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翟國航的話說得太顯平常,他作爲公公,想要一個孫子不奇怪吧?可大概是因爲之前對陸叮嚀的態(tài)度與此刻截然不同的原因,不痛不癢,卻驚了桌上全部的人。
陸叮嚀先是一愣,本能的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翟岐山,想要等他說句什麼來搪塞翟國航的話。
然而翟岐山卻突然往她碗裡夾了一塊肉,說,“爸說的對,你身體太差了,是該多補補,生孩子的日程也該往上提了。”
哎,你搞什麼?
陸叮嚀眼睛瞪得老大,在桌子底下伸腳用力踩了他一下,他卻把腳淡定收回,又說了一句。
“男孩女孩都行,我不封建。”
這男人怕是瘋了吧?
而對面的翟太太也是一個眼力見十足的人,立刻附和著說了起來,順帶著也往陸叮嚀的碗裡夾了一塊/肉,“叮嚀,你們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家裡總不能老兩個人,多悶啊,是應該生個孩子的,再說,這也是爲你自己未來做打算。”
“我贊同,岐山,叮嚀,你們可要加把勁啊,爭取三年抱兩。”郎樂也有意的用胳膊撞了一下陸叮嚀。
七嘴八舌,句句不離生/孩子,把陸叮嚀圍攻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
翟國航看向翟岐山,無聲中帶著一絲嘆氣,“以後有時間,多帶叮嚀回來,工作再忙,也要抽時間休息。”
“知道。”他點頭。
轉(zhuǎn)而,翟國航又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祖天養(yǎng),問了他一句,“在公司待的還習慣嗎?” ωωω● t tkan● C〇
祖天養(yǎng)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吃著飯,聳了聳肩,“挺好,學了很多。”
“你年紀也不小了,也別隻顧著玩,有什麼不會,跟你哥多學學。”
他默不作聲,卻也是答應了,點了頭,繼續(xù)吃。
因祖天養(yǎng)坐在陸叮嚀對面,她單單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被翟岐山給逮了一個正著,輕哼了一聲,只有陸叮嚀聽到了,她總是不明白,自己和祖天養(yǎng)清清/白白,翟岐山究竟在吃哪門子的醋,又何故擔心這麼多?
飯後,醫(yī)生過來給翟國航做檢查,翟太太陪著一起進去臥室了,九嫂切了些水果出來,家裡難得那麼熱鬧,九嫂臉上也難得的掛著笑。
“少爺少奶奶,老爺讓他們今晚住下,明天吃早餐再走。”
翟岐山?jīng)]說話,也沒拒絕,一旁的祖天養(yǎng)毅然起身,抓起外套,說,“我待會還有約/會。”
“天養(yǎng)少爺,可是老爺他……”
不理會九嫂的話,祖天養(yǎng)已經(jīng)出了客廳到院子,郎樂卻衝上去把他給攔了下來,仰著頭質(zhì)問他。
“天養(yǎng),你現(xiàn)在懷裡有美人了,要去跟美人約會是不是都懶得搭理我們了?”
“你說什麼?”他甩開她的手。
“上次我看見你和那個叫李格格的在一塊了,叮嚀也看見了,對吧,叮嚀。”郎樂轉(zhuǎn)頭看向陸叮嚀。
陸叮嚀卻有些尷尬,只說,“郎樂,他還有事。”
言外之意就是讓郎樂別攔他,可郎樂卻像生了悶氣一樣,硬是拉著他不放,“反正今天你不準走,留下留下,你要是怕你的女朋友怨你,我跟她說,你把手機給我。”
郎樂已經(jīng)開始
摸他手機,一旁的翟岐山低吼了一聲,“別鬧了郎樂。”
“哦。”她似是泄氣一樣鼓著嘴,折回來坐下。
這兩天待在翟家,郎樂其實也是太悶了,祖天養(yǎng)趁著她鬆開自己的空隙,已經(jīng)穿上外套,什麼話也沒說,走了。
沒一會,翟太太出來,說是翟國航已經(jīng)休息了,這些天老毛病都來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說的時候眼泛淚光。
翟岐山將陸叮嚀拉了起來,目光卻未落在翟太太的身上,轉(zhuǎn)至九嫂,“九嫂,你別收拾房間了,我們今天不住。”
九嫂未開口,翟太太就趕忙說,“你爸讓你們留下,明天一塊吃個早餐,而且都這麼晚了,不如……”
“不必了。”
態(tài)度和語氣依舊冰冷冷的,未等翟太太再說些什麼,翟岐山就已經(jīng)拉著陸叮嚀離開了。
從宅子裡出來,兩人上了車正準備離開,後座的車門卻被人拉開。
郎樂鑽了進來,身子頃到前座,樂呵呵的說,“我不想住這了,也不想住酒/店,想來想去,還是得你們收留我。”
天真無邪的笑,伴著天真無邪的模樣,的確讓人抗拒不了。
陸叮嚀回頭摸了摸她的頭,“行。”
翟岐山也沒說話什麼!
