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眨了眨,肖白慈咬了咬脣瓣,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好啊,從現(xiàn)在開始,我都會真心實意的待你,你想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回劉家就回劉家,不過……”她垂眸看向他垂放在擋把上的右手,她伸手輕輕的拉住他的手,“我這樣做,並不是因爲(wèi)迫於你的威脅,更不是因爲(wèi)害怕你傷害肖家,只是因爲(wèi),我不想跟你離婚?!?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繼續(xù)陪你走下去,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們都讓它過去,好不好?”
黑眸帶著明顯的冷意,他淡淡的掃了她的臉一眼,又低頭看著她緊握著他的那隻小手。
過了一會兒,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對於肖白慈剛剛的那一段推心置腹的話,他根本就不置可否。
見到嚴肇逸這樣冷冰冰的態(tài)度,肖白慈不傷心是假的,只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急不得的。
嚴肇逸收回了視線,專心一志的看著前方,發(fā)動車子,隨著車子的開出,車內(nèi)的氣氛一片沉寂。
一個半小時以後,三人到了劉家大宅。
還如兩年前的一樣,肖白慈永遠都不會忘記,兩年前跟嚴肇逸來劉家作客時的情景,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兩年前那不經(jīng)意的猜想,今天居然會成真。
在美國的時候,她雖然能從劉以楓的口中聽到一些關(guān)於嚴肇逸和劉家的事情,而具體怎麼樣,她也不是很清楚。
“你又在發(fā)什麼呆?”不滿的聲音響起,肖白慈緩緩側(cè)過臉看向嚴肇逸,只見他已經(jīng)黑了臉。
肖白慈反應(yīng)過來,解開安全帶,她微笑著應(yīng)對他的不耐煩。
“沒什麼,我們走吧?!遍_門下車,她主動走到車後座去抱小小逸。
嚴肇逸蹙著眉頭下車,其實,他每一次回劉家大宅時,心情都會莫名的糟糕。
“逸少爺,少奶奶?!闭驹陂T口的管家見到嚴肇逸和肖白慈連忙畢恭畢敬的鞠躬。
肖白慈愣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扶那個管家的,然而抱著小小逸,她實在是騰不出手來。
“叔叔,你不要這樣。”
肖白慈實在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明明兩年前都還不是這樣樣子。
“跟上?!迸c肖白慈的反應(yīng)大相徑庭,嚴肇逸鎮(zhèn)定冷酷得多,彷彿讓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人跟自己彎腰哈背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一樣。
肖白慈皺了皺眉,抱著小小逸,小跑著跟上。
劉家大宅裡的裝飾一如兩年前的古風(fēng)樸實,傳統(tǒng)而又不失風(fēng)韻。
劉老爺子早早就聽說嚴肇逸要過來了,此時此刻,正和劉向榮品茶下棋,一起等待。
“老爺子?!眹勒匾萋曇羟謇涞拈_口,臉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沒什麼表情,實在是讓肖白慈猜不出他現(xiàn)在在想些什麼。
劉老爺子看到嚴肇逸當(dāng)然是欣喜,畢竟這個失而復(fù)得的孫子這兩年就算是認祖歸宗了也不太願意回來的。
“哦,肇逸啊。”劉老爺子喜上眉梢,犀利的眼睛一掃,看到了肖白慈和她手裡抱著的小曾孫子,更是驚喜不已。
“白白?”老爺子從紅木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肖白慈。
肖白慈愣了一下才發(fā)應(yīng)過來,“爺爺……”
這一聲爺爺實在是喊進了老人家的心坎上,劉老爺子的眉眼間都是慈愛。
“白白,這就是我的小曾孫子吧?”老爺子伸手去逗弄著肖白慈懷裡的小小逸。
小小逸好奇眼前的人,嘴角露出了可愛的笑,伸手跟老爺子相握,逗得老爺子眉開眼笑。
“小小逸,喊太爺爺。”
小小逸聽著媽媽的教誨,嗲聲嗲氣的,“太……耶……耶?!?
“乖曾孫!”老爺子伸手想要抱小小逸,但是肖白慈實在是害怕老爺子的力氣不夠會抱不住。
“那個爺爺……”
“怕什麼?就讓老爺子抱著?!笨闯隽诵ぐ状鹊莫q豫,嚴肇逸目光冷峻的掃了她一眼,開口道。
肖白慈鬆了手,老爺子高高興興的抱著曾孫坐在椅子上玩。
肖白慈走到嚴肇逸的身旁,在這個家裡,她就跟嚴肇逸最熟了。
客廳裡一片尷尬,然而最尷尬的
人莫過於劉向榮了,他知道今天嚴肇逸會來劉家大宅特地一早過來等人的,誰知道嚴肇逸還是一如既往的把他當(dāng)成了透明人。
“咳咳……”一聲低沉的咳嗽聲響起,肖白慈循著聲音望去,這纔想起劉向榮也在。
“呃,爸爸?”肖白慈禮貌的開口,叫人道。
然而肖白慈禮貌卻沒有弄清楚狀況,她這一聲爸爸一出口,劉向榮是又驚又喜的,但是卻立馬引來了嚴肇逸的不滿。
肖白慈感受到了嚴肇逸那冷厲的目光,她有點害怕的縮了一縮。
幹嘛?難道她喊錯了嗎?
“我叫錯了嗎?”他現(xiàn)在不是劉家的長孫嗎?他不是劉向榮的兒子嗎?
嚴肇逸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倒是挺會看人臉色的!”
“怎麼了怎麼了?”劉老爺子一見勢頭不對,連忙開口,“向榮是你爸爸,不也是白白的爸爸嗎?她喊人喊對了,就是你,一進門也不知道要叫你老子,問聲好?!?
“的確,是我失禮了?!眹勒匾萃χ毖鼦U,嘴角上揚著一抹得體的笑,轉(zhuǎn)身面對劉向榮,他深深的鞠躬,“劉董事長,最近過得好嗎?”
這麼濃郁的火藥味,肖白慈再弄不清楚情況,那就真的是一白癡了。
嚴肇逸雖然是認祖歸宗了,但是其中的恩怨,顯然是沒有解決到位啊。
聽著嚴肇逸那麼疏離的問候,劉向榮的臉色不由變得難看了起來。
對於這種狀況,老爺子的眉頭深蹙,也沒有說什麼教訓(xùn)的話,顯得十分的力不從心。
情況尷尬得讓肖白慈根本就沒法呆下去了,她伸手扯了扯嚴肇逸的衣袖。
“你幹嘛???他是你爸爸!”
嚴肇逸一把甩開肖白慈的手,目光冷徹,“肖白慈,我記得你今天早上還十分抗拒跟我來劉家,怎麼?現(xiàn)在見到恆安集團的董事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討好撲上去了?以爲(wèi)這樣做,肖氏集團就可以永保太平了?”
嚴肇逸的話實在是難聽,然而真正讓肖白慈覺得難過的更是他話裡不斷揣度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