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被一種無力感席捲,在洛安然的小店外徘徊許久都沒有踏進(jìn)去,直到店員發(fā)現(xiàn)自己,冷爵才微微點(diǎn)頭走進(jìn)了店內(nèi)。
洛安然正對著電腦整理小店裡的貨源,對於冷爵的突然來到絲毫沒有察覺。
阿年端著飲料進(jìn)來便看見了一臉冰霜的冷爵,便笑著將飲料遞給冷爵,而後自己退了回去,順便帶上了門,看洛安然毫無察覺的樣子,待會肯定超級驚喜吧。
冷爵接過飲料,看著洛安然帶著黑邊防輻射的眼睛,埋頭工作的樣子,美好到冷爵不忍心打破這份寧靜。
埋頭工作的洛安然餘光瞥見有人進(jìn)來了,以爲(wèi)是阿年就沒有擡頭,但是等半天都沒有見“阿年”出聲,便好奇地?cái)E頭。
兩個人的目光接觸到一起,洛安然頓時笑開了花,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冷爵像是墜落人間的天神,洛安然覺得自己要幸福得冒泡了。
此刻的洛安然像是陽光燦爛下一朵鮮豔的向日葵,美好而生動。冷爵訕訕地將手裡的飲料遞過去,卻不知道說什麼。
洛安然見自己的微笑沒有得到迴應(yīng),冷爵一臉冰霜與哀傷的模樣,讓洛安然的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笑容僵住了:“冷爵,怎麼了……”
冷爵走上去,緊緊地抱住坐在椅子上的洛安然,“安然,好想你。”
短短的兩天,讓一向從容的冷爵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洛安然不敢追問,心裡一大堆不好的預(yù)感席捲而來,只是僵直著任憑冷爵抱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店裡忽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火紅長裙的女人,卷著一股濃烈的香奈兒香水的味道。店員們相視一眼,便有人走上去:“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女人冷哼:“洛安然在嗎?”說著便直接擡腿往小店二樓走去,絲毫沒有將與自己說話的店員放在眼裡。
“請問,你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兒嗎?”店員有點(diǎn)疑惑,自家老闆的好友並不多,但起碼看起來爲(wèi)人正派啊,怎麼會有這種一看就挺豔麗的女人找她?
可是說著這人就自己往二樓走去,店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攔還是不攔
就在店員不知所措的時候,阿年下樓走了出來。店員求救地喊著:“年姐,這位小姐要見洛姐。”
阿年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個在記者面前臭不要臉地巴結(jié)冷爵的女人,抿嘴笑道:“真是難得,你要找我們安然做什麼?”
揚(yáng)子倩似乎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笑道:“我找洛安然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你給我讓開!”
剛剛看見阿年從二樓的閣樓走下來,揚(yáng)子倩便也猜到洛安然就在樓上,便一把推開阿年“噔噔噔”地直奔二樓。
“你!”店員剛想拉回她,阿年拉住,“算了算了,別被這種女人傷了自己。”
也許揚(yáng)子倩並不知道冷爵也在樓上呢,要是冷爵看見揚(yáng)子倩氣勢洶洶地來找洛安然麻煩,不生吞活剝了揚(yáng)子倩纔怪!
而阿年卻不知道,揚(yáng)子倩就是跟著冷爵來的!
揚(yáng)子倩推開門,便看見了洛安然依偎在冷爵懷裡的畫面。她冷笑著:“冷爵,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昨晚還與我你儂我儂,現(xiàn)在就迫不及待與她在一起。”
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丟在了冷爵與洛安然心裡。洛安然像是觸電一般,站起身來猛然擡頭愣愣地望著冷爵。
冷爵面色冰涼,眼裡的慌亂被洛安然輕易捕捉。
“她說的是真的嗎?”洛安然的聲音顫抖,這是第一次,冷爵在她的面前如此驚慌失措。
揚(yáng)子倩不耐煩道:“自然是真的,我會騙你?在冷爵的房間,我們……”揚(yáng)子倩說到這裡,含情脈脈的望向冷爵,嬌羞地補(bǔ)充道,“有過一場魚水之歡……”
揚(yáng)子倩得意的嘴臉在洛安然的面前被無限放大,後面揚(yáng)子倩說什麼洛安然都聽不見了,耳邊全是刺耳的耳鳴聲,整個世界在此刻瞬間坍塌了,連飛揚(yáng)的灰塵都在嘲笑著洛安然。
洛安然愣愣地盯著冷爵,像是在盯著一個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兩天前,眼前這個男人還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相信我,放心我。
而她的放心,她的信任,卻變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安然,安然,你聽我解釋……”冷爵握著洛安然的肩頭搖晃著,語氣裡滿是心疼。
揚(yáng)子倩笑著,像是一個得勝的女王,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失敗者:“洛安然,你別裝傻,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閉嘴!”冷爵怒吼著,像是一個無助的獵豹,在做著困獸之鬥。
洛安然悽然一笑:“冷爵,你放開我。”
冷爵望著眼前心愛的女人,洛安然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般,變成了行屍走肉。冷爵有些害怕頹然得鬆開手。
而就這時候,門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站在洛安然身旁,輕輕的攬著洛安然的肩頭,柔聲問道:“安然,你沒事吧?”
這個男人有些面熟,冷爵忽然有個不好的預(yù)感。
猛然想到他就是薛家薛氏集團(tuán)的小兒子薛瑞,冷爵有點(diǎn)慌亂地伸手去觸碰洛安然。而洛安然卻死死地盯著冷爵,眼裡的失望與絕望讓人心痛。
“你不要碰我。”洛安然的聲音在冷爵耳裡像是聽到判決書一般的痛心。
“安然……”
“請你尊重一下安然好嗎?”薛睿無情地打斷冷爵。
冷爵臉上的冰霜帶著悲傷,卻根本無法解釋。
“薛睿,帶我離開這裡好嗎?”洛安然對於薛睿有些親密的舉止並沒有反感,而這一刻,那個在自己心中被列爲(wèi)普通朋友的薛睿,卻成了自己唯一可以求助的對象。
薛睿點(diǎn)點(diǎn)頭,望向洛安然的眼神顯得堅(jiān)定而值得信賴。這讓洛安然安心不少。
“安然,我們走。”
這個丟了魂魄的女人還是那個傲嬌的像是一隻小公雞,當(dāng)街拿錢砸自己的女人嗎?薛睿皺了皺眉,心裡無端的感覺到了心疼的滋味兒。
冷爵拉向洛安然的手落空了,他望著洛安然與薛睿離開的背影,一時間竟不敢去阻攔。
雖然他與洛安然之間的距離不過短短幾步,可是此時此刻,中間卻像是隔了千溝萬壑般無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