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桐完全不在意這些記者的反應(yīng),臉上帶著淡笑,自信優(yōu)雅,耀眼十足。
她走到楚心媛面前,把鮮花放在桌上,“楚小姐,這是我們言總監(jiān)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如果有什麼繁花設(shè)計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楚心媛一愣,啪的一下就把花給扔了,悲痛欲絕,“滾,用不著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做什麼這麼可惡的事情,想用一束花解決?你回去告訴她,我是奈何不了她,但她總有一天會遭報應(yīng)的!”
記者的閃光燈不停,攝像機更是拉近鏡頭。
宋雨桐不緊不慢的挑挑眉:“貓哭耗子,也得是真耗子,要是這個耗子不真可要小心了。好了,我們總監(jiān)的心意送到了,告辭?!闭f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你等一下!”楚心媛滿臉悲痛,有些竭斯底裡,“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要一定要討個說法!”
“很好?!彼斡晖┠樕蠋е鴿鉂獾男σ?,可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她站在那裡氣勢強悍,“楚小姐,你的所作所爲(wèi)和今天的話大家都看在眼裡,正所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到時候該怎麼收拾爛攤子,你可好好想想吧。”
楚心媛眼底一陣瑟縮,不自覺的有些心虛??上乱幻?,立刻對著鏡頭淚眼婆娑,“你們都看見了,有人仗勢欺人,這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給自己討個公道。”
電視機前,言左左託著下巴,不禁皺皺眉頭,這演技真的很不錯,怎麼就沒想過去做演員呢?比起那些爛到掉渣的某些演員,楚心媛絕對是演技到位。
不過這送花的人……
她是讓狐貍?cè)サ?,怎麼就變成了宋雨桐?
她剛拿起電話要給狐貍打,就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jìn)來了,“嫂子,我的花被人半路攔截了!”
嘎?
狐貍搔搔頭:“是宋雨桐,她居然鄙視我是個男人,進(jìn)出不方便,簡直就是強盜啊?!彼麆傎I的花,發(fā)票還在裡面呢,就被那個女土匪搶了。要不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還是嫂子的同事,他早就一拳把她打暈了。
言左左挑眉,沒想到她跟宋雨桐想到一塊去了,“嗯,楚心媛在病房,宋總監(jiān)去確實比你合適,是我考慮不周?!?
咦?嫂子是不是站錯隊了?
“重要的是,我的發(fā)票……”錢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丁樂滿臉黑線:“你這個死認(rèn)錢的爛狐貍,我要舉報給首長,求把你消滅掉!”
“報啊報啊,怕你不成!”狐貍纔不怕呢,他愛錢的小毛病,首長又不是不知道,不要以爲(wèi)可以威脅他,男人婆。
“掉錢眼裡淹死你好了?!?
“我樂意?!?
言左左一臉無語。
同一時間,池墨卿看完電視,擡眸看向簡寧,“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報告首長,全都辦妥了。”
池墨卿點頭,不是他不給楚心媛機會,而是這個女人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辦公室裡,言左左打斷了狐貍和丁樂的爭執(zhí),正準(zhǔn)備聯(lián)繫宋雨桐,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緊接著,宋雨桐就走進(jìn)來了。
她一笑:“我剛準(zhǔn)備打電話給你,倒是巧了。”
宋雨桐坐在她對面,挑眉看向狐貍,“我剛剛可是聽見有人打我小報告,總監(jiān),你說我該不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言左左看狐貍一眼,莫非有什麼把柄被抓了?
狐貍明顯一陣心虛,擡頭看看天,又想著這是頂樓,琢磨著跳出去還能不能留個全屍。
倒是丁樂眼前一亮:“還啊還,必須還??煺f,狐貍又辦了什麼天人公憤的事情?”
宋雨桐看狐貍的樣子,哈哈大笑,“要不我不說了,以後你聽我指揮?”
狐貍翻了個白眼:“我只聽首長和嫂子的!”
他是個很有立場的男人。
“吼!看不出來還挺仗義,成吧,那我可說了?!彼斡晖┒核?。
狐貍嘴巴抿的緊緊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宋雨桐。
宋雨桐又是一陣大笑,然後靠近言左左說,“我剛剛看見狐貍買了兩束花,一束是送給楚心媛,至於另外一束嘛……”
“扔了!”狐貍立刻接口,“有錢,任性,買一束,仍一束,怎樣?”
“臥槽!那你還找嫂子報賬?狐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賊,說,到底買給誰的?”丁樂一拍桌子,大有一副敢不從實招來,我要你狗命的意思。
“憑什麼告訴你,我買我樂意,去去去,別跟我說話,煩著呢?!闭f著,狐貍就往茶水間走,丁樂喋喋不休跟在他身後。
言左左倒是習(xí)慣了,可宋雨桐看的目瞪口呆。
“對了,雨桐,你怎麼知道我讓狐貍?cè)ニ突??”言左左問?
