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想法中,他猛地察覺到兩道寒光閃過,身體的本能驅(qū)使他迅速後退。
定睛看去,在他原本站著的地方,插著兩道冰棱!要是他剛剛沒撤,肯定插在他的腳上了!
袁秀峰登時發(fā)怒地看著江水煙:“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江水煙真的是二十歲,被護(hù)著長大的小姑娘,她可能不會這般冷心冷情,但她不是。如今她重生了,難道就能任由這些人欺凌侮辱她?言語上的也不準(zhǔn)!
望著袁秀峰,江水煙臉上沒有半點(diǎn)笑容:“除了我之外,我孃親只收了舒然一個徒弟,我可沒有什麼師兄。”
袁秀峰怒不可遏,指著江水煙,手指抖了兩下:“你!”
江水煙又勾脣一笑,滿滿地嘲諷:“而且你才煉氣六層,我已經(jīng)煉氣期大圓滿了,就算是從修爲(wèi)上看,你也應(yīng)該叫我一聲師姐纔是!”
袁秀峰不願意叫,誰不知道自從溫雅失蹤後,這尤曲峰上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江水煙往前一步,周身威壓釋放,袁秀峰沒控制住身體,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他很憋屈,但又無可奈何。修真界強(qiáng)者爲(wèi)尊,就算是一層小境界的差別,都能壓死人了。
袁秀峰的幾個同伴想來救他,江水煙又幻化出幾根冰凌,漂浮在空中,讓這些人不管妄動。
隨即,江水煙看向袁秀峰:“這師姐,你叫是不叫?”
袁秀峰平素也就只能欺負(fù)一下畢舒然,在江水煙面前,還是得乖乖認(rèn)慫,他跪地,面色慘白:“師姐。”
江水煙收起冰凌和威壓,笑瞇瞇地看著他:“起來吧。你和我舒然師弟的比試,我?guī)退麘?yīng)下了,比武場上見。”
袁秀峰聽她這樣說,登時喜出望外。宗門大比不到一個月就要舉行了,他就不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畢舒然能到煉氣五層!哈哈,一想到畢舒然那麼多好資源都是自己的了,他眉飛色舞的。
江水煙有些累了,讓畢舒然送客,然後她回到房間休息。
唉,這煉氣期的身體真是不方便,一點(diǎn)點(diǎn)小衝擊,都能讓她無力幾天。
畢舒然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面上是藏不住的擔(dān)心。江水煙一眼就看透了他在想什麼,笑著問:“很害怕?”
“怎麼可能!”既然已經(jīng)被她知道了,畢舒然也就不瞞她了,“我纔不怕那個袁秀峰!我只是怕給師父丟臉。”
如果宗門大比的時候,他連煉器五層都沒有,自己和師姐肯定會成爲(wèi)宗門的笑柄的。
江水煙卻胸有成竹地說:“你不會輸。”
畢舒然以爲(wèi)她是在安慰自己:“師姐,我什麼資質(zhì)自己清楚,一個月的時間,我很難到煉氣五層的……”
江水煙定定地望著他:“有我在,保證你能達(dá)到。”
畢舒然還想反駁,可是和江水煙對視後,他就像是被餵了一顆定心凡一樣。師姐這次醒來後,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是修爲(wèi)變化了麼。
不畏縮,不懼怕,他喜歡這樣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