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不是沐晨不想讓你一起去,沐晨也不想跟你分開,可是沐晨……”
“我知道,沐晨怕爹地會不喜歡小樂,然後小樂會難過……沐晨,我不去了,我在家等你回來。”黎小樂心裡好難過,可是,他不能讓沐晨爲(wèi)難,沐晨既然不想他去,一定有沐晨的理由,不然,沐晨一定不會丟下他一個人的。
“小樂……”黎小樂眼底淚花閃爍,她的兒子真的好棒!
“那沐晨,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我?要是小樂很想很想沐晨了怎麼辦?”黎小樂依舊咬著下脣,如琉璃般透明的大眼睛圓睜著,他不想跟沐晨分開,他好想哭,可是沐晨說男子漢是不能哭的。
黎沐晨伸手揉亂了黎小樂的頭髮,“放心,沐晨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而且我已經(jīng)跟淑雅阿姨說好了,你先在淑雅阿姨家裡住一段時間,沐晨也會盡快回來的?!?
“回來?”黎小樂吸了口鼻子,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用,沐晨你不用急著回來,我沒事的,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想沐晨,沐晨還是待在爹地那裡好了?!敝领兑葬幔宄考热粨?dān)心爹地會不喜歡他,那他就讓爹地喜歡他了之後再過去就好了。
嗯……爲(wèi)了早一點跟沐晨還有爹地在一起,他要做點什麼了。
“黎小樂?”黎沐晨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一臉心事的黎小樂,眼眶裡還盈滿上一刻煽情的淚水,這個臭小子竟然突然跳戲……
看到黎沐晨一臉隱忍的好似便秘的神情,黎小樂愣了一下,下一秒,小嘴一扁,伸出小胳膊將黎沐晨一把熊抱住,“沐晨,我好捨不得你哦,你一定要常常來看我哦?!?
“黎小樂,有點假!”
“沐晨,我好愛你噢……”
“……”
黎沐晨自然不敢跟倪淑雅說自己被邢翊寒逼著領(lǐng)證,還強行要求同居,只是說自己最近要找工作有點忙,讓她暫時先替自己照顧小樂一段時間。
倪淑雅以爲(wèi)黎沐晨還沒有走出向少峰劈腿的陰影,狀態(tài)不佳怕影響小樂所以才做的這個決定,安慰了幾句欣然答應(yīng)了。
倪淑雅將黎小樂接走後,黎沐晨也開始簡單的收拾,不一會兒,電話響起。
“收拾好了嗎?我已經(jīng)讓艾倫去接你們了。”依舊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哦,我這邊……”黎沐晨看了眼自己一個手提袋就足以裝下的‘行李’,“我這邊已經(jīng)好了?!?
“好?!?
艾倫到達的時候,黎沐晨已經(jīng)站在樓下等著了。
“黎小姐,不對,黎小姐?總裁黎小姐?也不對。”艾倫一米八幾的高個站在黎沐晨面前,因爲(wèi)如何稱呼黎沐晨這個問題一時間陷入了自我糾結(jié)中。
黎沐晨朝著艾倫微笑道,“你就叫我沐晨吧,他們都這麼叫我的,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跑這一趟,我們可以走了。”
“沒……沒關(guān)係,應(yīng)該的?!卑瑐悡狭藫厢崮X勺,對黎沐晨的印象好了不少,“我還是叫你黎小姐吧。”叫她沐晨?boss應(yīng)該會直接讓他去非洲動物園守門吧……
a城,半山腰別墅區(qū)。
走進邢翊寒的別墅,黎沐晨還是有些小小的詫異,她以爲(wèi)像邢翊寒那樣冷酷又霸道的男人,住的房子應(yīng)該是以暗冷色調(diào)爲(wèi)主纔對,可是,這棟房子裡入眼的卻是隨處可見的暖綠與鵝黃色,而這兩個顏色剛巧是她最喜歡的。
“黎小姐,boss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可能回來的晚一點,boss的臥室在二樓,你上去後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住他的臥室?那他住哪去呢?我還是住客房吧。”黎沐晨直接拒絕。
“這是boss交待的,要是您有異議就給boss打電話吧,您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敢反抗我們家boss的,好啦,你先休息,我得先回去覆命啦,黎小姐再見……”說著艾倫快速的離開。
黎沐晨看著自己的行李,又看了看二樓的方向,最終還是決定給邢翊寒打個電話。
而此刻邢氏財團,電話響起的時候,邢翊寒正在接受外國訪客。
看也沒看,邢翊寒直接將手機遞給了一旁做會議紀要的白婉心,而自己則繼續(xù)跟對方交談。
白婉心接過手機,視線掃過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徑直走出會議室。
“黎沐晨,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壓低的女聲,帶著明顯的敵意。
黎沐晨一愣,看了眼自己撥通的號碼,確定是邢翊寒的沒錯。
“你好,請問這是邢翊寒的電話嗎?你……是誰?”
