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漂亮,耗子。”猴子立刻就鼓掌大聲的喊道。
“你這未免下手也太狠了吧。”男人面色難看,讓人扶起小李,說:“只是切磋而已,點到即止,難道這個規(guī)矩,不懂嗎?”
葉凌走上前,撇了一眼,問:“是嗎,那你的人在看不起我兄弟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我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就這麼簡單,如果他不服,繼續(xù)打回來,不過下次是吐血還是斷骨頭,那我救不知道了。”
“你……”男人是氣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只能擺了擺手,他看得出來,自己徒弟絕對不是張浩的對手,再糾結(jié)也不過是無畏的受傷而已。
“怎麼招啊,是不是還有人上來打,和我打啊,我還沒動手呢……”猴子站出來喊道。
人人都是面面相覷,這個時候誰敢站出來說那種話,那不就等於是找死嗎?
男人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冷哼一聲,心中已然有了計劃:“我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得罪了你們,今天你們要來踢館,我也奉陪,不過你們出受傷人,我想,就沒有繼續(xù)比下去的必要了吧。”
葉凌呵呵一笑,環(huán)顧四周,說:“是嗎,那麼,我問你們,你們會館裡面,是不是有一個身高兩米的男人,長的跟頭熊似的……”
一羣大人沒什麼反應(yīng),反倒是一羣學(xué)徒倒是開始嘰嘰喳喳了,就從這一點,就已經(jīng)是變相的承認(rèn),那個魁梧的男人就是這裡的人,也不存在誰故意抹黑,葉凌也沒有找錯人。
“既然有這麼個人,那麼他今天早晨到我的地盤去踢館,不管我是否應(yīng)戰(zhàn)主動出手,怎麼,就允許你們欺負(fù)人,就不允許我來欺負(fù)你們了,什麼邏輯。”說著,葉凌往前幾步,站在會場中央,看向男人說:“別的不用多說,你如果不打,你的牌子我就要踢掉,打,那就打,輸了,會場關(guān)門。”
“你不要欺人太甚……”男人怒道。
猴子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喲喲喲,打架要是都和你一樣,看誰聲音大的話,那都去買個喇叭來喊好了。怎麼,打不打,不打,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的招牌踢了,踢館踢館,不敢應(yīng)戰(zhàn),牌子還留著做什麼?”
“師傅,我去……”一人忍不住上前怒道。
男人一把攔住他,隨後嘆了口氣,走到葉凌跟前,說:“好,既然你執(zhí)意要和我過招,那就來吧……”
“不,先說好,誰輸了,誰就關(guān)門。我輸了,我的凌雲(yún)安保今天就歇業(yè),如果你鬆武輸了,招牌我砸了,從今天起,就得關(guān)門……”
“如果我不關(guān)呢?”男人冷哼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是嗎?”
葉凌二話不說,一腳就踹了過去,男人雖然快速回防,但仍然是被葉凌一腳給踹飛了五六米遠(yuǎn),重重跌落在地,雙手已然沒了知覺。
“你幹嘛
,你偷襲啊……”立刻有人怒吼。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論怎樣,你們都是輸?shù)摹e的我不多說,鬆武道館,如果今天不關(guān)門,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得罪不起。”
正說著,上午被葉凌一腳踹飛的熊似的男人走了出來,一臉荊軻刺秦王的悲壯表情,說:“今天早上的事,全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不關(guān)師傅的事,如果你要爲(wèi)難,就爲(wèi)難我好了,不要爲(wèi)難鬆武道館。”
猴子冷笑一聲:“噢?出來一個背鍋的?”
男人走上前:“這件事由我而起,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殺要剮隨便,但不要打道館的主意。”
“這種垃圾道館,開著也是騙錢,何必還要繼續(xù)留著,雪狼,去,把招牌拿來……”猴子說。
雪狼恩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出去了,不一會,掛在前臺上的鬆武道館的四字牌匾就被雪狼在地上拖了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有學(xué)徒忍不住要上來圍攻。
猴子和張浩兩人往前三步,冷笑的看著一羣人,說:“來啊,來,一起上,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厲害……”
“住手……”此時男人終於開口制止,一臉無奈,說:“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讓他去做的,現(xiàn)在你找上門踢館,我輸?shù)男姆诜@牌子,你要砸就砸,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鬆武關(guān)門……”
“說的好霸氣啊, 可是又能怎樣,做錯的是我嗎。”葉凌冷笑一聲,伸手接過牌匾,往地上猛的一砸,看似厚實的牌匾立刻四分五裂,鬆武道館四個字更是支零破碎。
“說吧。”葉凌砸完牌匾,卻並不離開,而是平靜的看向男人,問:“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男人一愣,素後說:“是我自己這麼做的,沒人指使,你想說什麼?”
