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還真的想讓我吃了你啊!”我笑瞇瞇的看著懷裡的這個小美人,伸手在她翹臀上輕輕一拍。
“哼……”唐靈的俏臉立刻紅的就像一隻大蘋果一樣,把頭埋進我的懷裡,說什麼也不願意擡起來。
“好了,好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粉背,“整理一下,下午你那比武招親還要接著來呢!可不能被人看出破綻來!”
“知道了!”唐靈嬌滴滴的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著。
我笑吟吟的看著身前的美人,一隻手輕輕的敲擊著酒杯,發(fā)出一連串輕輕的‘叮?!?,這好戲,下午纔會開場吧?
下午,這擂臺周圍再次圍滿了人羣,衆(zhòng)人大呼小叫,等著看熱鬧。
“當”的一聲鑼響,下午的比武招親再次開始。
“蹭!”一個人已經(jīng)跳上了擂臺,他便是今天上午的擂主,連續(xù)擊敗了三名挑戰(zhàn)者,白鷺門下弟子,武重!
“各位英雄,還有上來挑戰(zhàn)的沒有?”他向著臺下衆(zhòng)人行了一個禮,大聲問道。
臺下衆(zhòng)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應(yīng)聲,身手差不多的今天上午已然都登臺了,剩下的人看了那武重的身手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準備上臺丟人,這臺上立刻就冷清了下來。
“各位英雄,還沒有人上臺嗎?”武重大聲問道,聲音有些許的得意,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這一次,他可是大大的露了一次臉,以後說出去也有面子。
“我來吧……”就在這時,綵棚那邊有人淡淡的說道。聲音似乎不大,但是卻讓擂臺上的武重聽的聽的清清楚楚。
武重一愣,向著綵棚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一名一身勁裝的年輕人從綵棚上站起身來,一步步走下了綵棚。
這人身材不高,也算不上魁梧,走起路來不緊不慢,也沒有之前那些人上臺時的那種花哨舉動,只是一步步走下彩棚,然後又一步步走上了擂臺。他的相貌倒算是英俊,只是整個人有些陰沉,就算在大白天的時候,他身上也有一股陰森森的寒氣繚繞。
“呃……”在武林中廝混,武重當然不是笨蛋,看著那人一步步走上來,臉色愈發(fā)的凝重。那人走的雖然不緊不慢,但是動作之間,破綻極少,而且,這個人給武重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他就是一隻刺蝟,渾身上下佈滿了尖刺,自己如果想要動他一下,首先自己就要被扎的鮮血淋漓。
“這位公子!”看到那人走上擂臺,武重不敢怠慢,連忙行了一禮,“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海外靈盤島,魏斷?!蹦悄贻p人向著武重一拱手,淡淡的迴應(yīng)道。
“魏斷!魏斷!”武重愣了一下,臉色一變,“斷生公子?魏斷?!?
“嗯……”那年輕人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是有人這麼稱呼我的!”
“斷生公子,斷生公子!”聽到這個名字,臺下頓時亂了,這名字近些年來在江湖中漸漸響亮起來。這魏斷算的上是亦正亦邪的人物,自從出道以來,什麼都幹,爲了賞銀他緝兇拿人,押鏢運貨!有時候也會出手黑吃黑,截上兩票黑道買賣,傳說他還做過殺手,謀財害命,就是從來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一點。
真正讓他出名的還是那狠辣的身手,無論黑道白道,很少有人能夠從他手下逃得性命,就算勉強逃脫,也落下個殘疾或者武功被廢的後果,這一來二去,魏斷就落下一個斷生公子的名號,讓無數(shù)人驚懼不已。
但是,不管魏斷的名聲如何,他確確實實是高手,真正的高手,遠比上午登臺的那些小魚小蝦要厲害的多。
武重臉色凝重,看著那魏斷猶豫再三。
魏斷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垂手而立,站在擂臺上,眼睛盯著地面,似乎都不願意多看那武重一眼,只是身上冷森森的向外冒著寒氣,連臺下的一些人都感覺到魏斷的周圍陰風陣陣。
最後,武重一咬牙,向著魏斷一拱手。
“魏公子功力高強,在下不是對手,這一場,我認輸!”
說完向著臺下拱了拱手,走下了擂臺。
看到這場面,臺下一片譁然,這魏斷只是上了擂臺,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就硬生生的嚇跑了一名高手,這般本事,實在是讓人心中驚懼不已。
魏斷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這武重下臺是應(yīng)該的一樣,他舉手一抱拳,但是卻沒有向臺下說話,而是向著周圍綵棚上的衆(zhòng)人行了一禮。
“諸位,時間寶貴,我們就不要在這裡浪費了!”魏斷冷森森的開口說道:“大家是什麼心思,大家自己心裡都清楚。既然想要把唐大小姐娶回家去,就不要藏著掖著了,難道還真的要這樣繼續(xù)耗下去?”
