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明哲剛到家,就被白蕓薇拉著上了樓,二話不說的就要脫他的上衣。“
“這麼熱情?”盛明哲一把抓住白蕓薇正解著他襯衫的小手,轉(zhuǎn)身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他輕易就捕捉到了白蕓薇不安的情緒:“你怎麼了?”
白蕓薇固執(zhí)的繼續(xù)解著他的襯衫上的扣子,盛明哲不自然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白蕓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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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她已經(jīng)將他的襯衫脫了下來:“盛明哲,背過身去……”
盛明哲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還是背過身去,他剛轉(zhuǎn)過身,就覺得一隻冰涼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背脊,那種感覺雖然酥麻但是卻不是撩撥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溫暖!?這是怎麼了?
白蕓薇看著他後背上已經(jīng)淺淡的傷痕,心裡突然就酸酸的,伸出手輕撫著那些傷痕,試圖舒解它們的痕跡,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角滾落:“盛明哲,還疼麼?”
聽到白蕓薇的話,盛明哲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那一刻他的心裡夾雜著很多的情緒,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白蕓薇,只是淺淺的嘆了一口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白蕓薇突然環(huán)住他的後背,一隻手放在盛明哲胸口的位置:“那這裡呢?還疼麼?”
“白蕓薇……”盛明哲握住她的手,她溫熱的淚落在他的後背上,從滾燙到冰涼帶著一陣特別的悸動:“你今天是怎麼了?”
“盛明哲,不管你心裡的傷口有沒有癒合,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你一定不要嫌我煩,不要嫌我囉嗦,直到我老的走不動路了,你也不許嫌棄我……”白蕓薇又抱緊了他幾分,聲音輕柔地繼續(xù)說著:“我們和要寶寶一起創(chuàng)造很多美好回憶,我們要看著他長大,聽著他喊爸爸媽媽……你會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盛明哲,就讓我們一起變老,直到牙齒掉光還在一起好不好?”
“好,白蕓薇,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直到你成了老太婆,我也會抓著你不放……”盛明哲緊緊的攥著白蕓薇的手:“只要你和天澤一直都在我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劉媽告訴你了?”盛明哲扳過她的肩膀,幽深的眸帶著灼熱的視線撞進她的眼裡,可他的聲音卻平靜的有些嚇人,薄脣卻在親吻著她的臉蛋,越是如此越是讓白蕓薇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嗯。無意中提到的。”盛明哲把她的手攥得是那樣的緊。
“不會有事的。”他緊緊的擁著她,像是安撫更像是自我催眠。
盛明哲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裡,語調(diào)緩慢而低沉:“我對母親基本是沒有印象的,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接受著很嚴苛的訓練,我的童年是在槍林彈雨的訓練中度過的,即使表現(xiàn)的很好,父親也很吝嗇表揚,因爲我是私生子,所以一直見不得光,直到哥哥因爲我的原因去世了,盛無情才承認了我的身份……”
那些過去,每每提及都是驚心的痛。那些傷口從未癒合,也無法癒合。
聽著這些話,白蕓薇卻覺得自己的心細細密密的疼著。她仰頭看著盛明哲,臉上滿滿的心疼,她低著聲音溫柔道:“明哲,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盛明哲重複著這句話,他能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緊繃,連細細密密的睫毛都顫抖的厲害,他輕撫著女人單薄的身體,好像需要安撫的人反倒是她了:“乖,別哭,一切都會過去的。”可是話是如此,但他的心中總是縈繞著隱隱的不安,這一切真的都過去了嗎?
