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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凌妃!
她今日落到如此下場便就全部是拜那個賤人所賜!
“小溪,爹爹這幾日可曾傳過來什麼話?”突然蘭妃擡頭問道。
小溪搖搖頭,沉聲道:“暫時還沒有,想必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太過繁忙了吧。”
蘭妃聽罷方纔稍稍放心一些,父親費了那麼大的勁,冒了如此大的風(fēng)險,才終於讓她懷上了孕,可是現(xiàn)在卻……
這幾日每每想到這裡她便就覺得有些一陣心煩,便接著繼續(xù)說道:“這樣吧,你派人去給父親送封信,告訴他本宮現(xiàn)在的情況,另外還有……”
“娘娘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嗎?”小溪聽罷不由疑惑問道。
蘭妃的眸子閃了閃,紅脣間勾起一絲笑意,瞇了瞇眼睛,接著示意小溪俯身過來,接著悄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小溪聽完微愣,然後重重的點點頭。接著便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而蘭妃的心中卻無比得意的笑了起來,凌妃,本宮定然會讓你因爲(wèi)自己的所作所爲(wèi)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
話說這邊,容玥剛走出瀾庭宮不遠(yuǎn),便就聽到後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她不由停住腳步,回頭。
恰巧看到凌妃帶著她的宮婢們也剛出來。
霎時間兩人的四目相對,一個是微微笑意,而另一個則是眸中探究無限。
很快凌妃就收回了目光,帶著衆(zhòng)人向與容妃此刻所站處的反方向走去了……
而容玥依舊巋然不動,靜靜的看著凌妃等人離去的方向,她的眸子中含著無盡的深意,看來這凌妃的手段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明上幾分。
竟然能不動聲色的就到了替罪羊,且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完美無缺!找不到任何的端倪,可是真的是毫無端倪麼?想到這裡,容玥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娘娘,這次的確讓凌妃逃過了一劫,未免有些可惜……”翠珠站在她的一側(cè),亦同樣望著凌妃的背影,頗爲(wèi)遺憾的說道。
容玥輕輕笑了笑道:“不著急,凌妃不同於蘭妃,不是說除掉就能除掉的,而且本宮也不希望她這麼快便就死去,那樣事情便就少了許多的樂趣!”
她說著目光依舊望著前面,聲音淡且悠揚……
說罷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說道:“咱們走吧。”
……
是夜:
許是今天的政事少上一些,纔是近黃昏之時,慕容辰便就回來了。而他到來時候,容玥正在逗那隻小灰兔。
剛養(yǎng)的時候,爲(wèi)了防止它跑了,還需要將它關(guān)在籠子裡,而現(xiàn)在養(yǎng)的時間久了,則就不再需要了。
容玥喜歡把它抱在懷裡,時不時的撫摸著它那光亮的毛髮,手感很好,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天氣裡,不覺間也多了幾分暖意。
“皇上,您來了。”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容玥擡頭望見了剛進(jìn)門而來的皇上。
慕容辰點點頭,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再接著就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她懷中的那兔子。不由輕輕笑了笑。
大步走過來,坐
在了她的旁邊,笑道:“看你這樣抱著它,朕起初還以爲(wèi)是個孩子呢……”
說著摸了摸那小兔子的毛。
或許是之前受過傷留下了心裡陰影,那小灰兔見慕容辰的次數(shù)並不多,突然感受到他的撫摸,不由身子更加向容玥的身上鑽了鑽……
“它似乎是並不歡迎朕的樣子……”慕容辰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容玥聽罷頓時笑了,遂就把兔子交給了站在旁邊的海棠,示意她抱走。
接著才問道:“它只是與皇上不熟而已,對了,皇上今日回來的似乎比平時要早上一些呢?”
慕容辰點點頭,手臂很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這纔開始回答她的問題:“今日的事情並不算多,故便就早些回來了。”
容玥點點頭,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
宮中所有人皆羨慕她,嫉妒她——因爲(wèi)她獨享了皇上的盛寵,因爲(wèi)皇上幾乎每夜都會來著錦榮宮內(nèi)!
若是走在那條條的宮道上,來往的宮婢,太監(jiān)們哪個不是恭敬行禮,笑顏相對。
但她要的還不僅只是這些……又或者說心中是根本不在乎這些的!
她要復(fù)仇,一個個將那些在前世辱她,害她之人一一除掉!
哪怕是不惜任何的代價!
而蘭妃,凌妃的這些事情,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哦,對了皇上,聽說雯兒姑娘出宮回府去了,可還回來?”沉默了一會,容玥似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便就開口問道。
但其實,她怎會不清楚嚴(yán)雯兒的具體回來時間……
——卻只是想探上一探皇上心中的想法,故纔會如此問的。
果然慕容辰聽罷不由皺了皺眉頭,卻疑惑的問道:“雯兒出宮了?何時的事情,朕怎麼不知道?”
