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向來只是懶得在這方面動心思,除了丁樂,他誰都不在乎,可這樣並不代表他在這方面遲鈍。既然露西說出這種話,他差不多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丁樂。”露西走到她面前,“就在昨晚,因爲一次意外,我跟狐貍發(fā)生了男女朋友才能發(fā)生的關(guān)係。狐貍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女人,我沒有馬上回答,因爲我還是簡寧的女朋友。”
丁樂心裡一痛,果然,連狐貍被這個迷惑了嗎?
看到丁樂臉上痛苦的表情,露西心底閃過一抹痛快,可她沒有表現(xiàn)出現(xiàn),而是故意嘆了口氣說,“丁樂,你知道的,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單相思痛苦的永遠只能是是自己。就好像我,我喜歡簡寧,可簡寧卻沒有時間陪我,所以我們的感情越來越淡,既然這樣,還不如痛快一點分手,對大家都有好處。”
“至於狐貍……”丁樂嫵媚一笑,走到狐貍身邊,親暱的挽上他的胳膊,“他跟簡寧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沒有結(jié)婚,就算他是軍人,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陪著我,可最起碼我不用揹負第三者的罪名。而且狐貍很優(yōu)秀,我相信我們在一起會更加幸福。”
丁樂覺得自己的三觀被扭曲了:“你把簡寧好好的一個家給毀了,你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玩膩了,想要拋棄他另尋新歡!”
露西挑挑眉:“話不能這麼說,兩個人在一起都是你情我願的。簡寧爲了我拋棄妻子,我很內(nèi)疚,既然現(xiàn)在我們感情淡了,相信他也想開了,想要回到他妻子身邊,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感情看對眼就要把握機會,明明喜歡卻還要故作矜持,結(jié)果失去了機會,那隻能說……活、該!”
這話明天挑釁的意味濃厚,露西說完,還不忘衝狐貍拋個媚眼,“親愛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狐貍微微一笑:“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的確是要把握機會。”
這話表面上符合露西的話,可實際上琢磨琢磨卻另有深意。只不過,露西正得意洋洋,並沒有察覺出來。
她整個人得意的靠在狐貍身上,挑釁的看著丁樂。她的美人計從來沒有失算過,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最後都會被她牢牢控制在手心。
嬌媚一笑,露西說,“你就是我要把握的真愛,我不會讓你跑掉的。”
狐貍低頭看她,像是有多神情。
這一幕看在丁樂眼裡,心如刀割。她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指尖泛白,良久才呼了口氣說,“對簡寧,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既然不合適就分開,我會直接跟他說的。”露西說的淡然,像是沒有絲毫感情。
盯著露西和狐貍親親我我的樣子,丁樂心底一片冰冷。不管是對簡寧的同情還是對狐貍的深惡痛絕,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失去了色彩。
從很久以前她就不該有所期待的,畢竟她的人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醜陋和殘忍,是她天真,居然妄想在這邪惡的社會裡找到一絲美好,一絲柔暖。她以爲狐貍會是最後僅剩的那一絲希望,然而,她錯了。
丁樂的腦子裡閃過跟狐貍相處的一幕幕,那些美好的,甜蜜的時光。她承認,她真的很喜歡他。她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她自己,她不如露西漂亮,不如露西直接,更不如露西懂得怎麼勾引男人,輸給她,她沒什麼好說的。
只不過,她心裡還是替簡寧有些不值,拋棄妻子,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握了握拳頭,丁樂深呼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最後問狐貍一遍,“你以前說過喜歡我很久了,要我做你的女朋友,現(xiàn)在還算數(shù)嗎?”
露西心裡一緊,多了幾分擔(dān)心。依照丁樂的性子,面對這樣的處境應(yīng)該不會再多說什麼了,怎麼現(xiàn)在居然還糾纏不清?
她下意識抱緊了狐貍的胳膊,神態(tài)間露出流露出擔(dān)心的樣子。她很清楚,男人最見不得女人軟弱的樣子,尤其面對楚楚可憐的女人,往往會心動。
她瞳孔緊縮,緊緊注視著狐貍。
“我是喜歡你很久了,可也一直沒有等到你的答覆。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一黯耗盡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說到這裡,狐貍低頭看向露西,“現(xiàn)在給簡寧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這會人多,他不敢怎麼你。”
露西偏頭想了想:“改天再說吧,讓我好好想想怎麼才能不傷害他。你彆著急,就這兩天,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狐貍眼眸一柔:“好,這兩天我就去找房子,你搬來跟我一起住。”
露西小臉一紅,羞澀看著狐貍,嬌嗔道,“討厭!”
