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眼圈微微發紅，她當時表現的雖然可圈可點，但那時她真的是強撐著淡定，強撐著讓自己驕傲，打落牙齒也要合淚吞，淡定地不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失意和難過……

到底還是委屈了，只不過原先一直強壓著不讓自己委屈而已。

“對不住，我……”帝拂衣握住她的手。

顧惜玖猛然撤回自己的手，她脣角微勾，想要勾起一個不在意的笑來，但沒成功，反而紅了眼圈。

她並沒有說話。有些傷害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住就可以掩蓋的……

帝拂衣嘆氣：“惜玖，我也沒想到你那日會上不來……”

“你沒想到？”顧惜玖聲音略有些尖銳：“撒謊！你怎麼可能想不到？！你明知道我靈力品階情況，明知道這風行術靈力六階半以後纔可修煉……”

“不，這風行術對普通靈力弟子來說，必須達到六階半，但你是風靈力修行者，這種靈力的修行者達到六階就可以修煉……”

顧惜玖：“……”那她那日怎麼拼了命也飛不上去？

“惜玖，你那日如果沒有熬夜那一晚，如果沒有給自己那種不到六階半就上不去的心理暗示，你不會上不去，按我的計算，你應該是倒數第二個上來，我只是沒想到你那時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以至體內陽氣不足，血脈不暢，再加上你逃了我一節課，那節課所講的內容正是實踐的內容，只看筆記的話是無法掌握其中的精髓的。”

帝拂衣接著道：“我只是計算著你無法拔得頭籌，成績會是倒數，壓根沒想到你會上不來，你那次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顧惜玖黑線，她貌似常做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只不過這次是‘笨的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帝拂衣這麼一解釋，倒讓她心裡好過了一些，那委屈也淡了一點。

她挑眉：“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我成績倒數對你有什麼好處？”

帝拂衣瞥了她一眼道：“誰讓你逃本座課來著？總得給你個教訓，免得你逃的上癮……”

顧惜玖：“……”龜毛的導師！

她又仰頭喝了一口酒，那酒雖然足夠清香，但又有些辣，她感覺嗓子有些燒得慌，就順手拿起面前的鳥腿啃了兩口。

帝拂衣從她手裡把酒葫蘆接過去：“我開那堂實踐課還有一個目的，你想不想聽？”

顧惜玖擡眼看他：“什麼目的？”

帝拂衣先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酒，又拿出一條絲帕來去擦她油乎乎的手和嘴，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目的’上，就沒注意他的這些動作。

帝拂衣道：“本座算著你的成績會是倒數，以你的性子你會極不甘心，會更努力修煉，不會再逃本座的課，本座還可以藉此機去找你給你補課……”

帝拂衣那時打算的很好，他甚至提前想好了正大光明到顧惜玖的院子去堵她的臺詞，讓她拒絕不了他的補課，那樣兩個人就必然有了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