“你自己?”葉凌冷笑起來,往前走幾步到了男人跟前,說:“你只不過是一個仗著自己學(xué)過幾年武的江湖騙子而已,能夠走到今天一定很不容易吧。怎麼,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讓你這麼做,你會去得罪一個來路都不知道的人?而且你剛纔說的話,也出賣了你的想法啊,今天你輸在了我的手裡,你身後的人是不是答應(yīng)你,以後就能讓你找回場子?”
男人臉色微白,看著葉凌神情不定,最終是一口牙咬死:“這件事就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今天我願賭服輸,招牌也被你們砸了,你們還想怎樣,還讓我請你們吃飯嗎?”
“吃飯不用。”葉凌見他不肯說,也就不再堅持,說:“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強(qiáng)求你,麻煩給我?guī)Ь湓挕o論是誰想要針對我,讓他直接衝著我來,躲在暗處像一個孫子一樣算什麼東西。”
說著,葉凌轉(zhuǎn)身招呼衆(zhòng)人離去。
幾人出了門,猴子是大呼解氣,蕭肖瀟在一旁問:“
你怎麼就知道他是被人指使的?他這種人,平常也會和安保公司有合作關(guān)係,你開了安保公司就等於是搶了他的生意,他這麼做,也很正常啊。”
葉凌還沒說話,猴子在一旁笑了起來:“我說小妹妹,你纔剛來花城,可能你還不知道,咱們?nèi)~哥的名聲,在花城可是響噹噹的,沒有什麼很大的利益,有誰能直接衝著他的面來和他作對?今天,就這鬆武道館,就算咱們不來踢館,葉哥一句話,明天這裡就得關(guān)門,我們只不過是爲(wèi)了解解氣而已,反正閒著也沒事,就過來湊湊熱鬧。”
蕭肖瀟噢了一聲,她久在京北,對於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自然十分明白,所以猴子這麼一說,她就懂了。
“張浩,去查一下剛纔那人的銀行卡記錄,這麼一個棋子丟出來不可能只有這麼點作用,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我一時猜不透,去把他查出來。”
張浩點頭答應(yīng)。
餘倩說:“如果是有人想對付你,就拿出這麼一個肯定是沒用的。這傢伙頂多了就和你說的一樣,江湖騙子一個,怎麼可能犧牲自己的事業(yè)來做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蠢事。再者說了,就算你停下正在裝修的公司,也不代表說你就一蹶不振,這根本就不科學(xué),幕後的人到底在貪圖什麼。”
一直跟在身後的雪狼此時開口:“注意力……”
“恩?”衆(zhòng)人回頭,不解看向雪狼:“注意力?”
雪狼點頭,說:“在狙擊戰(zhàn)的時候,我們往往會盯著目標(biāo)一天甚至是兩天都不轉(zhuǎn)移注意力,在這種情況,誰先動,誰死。但是,一旦有人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就可能讓對方找到破綻,逃走或者是擊殺。所以一個狙擊手最基本的要素就是強(qiáng)大的注意力,就算置身於槍林火海之中,也要沉穩(wěn),然後擊殺目標(biāo)。”
葉凌此時瞬間就明白了,在戰(zhàn)場上,他們最怕的就是那種經(jīng)驗老道的狙擊手,他會丟一個誘餌出來,引誘你上當(dāng),這個時候,就算有火力壓制他也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直到完成他的目標(biāo)纔會閃身離去。
“你是說,那個人在故意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然後想要在其他地方趁我分神的時候?qū)ξ蚁率郑俊比~凌皺眉。
雪狼點了點頭,面色沉穩(wěn)表示他不是在亂說。
葉凌恩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這麼說很對,如果我一味去查他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恐怕就會被他誤導(dǎo),以至於忽略了其他危險的地方。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底了,行吧,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就撤吧,時間也不早了,都找個地方吃東西去。”
“走走走,吃東西去,運動完了就得吃東西,不然營養(yǎng)跟不上啊。”
一羣人坐車離去,不遠(yuǎn)的陰影處走出來一人,冷冷的看著遠(yuǎn)去的車影,眼裡滿是怨恨,聲音沙啞好似自言自語:“葉凌……你毀了我,那我也要毀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