“你們夠了!”丁樂大吼一聲,狠狠瞪著狐貍,眼睛裡跳躍著火光,下一秒,想也不想擡手就給了露西一巴掌。
聲音很響,力道也很重,周圍散步的人聽見聲音都看過來,像是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緊接著,就聽見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丁樂,你居然……”
“我就是打了你,露西,我警告你,以後你在我面前犯賤,我見一次打一次!”
“你……你……”露西氣得差點背氣,丁樂是個軍人,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她打不過她。她剛剛明明看到丁樂朝擡手舉手的,怎麼巴掌會落到她臉上去?
“狐貍,她打我……嗚……”說到一半,露西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整個人趴在狐貍胸前。
狐貍看著丁樂,四目相對,空氣中傳來濃重的硝煙味。
“丁樂,適可而止。”
“這話我應(yīng)該跟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說!”丁樂擡高下巴,鄙視的看著狐貍,“祝你們這對狗男女早分早死,不婚絕子!”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轉(zhuǎn)頭說,“你不用找房子,我明天就搬走,住這裡,我噁心!”說完,丁樂就回家了。
重重關(guān)上門的瞬間,眼淚止不住涌了出來。閉上眼睛,她整個人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身上的力氣彷彿一下子就被抽乾了。
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狐貍。”露西委屈的叫了一聲,哽咽的說,“我的臉好疼,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打我了。”
狐貍眸色一斂,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走。”
“我不要去醫(yī)院。”露西緊緊抱著狐貍,嬌嗔的說,“人家最討厭去醫(yī)院了,那些藥水塗塗抹抹,好醜的。”
狐貍剛準備說什麼,手機就響了。看一眼來電顯示,他直接切斷了通話,轉(zhuǎn)頭對露西說,“我現(xiàn)在有事要處理,待會兒送你回去,我上次見你家裡有備藥,你自己處理一下,等我有空了就去找你,乖。”
露西心一沉,默默咒罵了一聲。什麼電話,該死的在這時候打過來!
“好的,工作要緊,我這些只是小事,你去忙吧。”露西說的體貼,從狐貍懷裡退出來說,“我自己回家就行,你也不用送我了,快去吧。”
“露西,真對不起……”
“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你這是正事。”露西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車上走,背對著狐貍揮揮手,“處理完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一直等你哦。”
看著露西的車子離開,狐貍這才把電話回撥回去,“剛纔的事情都看清楚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好久,最後才緩緩開口,“爲什麼要告訴我?”
狐貍一笑:“不用太自戀,我只是不想讓丁樂受委屈。”
簡寧抿脣:“那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你想太多了,我沒有下一步計劃。我倒是很好奇,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當然,這些都跟我沒有關(guān)係了,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多問。”
簡寧又沉默了,最後說,“幫我跟丁樂說聲抱歉,還有,我欠丁樂一次,你要是哪天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她討回來!”
“如果沒別的事情,掛了吧。”狐貍說完就收了線,擡眸看一眼亮燈的窗口,想必現(xiàn)在丁樂一定很難過……都是他不好。
一整晚,池墨卿都沒有說話。從醫(yī)院回來,言左左累的不行不行了,簡單洗個澡就上牀了,卻發(fā)現(xiàn)躺在沙發(fā)上看書的老公沒了平時的淡定,一會兒換個姿勢,心神不寧的樣子。
她就那麼看著他,如果是平時,老公早就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還會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戲她。可今天,他居然兀自沉思,就連她看了他這麼久,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情況很不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墨卿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一轉(zhuǎn)頭,正對上小妻子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怎麼一直看著我不說話?”
“我在想,你到底多久纔會發(fā)現(xiàn)我看你。”言左左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伸手捧著他的臉問,“老公,你還在擔(dān)心佟詩麗的事情?”
“我不是擔(dān)心她,而是擔(dān)心她背後的勢力。”池墨卿皺了皺眉頭,抱著小妻子坐在自己腿上,“j爺自從上次在德國受創(chuàng)以後,已經(jīng)沉寂好久沒有動作了。現(xiàn)在一出現(xiàn)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刺殺行動,我擔(dān)心他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支援。如果真是這樣,後果不堪設(shè)想。”
思考著丈夫的話,言左左越驟越緊,“如果j爺只是因爲佟詩麗任務(wù)失敗要殺她,也只能算是內(nèi)部懲罰。可偏偏外公和白寧軒都在這個時候受了重傷,老公,你說這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必然聯(lián)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