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張萬權(quán)拿著手槍走出臥室的同時楊月如也翻身爬了起來,然後悄悄地跟了出去。當知道門口是鍾正文的時候,當想起鍾正文當時也侮辱過自己,楊月如心裡有了另外一個打算;當聽見鍾正文來找張萬權(quán)是爲了保命,是想在關鍵的時候利用自己來威脅張二毛時,楊月如眼神裡更是充滿了仇恨的火焰,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幹掉鍾正文!
楊月如收起了臉上憤怒的表情,收起了眼神裡那仇恨的火焰,笑盈盈地招呼著鍾正文,趁泡茶的機會溜進了廚房,當然也把張萬權(quán)給叫進了廚房。
“月如,什麼茶葉啊?”張萬權(quán)仍舊是一臉的不解,當然也沒看透楊月如的心思。
“萬權(quán),就是那天我放在……”楊月如的話沒有說完,只是把嘴巴緩緩地伸到了張萬權(quán)的耳邊。“萬權(quán),你是不是真的愛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帶我離開蘇城?”
“當然是……”張萬權(quán)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楊月如伸手給捂住了嘴巴。
“那好,你現(xiàn)在就出去幫我殺了那個姓鐘的!”楊月如一臉冷冷地望著張萬權(quán)。想到自己居然相信了張萬權(quán)的鬼話,想到自己居然還跟了張萬權(quán)那麼久,想到小四也不是張萬權(quán)殺的,原本楊月如想親手宰了張萬權(quán),但是現(xiàn)在她改變了主意,在殺死張萬權(quán)以前他還想利用對方幫自己除掉鍾正文。
“月如你……”一聽楊月如要讓自己出去幹掉鍾正文張萬權(quán)可急了。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楊月如仍舊是一臉冷冷地望著張萬權(quán)。“三哥,你不是說愛我的嗎,你不是說爲了我什麼都肯做的嗎?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女人,外面那傢伙曾經(jīng)強/暴過你的女人,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想法?”
“月如,不是啊,萬一鬧出了人命,那以後我……”張萬權(quán)還真不想親手殺人,還想解釋一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月如給打斷了。
“怎麼?你現(xiàn)在怕了?當初小四不是也被你親手殺掉了嗎,現(xiàn)在只是讓你再殺一個仇人,你怕什麼?”楊月如可不想放過張萬權(quán),故意提到了小四的事情。“行,我不爲難你,你不去我去,大不了我和那個姓鐘的拼了!”說著楊月如轉(zhuǎn)身就朝外面衝去,不過卻被張萬權(quán)給拽住了手臂。
“月如,別,千萬別,我……我答應你!”張萬權(quán)是愛楊月如,就算不爲楊月如考慮,也得爲楊月如肚子裡面自己的孩子考慮,所以他當然不能讓楊月如出去跟鍾正文拼命,不得不答應了楊月如的要求。
一看張萬權(quán)答應了自己,楊月如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慌忙忙活著泡茶的事情。
“三哥,謝謝你。明天我們就一起離開蘇城!”帶著一臉的陰笑楊月如對著張萬權(quán)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端起茶杯就朝客廳走去。
望著楊月如消失的背影,張萬權(quán)沒有猶豫,拿起掛在一旁的一根繩子就緩緩地朝客廳裡面走去,走到了鍾正文的身後,趁對方在端起茶杯的同時把手裡的繩子套在了鍾正文的脖子上,然後便緩緩地拉緊了繩子。
“啪”的一聲,鍾正文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三哥,你……”鍾正文一臉的大驚,想大叫,想掙扎,想反抗,但是在張萬權(quán)的手裡,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被對方手裡的繩子勒住了脖子,被對方拽在了地板上。
“鍾哥,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當初做錯了事情。”張萬權(quán)一臉惡狠狠地說到,手裡的繩子也拉的更加緊了。
“我……”鍾正文的臉開始變得通紅,雙眼瞪圓了,眼前開始充血,但是他還想做最後的解釋,因爲從楊月如那惡狠狠的眼神裡他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三哥,你……你被她利用了,她……”
利用?提到利用二字張萬權(quán)一時間還真有些愣住了,似乎也想起了些什麼。想起了楊月如原本愛的是張二毛,想起了楊月如雖然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但是根本不是真正的愛自己,而是在不斷地向自己施壓,要自己幫她剷除張二毛,要自己幫她剷除所有侵犯過她的男人。難道這就是利用,楊月如在利用自己來幫她報仇雪恨,那最後自己……
張萬權(quán)有些猶豫了,心裡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感,雙手的力量似乎也緩輕了不少,終於地上的鐘正文也找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長長地吸了一個氣之後擡起一腳就踹向了張萬權(quán)的腦袋。
此時的張萬權(quán)陷入了沉思,根本沒有料到鍾正文會反擊,一個不留神面部重重地捱了一腳,大手鬆開了,身子直直地朝後面倒去。
“啊?”一看眼前的形式發(fā)生了逆轉(zhuǎn),楊月如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朝臥室裡面衝去。
