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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章 擋本王大婚者,格殺勿論

雲(yún)曦正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看著水裡游來游去的魚兒解悶。

這時,段奕朝她緩緩走來。

“是不是京中發(fā)生了什麼事了?朝中的?”她扭頭看向他問道。

段奕與青一離開時,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然。

太子被他們合力除了,元武帝那裡不可能沒有一絲的警覺。

暗中派人查情況,一定少不了,那麼,段奕也會反擊。

兩方廝殺,一定會有死傷。

誰知段奕的神色卻是一派淡然。

對她溫和說道,“不是,太子的事,本王有信心將他趁底的除掉,就不會擔(dān)心他的勢力會反撲。”

“那又是什麼事,青一的眉頭都擰起來了。”

“只是王府中的一些雜事,朱貴處理不好,才問到了這裡,青一擰著眉那是在嫌棄老管家。你這幾日身子不好,怕你聽了分心,才避著你。既然你想聽,一會兒他們再來請示,我們一起聽好了。”

雲(yún)曦?zé)o可無不可的說道,“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原來不是朝中的事,是她多心了。

段奕俯下身伸手握著她的手,不禁皺起眉頭來。

“手怎麼是涼的?今天這太陽光看著厲害,可是比前幾天下雨時還冷,怎麼不多穿點?”

“不冷,我剛纔用溪水洗了手。”她看著他微微一笑,“大驚小怪的。”

而事實是,她被剛纔那個路過的青衫公子給驚嚇住了。

如果,她不是佔著另一個人的身子,她也許會覺得這只是神似而已,世上人多,遇上相像的人,並不奇怪。

但,世上既出了一個她,又有一個林素衣,也許,也會有一個段輕塵呢?

段奕命吟雪取來披風(fēng),他細(xì)心地給她圍上。

兩人並排坐在這塊大石頭上說了幾句話,青一又來了。

他們這回果真是沒有避著雲(yún)曦。

青一拿了一份圖紙給段奕過目。

“主子,您看,那天從這裡走怎麼樣?”

走這條路線,可以繞開顧府,以免刺激到某人脆弱的神經(jīng)而來攪局……

顧非墨出神入化的劍術(shù)與火爆的脾氣,讓青一想想都頭疼。

段奕盯著單子,眸色馬上一沉。

“不!爲(wèi)什麼要饒著路走?本王做事爲(wèi)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反而應(yīng)該在這處地方多多燃放爆竹!一萬響的爆竹,在這個地方,依次擺開一百個!”

青一眨眨眼,渾身一個哆嗦,“……”

他心中腹誹著,主子您就不怕那隻小暴龍?zhí)崃藙难e面衝出來搶人?

一百個萬響的爆竹堆在顧府前的街道上炸響……

這完全是在赤果果的炫耀啊!

您娶個媳婦要這麼高調(diào)嗎?

但這句話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反正王爺活著就是爲(wèi)了氣死那個小暴龍的。

他撓撓頭,口裡只說道,“如果走這裡,路線變長了,就會多走五里路。”

“時間來得及!誤不了吉時。”段奕的目光一直盯在圖紙上,“當(dāng)天,增派青隱衛(wèi)化妝成普通的百姓隨時候命!”

“是!”

“另外……沿路的各巷子裡,當(dāng)天全部禁行!請路過的車馬繞道,當(dāng)然,本王會給補(bǔ)償。吩咐京中的青隱,速去辦!”

“是!”青一應(yīng)道。

剛吩咐完青一,青二又來了。

“主子,太后娘娘給您的信。”

段奕同樣的沒有避開雲(yún)曦。

他捏著信紙看了看,脣角漸漸的彎起。

“可以,太后娘娘年紀(jì)大,見識廣,由她安排著,本王自然放心。”

青二轉(zhuǎn)身回信去了。

但沒一會兒,青一又來。

於是,一個時辰內(nèi),這二人來回跑了好幾趟。

雲(yún)曦不禁挑眉,“既然京中的事情這麼多,那就加快行程快回吧,咱們這樣,一天才走上二三十里路,太慢了。”

哪裡是在趕路,純粹是在出遊。

看到好看的風(fēng)景,有趣的事情,段奕都會吩咐停車讓雲(yún)曦觀看。

要是遇到下雨天,更是不會趕路。

哪知段奕不以爲(wèi)然。

“咱們兩人不回去,他們再急也沒有用。”他主要是擔(dān)心她身體吃不消,馬車行路快,會太顛簸。

“爲(wèi)什麼?”

