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在秦陽看來是不叫吹牛的,但是自己以爲的那就是吹牛,爲了給他長臉,要不然還真不好意思吃人家餓這頓飯。
不過這次他的牛皮還真吹到點子上,衆人眼巴巴的看這秦陽等他回話的時候,賴輝不停的給他使眼色,他一看便知這傢伙準是讓自己給他擦屁股。
不過他不是那種把別人的性命攥在手裡就耀武揚威的人,既然大家先前都講好了的,那麼,他們就應該會講信用,古時候人們交換東西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字據,全憑信用,所以秦陽想著沒事,就把事情的經過和大家說了,當然他隱藏了土地的那一段,大部分都是他編的。
靈魂這種東西,肉眼凡胎是看不見的,也沒有感知,所以秦陽使用自身的靈氣催動,便能將村長扳指裡的魂魄拉出來,拉出來之後,魂魄就能使得本體,自行進入,不需要壓制什麼的。
有的書上說靈魂一出竅,就不辨東南西北,全靠黑白無常帶路,其實是錯誤的,一個人的壽數如果沒到,就算是人非正常死亡了,靈魂是不出竅的,直到到了壽數,陰兵自然會前來拘走。
所以人的靈魂如果不是有道法之人刻意爲之,魂魄是不離本體的,就算是受到驚嚇,魂魄也會很快回到本體,保護主人周全。
秦陽生扯陽魂的時候,確實還費了一些力氣,不過當年那道人的法術還沒有那麼精純,所以那道魂魄很快便出了扳指,掙脫了秦陽法術的束縛,徑直飛奔到了那女子的頭頂位置,如跳水般一股腦兒的進去了。
就在這時,那女孩兒突然昏厥,搞的他有些措手不及,馬上上前,封住魂魄,由於陽魂缺失時間太久,現在進來之後,有些不適應,所以才導致了女孩兒的昏迷。
這樣解釋之下,衆人七手八腳的把那女孩兒弄到了牀上,讓下人無照顧,所有的人重返酒桌,雖然臉上看上去嘻嘻哈哈的沒有什麼,心裡固然是擔心的。
秦陽吃著有些尷尬,於是拉著賴輝回到了客房。
村長擔心女兒安危,自然也沒有強留。
“我正喝的好著呢,你拉我回來做什麼?”賴輝埋怨著秦陽。
“你都不看看村長的臉都成什麼樣兒了,再吃下去,恐怕人家要送客了?!鼻仃柦忉尩溃硎秩ヌ蜔?,發現早沒了,這裡的人不惜菸草,他們帶的又少,這下要硬扛著了。
“你救回了他的女兒,他竟然還不領情,就喝他一點酒,他就心疼成那樣了?”賴輝有些醉意,當然不理解村長的心情了。
“他的女兒不是昏迷著呢麼,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的女兒現在昏迷不醒,你還能吃的下去麼?”秦陽盡力的給他解釋著,他要是想不通,這一晚上就睡不好了。
見賴輝沒再反駁,秦陽催促著他快睡覺,這幾天還有正經事要辦。
他這才悻悻的睡下,不過呼嚕聲久久沒有響起,秦陽一直睡不著。
有一個故事講的是樓上樓下倆個人,樓上的人睡覺的時候拖鞋落地的聲音很響,於是樓下的那個人每每等到拖鞋落地之後,才能睡著,偶爾有一天那拖鞋的聲音沒有了,這人一直說不著覺,這就說明,樓下的那個人已經對這種聲音產生了依賴。
秦陽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以前沒有覺得有什麼,自從這次和賴輝出來之後,就飽受呼嚕聲的困擾,不過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現在他突然沒有鼾聲發出,他反而睡不著了。
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他翻了一個身,鼾聲終於響起來了,秦陽這才滿意的伴著鼾聲入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他們就被門外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給吵醒了,起初秦陽覺得是那個女孩兒還沒醒,他們這時著急叫他去商量,不過礙於他現在正在睡覺,就沒有好意打擾,但是轉念一想就覺得不對,這應該是好事,他們這是在迎接他們的大恩人起牀。
果不其然,兩人迅速穿好衣服,推開門一看,門外黑壓壓跪倒一片,首當其衝的便是村長攜夫人,跪在他們側後方的便是被救起來的女子,在後面就是那些下人。
那女子恢復了神識,愈發的好看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靈動之氣,比前幾天見到那呆滯的眼光想比簡直就判若兩人。
這麼說吧,沒有靈識之前她就是林黛玉,有了神識之後,她就變成了貂蟬。
據說貂蟬就生於此地,果然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啊。
他們二人看的入神,盡然忘記了上前攙扶,直到村長咳嗽提醒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攙扶起村長和富人,那女子也沒有人去攙扶,自己徑直站了起來。
身後的衆人自然是相繼而起。
秦陽和賴輝本來就不是上人,遭人一跪著實受不起,於是彎腰還禮,算是受了他們半禮,也還說的過去。
接下來自然是殺豬宰羊,鬧騰了好幾天,對於李自成墓的事情隻字不提。
第三天的時候,秦陽有些急了,直接和村長攤了牌,村長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被逼問急了,他這才吐出了真言,原來他假裝村名同意他們取魂晶,爲的救自己的女兒,現在突然反悔,也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這個陣法和那魂晶是相生相剋的,要是取走了魂晶,那麼陣法也就破了,村子裡的這些人都得死。
聽到這個說法,秦陽自然是不信的,如果是真的的話,土地就告訴他了,難道說土地是爲了讓自己去天庭好言爲他美言幾句而要故意犧牲這些人麼?