這一夜,白蕓薇睡的極爲的不安穩(wěn),而盛明哲則一夜沒睡,往日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一直閃過。他離開盛無情的管轄這麼久,但是心裡卻還是對他畏懼的,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又有太多的事和責任壓在他的心口,逼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一早就接到了上頭要來檢查的電話,看著身邊的人眉頭纔剛剛舒展開,怕是纔剛剛安穩(wěn)的入眠沒有多久,便沒有叫醒她,自己動作極輕的下了牀,離開之前還特意交代了劉媽不要吵醒她。
白蕓薇是被樓下院落中傳來劇烈打鬥聲驚醒的,她慌忙換上衣服,就跑下了樓。她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天澤有沒有怎麼樣,她剛從臥室跑出去,就看到劉媽正抱著孩子從嬰兒房裡跑出來:“夫人。”
“這是怎麼了?我看外面已經(jīng)打起來了。”白蕓薇的心下意識的緊張著,盛家的別墅不是任何人都敢闖的,而且她現(xiàn)在完全想不到在A市會有誰能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
隨著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盛天澤像是受到了驚嚇,開始大聲哭了起來,那哭聲讓白蕓薇的心愈發(fā)的不安,現(xiàn)在無論發(fā)生什麼,她都只想保住孩子的安全,白蕓薇催促著劉媽:“劉媽,你抱孩子去臥室,無論發(fā)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那夫人,您那?”劉媽也愈發(fā)心急。可是話音剛落,盛家別墅的大門就被人給撞開了……
很多盛家的守衛(wèi)都倒在大門外痛苦的掙扎著,而厲武和江九在死死的撐著,一羣黑人圍著他們,即使他們的伸手再矯健,動作再敏捷,要對抗這麼多人,簡直沒有絲毫的勝算,更何況這些人的身手也相當凌厲,江九和厲武漸漸體力不支,被人打倒在地。
白蕓薇知道,這來的不是一般人,帶著這樣一羣人,公然闖入盛家,光是這份囂張的氣焰就彰顯了侵入者那卓絕的身份。
她的心裡驚慌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知道這羣人的目的是什麼,她的手指死死的抓住樓梯的扶手,生怕失去支撐的力量。
突然一個頎長的身影從大門走了進來,帶著壓倒一切的氣勢和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整個客廳都是一種暗黑的氣場,他狹長的眸裡瀰漫著無視一切的狂妄,滄桑的嗓音施施然的傳來:“那就是我的孫子?”
白蕓薇呆呆的望著男人那張和盛明哲有幾分相似的面容,身體不由的一震:“你是誰?”
“呵。”盛無情的眼眸中釀出自嘲的意味,眸中卻是更深的寒芒和狠戾:“看你的反映,好像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把孩子給我!”
那個男人邁著修長的腿,一步一步的上著樓梯,這個男人的骨子裡就散著一種張狂,哪怕他就是隻這麼走近她,她都能感到那種凝重的壓迫感。
男人在她的身前停住,愈發(fā)濃厚的壓迫氣息籠罩著他,帶著掩不住的戾氣,蓄勢待發(fā),他噙著漠然的笑意,低沉出聲:“你是該怕我的。”
他輕蔑的凝視了她三秒,就越過她,對著她身後的劉媽伸出了手:“把孩子給我!”
“老爺……”劉媽抱著孩子,渾身都在因爲敬畏和恐慌劇烈的顫抖著。
“劉媽,不能把天澤給他!”白蕓薇的話剛說出口,就被盛無情一把掐住了脖子,男人的眸色愈發(fā)黑暗,語氣也一字比一字低沉:“你以爲你是誰?就憑你,也想阻止我?簡直是做夢!”
所有的呼吸都彷彿在那一刻被抽離,白蕓薇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就要這樣死了麼?
“盛無情,你給我放開她,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隨著盛明哲的聲音,盛無情鬆開了手,隨即是冷冷的視線瞥了過去,玩味的看著盛明哲已欲發(fā)狂的樣子譏誚的笑著:“盛明哲,爲了這個女人,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他瞇著眸,低低的笑,然而臉上卻沒有半分的溫度:“還有,我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弱點嗎?嘖嘖,看來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弱。真是讓我失望!”
“過了這麼久,你還不是一樣?只會藉機轉(zhuǎn)移我的視線,搞這種偷襲的把戲!”此時的盛明哲已經(jīng)滿目猩紅,伸手已經(jīng)撂倒了幾個在門口想強攔住他的黑衣人。
盛明哲動作極快的衝上樓,擋在盛無情的身前,轉(zhuǎn)頭就對著劉媽吼去:“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把盛天澤帶進去!”
劉媽聽著盛明哲的話,不顧盛無情冷厲的目光,抱著盛天澤就跑進了臥室……
盛明哲看到劉媽抱著盛天澤進了臥室纔對上盛無情越發(fā)暗沉的眼眸:“父親,您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盛無情望著把白蕓薇拉至身後的盛明哲,就是一陣冷笑:“盛明哲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不要以爲你在z國我就治不了你。你剛剛做了什麼,你可知道?”
盛無情逼近盛明哲,以俯視的姿態(tài),猛然拎起盛明哲的衣領(lǐng):“不要挑戰(zhàn)我對你的忍耐限度,就憑你忤逆我,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那是我的兒子!”盛明哲的語氣強硬,就像是在對盛無情說你無權(quán)插手我的家事:“我不希望別人插手!”
“別人?你個逆子,要沒有我盛無情,你以爲你是誰?你個混賬東西,要不是你大哥死了,你會有今天?!” 盛無情又把盛明哲往自己的身邊拉近幾分:“把盛天澤給我,我就放過你和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