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再這樣一次次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了，會不想放她走了……

袁梓瑤看著齊莫寒，那目光再清楚不過了，是嫌惡，是推開，袁梓瑤想，如果前方是一片懸崖，齊莫寒都想要把自己推下去吧……

那一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忽然覺得自尊都是沉重的負擔，很想看看齊莫寒目光背後的風景是什麼，那裡肯定沒有自己的存在，但是袁梓瑤卻真的很想知道，他能容納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我知道了，”袁梓瑤垂下了眼，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出來，“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轉身，沒有溫度，就像是世界上最後僅存的溫暖即將消失，齊莫寒伸出的手停在了空氣裡，那感覺簡直糟糕透頂了……

門後傳來一聲嘆息，如此，再應景不過。

封池無奈地看著齊莫寒，“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總感覺現在齊莫寒比以前更痛苦，對於封池來說，他就是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封池看著齊莫寒，“我現在覺得男人最痛苦的事根本不是選擇什麼樣的女人，而是認清楚自己的心！”

封池有所指地說著，而齊莫寒只是呆在原地，若有所思，抽出了一根菸，一口接著一口地抽著，始終皺著眉，似乎誰都走不進他的世界。

“莫寒，說真的我真覺得梓瑤挺好的……”封池看齊莫寒不理會自己又自顧自地說著，可剛說完這句話，齊莫寒不善的目光就投了過來了。

封池對此也真是無奈，明明前一秒還叫人家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秒又開始不許任何男人讚賞人家，這種矛盾又畸形的個性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只是單純覺得梓瑤挺好的，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封池無奈又解釋了一下，“不過倒是你啊，莫寒，你真的還像以前那樣喜歡芯兒嗎？”

封池的疑問也曾出現在齊莫寒的腦海中，但是齊莫寒始終都沒有認真去想，甚至不敢去想，他明明是個果斷不留情面的人，但是對於芯兒他一直都帶著一種愧疚的心，都怪自己之前沒有好好照顧她，纔會讓她……

“莫寒，你以前也說過，你跟芯兒從小在一起長大，那件事之後，芯兒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一直在悔恨，但是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老爺子甚至不惜讓你出國了五年纔回來，而你身邊也有了各式各樣的女人，就算沒有梓瑤，你真的願意跟芯兒在一起？”

封池不得不將自己所想的說了出來，說實話，誰沒有幾段年少輕狂的愛戀，但是歸根結底，時過境遷，誰還能永遠握住最初人的手，更何況，齊家肯定不會接受芯兒的，到時候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震盪。

齊莫寒莫名看了一眼封池，他說得如此有理有據，甚至讓齊莫寒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初心，但是，齊莫寒太瞭解封池了，他壓根就不會是這樣悉心的人。

“封池……”齊莫寒對著封池道，目光一聚，“誰讓你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齊莫寒攥緊了拳，他怎麼不知道他身邊可一直有一隻老爺送來的‘探子’呢？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封池，”齊莫寒陰冷的眸子衝著封池，“無間道，好玩嗎？”

齊莫寒的目光讓封池不自覺有些心虛，目光不停地遊走到別處，看著齊莫寒笑了又笑，最後垂頭喪氣，他還是敗在了齊莫寒的氣勢下。

“是老爺子讓我過來勸勸你的，”封池只能如實道，“但是，我覺得梓瑤纔是你真正喜歡的人，這是事實！”

“你給我滾出去！”齊莫寒一點都沒有給封池留面子，衝著他大聲地說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莫寒！”封池還是不想放棄，對著齊莫寒繼續說道。

“滾！滾出去！”最後齊莫寒直接上手把封池這個傢伙直接轟了出去，一點情面也沒有給封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