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言左左接到宋雨桐的電話,說是佟詩麗已經(jīng)辭職離開了。
她垂眸:“我知道了。”收了線,她看向池墨卿,就聽見他說,“這下易凡希可以鬆口氣了。”
言左左剛準(zhǔn)備說話,就聽見電視裡播報一則新聞:就近日來網(wǎng)上流傳出,疑似餘芳菲女士早年不雅照的事情,經(jīng)調(diào)查證實爲(wèi)虛假消息,下面請看具體報道。
言左左一愣,好奇的看向電視。
虛假消息?
緊接著,電視上出現(xiàn)一個跟餘芳菲長相極爲(wèi)相似的女人,“早年我是餘女士的鐵桿粉絲,因爲(wèi)太喜歡她了就按照她的樣子整容。照片裡是我本人,讓餘女士因此受到傷害,我很抱歉。”
言左左盯著電視裡那張跟餘芳菲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蛋兒,簡直看傻眼了。天啊,居然真的有這麼瘋狂的粉絲,把自己整成偶像的樣子,太不可思議了。
等等,那照片裡的內(nèi)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據(jù)餘芳菲女士的律師稱,就這次事件他們會對故意散播謠者保留追訴的權(quán)利,或考慮採取下一步法律途徑……”
看來這件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只怕這場官司在所難免。
言左左皺了眉頭,轉(zhuǎn)頭看向池墨卿,“老公,那些照片裡的女主角真的不是餘女士?”
“嗯,電視上不都澄清了?”池墨卿放了一塊水果在言左左的嘴裡。
言左左邊吃邊思考,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就有人出來澄清了,而且不惜毀掉自己的聲譽也要維護餘芳菲,這中間真沒有人插手?
“老公,那個粉絲是自願出來的?”
池墨卿挑挑眉:“粉絲對偶像,總是有一份真愛在裡面。”
言左左狐疑的看著他,對上老公戲謔的表情,約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不過,那位粉絲也太瘋狂了,居然整成了偶像的樣子?
見小妻子若有所思,眉頭不展的表情,池墨卿伸手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傻瓜,這世界上有種技術(shù)叫化妝。”
只不過,這個演員化妝的技術(shù)比較高明,採用了高科技,讓人難辨真僞而已。
言左左恍然大悟,這一切果然是老公安排的。不過也好,事情總算是得到了解決。
她嘆了口氣說:“還真是無妄之災(zāi),居然連累了餘女士,過幾天我還是給她登門道歉吧。”
“不用,餘女士能理解的,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言左左想了想:“老公,你說餘女士真的不會因爲(wèi)楚心媛的事情,還有這次的意外責(zé)怪我嗎?”
池墨卿搖了搖頭,看小妻子一臉擔(dān)憂的樣子,笑著說,“凡事有果必有因,爲(wèi)什麼要責(zé)怪你呢?”
“可是……”
“老婆,你不相信老公嗎?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我?guī)湍沩斨!?
言左左心裡無限感激,只不過老公沒有否認餘芳菲對她生氣的事情,難道餘芳菲還是怪她的?
咬咬脣,她說,“老公,那我們先前對餘女士的專訪還要發(fā)佈嗎?”
“當(dāng)然要發(fā)佈,只不過稍微注意一下內(nèi)容,我相信老婆一定可以處理好的。”
言左左笑起來,就她家老公會哄她開心。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是蔡可人打來的,“總監(jiān),你刷微博了嗎?佟副總監(jiān)出事了。”
言左左身子一僵:“什麼?”
“你趕緊看看吧,事情鬧得很厲害呢。”
掛了電話,言左左趕緊打開微博,就見鋪天蓋地的新聞傳來,都是有關(guān)佟詩麗的打人事件。視頻爲(wèi)證,酒吧裡滿目瘡痍,那些人被打的人更是鮮血淋漓。
言左左看的目瞪口呆,天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相信這是佟詩麗做的。她是有多生氣,纔會幹出這種事情?