段奕眉眼含笑,伸手輕輕捏捏她的下巴,這兩日她吃得很少,而且吃了就吐,下巴尖得都能當(dāng)?shù)洞寥肆恕?

“因爲(wèi)他們安排的是我們大婚的事宜,你說,我們不到京中,所有人是不是都得等著?”

“大婚?”雲(yún)曦眨眨眼,“這麼快啊……”她以爲(wèi)還要等好多天。

“快?”段奕笑起來,“本王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而且,還有人比本王更急,一天都不想等下去。”

“誰啊?”

段奕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沒說話,而是溫柔的看著她,微微上挑的眼角,溢著笑意。

裝什麼神秘?雲(yún)曦脣角一撇。

朱雀幾人不愧是全才護(hù)衛(wèi),到溪水裡抓魚,再殺魚洗魚烤魚,全程下來,也就只是半柱香的時間。

吟雪與英兒則是架好了爐子煮著粥。

不多時,這條小溪邊,便飄散著誘人的食物香氣。

段奕拉著她的手站起來,“聞到香味沒有?走,去吃飯吧。這一帶有一種魚很特別,魚鱗細(xì)小,不用剝掉,熟了一樣可以吃,味道極爲(wèi)鮮美,也很補(bǔ)身子。”

她擡頭望去,果然,朱雀已從馬車裡搬下小桌子擺在一處平坦的草地上。

桌上,雖然菜品的樣式不多,但看著很是新穎,菜香也十分誘人。

段奕扶著她坐在小桌邊。

他則坐在她的一旁,洗了手,開始給魚挑刺,一一挑好後放在她面前的碗裡。

“吃吃看,味道怎麼樣?一道菜的味道好,菜品好可是關(guān)鍵。”

雲(yún)曦瞇著眼看著他,“真的有這麼好吃?”

朱雀笑呵呵說道,“小主,這魚是這一帶的物色,屬下問過這裡的村民,他們過年送禮也是送這種魚乾。”

被他們蠱惑著,她還真餓了,端起段奕挑了刺的魚肉就吃起來。

誰知沒吃上兩口,腹內(nèi)一陣反酸,她丟下碗就跑到無人處狂吐起來。

段奕忙跟了上去。

吟雪朝朱雀低吼,“你的魚洗乾淨(jìng)了沒有?你試吃了沒有?有沒有毒?”

朱雀嚇得臉都白了,“當(dāng)然洗乾淨(jìng)了,我也試吃了,沒有毒啊?”

雲(yún)曦吐了兩口,因爲(wèi)一直沒吃什麼東西,也只吐了兩口酸水。

接著便是幹吐,一陣一陣,直將她折騰得頭昏眼花腿腳痠軟。

段奕站在她的身旁扶著她,她纔沒倒在地上。

他又吩咐著她的侍女,“吟雪,端漱口水來!英兒,擦手巾拿來!”

“啊……,是。”丫頭們慌忙拿來東西服侍著她。

一陣手忙腳亂收拾好,段奕將她抱進(jìn)馬車躺好,又扯過錦被蓋著。

他溫柔的看著她,“好一點了嗎?還是躺在這裡休息好了。魚不能吃,那就吃點清粥,餓著可不行,看,下巴都變尖了。”

雲(yún)曦目光幽幽望向段奕。

她想起剛纔他心情愉悅地安排著大婚的事宜,心中忽然生起幾分悲涼。

因爲(wèi),她記得有一次偷聽了端木舅舅與姑姑的對話,說她身子不好。

而她這幾日一直腿腳無力,困頓疲乏,又一直吐,想起黃黃的膽汁都吐出來了,心中更是陣陣生涼。

她是不是,病入膏肓,命不久了……

當(dāng)年,生母端木雅也是常年生病,她是不是遺傳了母親的病弱?