“呵,黎沐晨在我這你就別裝了,我警告你,如果不想重蹈五年前的覆轍,你就給我安分點,五年前你鬥不過我,五年後你更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纏著邢翊寒,否則我會讓你悔不當(dāng)初?!?
黎沐晨看著被直接掛掉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
不愧是邢翊寒身邊的人,精神都不正常。
邢翊寒結(jié)束一天的行程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
黑色勞斯萊斯駛進高大的鐵門時,邢翊寒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裡透出的亮光,心底穆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麼多年,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
走進客廳,當(dāng)看清客廳沙發(fā)上那抹縮成一團的白色身影時,邢翊寒狹長的眸微微的瞇了起來。
邁開長腿走到沙發(fā)旁。
茶幾上放著翻看到一半的有關(guān)設(shè)計的教程,旁邊還有吃完的壓縮餅乾盒,一杯咖啡。
而黎沐晨則整個人蜷成一團縮進薄毯裡,黑色的髮絲遮住了本就不大的半張小臉,露出的脣角上還殘留著餅乾屑。
邢翊寒在黎沐晨的身前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撫上柔軟的髮絲,順著臉頰細膩的肌膚滑至脣角,輕柔的擦拭掉黎沐晨殘留在脣瓣上的餅乾屑。
“黎沐晨,你知道你‘死’了的這五年,我是怎麼讓自己忘記你的嗎?我真的好恨你,恨不能將你撕碎了,可是……”
可是,當(dāng)他再次看見她悄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竟欣喜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明明該厭惡她的,一個爲(wèi)了錢,什麼都可以不要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費感情,可是,他努力了,他真的很努力了,卻就是放不下。
“黎沐晨,世上那麼多的男人,爲(wèi)什麼當(dāng)年你偏偏要來招惹我?”指尖摩挲著柔嫩的肌膚,邢翊寒心情變得複雜。
視線被黎沐晨發(fā)跡裡一抹淡粉色的傷疤吸引,邢翊寒性感的薄脣緊抿。
這麼多年了,這道疤痕竟一直都還沒有消下去?
當(dāng)年,她以爲(wèi)自己愛的人是白婉心,只爲(wèi)了怕白婉心誤會,會讓他爲(wèi)難,黎沐晨這個傻瓜竟從二樓跳了下去,儘管下面是個水池,可是,那一次,她還是在醫(yī)院昏迷了一個晚上,因爲(wèi)腦袋磕著水臺,傷口太深,從此留下這個疤痕。
就是這個傻丫頭,卻爲(wèi)了錢連同老爺子背叛他,甚至不惜糟踐自己的身體去迎合那些噁心的老男人!
想到五年前,自己看到的那個畫面,邢翊寒放在黎沐晨頭頂?shù)氖种敢唤焖俚目s了回來。
“嗯……”沙發(fā)上的黎沐晨輕哼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就是邢翊寒滿臉嫌惡的表情,好似她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莫名的,黎沐晨竟感覺心臟一陣刺痛,說不出來理由的悶痛。
“你……回來了?”黎沐晨坐起身,身體下意識的往沙發(fā)裡面縮了縮。
“爲(wèi)什麼睡在這裡?”邢翊寒也站起身,坐在了黎沐晨的身邊。
“哦,我下午給你打過電話,就是想跟你商量下,我能不能住在客房,但是你沒能接到電話,所以,我想等你回來再說?!崩桡宄咳鐚嵉慕忉?。
“艾倫沒有跟你說,你應(yīng)該住在哪個房間嗎?”邢翊寒面無表情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不快。
“不是,他說了,只是……我覺得有些不適合?!崩桡宄空f著看了眼邢翊寒。
“怎麼不適合?”邢翊寒歪著頭看她,眼底涌起一股戲謔的笑意。
黎沐晨咬脣,“我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夫妻,住在一個房間不太合適?!?
“如果我執(zhí)意如此呢?”邢翊寒邪邪的勾起脣角,下一秒彎身將黎沐晨打橫抱了起來。
“啊!”黎沐晨還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整個人已經(jīng)騰空而起。
一腳踹開臥室的門,邢翊寒徑直走向大牀,將黎沐晨拋了上去,不等黎沐晨逃脫,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
“你……不要衝動,我……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劇崩桡宄侩p手下意識的護在胸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渾圓。
邢翊寒勾脣輕笑,堅毅的線條都變得柔軟,深瞳幽暗,緊鎖懷裡緊繃的小身軀,低沉的聲音透著嘶啞的性感,“我說了不要反抗我,黎沐晨,你總是學(xué)不乖,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懲罰你。”
“我……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改的?!崩桡宄口s緊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眼前的情況她必須先脫身,不然這個男人要是真的獸心大發(fā),那她不是虧大了。
“改?我爲(wèi)什麼要相信你?”堅硬而滾燙的身軀越貼越緊,黎沐晨清晰的感覺到了身上男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