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煥試探範承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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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邊疆,屢報勝報。範承斌總算可以不負“重望”而歸了。歸來的他第一時間就是進宮向皇太極覆命,在宮裡,他很愕然的聽到了媚兒去世的消息。
悲痛瞬間就把勝利的喜悅覆蓋掉了。怎麼可能?媚兒怎麼會突然死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王府問個究竟。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去!畢竟他只是朝臣一名,而多爾袞是王爺,他憑什麼去質問王爺?緊握著拳頭,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改變主意去少主府。
“楊兄弟!”
“承斌兄,你回來了?”
“是,剛回來。”
範承斌首先見到的是楊青衣,兩人相互拍著肩膀打招呼。
範承斌見楊青衣的雙眼紅腫,似乎是睡眠不足。不過他也沒在意,一心想找田煥慈。就問:“大哥呢?在府上嗎?”
楊青衣沉默了兩秒,才說:“少主在房間裡,只是他這幾天心情很差。”
心情很差?範承斌立即就聯想到了是因爲媚兒之事。不再接話,直接就找田煥慈去了。楊青衣不放心,也跟著去。
“大哥、大哥……”範承斌一邊喊,一邊衝進房間。
田煥慈擡起頭,看了範承斌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回來了?”
“是。剛剛回來。”範承斌愣了一下。怎麼田煥慈看上去憔悴了那麼多?感覺像老了十年。
“我在宮裡聽說多爾袞的側福晉去世了。大哥你快告訴我,他們所說的側福晉不是媚兒,媚兒平安無事。”範承斌急不可待的問。
田煥慈閉上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是媚兒。她突發惡疾離世了。”還是楊青衣回答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我離開之前,她還好好的。”範承斌搖晃著田煥慈的身體,問:“那你爲什麼不救她?你不是懂醫術嗎?你爲什麼不救她!”
田煥慈一句話也不回,任由範承斌在撒野。
“不關少主的事!”楊青衣拉開範承斌,解釋說:“當我們收到消息趕到王府,媚兒已經安葬了。我們連她最後一面也沒見到。這怪不了少主。”說到傷心處。楊青衣的眼眶又溼潤了。
“都怪多爾袞,是他沒有照顧好媚兒,都是他害的。”楊青衣大聲吼。這些日子,他對多爾袞的恨也不少。
“多爾袞、多爾袞……”範承斌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殺了你,爲媚兒報仇!”
“媚兒安葬在哪裡?”範承斌望著田煥慈問。
“不知道。”田煥慈想也沒有想就搖頭了。他猜測媚兒應該不想見到範承斌。所以他不說。
範承斌的手重重的捶打著牆壁。他恨自己,恨他離開了那麼久,沒能保護媚兒。
楊青衣不想再看見如此悲痛的表情,他慢慢的退了出去,不再留在房間裡。
“我要爲媚兒打一場法事。”想來想去,範承斌只能爲媚兒做這麼一點點事了。
“去吧。”田煥慈擺擺手。
範承斌正欲離去,田煥慈突然又把他叫住了。
“媚兒生前最喜歡看口技表演,你能爲她演一場嗎?”田煥慈擡起頭看著範承斌問。
“行。我會把京城最好的口技師傅請來。”範承斌拍著胸口答應。
“你不打算親自表演嗎?”田煥慈反問。
“我?”範承斌吃了一驚。
“難道你不懂口技?”田煥慈緊盯著範承斌的臉,觀察著他的表情。
“我不懂。怎麼啦?”範承斌也回答得乾脆。
“沒什麼。我以爲你才華橫溢。你會略懂一二。”田煥慈淡淡的說開了。
“我是不懂,但我會請最好的口技師來的。”
“你辦事,我放心。去吧。”田煥慈沒有再留範承斌。
房門一關,田煥慈的眼神就變了樣。範承斌不懂口技?如果他真的是炤弟,他怎麼可能會不懂?當年炤弟還是楊老將軍的得意“弟子”。只有一種可能,範承斌是冒充的!不過田煥慈不打算揭穿範承斌,他還要利用範家軍幫他完成使命。
田煥慈獨自一人在院子裡走著。看見小炤專心致志的照看著那一片菊花海,他心感欣慰。還好,老天讓真正的炤弟回到了他的身邊。田煥慈沒有停下來,沒有打擾小炤,而是前去找楊青衣。
“少主。”楊青衣看見田煥慈是吃了一驚。範承斌剛回,他們兄弟不是應該好好聚一聚嗎?
