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鵝卵石帶上,然後和劉離往上走。那幫老鼠顯然是不想讓我們跑了,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感覺好爽。
就喜歡這種你幹不掉我又那我沒有辦法的樣子。
而且,這些老鼠互相之間相互踩踏,像是人一樣,會互相之間踩傷了。但是,一個個的擠破了頭也突破不了那一道防線。
真是驚險。
要是沒有跑出來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被一羣耗子給吃的骨頭渣子也不剩了。
來的時候,用了整整四十分鐘,但是當我們看到了頭頂?shù)臒襞莸臅r候,也就只是五分鐘而已。難不成我們是兩條腿跑下去的,然後坐著電梯上來的?
這也太秀逗了吧。
最關(guān)鍵的在於,應(yīng)該是下去的時間短一點,上來的時間長一點吧。
同等高度,飛機飛到天上和石頭掉下來。肯定是石頭掉下來的速度比較快。
今天的事件,已經(jīng)完全的顛覆了我的認知。
花園小區(qū)我們租來的房子也在花園小區(qū),所以兩條腿跑了回去。不知道爲什麼,我老是覺得有東西一直在跟著我,沒完沒了了。
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上一次,一直跟在我身後保護我的安全的人是陳嬌。但是這一次,後面跟著個什麼鬼,那就難說了。
路燈底下冷冷的,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卻像是看到了一雙眼睛。
我把鵝卵石給劉離看了看,他也看不明白。而是打電話到了山西陸家,說送個快遞回去,讓他們給查查這上面的DNA,劉離要不要這麼拽。
“你是給我小舅舅打電話呢?他已經(jīng)從米國回來了?”
上次我和陸振梧借錢,十萬塊呀,秒轉(zhuǎn)。
雖然事後知道了不是他,但是我還是覺得心裡咯噔咯噔的,因爲賬號這種東西,現(xiàn)在在華夏國,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假冒僞劣的,冒頭就被網(wǎng)警給盯上了。
十萬塊,不算是一個小數(shù)字,所以陸振梧應(yīng)該知道其中的貓膩。
“不是,我給陸老爺子打得電話。”
劉離說的很鎮(zhèn)重。
他打電話的時候,口氣比較隨意,甚至是帶著一些上級對下級命令的口氣。我以爲他只是和陸家的某一個小輩在說話,沒想到,他託給辦事的人,居然是陸老太爺。
我的外公。
這是個疼我也不疼我的人。
給我的錢和玩具不少,也讓陸振梧經(jīng)常看著我,和我玩。但是,他不喜歡親近我,和我父親一樣,我的母親因爲生我,難產(chǎn)而死,所以她們作爲母親的至親,對我難免有些隔閡。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家,尤其是我外公那一輩人,地位很高。普通人都對他們非常的尊敬,除非是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說話才比較隨意。
所以,劉離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著劉離眼裡煙波浩渺,有了一點點的笑意。
“很多年前,陸家大宅燒了一場大火。被人下了禁制,我家中長輩頂著大火,從火中把人一個一個救出來。陸家許諾,若是我長輩後人前來尋找?guī)椭瑢⒉幌б磺写鷥r。”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所
謂的代價,早就已經(jīng)在大火之後付出了。
這一場大火,並不是像表面那樣,燒了大宅。
它讓整個陸家,元氣大傷。
“所以,驗個DNA,對陸家而言,不算什麼。”劉離說的特別的輕鬆,他去冰箱裡翻了泡麪出來,煮了給我吃。
我過意不去,用雞蛋做了兩張餅。
第二天,一早起來,劉離有事情要去辦。而我拐了兩條街,去把那個帶著血的鵝卵石寄了出去。我現(xiàn)在根本不相信我家的快遞,別送到了陸家,出了其他的幺蛾子。
正好荊芥在值班,我就把昨天晚上見到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在我的眼裡,她不只是一個醫(yī)生。還是一個算命的,那些周公解夢裡面才能解釋的清楚的事情,荊芥基本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些老頭老太太來了荊芥這裡,不只是來吃藥的,基本上都會讓把脈,看看腦子裡光怪陸離的東西。心病和身體上的病一起治了,好的賊快。這也是荊家能一直長久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個地方,只能你進去,其他人進不去。聽你的描述,那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相當?shù)墓爬狭恕!?