她轉(zhuǎn)頭,呆愣的看著池墨卿。
池墨卿皺眉:“我給易凡希打個電話。”
言左左點頭,人都被打成這樣了,是得讓易凡希出面了。
池墨卿走回書房,他很清楚砸店打人都是小事,可問題在於佟詩麗的底細。她這舉動無疑是暴露了她的身份,一旦這事兒傳到j(luò)爺那裡,知道佟詩麗已經(jīng)處於失控狀態(tài),根據(jù)j爺?shù)囊回炞黠L(fēng),肯定會斬草除根。
“佟詩麗出事了。”池墨卿打通電話以後直接開口,就聽見那邊一片寂靜。頓了頓,易凡希才說話,“我知道了。”
佟詩麗簡單收拾一下行李,趁著夜色想要離開。她是被池墨卿直接勸退的,這意味任務(wù)失敗,相信j爺很快就知道了,她必須趕在他想要殺她之前離開這裡。不是因爲(wèi)她怕死,而是她還想見那個人一面,問問她當(dāng)年爲(wèi)什麼要拋棄她。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詭異的動靜,她身子一僵,這麼多年的訓(xùn)練,讓她的警惕性比常人來的多很多。同樣,她活的比普通人也更累,從小爲(wèi)了活著,她不得不拼盡所有。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在想,乾脆就這麼了結(jié)自己算了。
以前是期待父母的消息支撐著她,可如今,知道自己是被拋下的,她應(yīng)該死心了。可她又不甘心,她想知道,當(dāng)年母親是不是真的那麼恨她,居然把她交給一個惡魔。
深呼一口氣,平息自己混亂的思緒。她正準(zhǔn)備拿著東西離開。突然,一道紅色閃光劃過,她冷眸一瞇:果然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東西朝她射擊而來。她迅速閃身,就聽見嘭的一道極小的聲音響起,很快,側(cè)面的牆上留下一個很難察覺的小洞。如果剛剛子彈穿透她的身體,只怕她此刻早就一命嗚呼了。
佟詩麗不動聲色繼續(xù)往外面走,子彈不時從她身邊擦過,牆上又多了很多小洞。不是狙擊手不行,而是佟詩麗也是經(jīng)過嚴密訓(xùn)練的,比起這些人,她更懂他們的射擊規(guī)律。可以說,她是精英中的精英,j爺手下第一殺手。
站在門口,她還沒有打開門就已經(jīng)知道外面聚集的不僅僅有狙擊手,還有很多殺手。想要從這裡離開,只能拼命。
她身上有不少小巧而實用的武器,雖然這幾年她一直扮演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白領(lǐng),可她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一點都不能放鬆。這些武器,就是她的保命利器,殺傷力極大。
她已經(jīng)估算過了,外面最起碼有三個狙擊手,二十多個殺手,j爺還真是看得起她,居然一次派這麼多人過來。
即便是死神臨近,可佟詩麗一點都不畏懼,她向來是精英中的精英,對付這些人還不至於死的太難看。
裝備好一切武器,她深呼一口氣,身手矯健的衝了出去。
狐貍接到池墨卿的指示,悄無聲息勘測完佟詩麗動手的現(xiàn)場就急著回家。他知道丁樂最近對他很疏遠,如果不是首長有指示,她早就從那座公寓搬出去了。
他雖然也討厭現(xiàn)在的處境,可他不得不這麼做,更不能格外對她好,否則,只會讓丁樂更加危險。
閉上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幻想總是幸福的,可現(xiàn)實太殘酷,這些年的部隊生活早就讓他了解到這其中的無奈。
就在他準(zhǔn)備回家的時候,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該不會跟佟詩麗的事情有關(guān)……
瞇了瞇眼睛,狐貍朝她走過去,“這家酒吧關(guān)門了。”
露西回頭,正好對上狐貍略有失望的神情,嘴角一勾,“真巧,看來你也沒討到酒喝。”露西似乎喝多了,美豔的小臉染上紅暈,眼神迷離。
“要不要換個地方?我請客。”
“換個地方?好啊,正好我也不想一個人帶著。”露西微醺一笑,帶著萬種風(fēng)情。
十分鐘以後,他們坐到了另一家酒吧裡。也不知道喝了幾杯,狐貍笑著說,“喝夠了嗎,要不要換點別的飲料?”
露西落寞道:“狐貍,我們是不是朋友?”
“是。”
“如果你把我當(dāng)朋友的話,那今天晚上你就別阻止我喝酒。”
“有心事?”
露西嘟著嘴,一臉委屈,“心情不好,就想醉死算了。”她又轉(zhuǎn)頭看他,“既然是朋友,狐貍,能不能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你說。”
“要是我喝醉了,記得送我回家。”
狐貍深不見底的眼眸閃了閃,嘴角帶著笑意,說話也跟著曖昧起來,“放心,這個護花使者我很樂意。”
露西咯咯的笑:“我跟你說,今天如果換成別人,我早叫他滾了。可是是你,我很放心,我知道狐貍先生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
“你這樣,簡寧知道嗎?”
聽見簡寧的名字,露西臉色一沉,“能不能不要提他!”
“吵架了?”
露西不說話,轉(zhuǎn)頭對著調(diào)酒師大喊,“再給我來一打一樣的!”
別說一打,這種酒,就是三杯也足夠撂倒一頭牛了,看來露西今晚是真的打算往死裡灌醉自己了。
調(diào)酒師很快就把一打調(diào)好的酒放在露西面前了,狐貍端過一杯,小抿一口說,“既然是朋友,那我也有個要求。”
“什麼?”
佟詩麗知道j爺這次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不擇手段。她以爲(wèi)她逃到大街上,這些人至少會收斂一點,可沒有想到,隱藏在大街上的殺手更多,幾乎是以包圍圈的形式朝她靠近,步步逼近。
一抹寒意從她心底涌出來,j爺是一定要她死了,甚至不惜用犧牲更多殺手作爲(wèi)代價。可她卻也從來不是肯服輸?shù)娜耍问皆绞菄谰臐撃茉绞侨菀妆患ぐl(fā),這是一個頂級殺手應(yīng)該具備的覺悟。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裡突然竄出來一個人,直直朝她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