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不久……”顧惜玖回答，她窩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淡香，心像潮汐似的一個起落，她真的很貪戀這個懷抱，罌粟一樣上癮——

她頭腦一時發熱，將頭向他懷中埋了埋：“我想你了。”

帝拂衣抱著她的手臂收緊，忍不住笑她：“倒是很少見你這麼小鳥依人的時刻。”

他又摸了摸她的手，碰了碰她的小臉。

她的手和臉都很涼，他皺眉，攬著她就走：“這麼涼，走，去我屋裡暖暖。”

顧惜玖不走：“難得月色這麼好，我想和你散散步。”

帝拂衣擡頭看了看天上那一線月牙，似笑非笑：“月色好？”

顧惜玖也擡頭看了看天，那一線月牙極爲淺淡，在漫天星光下淡如水墨，她咳了一聲：“未必是圓月纔有讓人欣賞的興趣，彎月有彎月的好處。怎麼？你不想和我共賞？算了，那我離開吧！”就想掙開他的懷抱。

帝拂衣攬著她：“走，我們散步去。”

……

月如霜，星滿天

扶蒼宮後有一座小山，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這座小山原本籍籍無名，但因爲有了扶蒼宮的存在，這山在這大陸也就很有名氣了，名爲扶蒼山。

而那座放置顧惜玖原身的冰殿就在這扶蒼山的山頂，也是扶蒼宮靈氣極濃郁的地方。

從扶蒼宮主殿通往冰殿有一道長長的階梯。青石的臺階，彎彎曲曲的直通向夜色深處。

臺階兩旁生長著野草，因是初春，這山中氣候又頗暖，臺階兩旁已經有嫩嫩的野草冒出一點綠意。

二人順著臺階向下走。

夜風頗寒，顧惜玖瞧瞧帝拂衣身上的真絲睡衣，一身普通的內袍也給他穿出飄飄欲仙的效果。

“你冷不冷？”她還是關心他的。

帝拂衣忍不住笑，把她向懷中抱了一抱：“冷！給我取一下暖。”

他穿的雖然單薄，懷抱卻是一如既往的溫熱，顧惜玖原本覺得有些冷，被他這一抱差點抱出汗。

她看了看他：“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呢。靈力恢復幾成了啊？”

將養了將近兩個月，帝拂衣身上的傷已經基本好利索，靈力也恢復了不少。他靈力太深，就算丟了些靈力顧惜玖也測不出他的深淺。

“一大半了。”帝拂衣瞧了瞧懷中的她：“你修煉到八階了！”

顧惜玖掙開他懷抱，原地轉了一圈：“那我漂亮了沒？”

她今天精心打扮過，目如朗月，脣如帶露花瓣，一身飄飄水色裙很好地勾勒出她魔鬼般的好身材，纖腰如束，愈發顯得前胸飽滿高挺，這樣的身材很容易讓人犯罪……

帝拂衣眸光深了一深：“果然很漂亮！寶貝兒，沒想到你身材是這麼好的。”

顧惜玖輕笑：“你會爲這身材著迷？你說過，皮囊身外物。”她像是想起什麼，輕輕一嘆：“我那原身你保護得很好啊，如果成長起來，肯定也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帝拂衣一頓：“當然，會很漂亮。”

或許夜色太美好，或許她還想再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