想到此處,秦陽是又怒又怨,不過他還是很有理智的,想通了箇中道理,也就釋然了,自己父親的命固然重要,不過不能拿著一個村子人的性命開玩笑,要是這樣換取父親生機的話,他寧可不要,不過世界上也不是隻有這一出魂晶,但是如果要再去找的話,恐怕時間上來不及了,還有就是作爲人父,救自己的女兒也是天經地義的,縱然耍些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
賴輝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馬上跳將起來,站在衆人吃飯的桌子上把衆人一個一個罵的都不敢擡頭,好在他還有理性,沒有出手傷人,這讓秦陽大感寬慰,決定今天晚些時候,爲其煉殺那隻蟒蛇,取內丹供其服用,以提高修爲,正其心性。
賴輝罵夠了,不過手底下也沒有閒著,連吃帶拿的把人家的肉拿了個精光,還順帶了兩瓶酒,其間看見村人的手裡夾著菸捲,一併沒收,拿回了西廂的客房,還氣呼呼的邊吃邊罵。
不過自從進了房間之後他就開始大笑不止,給秦陽遞過去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根,悠閒的吐氣了菸圈。
“你幹什麼,發神經啊。”秦陽也有些不解,一會叫罵,一會發笑,不知道的人準是以爲他有神經病。
“我那是再替你罵他,知道你早就想好了對策,所以我並沒有下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翻了臉好像他們要東西,要不然這樣拿走了也不合適。”賴輝看著手裡的菸捲,自豪的說道。
“我沒有對策?!?
“什麼?”賴輝聽他這麼一說,又一次跳將起來,準備開罵,被秦陽一把給摟了下來。
“你別像個娘們兒似的行不行,我現在正在想辦法,要是可行的話,我們我晚上就開始實施。”秦陽就知道他的脾氣,要是他們就這樣走了也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他們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如果有人欺負了他們,他們這就算是找到他們的老窩也要一鍋端了,要是有人欠了他們的債,藉機玩弄了他們,那麼不好意思,總該要留下些什麼才行。
這個時候賴輝想的就是這個問題,見秦陽一直沒說話,也沒有出言打擾,等一根菸抽完之後,他纔出口說道:“要不然你他家的閨女收了,算是還了人情你看怎麼樣,宴席之上我看到她看你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儘想些這種事情,有著功夫,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那條蟒蛇纔是上策?!鼻仃枌δ莻€女子沒有興趣,雖然長的很水靈,但不是他想調戲的對象,要不然根本就輪不上賴輝有這想法。
“你想殺了那個畜生?”賴輝看上去有些膽怯,也難怪,他現在的修爲根本不足以和那蟒蛇抗衡,所以膽怯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爲了給你提高修爲,要不然你只敢叫罵不敢出手,我很不爽。”其實他的心裡是很爽的,只不過遇到敵人強勢的時候他也不敢出手,這就使他很不爽,所以要提高他的實力。
這條蟒蛇的內丹和秦陽不是一個級別,對他的幫助不是很大,正好適合賴輝,所以就冒死一試,也談不上冒死,先前見它的時候,他還有些害怕秦陽,要是知道他要來殺它取丹,怎麼的也要冒死一拼。
狗急了都跳牆,何況是一條已經通了人性的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