車子啓動,一路奔馳到了大房子,此時,已經(jīng)很晚了,郎樂在後座上趴著睡著了。
陸叮嚀正打算將她叫醒,翟岐山下一刻的動作卻驚著了她,他拉開車門將那坨小小的人兒抱了出來,任由她勾/住脖子,窩在他胸/膛,然後進了屋。
陸叮嚀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也跟著後面進去,看到翟岐山將郎她進房間,她勾/著他的脖子,嘴裡囁/嚅了幾聲,“岐山,你真好。”
他不語,將她放在牀上,她身/體/扭了幾下倒也安靜下來了。
將她掩好被子,翟岐山關(guān)了房間裡的燈,帶門出去。
陸叮嚀背靠在房間對面的印花牆上,翟岐山方纔對郎樂的溫柔,她盡收眼底。
“她睡了嗎?”陸叮嚀問。
他走到她面前,捧著她的臉,“別管她了,該計劃下我們的事。”
“什麼?”
“生/個孩子。”
說完就將她抱進了臥室的大牀上,身體當下就壓/了上/去,陸叮嚀伸手推了他兩下,面色嚴肅的跟他說。“翟岐山,我沒打算跟你生孩子,醫(yī)生也說了,我懷/孕的可能性很低。”
“生不生由不得你來說,生不生得出來那就看我們努不努力,陸叮嚀,孩子我必須要。”他俯身親她,雙手已經(jīng)開始扒陸叮嚀的衣服。
陸叮嚀身子縮著,不停地推他,卻不抵他心裡的那團/火,只能說,“你先去洗/澡行嗎?我不想髒兮兮的。”
動作停了下來,翟岐山在她的頭髮上處聞了聞,笑說,“你也髒了,我也幫你洗洗。”
再次被她抱進浴/室,結(jié)果被他要/了兩次。
出來時,陸叮嚀已然沒了力氣,只能伏在他滾燙的身上,小鳥依人般的任由他抱/著自己。
她突然想起了那瓶放在牀頭櫃裡的避/孕/藥,自從翟岐山換成了維生素C後她就再也沒動
過了,而翟岐山也不大習慣做安全措施,不過自從檢查出她懷孕機率不大後,她也就沒再在意這些了。
可此刻,她又有些害怕了,萬一真的懷了,怎麼辦?
擔心持續(xù)到了第二天,她等翟岐山離開後,便去藥店裡買了避/孕/藥,吃了兩粒,悄悄放在自己行李箱的最底下。
“我看到了,你爲什麼要吃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郎樂突然站在了門口,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陸叮嚀把行李箱塞到櫃子裡,跟她說,“能別告訴他嗎?”
“岐山?”
“嗯。”
“爲什麼?”她繼續(xù)探究緣由。
“沒什麼,就是不想他知道。”陸叮嚀繞過她下了樓,說是要去畫廊,沒繼續(xù)她的話題。
郎樂也跟著她去了畫廊,只是陸叮嚀忙著,她就在休息區(qū)裡自己玩樂,關(guān)於早上的事也沒再提。
大概中午,小陳從快遞小哥那裡接了一束花,捧著去了陸叮嚀的辦公室。
“樑先生送過來的。”小陳把花放下。
那是一束土耳其的蒂黑玫瑰,剛剛空運過來,還新鮮得露著幾滴水珠,上面還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她拿起來一看,男士的草書字體十分規(guī)整,寫著:
我在附近與海餐廳訂了位置,陸小姐,請賞個臉。
昨天送了畫,今天送了花,又約她去餐廳吃飯,樑友生突然主動得讓她不適應。
她把卡片折了幾道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把花也推給了小陳,“這花送給你,順便幫我給樑先生打個電話,說我很忙。”
她在紙上寫了一串樑友生的號碼給了小陳。
小陳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那束花和那個號碼下去了,沒一會又上來,顯得有些爲難。
“陸小姐,我說了,可是樑先生說他可以等,讓你忙完打電話給他,他開車來接你。”
“還說了什麼嗎?”陸叮嚀問。
“沒了,就說約你簡單吃個飯。”小陳如實回答。
陸叮嚀顯得有些苦惱,轉(zhuǎn)而一想,他昨天送了自己一副價值連城的畫,這頓飯,她著實沒理由推,便擺了擺手讓小陳出去,自己給樑友生髮了一個短信,答應下來。
大概十幾分鍾後,一輛商務車停在了畫廊門口,她下樓看了一眼休息室裡的郎樂,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一副飛鏢棋在那裡玩著,她就讓小陳告訴郎樂,說自己出去了,待會給郎樂叫飯。
小陳應下後,她就上了商務車走了。
等郎樂玩膩了出來,小陳把陸叮嚀的話轉(zhuǎn)告給了她,接著又自己嘀咕起來,“真羨慕陸小姐,長得漂亮又有才華,結(jié)了婚還有人追。”
恰巧給郎樂聽到了,又瞥見了那束已經(jīng)插在花瓶裡的玫瑰,一雙八卦的眼珠子靠了靠小陳,問。
“送花的是誰啊?”
“不知道,只知道姓樑,昨天還親自過來送了一副高價的畫呢,剛纔又送了花過來。”
“樑?”郎樂捏著下巴琢磨起來,眼睛一亮,抓起包包往外走。
背後的小陳叫了她一聲,“郎樂,你去哪?”
而她已經(jīng)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