倒在地上的鐘正文也飛快地拉掉了脖子上的繩子,舉起雙臂就朝張萬權(quán)撲了上去,雙手死死地掐住了張萬權(quán)的脖子。
“三哥,你被那女人給利用了,她是在利用你來替她報仇,最後你也逃不出她的魔爪!”鍾正文一邊惡狠狠地嚷嚷著,一邊死死地掐住了張萬權(quán)的脖子。
張萬權(quán)沒有反抗,任憑對方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腦袋裡浮現(xiàn)出的是楊月如的身影,想到的仍舊是楊月如如何一次次逼自己下手,下手去對方張二毛,對付那些所有侵犯過他的男子。
“三哥,你醒醒吧,現(xiàn)在我們得抓住楊月如,得利用她來威脅張二毛啊!”一看張萬權(quán)沒有反抗,鍾正文有些猶豫了,緩緩地鬆開了死死地掐住張萬權(quán)脖子的大手。不過就在這時候,楊月如再次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在了鍾正文的身後,手裡的匕首也直奔鍾正文的後背而去。
其實楊月如衝進臥室不是害怕,不是躲避,而是去拿起枕頭底下的匕首,而是想親手幹掉鍾正文。
“啊!”帶著一聲慘叫,鍾正文的雙手狠狠地鬆開了張萬權(quán)的脖子,嘴裡的鮮血緩緩地流了出來,身子也了無聲息地朝地上倒去。
“月如你……”一看身前的鐘正文倒了下去,一看楊月如的手裡還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張萬權(quán)頓時就愣住了,傻眼了。
“三哥,我……我殺人了。”楊月如顯得非常緊張,不過卻沒有放下手裡的匕首。“我……我不想讓他殺死你,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我的孩子還沒出世就沒了爸爸。”楊月如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蹲下了身子,仍舊死死地拽著手裡的匕首。
“月如……”想起楊月如殺死眼前的鐘正文居然是爲了救自己,想起楊月如的肚子裡還有自己的孩子,此時的張萬權(quán)再次愣住了。他覺得或許剛纔自己所想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畢竟楊月如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畢竟楊月如還在擔心著自己的安慰,畢竟每個女人都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
“月如!”帶著一臉的沉重,張萬權(quán)衝到了楊月如的身前,蹲下身子,張開雙臂就把楊月如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月如,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走,我們現(xiàn)在就跟楊晨打電話,然後一起離開蘇城。”
“嗯。”趴在張萬權(quán)肩膀上的楊月如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拿著匕首的小手也再次舉了起來,對準張萬權(quán)的後背就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背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張萬權(quán)叫了出來,緩緩地鬆開了摟在懷裡的楊月如,一臉不解地望著對方。“月如你……”望著身前楊月如那惡狠狠的模樣,張萬權(quán)終於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鍾正文所說的話是真的,明白自己真是被楊月如給利用了,明白了楊月如到最後連自己都不會放過。
“張萬權(quán),是你,是你欺騙了我,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萬權(quán),終於楊月如兇相畢露,一臉惡狠狠地望著對方。“是你綁架了我,是你害死了宋致遠,是你一直在欺騙我,是你在誣陷二毛哥!”
“月如,我……我也是被逼的,我當時也是中了馬濤的規(guī)矩,罪魁禍首應該是馬濤!”想到楊月如肚子裡面還有自己的孩子,想到自己就快做父親了,張萬權(quán)還想解釋,還想說服楊月如。“不過現(xiàn)在好了,馬濤已經(jīng)死了,陳平也死了,你的大仇也得報了,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就算……就算是爲了我們的孩子吧!”
“想不到到現(xiàn)在你還想狡辯,真是厚顏無恥!”楊月如仍舊惡狠狠地望著張萬權(quán),手裡的匕首也再次舉了起來。“還有,少拿孩子的事情來嚇唬我,因爲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說完楊月如手裡的匕首再次狠狠地刺了下去,刺向了張萬權(quán)的胸口。至於孩子到底是誰的,或許除了楊月如以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
“你……”一聽不是自己的孩子,張萬權(quán)頓時就急了,一擡手就抓住了楊月如那匕首的手腕,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狠狠地一巴掌就扇到了楊月如的臉上。“你個臭**!”
“啊!”帶著一聲慘叫,楊月如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是的,張萬權(quán)的背上是被捅了一刀,但是或許是楊月如當時被張萬權(quán)抱著,手臂根本使不上勁,所以匕首插的並不深,也沒有傷及到內(nèi)臟,所以張萬權(quán)並無大礙,當然也有了反擊的機會。
望著被自己摔倒在地上的楊月如,此時的張萬權(quán)的臉上也露出了惡狠狠地,拾起地上的匕首就朝楊月如緩緩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