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二天後,訂婚宴如期而至。
這一場宴席相當(dāng)隆重,英國名流,高官政要特前來祝賀,而這場盛大的訂婚宴並沒有媒體參與,什麼重大活動他從來不會散播出去。
因此在外界看來他是個神秘的人物,也沒有人敢刊登他的八卦消息,一旦被他知曉,他會連人帶單位一起摧毀。
今晚,顏冉身穿酒紅色的短款修身晚禮服,簡單時尚的設(shè)計勾勒她窈窕的曲線,高高盤起的發(fā),額兩邊自然的垂著幾縷髮絲,耳邊是紅寶石耳墜,顯得她端莊而優(yōu)雅,她迎合著所有貴賓笑。
而她身邊挽著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著他的身形高挑挺拔,硬朗的輪廓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同樣朝他們揮手。
這對璧人,由遠及近的走來。
這場豪華的宴會廳裡,玫瑰花佔據(jù)了四周,浪漫而溫馨,賓客們舉杯共飲,談笑歡聲。
兩人來到玫瑰花縈繞的臺前,夜凌墨執(zhí)著話筒,渾厚的聲音響徹大廳。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參加我夜某的訂婚宴,希望大家玩的開心,吃的開心。”
話音剛落,掌聲如雷鳴四起,顏冉望著臺下端莊的笑著,雖然這是訂婚宴,但面對如此多的人,還是難免緊張。
夜凌墨像是能看穿她的神色,伸手握住了她微冷的小手,她的手心頓時傳來一陣溫?zé)幔屗郎喩砀杏X放鬆了許多。
“走,我?guī)闳ヌ琛!彼铄涞捻⒎鄣拿利惾蓊仯曇粝袷怯幸还赡ЯΠ闵钌钗?
顏冉眼聚輕波,笑望著他,他環(huán)著她的纖腰步入舞池,他做一個手勢,邊上拉小提琴的男人立刻會意,稍擡手肘,曲子緩緩溢出。
衆(zhòng)人自動圍成一個圈,每人都手持一杯紅酒,注視著舞池中央的一對璧人。
她嬌羞的一手搭上夜凌墨的肩,一手握住他的大手,目光纔對上他幽深的視線,那深邃的眸波動似在告訴她:放心一切交給他。
隨著曲子的節(jié)奏,他們優(yōu)雅的跳起了唯美的華爾茲,互相對視,目光柔情。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一圈一圈貼我的心
就
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一步一步抱我更近
一圈一圈更確定
要陪你旋轉(zhuǎn)不停
翩翩的舞姿,浪漫的迴旋,合拍的動作,深情的注視,這一刻,周圍的貴賓都深深沉醉其中,都恨不得自己是舞蹈中的主角。
曲終,落幕。
這一刻,所有的掌聲顏冉都不在乎,她只是定定的望著面前的男人給她的幸福,她很滿足。
他執(zhí)了兩杯服務(wù)員手中託著的紅酒,遞給顏冉一杯。
“夜少,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顏冉迫不及待的想把消息告訴羽希和魏漫漫。
“你想回,我們明天就可以啓程。”夜凌墨俊臉微揚,呷了一口紅酒。
“嗯,好。”她欣喜一笑,眉目泛起漣漪。
他帶著她上前迎賓,他用地道的英語和金髮女士聊著,她則在一旁禮貌的微笑。
直到訂婚宴結(jié)束,已經(jīng)到了凌晨,她回到別墅房間,仰身倒在大牀上,今晚她的臉都快笑麻了,彷彿一輩子的笑容都賠在了訂婚宴上。
聽見浴室裡沙沙沙的流水聲,顏冉頓時漾起一抹笑容,本想等到他上了牀在睡,可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沉,就昏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夜凌墨與顏冉便坐上私人飛機回到了國內(nèi)。
剛踏入城堡大門,兩旁的女僕整整齊齊,恭恭敬敬的九十度彎腰,紛紛道:“少爺,夫人好!”
顏冉一愣,怎麼這麼快這消息就傳到城堡裡了,而且她只是訂婚,還未正式的結(jié)婚,“夫人”這一聲尤其讓她覺得彆扭。
邊上的管家也微微鞠躬,“夫人,您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和這些下人,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像對待少爺那樣對待你。”
顏冉輕輕點頭,尷尬的一笑。
“我替你找了個貼身的下人,有了孩子,萬事小心纔是。”夜凌墨指了一個女僕淡淡的說道。
顏冉一怔,本想開口拒絕,一個貼身女僕跟在自己身後,她做什麼都不方便,但是看在他那麼關(guān)心自己的份上,又怎好意思拒絕。
只好欣然的接受。
回到自己房間,顏冉倚靠在沙發(fā)
上,拿起一邊的遙控器,摁開了電視開關(guān)。
熒屏驀地跳轉(zhuǎn)到娛樂新聞的界面上,她跳過臺,又是打日本鬼子的電視劇,無趣的快速跳臺,最終在一個新聞頻道上停留。
“近日,高速鐵路G766次列車因山體滑坡部分脫軌翻倒,造成死亡人數(shù)XXX人,失蹤XX人,現(xiàn)在死亡名單確認,吳明明,趙歡,辰毅,羽希……”
在讀到“羽希”這個名字的時候,顏冉驀地睜大雙眸,不敢置信的聽著語音播報員再重複播報了一次。
“死亡名單確認,吳明明,趙歡,辰毅,羽希……”
怎麼可能,她絕對不會相信,心突然繃緊,關(guān)掉了電視機。
她立刻拿出手機,撥打羽希的號碼。
隨著嘟嘟嘟之聲,顏冉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小小的心跳在劇烈的跳動著,不安分。
快接啊!求求你!
靜靜的聽著,最後一個女聲傳來,“您好,您撥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掛了線,不停的再打,可依舊如此。
顏冉無助的只好撥給了魏漫漫,對方接聽。
“漫漫,羽希最近有沒有聯(lián)繫你?”顏冉喘著氣和她說道。
“沒有,怎麼了嗎。”魏漫漫困惑的問道。
“我看到……新聞上高鐵列車出現(xiàn)意外事故,死亡名單上有他的名字。”顏冉突然哽咽了起來,眼眶裡泛起一層酸澀。
頓時,對方也沉默了,無形的電話裡流動著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羽希,他怎麼可能。小冉姐,你確定?”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希望不是他,可是他的電話接不通,我很擔(dān)心,怎麼辦。”顏冉咬緊牙關(guān),心驚膽戰(zhàn)的道。
尤其是坐在這裡什麼都不能爲(wèi)他做,她很鬱悶也很焦躁。
“小冉姐,我們不要自亂陣腳,或許有同名同姓之人也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再打電話過去,好嗎,別擔(dān)心。”魏漫漫安慰的說道。
“好,一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嗯。”
掛了線,沉重的心情像縈繞在她身上的線,緊繃的她不能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