荊芥隨手拿了一支菸出來抽。
細膩的女士香菸,菸圈的味道也很淡。荊芥的臉看起來不那麼真切。
“花園小區(qū),和你有些關(guān)係,萬事多加小心。”
荊芥囑咐了我一些話,但是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我其實想要知道那麼多的老鼠到底是怎麼來的,買點兒老鼠藥能不能把那些煩人的老鼠給弄死了。
我纏著她不恥下問了半天。
荊芥只告訴我,她也不知道。
就連博覽羣書的荊芥都搞不明白的歷史,那麼別人就更不知道了。快到了十點鐘,我得去開店門了,荊芥告我,下一次如果要去那裡,一定要把她給帶上。
她是老中醫(yī)的嫡傳,有著極其豐富的資源,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圖書館。
而且,荊芥的身手不弱,關(guān)鍵時候能夠頂缸和劉離並肩作戰(zhàn)。
我同意了。
陽光清粼粼的,但是冷的厲害。以前,我女朋友在的時候,她說到了冬天給我織一條水貂絨的圍巾,長長的,毛茸茸的,不厚,但是在S城這種地方,特別的溫暖和合適。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冬天,斯人已辭。
我瘦,脖子長。
從夾克裡面露出來好長的一截,好像是被冷風千刀萬剮一樣。每一刀,都在提醒著我血淋淋的失去。
我留不住活著的圓圓,也留不住死去的沈悅。
開了店門,先把空調(diào)開了,暖融融的風吹過來,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店裡雖然生意比較慘淡,也是也不能說是沒有。
我電腦上線,等著那個頭像變亮,我到要看看,這貨這一次想要吃什麼。
就在我整理東西的時候,電話突然間響了。
“駱先生嗎?您好,門口取一下快遞。”我去,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買過東西了,怎麼會有我的快遞,快遞員是不是搞錯了?
我再三確認,人家說東西就是我的,讓我去拿。
會死人的快遞,不是隻有我這裡有,只此一家,別無分
店嗎?怎麼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還是說真的有人關(guān)心我,給我寄了東西?
等我出門之後,我看到了快遞員的鐵皮小三輪,他把一個盒子遞給我,然後讓我簽字,揚長而去。
寄件人的名字是沈悅。
寄件地址是南邊郊區(qū)的那個小區(qū)。
這是一個同城快遞。但是沈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裡了,不可能是沈悅寄的。說明有人盜用了她的信息,專門針對我一個人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一個小老百姓,爲什麼就是一直和我過不去。
盒子不輕不重,可以判斷裡面有東西。寄件人的電話號碼很熟悉,我撥打了一遍,發(fā)現(xiàn)時沈悅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空號。這個盒子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個潘多拉盒子,打開之後會出現(xiàn)什麼?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可以隨隨便便的遇到天使。
不期而遇的,大部分是騙子和魔鬼。
而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騙子和魔鬼給揪出來。我把相機架在了一邊,進行錄像,免得出了什麼我不明白的東西跑了。回頭還能拿著錄像研究一下。
擺弄完了相機,我開始動手拆這個盒子。
以前,剛開始送快遞的時候,老闆一直告訴我,花園小區(qū)的最後一封快遞,必須送出去。尤其是初一和十五前三天的快遞。
而收到了初一十五前三天快遞的人,都死了。
黑色的厚塑料杯剪開,一陣惡臭撲面而來。就像是小動物死了很長時間,腐爛了的肉味,嗆得我差點沒有吐出來。
而裡面的紙盒子被拆開之後,先冒出來一股血。
這股血看起來也很新鮮,但是聞起來就是一股焦臭味。
真慶幸,我的手上還沒有沾到過,這簡直是一場生化危機。劉離正好進來了,他皺著眉頭,我以爲他會問我,這裡是不是發(fā)生了第三次生化危機,我是不是把半個月沒有洗過的襪子扔在了這裡。
劉離只是讓我讓開,抓了一把香粉扔在了上面。
一股子煙氣一下子升騰起來。
這種煙沒有溫度,淡淡的,就像是開水沒有開的時候那絲絲縷縷的煙氣。淡淡的,特別的輕。
劉離說:“這裡面被鎖著一個魂魄,他需要抓住另外的一個魂魄,才能夠被放出來,晨哥,現(xiàn)在是有人要置你於死地。”
我知道。
我把裡面的盒子也拆開了。
“這個盒子,是我最早送快遞的時候送給陳嬌的。但是陳嬌不在,我留下了,然後老王不知道怎麼的就拿回去了。”我陪著陳嬌在醫(yī)院的時候,這個快遞曾經(jīng)被老闆提到過。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現(xiàn)在到了我的桌面上。
每一個快遞裡面,都住著一個亡靈。
這個亡靈會隨著世間的推移,怨氣的加重,變成一個惡靈。
我以爲,老王會在這個世界上繼續(xù)遊蕩,在沒人看見的時候,繼續(xù)用我的遊戲賬號打遊戲。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被囚禁在了這裡。
“這個盒子,被人動過了手腳。”劉離翻起來盒子,底下赫然印著一個雲(yún)紋圖案。沈悅穿著的衣服上面也有過。
先秦時期貴族衣飾圖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