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跡容淵看著面前這個鬼氣十足的女人,總覺得自己好像是上了賊船,“怎麼證明?”
不過,他們三個人當中,最想看跡容淵出醜的,也莫過於蘭彧鋒了。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蘭彧鋒在一邊兒煽風點火:“到目前爲止,跡容淵你都沒有結婚,本王看在你我都是江湖中人的份上,給你個機會證明,如果你現在就娶你不良閣中的一個女子爲妻,那麼,本王就承認你沒有龍陽之好?!?
好不容易逮著這麼一個可以讓跡容淵這個經常糾纏在溪幼身邊的狗皮膏藥消失的機會,蘭彧鋒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好!”跡容淵瞇縫著眼睛,瞪了一眼蘭彧鋒,但是口中卻應下了他的提議。
“那你要娶的是?”蘭彧鋒雖然還是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可是心裡面早就樂開了花兒。
“溪、幼!”跡容淵一字一頓,“她現在也在我不良閣中,那本尊就勉爲其難地娶她好了!”
“聖尊大人……”葉溪幼一頭黑線,看著蘭彧鋒的包子臉,自己無奈地笑了笑,“您有龍陽之好這件事情,我們會替您保密的,您放心就好!不過,讓我們保密,也是有條件的!”
“溪幼!”跡容淵真的是要哭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太可怕了,怎麼什麼時候都要從別人那裡得一點兒好處呢?哪怕是本尊,她居然都不放過!
“聖尊大人,您就說您答不答應吧?”葉溪幼打了個響指,看著地上那個美麗的裸體,真是感嘆造化弄人。
“……”跡容淵雖然在江湖上也是一個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狠角色,但是面對這個葉溪幼,他卻覺得自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永遠女不知道這個女人下一秒鐘會從什麼地方像變戲法一樣給你變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永遠都不知道她打算用這些東西幹什麼。
跡容淵這下可算是說不清楚了,他擔心,如果小紫也知道的話……如果九葉奶奶也知道的話……
“聖尊大人,”葉溪幼不依不饒地看著跡容淵,“您是上面的那個,還是下面的那個?您會叫出聲麼?您覺得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同?”
聽著葉溪幼調戲跡容淵,蘭彧鋒都有點兒同情這個男人了――
以後自己千萬不能有把柄落在溪幼手裡,要不然會死的……不對,是會死得很慘的!
葉溪幼真是個語言上的巨人,她很快就把跡容淵說的面紅耳赤,蘭彧鋒在一邊的補刀也是毫不示弱,很快就讓這個不可一世的不良聖尊連紅成了小媳婦。
“溪幼,本尊到底是什麼心性,你還能不知道?”
“聖尊大人這話就說笑了,本王的夫人何德何能能揣度的出不良聖尊的心性呢?”
蘭彧鋒最討厭跡容淵拿著葉溪幼說事了,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
雖然葉溪幼不是腐女,但是好歹也是有著愛美之心的——
光是想象像是跡
容淵這樣的花美男和一個妖男混在一起,就是止不住地流口水??!
葉溪幼挽著蘭彧鋒,就這樣調戲著跡容淵:“聖尊大人啊,您有沒有龍陽之好溪幼是不知道,可是溪幼知道如果聖尊大人要想和您的孫美人兒同房,一般的方法可是不行啊……”
“聖尊大人若是有這個愛好,本王倒是可是給聖尊大人挑選些好的白麪小生,供聖尊大人玩樂!”
“本尊覺得溪幼就挺白麪的,給本尊吧!”
“……”
不過,言語上打打架,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正題。
“蘭彧鋒,你可別告訴本尊你是來很本尊鬥嘴的,到底有什麼事?”
跡容淵都開口問了,蘭彧鋒自然就不好再繞彎子:“這幾天軒轅派在本王的王府鬧騰的厲害,本王擔心溪休息不好,就想讓她來你這裡靜養幾天。”
蘭彧鋒這話可以說是客客氣氣,雖然說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命令,帶著不可抗力,可是,跡容淵這句回話也是夠損的了:
“原來是你沒有本事保護你自己的女人了?。 ?
“……”
這話一出,蘭彧鋒的眼睛危險地一瞇:“跡容淵,你……”
“夠了!”葉溪幼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就知道這兩個人指定是要打起來了,趕緊出來打圓場:“不良聖尊,您老人家就說答不答應就行了,別和我們王爺扯這些有的沒的!”