“我原本是想去醫(yī)院看看情況,正好碰上他。這傢伙看病房門口人多,竟然想跳窗戶,還好被我攔住了?!彼f的無語。
“……”言左左嘴角抽搐,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狐貍和丁樂,“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然媒體指不定又要怎麼寫呢?!?
“別跟我客氣,費希爾臨走前特意交代我要好好輔佐你,而且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個人,借用狐貍的話就是,喜歡,任性?!?
言左左:“……”
言左左很早之前就知道宋雨桐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自信和魄力,在她跟路遙遠(yuǎn)的感情上就能看出來。不過之前有費希爾在,什麼事情不需要她出面,現(xiàn)在費希爾離開了,宋雨桐倒是越發(fā)顯示出自己卓越的工作能力。
晚上,臥室裡。
言左左偎依在池墨卿懷裡,好奇的道,“老公,你到底對楚心媛做了什麼,爲(wèi)什麼神神秘秘不告訴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池墨卿捏捏她的鼻子,“這個楚心媛越來越過分,自以爲(wèi)有靠山就可以無法無天,這次就算是她父親出手,只怕也救不了她。”
言左左更好奇了:“真不能告訴我?”
“秘密!”池墨卿起身,“又到喝牛奶的時間了,在這裡乖乖等著?!?
言左左嘟嘟嘴,看著老公挺拔高大的身影,心裡一陣柔暖。
池墨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妻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自己,眼底的寵溺更深了。每次看見小妻子這樣,他都忍不住一陣心癢。
“喝牛奶。”他把杯子給她,越看越覺得誘惑。
言左左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完,嘴邊站了一點點白,她下意識去舔,可剛剛伸出舌頭,下一秒就被池墨卿吻住了脣,纏綿悱惻。
“嗯……”嚶嚀一聲,她柔軟的小身子漸漸癱在了池墨卿溫暖的懷裡。
一室旖旎。
手機被狠狠摔在地上,冷豔氣的臉色鐵青。扎煞組織的首領(lǐng)居然打電話給她,讓她立刻回去!
這個男人從來不虐待她,可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詭異,即便他不虐待她,跟在他身邊她也覺得恐怖,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次來s市是她申請的,機會難得??伤蝗蛔冐裕@意味著什麼,難道池墨卿利用手段透漏了什麼?
這還不算最嚴(yán)重的,那個人居然給了她一道禁足令,在徹底消滅池墨卿之前,絕對不準(zhǔn)她再踏進(jìn)s市半步!
她的聽出來那個人很生氣,絕對是池墨卿做什麼。想起上次她差點毀了言左左的事情,結(jié)果惹得池墨卿震怒,讓扎煞組織元氣大傷。就是那一次,那個人第一次動手打了她。
那一巴掌,到現(xiàn)在她還記憶深刻。
她恨極了,不過不是對池墨卿,而是對言左左那個賤人!
她可以料想,如果池墨卿真的跟那個人透漏了什麼消息,她這次回去,那個人絕對不會輕饒她,甚至有可能生不如死。
冷豔握了握拳頭,既然不管她回不回去下場都不那麼好過,她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就算是死,也要拉言左左墊背。
扎煞組織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管內(nèi)部組織人員在外面做了什麼,一定會保護(hù)到底。至於組織內(nèi)的懲罰……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嫵媚的眼眸裡閃過嗜血的陰冷……
一早,言左左醒來的時候,池墨卿已經(jīng)起牀了。旁邊的枕頭上還有他身體淡淡的香,言左左忍不住埋頭在他的枕頭上蹭了蹭。
昨晚兩人情到深處,自然免不了翻雲(yún)覆雨。不過礙於她的身子,池墨卿的動作倒也小心,而且像是沒有滿足似的,後來又去浴室折騰了會兒,這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半夜,她總習(xí)慣賴在他懷裡睡覺,明顯感覺某人苦苦壓抑的渴望,最後她幾乎是忍著要滴血的小紅臉,用手幫他解決的。
簡直……無法言喻。
她簡單梳洗一下,順著香味往廚房走,果然就看見池墨卿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了。她再次懷孕,池墨卿比上次更加小心,在吃的方面也格外講究。
她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一身灰色休閒裝的男人在裡面忙活。即便穿著圍裙,依舊是那麼豐神俊朗,不減半點風(fēng)姿,反倒是更多了一抹隨和,讓人更是忍不住心動,難怪有那麼多女人對老公戀戀不捨。
察覺到身後的目光,池墨卿放下湯勺,轉(zhuǎn)頭看一臉呆萌的小妻子,身患還穿著貓咪睡衣,腳上的大頭貓拖鞋卻不在。
他皺眉:“怎麼不穿鞋,著涼怎麼辦?”說著,他轉(zhuǎn)身往臥室走,拿了拖鞋放在她腳邊。
言左左穿進(jìn)去:“又不冷,不會著涼的?!?
她伸手抱住他,在她懷裡蹭了蹭小臉,覺得這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