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羞澀的,但是以後不會。
她和江霖風已經(jīng)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他們經(jīng)歷過最磨難的一段情。
就像姜一離說的:她已經(jīng)不年輕了,如果再不瘋,她怕她來不及。
“這不行。”
江霖風抽離了姜一離的身體,“你這個女人!”他抱怨一聲後低頭。
“你瘋了吧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
姜一離一隻手勾上了江霖風的領(lǐng)帶,一點點的帶向自己,“你不也瘋了?居然這麼縱容我。可是洛瀾可演的是哪一齣戲,你給我解釋一下。”
姜一離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自信:眼前的江霖風就是她的男人。
江霖風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他很少被人看穿,但是姜一離太瞭解他了,所以他瞞也瞞不住。
“給你加點戲份,你不是想要陸子均的信任。”
姜一離發(fā)現(xiàn)她哽咽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但是心裡的咆哮卻始終停不下來:江霖風你這個瘋子!你已經(jīng)把自己活成了我,你還是個男人!
姜一離啪下一秒淚就要絕提出來,她手裡一鬆,雙臂就環(huán)上江霖風的後頸,除了一個吻,她沒有再好的東西拿來回應(yīng)。
……
陸子均發(fā)現(xiàn)姜一離消失了,可是他沒什麼辦法,因爲寧淺纏上了身。寧淺是故意的,參加這樣的宴會,她居然還把孩子抱了出來。
陸子均站在她的面前,頭皮發(fā)麻。像是被人當中扒掉了一身的衣服。寧淺這是在衆(zhòng)人面前給他好看。
看這得是多殘忍的一個父親,扔著他們母女不管,懷裡擁著別人的女人。
“寶貝笑一個,你看是爸爸呢!”
粉紅色、肉嘟嘟的小人,頭上稀鬆的牛乳般顏色的胎髮,寧淺給她戴上了一個粉紅色的髮箍,好大的一個蝴蝶結(jié)軟軟的,隨著小腦袋晃來晃去。
小傢伙嘴裡咬著手指,大大的眼睛看著陸子均一動不動。
陸子均得承認,看見孩子,他的心的確柔軟了一下。可是寧淺太可恨。
“你越是給我難堪看,我只會越討厭你。”
寧淺一笑,“無所謂了,我曾經(jīng)丟掉尊嚴依附在你的身邊,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啊!”她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在都孩子,“我們寶貝說,媽媽說的對不對?”
寧淺擡起頭,“我怎麼做能改變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嗎?不同的是,我狠起心不再愛你的時候,我把我自己找回來了,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只爲了你活?”
陸子均擰了眉心,也擰了他的心。
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當初寧淺溫柔賢惠,他視而不見。而今她學會了用重傷來換自己的尊嚴,陸子均反而覺得她有些地方和姜一離很像,也對。他們曾經(jīng)都是朋友,朋友在一起的基礎(chǔ)是志同道合,或許寧淺從一開始跟姜一離跟季楠都是同一類人,只是陸子均纔剛剛發(fā)現(xiàn)。
最重要的,陸子均喜歡姜一離的性格,也欣賞寧淺現(xiàn)在的做法。
他心裡變態(tài)著,明明是在被虐,卻反倒想要尊重寧淺了。
“你的事情我不管,別在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陸子均轉(zhuǎn)身想走,孩子卻在這一刻哭了。
一聲啼哭,讓周圍的人紛紛轉(zhuǎn)頭回來。陸子均就暴漏在了衆(zhòng)目睽睽之下。
身後,寧淺低聲說:“你再往前一步,你就被所有人唾棄。”
寧淺淺笑著走過來,把懷裡的孩子推到了陸子均的面前,“來抱抱。我是在幫你。”
陸子均臉色鐵青的一片,他的牙齒咬得很緊。
雙手接過孩子的時候,小傢伙就真的不哭了,都說女兒是父親前生的情人,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陸子均,咬著的小手又像是極其羞澀。
陸子均想起來,他獨子帶著寶貝的那幾天裡,的確很快樂。
但是他有別扭的想:孩子都是一樣的,姜一離的孩子以後也會給他帶來快樂,最重要的,孩子和母親都會讓陸子均身心愉悅,他堅持。
……
激情之後,姜一離隱隱覺得小腹有些疼痛,可是她沒說,三個月的安全期還沒過,是她強行把江霖風留下了。她貪婪的已經(jīng)讓心裡的天平失衡,比起孩子,她更愛江霖風。
江霖風后悔,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身體。
整理衣服的時候,江霖風顯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挑起眉滿臉都是歉意。像犯了錯的大孩子,“以後不要這樣了,我也想陸子均這個時候處理掉是絕佳的時間,至少我能少犯點錯誤。”
姜一離憋不住一個笑,她站起身,幫江霖風整理好領(lǐng)帶,然後小手在領(lǐng)帶上拍了拍,那是一種心理的安穩(wěn)。
“霖風,聽我說。這事情不能很快結(jié)束,我一直都很擔心你會不會等我,終於可以問出口了。”
江霖風覺得姜一離這是廢話,“心就那麼大,裝不下別人了。”
姜一離動容著把頭別去了一邊,她今天怎麼了,爲什麼看見江霖風的每一眼,聽他說的餓每一句話都想要哭出來。
江霖風擁了擁姜一離的肩膀,“別犯傻,事情還是得早點結(jié)束,我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的。你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姜一離拉住了江霖風的手臂,“需要,而且就是今天。”
江霖風就想起了他之前賞給姜一離的那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整整讓江霖風痛苦至今。江霖風狐疑的看了姜一離一眼,“不行,你得換一種方式讓他信任,你這是在逼我。”
還有什麼?