“段奕。”雲(yún)曦的眼角一紅,她緊緊抓著他的袖子,“我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了?”

“嗯?”段奕詫異的眉梢一挑。

“這幾日,我的身子一直很奇怪,以前都沒有這種情況,是不是那幾個護(hù)法偷偷對我下了毒?”

“……”

“還是我的體內(nèi)本身就存在病根?我怎麼吃什麼就吐什麼?”她的聲音開始哽咽,心痛得幾乎要哭了。

她不怕死,她怕——傷了段奕的心。

哪知段奕卻是忍不住咕咕咕的笑起來,與他一向清冷的表情甚是違和。

雲(yún)曦心中七上八下:“……”

“的確是生病了,不過不嚴(yán)重,過幾個月就自動好了。”

“什……什麼意思?”她有些糊塗。

段奕這廝既然知道她不會死,那也不該知道她病著還笑得這樣欠揍吧?

他微微一笑,俯身過去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這是懷孕了,咱們有孩子了……”

“……!”

嘭!

段奕被雲(yún)曦踹下了馬車!

然後她飛快了關(guān)了車門。

簡直是太不公平了!

雲(yún)曦頓時大怒!氣得臉色都白了。

虧她還擔(dān)心她得了絕癥快要死了,段奕一個人活著可怎麼辦?

他居然瞞著她懷孕的事,讓她擔(dān)驚受怕了這麼多天!

姑忍嬸忍,她不能忍!

段奕望著緊閉的馬車門,“……”

不遠(yuǎn)處的一衆(zhòng)護(hù)衛(wèi)丫頭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而驚得睜大雙眼張大嘴馬,一個個呆在當(dāng)?shù)兀啊?

曦小姐剛纔不是柔弱不堪嗎?現(xiàn)在怎麼力氣這麼大?

王爺居然是……被踹出來的?

段奕回頭,冷著臉。

一衆(zhòng)人馬上如解了定身穴一樣,各個合上嘴巴低著頭,開始繼續(xù)做事,再不敢看向馬車那裡。

段奕輕咳一聲,訕訕說道,“吟雪,做一份野菜清粥送來給小姐。英兒,到後面裝著食物的馬車裡找些酸梅來。”

吟雪英兒忍著笑,雙雙答道,“是。”

王爺?shù)谋砬樘幃惲耍囇e發(fā)生了什麼事?

段奕又轉(zhuǎn)過身來,輕輕地拍著馬車門,“曦曦——”

“……”不開。

“有話跟你說,快開門。”

“……”說話也是說半截,從不說完整,總當(dāng)她只有九歲半!什麼事都瞞著她,著實可恨。

雲(yún)曦兩眼冒火的盯著車門,口裡的珠貝牙咬得嘎嘣響。

而且,在同一件事情上,對於男人來說是享受,而女人就是受罪。

那天晚上,她疼得差點暈過去,段奕卻是舒服得飄飄欲仙。

第二天,她累得腰都要斷了趴在牀上半死不活,在牀上睡了一天才活過來。

那廝卻似吃了大力神丹一樣神清氣爽,還有力氣到城外去接北疆公主,並且指揮著護(hù)衛(wèi)跟太子的暗衛(wèi)打了一架。

現(xiàn)在更可氣!

她懷孕了,吐得要死要活的,他卻是什麼事也沒有!

太不公平了!

還有將來,據(jù)說,生孩子會更疼!會讓人生不如死!

“開門!曦曦——”輕輕的敲擊聲依舊在響。

“……”

她倒頭睡覺,不理他!

但沒一會兒,車門的暗扭上響起陣陣細(xì)碎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段奕已經(jīng)探身走進(jìn)來了。

他居然撬開了車門上的暗軒?

