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的眼神暗了暗,縱然他再不願意相信,可也要有準(zhǔn)備了,老醫(yī)正恐怕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拍了拍楚璃的肩膀,他柔聲安慰道:“會沒事的?!?
……
日子一天天過去,陸桑整日悶在皇宮裡,都快要發(fā)黴了,好不容易賴著南宮翎求了個出宮的口令。
喬裝打扮了一番之後,便往戰(zhàn)王府溜去。
到了戰(zhàn)王府之後,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堵在了門口,陸桑剛想發(fā)怒,卻猛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不是陸桑的身份,而是一個尋常的女子。
於是便好言上去說道:“這位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找王妃有事。”
那侍衛(wèi)斜眼看了陸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自從孟青青的事情之後,南宮烈便對戰(zhàn)王府的守衛(wèi)加強了管理。
對門外的侍衛(wèi)更是囑咐了好幾次,萬一有陌生的女子上門求見,直接忽視就好,若是又陌生的男子上門求見。
直接打跑。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便是,不論陸桑語氣多麼懇切,多麼熱切,門口的侍衛(wèi)仍舊是一動不動,裝作沒有聽到。
想陸桑她沒出嫁的時候,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自小便橫行霸道,當(dāng)了皇后之後,被南宮翎慣得更是無法無天。
什麼事情,只要她一個眼神,南宮翎便給她安排好了,想要的東西,不需要她說出口,自然便有人選了上呈的送到自己面前、
所以,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只有別人巴結(jié)自己的份的陸桑炸毛了,雙手叉腰,冷冷的看向門口的那侍衛(wèi)。
“老孃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放不放我進去?”
那侍衛(wèi)看了陸桑一眼,絲毫沒有被她的怒火給威脅到,或許是經(jīng)歷了南宮烈的低氣壓之後,其他的一切威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浮雲(yún)。
那侍衛(wèi)冷冷的看向一邊,直接無視陸桑。
陸桑的小宇宙終於爆發(fā)了,趁那侍衛(wèi)一個不注意,劈手奪下他腰間的長刀來,和那些侍衛(wèi)打鬥了起來、
畢竟是出自將門世家,就算是那些是爲(wèi)是戰(zhàn)王府的侍衛(wèi),陸桑的武功也絲毫不讓他們得到半分的好處。
終於門口的打動驚動了門口的管家,侍劍急匆匆出來一看,一個陌生的女子就怎麼在自家王府門口和自家的侍衛(wèi)打了起來。
侍劍仔細(xì)將京城裡有誰敢在戰(zhàn)王府門口放肆的人想了想,又將京城裡能敢在戰(zhàn)王府門口放肆,武功還這麼好的人想了想。
最終也只想了兩個人出來,一個人是她們的王妃,此刻正在方房間裡面逗弄兩個小寶貝呢,還有一個,便是……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
手一哆嗦,侍劍急忙喝止住了王府的侍衛(wèi),上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那女子的臉色,那女子的容貌陌生。
侍劍一時有些不敢確認(rèn)。
陸桑將手中的長刀隨手丟到一邊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揚著下巴說道:“去將你們王府叫出來見我!”
事關(guān)陸桑,侍劍不敢猶豫,急忙轉(zhuǎn)身進去,去找楚璃去了。
楚璃聽侍劍匆匆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後,眉頭微蹙,南宮翎竟然能準(zhǔn)許陸桑一個人出宮了,但縱然是有些懷疑。
匆匆披了個外套,便往門口走
去。
來到門口,果然見到一個女子正與一羣侍衛(wèi)對峙著,縱然是一個嬌弱的女子,但面對這麼多戰(zhàn)王府兇神惡煞的侍衛(wèi)。她也絲毫不見任何膽怯。
眼神中張揚的神采,楚璃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揮手會散了衆(zhòng)人,楚璃出去,笑著說道:“這可是本王妃的貴客?!?
說著來到陸桑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縱然是她今日打扮的普通,但身上那的那種貴氣還是掩蓋不了的。
“怎麼,你家某個人送算是肯放你出來了?”楚璃笑嘻嘻的問道。
陸桑白了她一眼,擡腳就往戰(zhàn)王府裡面走去,走到原本攔著自己的那個侍衛(wèi)面前,停下腳步,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揚起下巴,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楚璃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別怪他們,他們是得了南宮烈的命令,才這樣的。”
陸桑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不懷好意的笑道:“南宮烈能吩咐這種命令,應(yīng)該是某個人的傑作吧,好生生的人家孟大夫就這麼離開京城了。”
楚璃白了她的一眼,不再搭話。
南宮烈陸桑跟在楚璃身後進來,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楚璃看了南宮烈一眼,走到他面前,笑瞇瞇的說道:‘我今天要和桑兒出去玩玩。”南宮烈手中拿了一本書低頭看著。
聽她這麼說,擡頭大量了她們一眼,低低的“哦?”了一聲:“去哪玩?”
“恩,就是出去玩玩啦?!背Σ[瞇的說道。
陸桑在一邊噗嗤一聲笑出來,用眼神嘲笑著楚璃,方纔你還在嘲笑我,求了好久才被放出來,你不也一樣。
楚璃被她的眼神弄的臉一陣微紅,強硬的掰過南宮烈的臉來和自己對視:‘我要出去玩,今天晚上在回來,睿宸和琴語就交給你了?!?