“青衣,跟你說兩件事。都很重要的,你必須聽從。”
“少主請說。”
“第一件是,不能讓範承斌看見小炤。”田煥慈想,範承斌肯定會知道小炤的身份,小炤一旦被發現,那就很危險了。
“行!他們像是有過節,不讓他們相見是對的。”楊青衣點頭應著。
“第二件是,凡是軍中要事,都不能告訴範承斌。最起碼在告訴他之前要先問過我。”田煥慈不得不提訪。
“這……少主,這是爲何?你們是不是有矛盾了?”楊青衣不理解了。範承斌不是少主的親弟嗎?爲何還要有事隱瞞呢?
“這個是計劃的一部分,你就別問了。照我意思去做即可。”一時間,田煥慈還無法向楊青衣解釋。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是,少主。”
範承斌回來的消息,夏婉情很快就知道了。這不,她已經藏好了匕首,帶上毒藥。準備前去範府。
“你要去哪裡?”夏婉情剛想去門,就被小炤攔住了。
“不關你的事。”
“範承斌的事就關我的事。”說完,小炤把夏婉情拉進門。把房門關上。
“他回來了,我們的報仇機會來了。”夏婉情顯得有些激動,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小炤搖搖頭。
“如果你害怕,你留下來。我自己去。”夏婉情冷哼一聲。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白白送了命,又殺不了範承斌。”小炤可不打算去送命的。他纔剛剛找回大哥和長平姐,以後一家人在一起的路還長著呢。
“聽你的口氣。是想到什麼好方法了?”夏婉情看著小炤問。
“沒有,我還沒有想到。”
夏婉情的臉抽搐了幾下,臉立即拉長了。白了小炤一眼:“那你說了不是白說嗎?走開,別攔著我去報仇。”
“你這人就是急性子。”小炤劈頭就罵:“你想去送死就去吧,到時候殺不了範承斌還丟了命,可不會有人會替你報仇的。”
夏婉情愣了一下。她確實沒有把握可以殺範承斌。猶豫的站住了。沒有再邁開步。
小炤見夏婉情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順著勢繼續說:“不是不去報仇,只是緩一緩。等我想到好辦法,就第一時間來告訴你。這麼久都等了,就再忍耐一下吧。”
夏婉情沉默了,也算是默認了。
福臨的功夫進步很大,田煥慈基本不用再進宮教他了。只要一閒下來,田煥慈就會呆石嶺。看著墓碑發呆大半天。思緒一度沉浸在回憶裡,無法自撥。
雷聲響起。田煥慈擡起頭,眼看著天色驟變,將會是一聲大風雨。猶豫了片刻,還是離去了。
田煥慈剛走到山腳,風雨瞬間來臨,他無處可避。看見前面有一屋子,就急忙衝了過去。
門突然被打開,媚兒愣了一下,看見進來的是煥,趕緊回過頭,背對著煥。煥正低頭整理著被淋溼的衣服,一時間沒有發現到屋裡有人。待他擡起頭,看見一位姑娘正背對著他,不禁覺得自己失態。連忙道歉:“這位姑娘,在下路過,剛好遇上了風雨,所以冒昧進來避雨了。打擾了姑娘,還望姑娘莫怪。”
聽見煥熟悉的聲音,媚兒的心瞬間就酸了,咬著嘴脣纔不讓淚水流下來。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出聲。只是點了點頭,以示答應了。
“請姑娘放心,在下不是壞人。等雨停了,在下立即就走。”煥見姑娘不說話,以爲她是害怕了。連忙解釋。
媚兒繼續點頭,沒有說話,依然背對著煥。手悄悄的把懷裡的面紗掏出,戴上。
煥也不再說話,遠離媚兒,往靠近門口的方向站著。看著外面,著急的等著外面的雨停。
怎料外面的雨一直在下,而且越下越大,這樣子是一時半刻也停不下來了。煥心裡著急,媚兒也著急。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兩人各懷心思,都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感覺特別漫長。突然間,煥連忙打了三個噴嚏。媚兒一愣,他著涼了?一定是剛纔淋了雨水吧。想起剛纔看了煥一眼,他的頭髮都還是溼的。媚兒想了想,站起來進房間,拿了一條毛巾想上前送給煥。但瞬間又猶豫了。雖然她已戴上了面紗,但難保煥還是會認得她。想了想,媚兒脫下面紗,把繃帶往臉上裹。把臉層層包住了,只留出一雙眼睛。
媚兒走出房間,把毛巾遞給煥。
“謝謝。”煥接過,擡頭看了一眼媚兒。不禁嚇了一跳,她的臉受傷了?怎麼裹成這個樣子。
媚兒不敢直視煥的眼睛,送完毛巾,立即又轉過身,背對著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