姜一離想不出來了,除了在陸子均的面前,讓江霖風對自己下狠手,還能有什麼辦法。
江霖風一個吻印了過來,“我來試試看,但是你得保證你不能吃醋。你看看你剛纔在宴會上那是什麼眼神,差點給洛瀾可生吞活剝了。”
姜一離臉紅著低頭,“你發(fā)現(xiàn)了?”
“你一進門我就看到你了,這你還用問?”
……
姜一離先離開了化妝間,江霖風獨自站在化妝間裡,給自己燃了一支菸。他在等待著跟姜一離岔開的時間。
彆扭,心裡特別彆扭。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卻要做的跟賊一樣。但是感覺上,好像也不錯。江霖風舌頭舔著牙,拼著嘴裡的姜一離留下的
餘味,清甜的。偷一樣的感覺,他真是瘋到什麼事情都做出來了。
江霖風離開時,言臨宇的訂婚儀式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倆人面對面站著,言臨宇滿臉寫的都是不滿意,“我TM一輩子就一次訂婚,你怎麼的也得上臺給我撐撐場面,人呢!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給我玩消失,你有點良心嗎?你訂婚的時候我還幫你……”
言臨宇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對於姜一離和江霖風的訂婚,他心裡早已經(jīng)認定那是江霖風最後的感情。
“額……”言臨宇騷了下額頭,而後一攤手。
可江霖風一點不介意,“別廢話了,訂婚不是結(jié)婚,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給你驚喜。”
就算好朋友也得哄一鬨的,江霖風從什麼時候開始懂得維護感情了。
他一拍言臨宇的手臂,“幫我準備下場地,一會我要宣佈點事情。”
江霖風說完擡腿就走,言臨宇跟上來滿臉狐疑,“你要宣佈什麼事?我可提醒你姜一離在場,你別給我弄出什麼亂子來?嘿!你說話啊!是不是你媽又逼你什麼了。”
江霖風根本理都不理。
姜一離此刻正站在陸子均的不遠處,看那一家三口站在一起貌合神離,她一點都不生氣,也發(fā)現(xiàn)陸子均注視到她了。
這反而讓姜一離格外的舒服,好像自從私下見了江霖風之後,她看什麼都舒服。哪怕她該是陸子均明面上的未婚妻,哪怕她現(xiàn)在被寧淺的小伎倆搞的已經(jīng)落了單。她依舊心情不錯。
遠處,訂婚儀式後的舞臺上。又被人插上了話筒,言臨宇挽著季楠的手臂款款走上臺。
言臨宇還是很帥的,他單手插在褲兜裡,嘴角含著一抹壞笑,身體微微前傾,貼上了面前的話筒。
“江霖風江總說,今天我訂婚,他也要博個好彩頭。下面 有請江霖風先生。”
一片掌聲,江霖風的出現(xiàn)一直都是這樣的氣場。
姜一離面無表情的擡起手臂,附和著拍了手掌。她不能笑,甚至不能給江霖風一個過分的眼神,她才那邊額陸子均應(yīng)該在看著她此刻的表情。
江霖風走上臺,頓住了腳步,而後他手臂讓出,洛瀾可的小手就搭在了他的手心裡。
一瞬間,洛瀾可被烘托成了焦點。因爲江霖風的動作代表了愛護。
看的出來洛瀾可很激動,而且對於這種事情是毫無徵兆的。
她埋藏在江霖風的身邊那麼多年,就像只等著這一刻似的。原來她不是不虛榮,只是從未有過機會。
江霖風半擁著洛瀾可到了話筒前。話筒只有一個。
江霖風目光掃過整個宴會大廳,那麼的不經(jīng)意,在姜一離的身上一掃而過。
他說,“今天是言臨宇的訂婚禮,大家都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言臨宇在臺下挺了挺胸,及不正經(jīng)的應(yīng)了一句,“那是自然。”
“所以我想,好事成雙。也不該在感情上落了這小子的後頭。所以給大家介紹一位女士。”江霖風讓出半個腰身,把洛瀾可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我的女人,洛瀾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