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她的道行還不夠
嫡福晉回過頭一看,見是田媚兒,緊張得連連後退了幾步。還好小巧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嫡福晉叉住小妙的手也鬆開了。小妙不再受制於她,趕緊退到一旁。
“不過是一碗藥而已,姐姐又何必大動肝火呢?”田媚兒笑了笑。
嫡福晉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虛不敢說話。
田媚兒感到好笑,嫡福晉不是一直很傲氣的嗎?傲氣都哪裡去了呢?看來她的道行還不夠啊,還得慢慢的修練才行。田媚兒低頭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碗,擡起頭說:“妹妹從小就害怕吃藥,受不了藥的苦味。所以喝了兩天就受不了啦。卻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不遵守府裡的規矩,就吩咐小妙偷偷的把藥倒了?!?
旁邊的小妙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側福晉會如此說,她明明知道這不是安胎藥,府裡也沒有進門的福晉要喝安胎藥的規矩。但她爲何還要這麼說呢?
嫡福晉聽了之後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還好,田媚兒並沒有發現這是墮胎藥。既然她沒有發現,那就不能輕饒她了。想到這裡,嫌福晉立即板起了臉:“才進府幾天?就不遵守規矩啦?看來是王爺太寵你了,把你寵壞了?!?
讓她幾分,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啦?沒有想到嫡福晉還這麼愚蠢。田媚兒很想笑,好不容易纔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田媚兒忍住笑,故意問:“姐姐,那你是不是每天都喝這麼苦的藥呢?”
嫡福晉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當然啦,這可是王府裡的規矩?!?
“可是這藥實在是太苦了!”田媚兒眨了眨眼睛。又說:“姐姐放心,妹妹改天跟王爺說。讓他把這規矩廢了。那麼我們都不用再喝了?!?
“別——”嫡福晉嚇了一跳。
“爲何呢?這藥那麼苦啊?!碧锩膬汗室獍缱鳠o法理解的樣子。
“這……”嫡福晉語塞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可是爲了王府的子嗣而著想,怎能廢除呢?”
“姐姐可真是賢惠啊。”田媚兒一邊說,一邊瞟了小妙一眼。只見小妙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這丫頭還算聰明,沒有揭穿她。
“你們在說什麼呢?”多爾袞突然出現。
“王爺!”
衆人齊齊向多爾袞行禮。
“沒什麼。妾身和妹妹在賞花呢?!钡崭x搶先說。還熱情的握起了田媚兒的手。
這女人的嘴臉變得可真快啊!生怕“安胎藥”一事被揭穿了吧?田媚兒冷笑,她就是偏要嚇嚇嫡福晉。
“喔?想不到你們的感情還挺不錯的。”多爾袞看了看嫡福晉,又看了看田媚兒。難得她們兩個女人不爭風吃醋。還真難得。
“當然!姐姐剛纔還提到了子嗣一事呢?!碧锩膬侯┝艘谎鄣崭x。見她緊張,心裡就樂。
“妹妹,我們到一邊賞花去吧。王爺忙著呢,我們就別打擾王爺了。”嫡福晉連忙轉移話題,要拉著田媚兒離去。
“王爺你很忙嗎?”田媚兒直視多爾袞,盯著他的眼睛問。
多爾袞笑了,想也沒有想就說:“不忙?!?
嫡福晉心裡一氣,就鬆開了田媚兒的手。
“王爺,你是知道的。我是最害怕喝藥了。那藥太苦了。”田媚兒沒打算輕易放過嫡福晉,非要嚇破她的膽子,挫一挫她的熬氣。
“怎麼啦?還在生???”多爾袞緊張的摸著田媚兒的額頭,問:“覺得哪裡不舒服?!?
“妹妹。要是身體不舒服,多喝些水也行。不用喝藥的?!钡崭x趕緊插嘴說。若是“安胎藥”一事被多爾袞知道了,她可就死定了。
“那以後還要喝藥嗎?”田媚兒看著嫡福晉問。
“不用。以後都不用喝了。”嫡福晉脫口而出。早已經緊張得臉色蒼白。
“你們在說什麼呢?有病怎能不喝藥?媚兒,我陪你去看大夫。”多爾袞聽不懂嫡福晉和媚兒的對話。還以爲是媚兒生病了。
“王爺,我已好了。沒事了。”田媚兒笑了。她不過想嚇唬一下嫡福晉。並不想揭穿,這事就至此爲止吧。
“那你剛纔又說喝藥?”
“那是之前的事情。現在好了,不用喝了?!?