一口氣,迅速,流利的說完了這些話,楚璃拉著陸桑便逃也似的竄出了南宮烈的書房:“走,換衣服去?!?
陸桑被她拉著,在後面嗤嗤的笑著。
兩人回到了房間之後,楚璃找出了兩件男裝來,一件遞給陸桑:“吶,換上去。”陸桑接過衣服來,仍舊是一臉笑意。
楚璃頓時惱羞成怒,擡手狠狠地戳了一下陸桑,威脅到:“你再笑,我就不教你賭術(shù)了,讓你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
陸桑一向羨慕楚璃在賭場上那翻手爲(wèi)雲(yún),覆手爲(wèi)雨的驚天賭術(shù),見他這麼問,急忙舉手投降:“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楚璃點點頭,這才滿意。
兩人穿好男裝,將長髮紮成一個揪揪用髮圈固定在頭頂,因著是在楚璃自己的賭場,所以,兩人就沒有易容。
只是輕微的描粗了一下眉毛就出門了。
等兩人出門了之後,南宮烈命人進宮送了個消息,不一會戰(zhàn)王府又多了一個華衣公子。
“王兄?!蹦蠈m翎見南宮烈一臉鬱悶,笑嘻嘻的說道。
南宮烈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原本今日他是算好了的,看一會書,然後回去擁著自己的小女人睡個午覺。
下午再帶她出去踏青。接過全被陸桑這個丫頭給攪和了。
“我們跟著她
們一起去吧,不如?!蹦蠈m翎見他神色鬱悶,笑嘻嘻的提議道。
南宮烈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默認(rèn)了他的提議,兩人換了一身比較平常的衣服之後,也尾隨著楚璃和陸桑出門了。
楚璃和陸桑兩人都是許久都未出門,這一出門,自然就像是脫繮的野馬,撒開蹄子的四處亂逛。
“你還記的城東的那家糖炒栗子嗎?”陸桑嘴裡含著個糖葫蘆,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楚璃點點頭,兩人的目標(biāo)不約而同,一起轉(zhuǎn)戰(zhàn)城東的那家糖炒栗子。
女人出門逛街主要是有兩個目標(biāo),一個是吃,一個是買。
而這個年代,陸桑和楚璃出門的主要目標(biāo)便是吃,花了半上午的時間,總算是將京城裡的出名小吃都吃了個便。
兩人摸著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的來到了楚璃的賭場,裡面的莊家一見楚璃進來了,急忙就要上前來迎接。
卻被楚璃用眼神阻止了,那莊家見狀,又默默的退回去了。
楚璃帶著陸桑隨便來到了一個場子,隨手完了幾把之後,便大賺了一筆,把陸??吹脑谝贿呇劬Υ蠓殴獠省?
拉著楚璃的胳膊央求道:“璃兒,你快教我,我就要學(xué)你剛纔的那個手法?!标懮1еУ母觳玻d奮的大叫。
楚璃一來就贏了很多錢,周圍人的目光本就聚集在她身上,這回被陸桑這麼一吼,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了。
衆(zhòng)人眼中看到的是兩個大男子大庭廣衆(zhòng)之下互相摟摟抱抱,一時目光裡還帶了些輕蔑的氛圍。
此事暗中躲藏在人羣中的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的神色。繼而又默默的轉(zhuǎn)開眼,看向別處。
今日本就是本著玩?zhèn)€進行的念頭出來玩的,楚璃對陸桑的要求來者不拒,帶著她轉(zhuǎn)戰(zhàn)各個賭博的場子。
各類的賭博都露了一兩手之後,陸桑更加的瘋狂了。
陸桑拉著自己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撒嬌,楚璃也是許久都未這麼開心了,便上去,一點一點的交著陸桑。
看著陸桑那般親暱的趴在楚璃身上,南宮烈轉(zhuǎn)頭憤憤的看了一眼南宮翎,南宮翎嘿嘿一笑。
“我也不想。”他無奈的說道。
看著兩人玩性大發(fā),南宮翎一時也有些手癢癢,搓了搓手,轉(zhuǎn)頭對自己的王兄說道:“不如我們也上去玩玩?”
等了許久不見南宮烈說話,他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宮烈,卻發(fā)現(xiàn)南宮烈眉頭微蹙,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一個方向。
順著南宮烈的目光看去,南宮翎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穿著粗不青衣的男子,縱然打扮的像是普通的百姓們。
但是那微微隆起的太陽穴,昭示著他不低的武功。兩人在看著那陌生的可疑男子,而那男子的目光,卻一直緊緊地盯在女扮男裝的楚璃和陸桑身上。
見事關(guān)楚璃和陸桑的事情,南宮翎也收起一貫的玩笑作風(fēng),正色道:“那個人有問題?!?
南宮烈點點頭,廢話,若是沒有問題,我能盯著他那麼長時間的看嘛?
“我們是……”南宮翎有些擔(dān)心陸桑,畢竟陸桑如今的身份是被人抓到了夜朗風(fēng)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