她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

“曦曦——”

她閉著眼,不說話。

段奕:“……”

護(hù)衛(wèi)侍女都不敢多話,一路上都小心的服侍著冷戰(zhàn)中的二人。

雖然曦小姐全程黑著臉,但王爺?shù)男那樗坪跻恢焙芎谩?

而且,越離京城近,王爺臉上的笑意越濃。

這可太不尋常了,王爺這是受虐狂嗎?

還有,王爺究竟說了什麼話惹得曦小姐將他踢下馬車?

大家心中無比的煎熬,就怕踩上哪根線,連王爺也惹火了。

但好在,這一天終於看到了京城的城牆,人人心中鬆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懷孕後,雲(yún)曦吐得更厲害了,連聞到一些飯香菜香也不行,聞到就吐。

她把自己像條死魚一樣扔在馬車裡,什麼也不幹,一躺就是一天。

段奕端著一碗湯坐在一旁哄她。

“曦曦——”

“……”

“三天只吃了幾顆梅子不餓嗎?”

“……”

不餓纔怪,但要她吃得進(jìn)去才行啊!

吃什麼吐什麼,反倒是還會多吐一點膽汁出來。

段奕一直耐心的哄著。

她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偏頭往那碗裡瞥了一眼。

不知道那是什麼湯,顏色是淺碧色的,上面飄著幾顆豔紅的枸杞和三五片香菜葉。

這回倒是沒有噁心。

她看了他一眼,端起來就喝了。

生氣歸生氣,也不能太過。

在路上可以由著她鬧,但馬上要進(jìn)城了,段奕的身份在那兒,多少要給點他的面子。

雲(yún)曦這麼想著,就伸手接過湯一口氣喝了。

段奕看著空空的手裡,“……”不要他喂,還在生氣?

他接過空碗放在一邊的暗格上。

“曦曦……”聲音溫柔,關(guān)係得緩和一下,否則那天她不肯上花轎可怎麼辦?

雲(yún)曦正要說話。

忽然,她神色一變,大喊一聲,“大家小心!”

然後將坐著的段奕一把扯了過來按倒在軟墊上。

而這時,幾隻羽箭射在馬車上。

嘭嘭嘭亂響。

緊接著,馬蹄嘶叫,從路兩旁的林子裡躍出不少人來,馬車外,片刻間就響起了廝殺聲。

段奕反手將她摟在懷裡,眸色一沉,朝車外喊道,“青一,護(hù)衛(wèi)!”

“是,主子。”

雲(yún)曦瞇著眼聽著車外的廝殺聲。

攔路劫殺?

膽子夠肥的?這是什麼人在這裡設(shè)著埋伏?

段奕看著懷裡的她溫聲說道,“別擔(dān)心,這輛馬車車壁的夾板裡,藏著玄鐵,刀劍不入。”

她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剛纔,她早已聽到羽箭射出的聲音,伸手拉段奕的時候,他一點也不驚慌,就可看出,他一早就有防備。

沒多久,馬車外偷襲的二十多個人,被青一衆(zhòng)人合力圍殺了。

攔截段奕的馬車?不可能會得逞,跟著馬車的雖然看上去只有六個護(hù)衛(wèi)和兩個侍女,但她的耳中一直聽得到,還有數(shù)百名青隱衛(wèi)們悄悄的跟著車隊後面。

段奕扶著她坐好,說道,“你在車上,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

“不行!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能再任性了!”

段奕的臉色沉下來,沒有同意。

車外,地上散著二十來個黑衣人。

青一等人正在查驗這些刺客的身份,見段奕走來,忙讓在一旁,“主子。”

到了皇城遇上劫殺,這簡直是觸這位爺?shù)哪骥[。

“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嗎?”段奕的一雙俊眉微擰,而那狹長的星月眸子中是前所未有的寒霜。

青一不敢大意,“看著,像是宮裡的人。”

“宮裡的?”