田媚兒的話一出,嫡福晉就深深的舒了口氣。還好,田媚兒沒有把“安胎藥”一事說出來。
這一回合,田媚兒完勝。經過這一回,田媚兒也試探出嫡福晉的功力了。只是虛有聲勢而已,道行完全不夠。田媚兒從心底裡不再把嫡福晉放在眼裡。嫡福晉還傻傻的被矇在鼓裡。不過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敢讓田媚兒喝什麼安胎藥了。好一段的時間,也不敢對她耍花樣。丫環小妙是唯一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人,她對田媚兒這位側福晉更加是刮目相看。對她尊敬有加,不敢有半分不敬了。
少主府裡,小炤一大早就爲菊花澆水了。這活兒也太輕鬆了,澆完水也就沒事可幹了??匆姉钋嘁伦哌^,一手就拉住他。“楊大哥,我今天的活兒都做完了。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不行!”楊青衣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爲什麼?”小炤不開心了。他雖然很想呆在少主府裡,但呆在這裡的時間長了,也會悶的。
“少主說了,不能讓你出去的?!睏钋嘁路浅S浀锰餆ù鹊姆愿?。
“少主不是讓我在府裡幹活了嗎?”小炤不服氣了。在他的心裡,大哥已經承認他的身份了。
“少主是說讓你在府裡幹活,可是沒有說可以讓你出府啊?!?
“你——”小炤無語了。想了想,突然想到什麼,笑著說:“那你陪我一起出去吧。我跟著你,總得可以吧?”
“不是不可以??墒俏疫€有事情,不能帶著你。改天吧。”
“楊大哥——”
“別鬧了。幹完活就回房間去吧?!?
楊青衣正準備著離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田煥慈的聲音:“小炤爲何想出去呢?”
“我整天都呆在這裡,悶死了。想出去透透氣也不行嗎?”小炤白了田煥慈一眼。
“你不是說要在這裡等少主回來嗎?怎麼?不等啦?”田煥慈反問。
“等!當然等!我只不過想出去轉一圈。唉,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吧?!毙莸拖骂^灰溜溜的。
“那你就出去轉轉吧。早點回來,別太晚?!?
田煥慈此話一出,小炤和楊青衣同時愣了。
小炤不知道田煥慈就是少主,不知道他說的話代表著什麼。還是繼續徵求楊青衣的意見:“楊大哥,我可以出去嗎?”
“少……”楊青青本來想說,少主都說了,當然行!話到了嘴邊立即又吞了回去。改爲:“那就去吧,記得早一點回來?!?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楊大哥?!毙蓍_心得差點想跳起來,那是重獲自由的感覺。
小炤正準備走,突然又轉過身來,拍了一下田煥慈的肩膀,說:“我覺得你越來越好了,由其是不板著臉的時候。”
“你——”楊青青正想罵小炤沒大沒小的,小炤已蹦跳著離開了。
田煥慈望著小炤離去的背影笑了笑,似乎他也挺開心的。
“少主,你不怕小炤是出去向敵人告密的?”楊青衣糊塗了,少主怎麼會讓小炤出去呢?
“不怕!”田煥慈很堅定的搖頭。
“少主,你之前不是說……”
“之前的事我忘記了?!碧餆ù扔只謴土嗽瓉淼臉幼樱迤鹆四槨?
楊青衣眨了眨眼睛,還想說些什麼。田煥慈卻一聲不響的走了。楊青衣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卻想不到是哪裡不妥。
小炤就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在街上這裡看看,那裡轉轉。他現在的心情就像這熱鬧的市集一樣樂開了花。左手一串羊肉串,右手一支糖葫蘆。左一口,右一口,好不暢快。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範府的門前。小炤停住了腳步,愉悅的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想起了範承斌,想起了被偷的玉佩,恨意頓起。此刻範府的門前,還有一名戴著面紗的女人,同樣是充滿著恨意。小炤一轉過臉就看見了那女人,只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範府的牌匾。小炤不禁好奇,這女人是誰啊?大熱天的怎麼還戴著面紗呢?
戴面紗的女人正是夏婉情,她已經連續幾天出現在範府前了。由於她的穿衣打扮和之前少夫人的打扮已是完全兩樣,守門的侍衛並不認得她。不過見她連續幾天都出現在這裡,大家都以爲是個瘋子。侍衛上前丙步就趕她走:“走開,這裡是範府,不是你來的地方?!?
夏婉情瞪了侍衛一眼,一動也不動。她可是範府的少夫人,哪裡輪到侍衛趕了?
“你是不是聾的?我叫你走,你沒聽見嗎?”侍衛繼續喊。
“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侍衛還撥出了劍。
“別,別!”小炤趕緊上前攔住侍衛,陪笑說:“我妹妹的耳朵確實有點問題,我現在就帶她走?!?
“趕緊一點?!笔绦l見小炤的態度不錯,也不再理會夏婉情,繼續站他的崗。
“快走!”小炤連拉帶拖的把夏婉情拉離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