容玥卻不由笑了輕聲道:“哪有皇上這樣的,連這都不知道。臣妾聽聞,她是在大年初一的下午回去的。原來皇上並不知曉呀,還以爲(wèi)是您恩準(zhǔn)的呢。”
說著不由掩面輕笑了起來。
慕容辰搖了搖頭,極爲(wèi)不在意的答道:“雯兒向來與太后和漓兒親近,與朕自小的交情倒不是太多。不過她回去卻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她是嚴(yán)府的人,過年還留在宮中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著這話,他的臉上有些微微的沉色,似是因爲(wèi)什麼事情而煩憂。
容玥聽罷不由眸子暗暗沉了沉,靠在他身上的身體不由動了動,找了個更爲(wèi)舒適的位置,接著才似是無意間開口道。
“臣妾聽聞,太后是有意立雯兒姑娘爲(wèi)後的,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
而她的話剛落地,便就明顯的感覺到了皇上的異樣——接著便就聽到頭頂傳來了他的沉聲。
“斷然沒有此事!純屬無稽之談!後宮裡的嬪妃已經(jīng)足夠多了,朕暫時還沒有繼續(xù)準(zhǔn)備納妃的準(zhǔn)備……玥兒無須多想,這皇后定然會是你的!”
容玥自然知道自己一定會是皇后,但卻有些意外他會如此評價此事,遂也不再繼續(xù)追問了,沉默了下來。
“玥兒,朕立你爲(wèi)後可好?”慕容辰見她不說話,便輕聲開口問,聲音中帶著微不可查的柔情。
但容玥卻笑了,從他身上起來,與其並肩而坐。轉(zhuǎn)頭望向他的雙眸,看到了裡面的柔情與真誠。
但她卻輕笑道:“此事一切任聽皇上吩咐,只是太后那邊恐怕……”說道這裡她便不再繼續(xù)講了,但是意思卻顯然了……
“放心!朕想要誰爲(wèi)自己的皇后,莫非還需要其餘人的干涉嗎?哪怕是太后亦是枉然!”
慕容辰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擔(dān)憂,便沉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喙的果決。
“一切全憑皇上做主……”容玥低眉順眼的說道……接著便就又重新依靠在他的身上,小鳥依人……
……
幾日後。
麗嬪的處決出來了。
廢除封號,打入冷宮,此生非召不得外出——短短十幾個字,卻處處透露出來冰冷與堅決。
很快消息便如同長了翅膀似得飛快的在各個宮殿內(nèi)傳播著,而每個人在聽到後的反應(yīng)亦是極爲(wèi)不同的。
當(dāng)然首先便就是麗嬪本身了,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她霎時間僵在了原地……接著便就軟癱在了地上,如一灘軟泥……
這消息對她來說便就是催命令,更是死刑。後宮的嬪妃誰人不知,進(jìn)了冷宮,便就等於這輩子再也沒有了指望……意味著後半生便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不!
不!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wèi)何要要遭受如此的懲罰!
只是誰又能給她一個答案呢?
而那站在她面前的那傳召的太監(jiān),見狀不由昂起高高的額頭,氣從鼻子裡出。
要知道,這打入了冷宮的嬪妃便就是連他們這種普通的太監(jiān)的地位都太不如呢……
“告辭!哦,對了,這芳華殿怕是不能住了,您趕快收拾東西,下午自會有人來接您。”
說罷這些,那太監(jiān)不由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麗嬪,接著連禮都沒有行,便就轉(zhuǎn)身瀟灑般的離開了。
而此刻的麗嬪哪裡還有心情不理會這人,她呆呆的愣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
而這個時候她旁邊的宮女阿採亦是面色蒼白的遂她一樣跪在了地上,接著向前爬了幾步,到她的旁邊來,並安慰著。
“娘娘,您別難過,無論形勢怎樣,奴婢定然跟隨在您身邊……”說著不由兩行清淚留下。
而一時間主僕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麗嬪哽咽道:“阿採,她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你爲(wèi)何還要跟在我的身邊去受那份子苦呀……”
說著滿是嘆息。
“您一日是奴婢的主子,便就是終身是主子,奴婢是斷然不會離開的!”阿採望著麗嬪認(rèn)真的說道。
而到了此刻,麗嬪才終於算是知道,何爲(wèi)真正的患難見真情了。
平日裡她最寵愛的便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個丫頭,那丫頭嘴甜,會說話,平日裡深的歡心。可自從那日出事後,便就沒了蹤影。而其他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