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心神大駭,身形猛地向後急轉,右手從木桌旁抄起一把獵槍,頭也不回地就衝著葉楓所在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噗!
子彈入肉的聲音響起,刀疤男頓時如聞天音,心想還好,總算是將那個身手恐怖的傢伙給一槍幹掉了,哈哈,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獵槍?
這一刻,刀疤男心中的激動簡直是難以言宣,比一口氣連吃十八個撒尿牛丸還要來得舒爽。
認爲葉楓已被自己幹掉的刀疤男心中無限驚喜之下,立即便要轉過頭朝著葉楓原先站立的方向看去,不過他依然不敢大意,獵槍的槍口依然不敢離開之前所指的方向。
啪!
刀疤男的身子剛剛扭轉過來,臉頰上立即就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緊接著他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在原地轉了三個圈子,最後“砰”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之上,眼中金星亂冒,一時之間,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兩條鮮血順著刀疤男的嘴角緩緩淌出,刀疤男張口一噴,居然直接吐出了數枚牙齒。
砰!
又是一聲劇烈的悶響,似乎是有人被一腳踢飛的聲音。
刀疤男異常艱難的轉過身軀,斜倚著牆壁側目向外望去,這纔看清屋中情形。
原來剛纔那個年輕人並沒有中槍,自己的一名同伴卻是胸口血流不止,顯然是被自己先前那一槍打中的。
除了那個被砍掉半隻胳膊的男人之外,自己的另外一名同伴卻是直接雙手捧著小腹的暈死了過去。
而那個原本被按在地上的女警官林靜此時卻已經站起身來,正目光森冷的盯著自己。
刀疤男心中一凜,下意識地便要屈指扣動扳機,卻見葉楓的手掌再次憑空虛劃了一下,憶起自己之前那名同伴被切斷手臂時的情形,刀疤男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妙,當即顧不得開槍,立刻就要縮身閃避。
可是,卻已經遲了。
哧的一聲,一道淡青色的風刃瞬時將他握槍的手腕洞穿,刀疤男劇痛之下,不由得眼前一陣眩暈,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屋內燈火通明,刀疤男幾人的臉上卻是一片黯然,劫匪事
業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林靜立即俯身將地上的兩把獵槍拾起,槍口指著屋裡的四名劫匪。
轉瞬之間,強弱之勢立變。
葉楓之前也聽到了林靜和那刀疤男的對話,大體也知道這件事涉及到的一些隱秘,當即向林靜問道:“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林靜想了想說道:“若是直接帶回局子裡審問的話,估計有人要暗中替他們開脫,也不會讓我來親自審問,不如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在這裡問他們幾句話,你說好不好?”
她這番話說到最後,語聲愈來愈是輕柔,就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正在徵詢丈夫的意見一般,今晚她原本已經絕望,沒想到卻被葉楓再次相救,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觸登時油然而生。
葉楓點了點頭,心知她此時已經對那孟局長生出了幾分疑忌,將這些人帶回警局之後,她多半就什麼都問不出了。
林靜見他同意,轉身向那刀疤男冷冷的問道:“僱主是誰?”
“我們這一行有自己的規矩,絕不能透漏僱主的信息。”
刀疤男抱著自己的斷臂痛得呲牙咧嘴,但神情間卻是一副極其硬氣的模樣。
林靜心底冷笑,一個靠綁票勒索,殺人滅口爲生的傢伙,居然還敢在這裡不知羞恥的和自己談論什麼行規,此等情形,簡直要比潘金蓮和自己談論貞潔問題還顯得好笑。
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自然不會被對方這句輕飄飄的話語就給擋住。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刀疤男的臉上,令得後者的原本就已經被葉楓打腫的臉頰,頓時顯得更加青紫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之感,立時傳入了他的神經末梢。
就在刀疤男心中憋悶,身體感受著無邊的痛楚之際,突聽林靜冷然問道:“爲什麼要殺我?”
刀疤男咬著牙不說話。
“呦呵,看來還是硬骨頭啊。”
林靜嘴角邊泛起一抹冷笑,直接擡腳踩在刀疤男的胸口之上,隨後掄起巴掌便狠狠地朝著他的臉上抽了過去。
“啪啪啪……”
清脆的響聲不絕於耳,林靜一
連抽了十多下,這才視線微瞇的問道:“硬漢,你疼不疼啊?”
疼不疼?
媽的,你抽自己十個大巴掌試試,刀疤男突然有種罵孃的衝動,但硬是咬牙忍住了,依舊絲毫沒有服軟,擡起頭聲嘶裡底地凜然說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我牛邊豈是容易屈服的人?”
牛邊?牛鞭?
這傢伙的名字取得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剛纔見到林靜極其暴力的一幕之後,葉楓原本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被驚呆,不過此時乍然聽到這刀疤男的名字,心裡反倒暗暗有些好笑,這刀疤男的名字果然是奇葩無比啊。
“看來你應該還是不疼啊?”
林靜聽到“牛邊”這兩個字的時候,嘴角不自禁地狠狠抽搐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搖了搖頭,隨後神色一冷,揮起巴掌毫不留情的再次抽了下去。
“啪啪啪……”
一串滲人的耳光聲接連響起,比之上一次更爲猛烈暴戾,林靜根本就不再問話,兩隻手在牛邊臉上不停地抽打,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狂風暴雨般的抽打之下,牛邊的雙頰很快就腫成了一顆豬頭,一張黑臉也完全變成了醬紫色。
當林靜接連抽了他四十多個耳光的時候,他的臉皮已經完全被抽破,血水順著嘴角汩汩的流淌而下,看起來甚是森怖,這副造型若是出去見人的話,估計連奧特曼都會將他當作小怪獸看待。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可林靜卻是打人專打臉,這也太不遵守遊戲規則了吧,難道她的素質被狗吃了麼?
這一刻,刀疤男牛邊在身心交困之下總結出一個人生至理,女人是一種恐怖的生物,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刀疤男此時已經承受不住林靜的耳光,他想要屈服,但是在密集的耳光聲中,卻已經沒有了開口的機會。
他感到無比的憋屈,也感到無比的恐懼,這一頓胖揍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早知如此,老子剛纔還裝個屁硬氣啊,這不是沒事找抽麼?
裝b者,果然是人恆抽之啊。
刀疤男淚流滿面,感覺自己的小心肝碎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