沒來,而且投資合同還沒簽,陳董,我們——”
童天塹在陳青棟耳邊低聲說道。
陳青棟咬牙說道:“我們還有選擇嗎?這個時候如果放棄的話,那麼虧損可就大了。”
“一億三千萬。”陳青棟說道,雖然他的心裡也在打鼓,但是陳瑯琊也在趕來的途中,投資合同卻是個大問題,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
“一億四千萬。”戴斌郎笑著說道,他可沒有任何的壓力。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爲難啊?陳董,不會才叫了這麼點,就沒有後勁兒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下次就不要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你——”陳俞臉色鐵青,但是卻被陳青棟攔了下來。
“一億五千萬。”陳青棟不動聲色的說道。
“嗯,一千萬一千萬的加,總覺得不夠刺激,一億七千萬。”戴斌郎繼續(xù)叫到。
顧前程也是面色嚴肅,靜靜的坐著,看著兩個人互相‘掐架’,不亦樂乎。
“大中午的,還要把我叫起來,真是沒有人性啊,還好下午沒課。”陳瑯琊打了個哈欠,給出租車付了錢之後,站在大樓之下,四處看了看,向著大樓之中走去,但是卻沒有做電梯,而是上了緊急通道,一層一層的向上爬,二十九層,對他來說,倒沒什麼難度,慢慢悠悠的上了樓。
“又是兩千萬,這個傢伙,還真是難纏,看來他們大西農(nóng)也是志在必得了。”
陳青棟心中想到。
“一億八千萬。”陳青棟叫道。
“真沒勁,兩億。”戴斌郎靠在椅子上笑道。
這個時候,就連童天塹也是握緊了手掌,陳氏集團的市值就在五億,如今這塊地皮的叫價就已經(jīng)叫到了兩億,而豐田浩二的投資,也還不到兩億呢,而且現(xiàn)在連合同都還沒有籤呢。讓陳青棟極爲的著急。
“陳董,已經(jīng)兩億了。還要再叫嗎?”
童天塹低聲問道,這塊地皮價值絕對不止這個數(shù),如果公開拍賣,或許能夠拍到四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兩億,距離這塊西湖地皮的真實價值,還遠遠不夠。
“兩億兩千萬。”陳青棟繼續(xù)叫道。
“呦呵?陳董終於開始正式的叫價了。那好,我也不能含糊,這一次我加價三千萬,兩億五千萬。”
戴斌郎笑瞇瞇的樣子,讓陳青棟恨不得抽他一巴掌,暗罵道:你特麼的王八蛋,這不是要玩死我嗎?陳青棟攥緊拳頭,咬著牙叫道:
“老子陪你玩到底,兩億七千萬。”
陳青棟已經(jīng)打算好了,加上陳瑯琊投資的資金,自己頂多再拿出一億多的資金,也足夠了。但是對於如今資金鍊緊張的陳氏集團,或許也只能拋售一些股票了。
這時候,戴斌郎的臉色,也是難以再保持平靜了,同樣露出了窘迫之色,如今價格被叫到兩億七千萬,就連他,都不能夠繼續(xù)鎮(zhèn)定下去了。
“實在不行的話,就撤了吧,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了。”
陳俞冷笑道。
“我就偏不信,兩億九千萬。有種,你在叫?據(jù)我估計,你們集團的市值,絕對不會超過五億,再多的話,你們能夠吞得下嗎?別到時候搞的家破人亡,集團倒閉,哼哼。”
戴斌郎也是咬牙切齒的叫了這次價格,再多的話,他也叫不出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瑯琊的身影,出現(xiàn)在競標會的門口,一臉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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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