“主子,您看,這鞋子底上面的花紋,可是隻有皇上的暗龍衛(wèi)的鞋子上纔會有。”青一彎下身指著一個黑衣刺客的死屍說道。

段奕瞇起眼眸看著那鞋子,忽然微微一笑,“看來,這是有人在給本王送歡迎禮啊。”

暗龍衛(wèi)?

馬車裡,雲(yún)曦微微挑眉,暗龍衛(wèi)是元武帝親自培養(yǎng)起來的,後來送給了段琸。

現(xiàn)在段琸已死,這是又回到元武帝身邊了?

八大暗龍都死,剩下的也只是些普通暗衛(wèi),但……她剛剛隱隱約約聽到有個婦人的聲音。

她挑起車簾子看向車外,“青一,看看這些人中有沒有年長的婦人。”

那個婦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

“回曦小姐,全看過了,沒有女人,全是男人。”

段奕一臉肅殺,“青二,帶上五十個青隱衛(wèi),到附近給本王追!找到那個女人!”

“是!”青二馬上躍上林中去了,那裡就隱著不少的青隱衛(wèi)。

段奕又回頭看向馬車那裡,雲(yún)曦正坐在車窗邊瞇著眼看向地上的死屍。

“曦曦,發(fā)現(xiàn)什麼了嗎?”她的耳朵聽力非凡,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麼異樣。

雲(yún)曦說道,“段奕,我懷疑,這不是皇上的暗龍衛(wèi)!而是有人假扮的!暗龍衛(wèi)的衣衫質(zhì)地沒有這麼差,這這些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衫,暗龍可是綢緞!”

爲(wèi)了毀掉段琸的一切,她與段琸的暗龍衛(wèi)們打過多次交道,她太熟悉他們了。

段奕點了點頭,“的確有些奇怪。暗龍衛(wèi)們認(rèn)爲(wèi)自己是皇上的親衛(wèi),又是從醇王府起家的第一暗衛(wèi),自認(rèn)比其他的護(hù)衛(wèi)都要身份高貴,因此,廉價的衣飾從不用。”

雲(yún)曦又說道,“而且,他們個個武藝非凡,不屑用陰招,面對敵人直接當(dāng)面殺掉,刀法快又準(zhǔn)。卻不見青一等人有任何受傷,這就有點奇怪了。暗龍衛(wèi)們的身手,可不比青一差!”

段奕盯著一個死屍的臉,瞇起眸子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起來,對青一耳語了幾句。

青一的嘴角狠狠的一抽,拖著那個死屍就走到林中去了,沒一會兒又拖了回來,扔在地上。

“主子,同你猜的沒錯,這是個太監(jiān)!”

“青一,看看其他的是不是一樣的人!”段奕又吩咐著。

“是!”

等著段奕走進(jìn)馬車,將簾子放下來,吟雪將英兒推開,幾個護(hù)衛(wèi)這才一一檢查起那些死屍來。

“主子,沒錯,全是太監(jiān)!”

馬車裡,雲(yún)曦瞇起眸子,“太監(jiān)?”

“後宮的人乾的!”段奕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後宮的人?剛纔又跑了一個婦人……

雲(yún)曦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段奕,後宮的二十多個太監(jiān)裝成一羣暗龍衛(wèi)來劫殺我們,我認(rèn)爲(wèi),他們的目的不是劫殺,而是栽贓。”

“曦曦認(rèn)爲(wèi)呢?”

“我雖然沒有下馬車,但看那些人出手,武功值太弱了,這麼弱的人來刺殺你,要麼是不認(rèn)識你的人,要麼就是我說的,純粹是栽贓陷害。讓我們誤以爲(wèi)是皇上的暗龍衛(wèi)們乾的,讓我們跟皇上結(jié)仇!”

段奕笑著點了點頭,“對,可惜,對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居然派了一羣太監(jiān)來裝成暗龍衛(wèi),以爲(wèi)本王不會往深處查!”

雲(yún)曦嘴角一抽,論陰險狡詐第一,當(dāng)屬段奕,對方難道不知道?不知道那是找死!

“可,又會是誰派來的太監(jiān)?”恨不得段奕殺了對方的人?