“呵呵,魏兄說的不錯。”魏斷話音剛落,綵棚之上就有人長笑了一聲,緊接著,一道灰影從綵棚上一躍而起,身形在半空中劃了一條弧線,在將將下墜之時,腳尖在一面彩旗上輕輕一點,身子陡然又拔高了一些,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擂臺之上。
“哇!”下面的老百姓頓時一片驚叫,那綵棚距離這擂臺雖然不遠,可也不近,這人就這麼輕飄飄的飛了上來,這身手賣相,可是比今天上午的那些人跳上擂臺要厲害多了!
那人沒有理會下面鬧哄哄的人羣,落到臺上之後向著那魏斷笑著一拱手,“魏兄,久仰了!”
魏斷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冷冷的開口問道:“你是誰?”
“凌霄宮,蔣舒!”那年輕人溫文爾雅的一抱拳,微笑著答道。
“蔣舒!渡空雲(yún)蔣祝!”魏斷一愣,面色凝重的問道。
“不才,正是在下。”那蔣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聽到這年輕人自報名號,綵棚上的人也議論起來,這兩個人都是江湖中新一代的成名人物,這場比武招親到了現(xiàn)在纔看出點味道出來。
各報了名號之後,在臺上動起手來。
這一動手,綵棚上的衆(zhòng)人看得目光閃爍,津津有味,這擂臺下的普通老百姓看得就未免有些乏味無聊。真正的高手便是如此,講究的是一擊致命,一擊制敵!武功中的招式早就去腐存精,經(jīng)過了無數(shù)遍的淬鍊,舉手投足都帶著莫大的威力。可是這招式的威力雖然打了,可那些花哨的動作去掉之後,觀賞性自然大大下降,高手過招,看起來還沒有那街邊賣藝的熱鬧。臺下衆(zhòng)人看得無聊,頓時噓聲一片。
但是,臺上的兩人卻絲毫不爲所動,現(xiàn)在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對手,只有那一招一式的功夫!他們深知,只要稍有差池,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在這個時候,疏忽,往往就意味著死亡!
兩個人的功力相當,武功也是針尖對上了麥芒!魏斷擅長的武學(xué)稱作‘搏浪鯊’,是一種兇殘嗜血的功夫,招招以攻爲主,動作起來就如同一條嗜血的鯊魚,瘋狂暴虐,魏斷也完全沒有了剛纔那陰沉沉的氣質(zhì),簡直化身成了一個瘋子,瘋狂的向著自己的對手發(fā)動一的攻擊。臺上真氣縱橫,連守在擂臺周圍的唐門弟子也被那凌厲的真氣逼的不住後退。
而蔣舒的凌霄宮飄雲(yún)勁卻最是飄逸不過,任憑那魏斷的氣勁如何瘋狂暴虐,他總是能在勁氣之間揮灑自如,任憑那‘搏浪鯊’如何瘋狂也傷不了他分毫。
“魏斷要輸了。”坐在綵棚之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唐靈突然開口說道。
“嗯……”我也不動聲色的應(yīng)了一聲,現(xiàn)在的場面看似魏斷已經(jīng)佔據(jù)了上風,但是魏斷這功夫只利於速戰(zhàn),如果前四十回合不能把對手拿下的話,那魏斷就要倒黴了。須知漲潮總有落潮時,那搏浪鯊的功力強橫,可也不能這麼一直強橫下去,只要他的攻勢稍緩,就是蔣舒****的時候。
果然,四十多回合之後,魏斷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手上雖然還是一刻不停,但是懂行的都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想要獲勝,難了。
又過了十幾個會合,那蔣舒輕笑了一聲,揉身向前,一下子鑽進了魏斷那凌冽的搏浪鯊氣勁之中,手一翻,五指聚攏,手如鶴嘴,在魏斷的身上輕輕一戳。
“嗯……”魏斷頓時悶哼了一聲,向後連退了幾步,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
那凌厲的搏浪鯊氣勁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擂臺之上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魏兄,承讓了!”蔣舒面帶笑容,向著魏斷一拱手,微微笑道。
“我輸了!”魏斷倒也光棍,抱拳向著蔣舒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走下了擂臺,一句廢話也無。不過,兩個人的爭鬥,真正拉開了這場比武招親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