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一口氣跑出了雲海,她不知道該去哪裡,真爲自己感到悲哀,原來不跟白袂搶還是不夠,還得爲她成仙做墊腳石。
白正陽這招也太狠了,絕對不會原諒你!這輩子別想再讓我叫你一聲父王,也別想我能做一些對雲海有好處的事,總之方纔那一劍就是我跟雲海狐族真真正正斬斷關係,從此再無任何的瓜葛。
水面上因爲白栩而蕩起一層層的波瀾,袖子底下的雙拳緊握,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活著,這樣都不行嗎?搶就搶,只要我想搶,我還怕搶不過白袂嗎?
擎蒼看到白栩很平靜的站在河邊,可是心情卻不平靜,水面上波瀾不止的,他不知道她跟白正陽出了什麼爭執,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傷白正陽,更不知道她那一句咆哮又是什麼意思。
白栩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不客氣的一拂袖,幾顆水珠飄了起來向擎蒼飛了過去,擎蒼一一躲過,眉頭不禁皺了皺,方纔白栩的殺氣是衝著他自己來的。
“你來這裡做什麼?如果你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傷白正陽的話,那就滾。”
擎蒼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後面看著白栩渾身氣得發抖,沒一會兒就紅了眼睛哽咽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伸手擦了擦,又很快被打溼了臉頰,然後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環住了自己,白栩一怔,然後憤怒的推開他,“我白栩不需要你的可憐!”
“憑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向著白袂,她有什麼好的?她不就比我善良,比我純真嘛,所以我就活該沒人疼沒人愛,活該被人利用,活該成爲墊腳石,活該我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白栩一邊憤怒的說一邊緊握雙拳捶著擎蒼的胸膛。
“我已經不跟她搶了,她要你,我讓,她要狐王的位置,我給,她的好,我來襯托,還不滿足嗎?還想讓我怎樣?把命都給她嗎?”
擎蒼緊皺眉頭看著白栩一邊哭訴自己的委屈,一邊捶著自己的胸膛。
從未見她哭得這麼委屈,這麼讓人心疼,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抱住她,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抱著她,讓她有個依靠讓她把心裡的委屈都哭出來,她什麼都不用解釋,他相信。
“白栩!!!”白袂手握長劍,視線直視河邊抱在一起的一對,緊握劍柄。
擎蒼轉過身去,白栩則先把眼淚擦乾,她纔不想讓白袂看到自己哭的樣子。
“你爲什麼要傷父王?”
“你爲什麼不直接問白正陽?”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那一劍,父王又怎麼會昏迷不醒。”白袂長劍直指白栩。
“那是他自找的,不關我的事,要真追究起來,還不都是因爲你。”
“你!你做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卻誣賴給別人。”
“怎麼?你還想替白正陽來報仇不成?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聽到這話,白袂的手顫了下,但還是強忍了,感覺面前的白栩又變得跟以前的白栩一樣了,她對她做什麼事她都可以原諒,可是唯獨傷害父王這件事不能原諒,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