段奕將她摟在懷裡,“總之,不用你操心,誰敢阻本王大婚,格殺勿論!”

車馬隊又重新上路。

雲(yún)曦一直瞇著眼想著事情。

元武帝的子嗣少,太子死後,他一定得重新尋找繼承人。

段奕是他最厭惡的,而且,他的皇位本來又是從段奕父皇那一支奪過來的,不可能讓賢。

其他遠(yuǎn)房的宗親,在當(dāng)年皇權(quán)更替時,早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也更是不可能讓給旁支,。

而有些遠(yuǎn)上了十幾代的,是不是段氏的人都不好說。

那麼,他就只能去考慮他的小兒子,當(dāng)年被假貴妃西寧月從一個宮女的手裡搶到身邊撫養(yǎng)的人——瑞小侯爺。

但瑞小侯現(xiàn)在纔剛剛四歲……

想到這裡,她忽然笑了一笑。

新一輪的權(quán)勢之爭,又要開始了。

但,她與段奕辛苦一場,怎能讓成果被他人拿走?

還拿得這麼不客氣?

“段奕。”她道,“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嗯?曦曦說說看。什麼猜測?”段奕扶著她坐正身子,溫和看著她。

唉,不發(fā)脾氣的小女人,最是溫柔了,她難道不知道嗎?非得對他張牙舞爪嗎?

“瑞小侯現(xiàn)在住在奕王府裡,如果皇上要傳位給他,就得找個輔佐之人。如果王爺同皇上結(jié)仇了,那麼,瑞小侯爺就會由其他的人來輔佐。”

“……”

“誰又有這個機(jī)會呢?睿王?年紀(jì)一大把,又多年不管朝政,不可能是他,還有三位宗親,都不在京中。再說了,那也是些碌碌無用之輩。”

“……”

“那麼就只剩宮中的人了,而宮中最有權(quán)勢能一下子調(diào)動這麼多太監(jiān)的人,只有劉皇后!”

段奕看了她一會兒,點了點頭,“先讓人看著她!”

劉皇后栽贓?還有那個不安份的端敏公主……

他的眸色一沉,伸手敲了敲車壁。

青一馬上跳到車旁,應(yīng)道,“主子。”

“通知宮裡的三青,讓他留意錦華宮中的人,尤其是劉皇后!”

青一瞇著眼,是她乾的?“是!”

兩人冷戰(zhàn)了幾天,遇到一場劫殺,反而不冷戰(zhàn)了。

雲(yún)曦醒來時,發(fā)現(xiàn)車馬隊已經(jīng)進(jìn)了城,她正摟著段奕的胳膊睡覺。

“……”

“醒了?很快就到家了,先到夏宅,夏夫人一直差人問話呢。”段奕扶著她坐起來,取了梳子給她梳頭髮。

她扭頭淡淡瞄了他一眼,算了,跟一個臉皮厚的人吵架,就像是一腳踹向棉花堆裡,有種生生的無力感。

夏宅前,夏玉言早已與青衣青裳還有一衆(zhòng)僕人等在宅子門口。

“夫人,看,小姐跟王爺回來了。”桂嬤嬤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看見了,要你多嘴提醒?”夏玉言嗔道,心中的喜悅更是藏也藏不住。

就在今天一早,太后那裡差人送來了十個老嬤嬤,一進(jìn)夏宅廚房就開始熬起補(bǔ)湯來。

她是過來人,一眼瞧見那全是安胎的藥膳。

安胎?

