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臥室地板醒來的林辰，再次發誓，下次絕對不喝酒了。
每次喝多就斷片。
林辰去衛生間澆了兩盆冷水，看著鏡中帥氣的自己。
男人在外，也得保護好自己啊。
特別是自己這麼帥的。
不然喝斷片了，被人佔便宜那多虧。
休息了一上午，林辰回到蜀繡居臨時辦公地。
陳胖剛好在外面打電話回來，一進門就興奮道：“米國探索頻道的人下飛機了，正在趕過來。”
林辰心道，那羣人倒是比自己還心急。
不過也是，如今繁榮的國內，是一片新興的巨大市場。
國外想要啃上兩口肉，平常只能靠最頂尖的那一批好萊塢電影。
如果探索頻道能通過這次合作，拿下國內市場，對他們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既然人要到了，林辰便打電話讓沈瑋過來。
下午一點的時候，人來了。
一共五個人。
四張外國面孔，一個國內面孔，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林辰還沒開口，那女人率先搶過話，微微彎腰，爲探索頻道的人介紹：“這位是陳先生。”
林辰皺了皺眉頭。
辰時一刻的開頭是“辰”，但取的是他的命，不是姓。
這女人顯然來之前沒做過功課。
那女人毫無察覺，或者說完全沒看林辰，自主介紹道：“這位是探索頻道的愛德華主任。”
愛德華年約五十，粉胖粉胖的，皮膚粗糙，頂著一頭愛因斯坦式的糟亂白髮。
“這位是嚶國特種部隊退役軍官，貝爾先生。”
貝爾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站姿筆挺，目光有神，身材清瘦，身高中等。
身材這一點上，貝爾和沈瑋很相似。
事實上，這纔是真正軍人該有的身材。
一身肌肉在精不再多，耐受性極強。
那些影視劇裡的威猛肌肉男，都是誇張式的英雄主義表現手法，真要進軍隊執行任務，首先長途跋涉就扛不住，其次無意義的體能消耗也是問題。
兩個曾經的軍人見面，第一時間都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
短暫的目光交流，雙方都暗中點頭。
顯然，大家是一類人。
另外兩個探索頻道的人沒什麼身份，就是一個生活助理兼職翻譯，一個扛攝影機的。
林辰看向女人：“那你是？”
女人一改之前在愛德華等人面前的自矜，擡頭挺胸，淡笑道：“我是S市寶馬汽車的負責人李瑞思，也是你的贊助方。”
林辰看了眼陳胖，後者一臉茫然。
林辰心裡有了數。
原來是隻嗅到風向，前來吃肉的鯊雕。
而且是隻外黃內白的鯊雕。
自己缺贊助費？
林辰好笑的搖頭。
回到席間。
愛德華率先用標準的妞約腔道：“我看過你們的表演，沈瑋確實是個不錯的軍人，我想這次合作不會讓人失望，當然，貝爾先生同樣不會讓人失望。”
林辰笑道：“我也覺得這次合作不會讓人失望，不過，我的人很擅長讓不失望的人失望。”
一大一小，兩隻狐貍相視一笑。
貝爾和沈瑋，目光摩擦出火光。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雙方的默契。
自認爲贊助方的李瑞思，用流利溫和的英語問道：“愛德華老師，這次您準備親自操刀嗎？我是您的忠實粉絲，想請教一下，您的節目定位是？”
愛德華習慣性想要拿捏腔調，突然回味過來，他可沒有版權，於是道：“這次節目得看林先生的意思。”
“林先生？”
李瑞思詫異了一下，這裡有林先生嗎？
她順著愛德華的目光看去，才發現林先生指的是她口中的“陳”先生。
哦，原來叫錯了。
李瑞思無比自然切換了稱呼，依舊用英語道：“林先生是吧，我記得你是做直播的，你對這次節目有沒有信心？”
林辰笑而不語。
李瑞思蹙眉，敲了敲桌沿：“林先生，做爲贊助方，我有權利知道你們的節目內容、策劃。”
林辰似乎在考慮，良久纔開口道：“愛德華先生，你是做視頻節目，我是做直播的。這次節目我打算綜合一下，以不間斷直播的形式拍攝，最後剪輯成節目放上去。當然，全程的直播我們也會做微調，同樣放到網上，以讓節目觀衆確保能完整還原當時的場景，並不會懷疑我們節目的真實性。”
愛德華和助理溝通一番，點頭道：“這種形式確實能保證節目的質量。不過爲了增加節目的競爭性，我提議讓貝爾先生和沈瑋先生以同樣的條件進行荒野挑戰，最後綜合表現，選出誰纔是荒野第一人。”
林辰微笑舉杯：“正有此意。”
愛德華回敬一杯：“節目基調確定了。接下來是關於節目的收益問題，林先生以你的經驗來看，我們的節目收益能有多少？”
節目的收益，除了贊助之外，還有各大視頻平臺和電視臺購買播放權的費用。
以2020年的市場來講，爆款電視劇能賣到5億以上，現象級的版權費用上10億都有可能。
但電視劇受衆比探險類節目廣。
愛德華的心裡預期，在5億左右，而且是國內和米國雙方的總價。
原本很不滿林辰態度的李瑞思，也顧不得不滿，豎起耳朵等待答案。
林辰晃了晃酒杯，給出一個數字：“10億。”
愛德華皺眉：“林先生是不是過於樂觀了？”
林辰搖頭：“10億，我的預期就是如此，如果不達標，只能說我們沒做好。”
愛德華猶豫起來。
預期10億的節目，預算上肯定會投入更多。
如果回頭遠小於這個數字，節目虧本都不意外。
林辰見狀，心中暗笑。
他要的，就是愛德華的猶豫。
他裝作不滿的樣子，放下酒杯：“如果愛德華先生不信，我們可以籤一份對賭協議。如果達不到10億收益，我方賠償兩倍的資源！”
爲了麻痹愛德華，林辰補充道：“當然，既然我願意付出代價。那麼節目的掌控權必須在我手上，並且你們要付出更多的前期成本。”
這麼好的條件，愛德華沒有理由拒絕！
“親愛的林先生都這麼說了，想必你已經有了詳細計劃，愛德華洗耳恭聽。”
“計劃當然有，第一步——”
林辰瞥了眼李瑞思：“這次的廣告贊助方，我要用國產汽車。至於這位寶馬的大小姐，請圓潤的滾出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