“溪幼!”聽到葉溪幼這麼向著蘭彧鋒,跡容淵也是一副“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的吃鱉樣,“和溪幼有關的事情,本尊什麼時候有過遲疑?只要溪幼想,什麼時候,本尊這個不良閣大到正殿、小到耳房的門,全都爲你打開!”
“這不就得了!”葉溪幼冷哼一聲,一副就要被寵上天的樣子。
蘭彧鋒看到跡容淵對自己王妃這麼好,心裡真是又高興又氣憤,這種矛盾的心態他還真是頭一遭感受。
“王爺,”溪幼知道這兩個男人絕對就是“一山難容二虎”級別的,她必須儘快把蘭彧鋒打發走,要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兩個人就又要炸上天了,“既然不良神尊這邊都答應了,您也早點回去處理家中事務吧!”
“嗯?!碧m彧鋒點了點頭,“等本王結束了黃谷之戰就來接你?!碧m彧鋒的離別很乾脆,走之前,他只是理了理葉溪幼耳邊的碎髮。
看著他的背影,葉溪幼長嘆一聲——
哎,這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
跡容淵望著葉溪幼的側顏,哽咽了一下——
她的心裡,永遠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溪幼,”跡容淵叫了叫她的名字,但是,葉溪幼一時間失神,並沒有聽到他的呼喚,“溪幼!”
“啊?嗯……怎麼了,聖尊大人?”葉溪幼轉頭,鼻尖蹭到了他涼薄的胸膛。
溪幼臉一紅,連連後退幾步,卻不料,被跡容淵拉住了手。
“溪幼?!?
“聖
……聖尊大人,您不要這樣?!比~溪幼擡起了自己的手,可是卻甩不掉,“我夫君他……”
“他走了。”
“所以啦……您不要……”
“我什麼也不要,只想要你而已?!臂E容淵一臉認真地看著葉溪幼,手上的力度不但沒有減輕,反倒又加重了幾分。
“好疼……”溪幼吃痛地叫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讓跡容淵收手。
“疼的話,就咬我,讓我知道,你到底有多疼。”跡容淵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或者說,正相反,如果他得不到的,他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對葉溪幼下不去手。
突然,葉溪幼朝著跡容淵的肩頭就是一口!
下口之恨,連血都咬出來了,一排小牙印烙在他的肩頭,淺薄的紗衣被咬破,葉溪幼把自己的牙都咬麻了。
“哦?只有這麼疼麼?”跡容淵挑眉,看著眼前這個正瞪著自己的炸了毛的小貓咪,“還不及本尊見你和蘭彧鋒在一起時疼痛的一半啊,我的溪幼!”
“……”
“罷了……罷了……”跡容淵嘆了口氣,鬆開了溪幼的手,轉身離開,“跟本尊來吧,想來身子不好,本尊給你找了一間幽靜一點的?!?
“……是,謝聖尊大……”
“別說是……”在聽到葉溪幼的話之後,跡容淵猛然停下了腳步,落寞的背影看起來讓人心疼,“求求你……別……別說……”
……
求我?
一個這麼狂妄自大的人,居然求我?
葉溪幼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要用這個‘是’字,讓我們的關係變得這麼生疏……,只有……只有柏忌和容蘭,他們纔會和我這麼說話……”
“……嗯,我知道了……”
看著他的側臉,葉溪幼從這一張孤傲冷豔的臉上,讀到了從來沒有見過的悲傷和落寞。
這個男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葉溪幼看著他,跡容淵蒼白地一笑,轉過身後,繼續往前走。
她跟在後面,他走在前面,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蘭彧鋒回府之後,也沒閒著,立刻就叫來了李管家:“最近皇上那裡有什麼動靜麼?”
畢竟,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把侵略自己東蘭領土的人都打回老家,他還需要奪回屬於自己的皇位。
“回王爺,弓公公來報說,皇上最近又得了一個神人。”
“神人?”蘭彧鋒挑眉。
然後,李公公就把先前御荷投奔皇上的事情告訴了蘭彧鋒,最後加了一句:“皇上還把那個半仙封成了‘君暖貴人’?!?
“君暖?”蘭彧鋒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給一個女人的封號裡用了“君”這個字,不是擺明了要給她樹敵麼?
看來這個女人也不過是蘭彧陵的一個棋子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