夏玉言更是激動不已。

她掐指算了算日期,離他們二人圓房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月了,這必是真的了。

但因爲(wèi)女兒還在孃家,還不能說,她只好將喜悅壓在肚子裡。

又聽說王爺帶著曦兒一天二三十里路慢行車,一路上呵護(hù)有佳,心中很是寬慰。

馬車停下,青衣青裳兩個丫頭興奮地忙上前去挑車簾。

“小姐回來了?奴婢都擔(dān)心死你了。”青衣青裳兩人的眼圈都紅了。

她們聽了早幾天回京的青隱的描述,才得知,王爺跟曦小姐其實走的是一場驚險之旅。

隨時會被發(fā)現(xiàn)身份,隨時會被殺。

但好在,所有的那些危險都沒有了,反而除了那些一直在窺伺著曦小姐寶藏的人。

還有五天就是二人大婚日,她們都等不及,想看盛大的迎娶場面了。

段奕先一步走下馬車,這才伸手扶雲(yún)曦。

雲(yún)曦一眼看到夏玉言,她笑著忙伸手過去。

“娘,我回來了。”

“回來了,好!”夏玉言笑著將她摟在懷裡,“坐車?yán)壑税桑爝M(jìn)屋。”心頭更是一酸,女兒都要嫁人了。

她又對段奕福了福,“王爺請——”

“夫人不必多禮。”段奕溫和一笑。

但馬上,他的笑容一收,盯著一個人,目光清冷。

那人嚇得拔腿就跑。

“站住!”段奕怒道。

030章 觀月樓有奇怪的聲音066章 最後的較量(一)023章 靜夜魅影044章 珍娘被抓029章013章 謝雲(yún)香懷孕替嫁071章 最後的博弈(六)036章 栽贓045章 雌雄雙黑088章 丟了誰的面子042章 觸動底線(修錯字與加字)072章 謝老夫人中毒096章 南宮辰的真實身份015章 安氏被奪權(quán)092章 添把柴048章 段輕塵,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053章 潛入南詔內(nèi)部 006章 街頭有異019章 相遇040章 羞辱謝雲(yún)嵐053章 趙家庶女026章 清除惡僕057章 暴打惡人025章 意外(二更,首推求收!)008章 夏玉言護(hù)女發(fā)怒074章 納彩禮,雲(yún)曦被劫持065章 淑妃斷腿059章 宮中的人要出手了嗎039章 挑撥003章 喜事071章 有因有果016章 孕事外傳021章 誰在害人024章 惡整謝詢044章 要錢還是要命?(錯字已修)047章 瑕疵必報的姨娘033章 自作孽不可活029章 計謀036章 雲(yún)曦之謀094章 王府新婦066章 最後的較量(一)086章 報應(yīng)輪迴057章 惡有惡報033章 自作孽不可活070章 自毀滅亡053章 趙家庶女024章 惡整謝詢023章 靜夜魅影038章 棋子078章 捍衛(wèi)女主人權(quán)利046章 夜半三更好做賊042章 小人的把戲027章 自取羞辱007章 謝氏長公子014章 謝雲(yún)嵐的委屈011章 夢醒053章 潛入南詔內(nèi)部 032章 看她一眼,一萬兩!015章 安氏被奪權(quán)050章 暴龍VS黑麪虎046章 殺人的證據(jù)055章 反奸計(改標(biāo)題)044章 珍娘被抓013章 先大婚還是先圓房008章 夏玉言護(hù)女發(fā)怒060章 顧非墨出手046章 月姨娘怒了050章 雲(yún)曦發(fā)怒008章 抓賊010章 月姨娘是個好棋子056章 幕後執(zhí)棋手088章 德慈太后看望未來的兒媳038章 挑撥,做寨主028章 陰謀陽謀074章 他不好了?046章 殺人的證據(jù)086章 報應(yīng)輪迴077章 世上再無琸太子(一)027章 給太子一頂綠帽子!095章 雲(yún)曦的親事027章 自取羞辱094章 如此家人020章 惡人要惡整017章 對後位不感興趣066章 顧家公子007章 謝氏長公子094章 王府新婦061章 所謂下賤之人029章 算計014章091章 段奕說,謝五房不能留了070章 自毀滅亡099章 鳳鸞殿中的蹊蹺 (一更)083章 狹路相逢,借刀殺人059章 宮中的人要出手了嗎063章 誘殺,一石三鳥057章 一個一個的清算!039章 太子想篡位(修錯字)099章 鳳鸞殿中的蹊蹺 (一更)001章 本王一直心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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