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並沒拿喬,穿過一排排座位,朝著臺上款步而去,最終在臺上站定。
目光掃過全場,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原來是丹者!
溫府衆(zhòng)精英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家主以及大少爲何要待她如此之好,原來是丹者,這樣的話就說得過去了。
“二姐。”一聲驚呼炸響,接著一抹藍影晃動,身穿寶藍衣袍,精緻俊逸、器宇軒昂的南宮玄玉立在了南宮離身前,面色激動地看著失而復得的二姐。
他終於找到二姐了,太好了,太好了,終於不用再和二姐分開了。
激動之下,南宮玄玉伸出長臂,衆(zhòng)目睽睽下抱住了南宮離,就好似小時候依賴地抱著她大腿一樣,聞著獨屬於自家二姐的味道,南宮玄玉一直以來的不安焦躁徹底消散,整個人都變得生機活力起來。
嘶,什麼情況?
冷不丁看到眼前上演這麼一幕,俊男美女相擁一起的畫面不要太美,衆(zhòng)人的目光都要瞪直了,心中猜測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南宮離僵在原地,手足無措,抱著她的少年微微顫抖,那種小心翼翼讓她看了不忍心酸,知道此人必定是這個身體的親人。
可惜如今的身體換了一個芯子,被少年擁著,很尷尬啊。
“二姐,以後玉兒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蹦蠈m玄玉嘟囔,對南宮離分外依賴。
真想一輩子這樣膩在二姐身邊,就像以前一樣,被二姐慣著寵著,那種滋味,那種溫暖,是世間最最寶貴之物,也是他南宮玄玉這輩子最珍貴的。
額,一個大男孩叫自己玉兒會不會太那什麼了一點?
南宮離心中默默吐槽,不過她可不會真的說出口,雖然被一位少年擁著有些彆扭,但她卻生不出絲毫厭惡之感。
對眼前的少年,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幾分親近的。
大概就是這個身體的原主留下的情感吧。
“二姐?”見南宮離半天不回自己的話,南宮玄玉擡頭,朝著南宮離看來。
那精緻的五官,墨色如瑪瑙閃爍明亮的雙眼,肌膚瓷白,配上那整體的氣質,活脫脫一溫潤美少年,俊美絕倫,透著一絲憂鬱的氣質,美得爆棚有木有,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最漂亮的小孩。
不對,他如今這等身高,已經不能稱作小孩子,而是妥妥的少年了。
和那個同樣貌美,但卻冷冰冰的寧文一比,眼前對自己過分依賴,用著信任儒慕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少年,顯然更合她胃口。
“乖。”南宮離揉了揉南宮玄玉的腦袋,下意識哄道。
場上衆(zhòng)圍觀者嘴角抽搐,看到這動作,集體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這是順毛呢還是順毛呢?
溫府區(qū)域,溫煜羨慕嫉妒恨,都恨不得把自己換作那個小子。
和南宮離相處了這麼久,何時見過她這麼不加防備,如此真心實意的一笑。
這小子到底是誰?
如此溫情的一幕,就連一旁的寧文也忍不住露出複雜之色,視線凝在脣角含笑,眼中泛著濃濃笑意的南宮離面上。
南宮玄玉絲毫不理會場下衆(zhòng)人的看法,腦袋反而往南宮離手心蹭了蹭,閉上眼,一臉享受的模樣。
見南宮玄玉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南宮離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小夥子這是幹啥呢?
“好好站著,這麼多人看著,像個什麼話?”拍了拍少年肩膀,南宮離說道。
南宮玄玉乖巧地站在一旁,臉上洋溢著幸福滿意的笑。
二姐讓他幹什麼他便幹什麼,和二姐呆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快樂。
臺下一衆(zhòng)看呆了的人羣好半響纔回過神。
艾瑪,這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不要太美好,光是看著便能感覺得到他們彼此之間的那種濃濃的親情。
好吧,這小夥子叫那位少女二姐,看來是姐弟了。
只是,他們原本的目的不是爲了驗證那女子是不是丹者嗎,什麼時候話題給偏到一邊去了?
“既然大家都想見證閣這位小姐的丹者身份,不如就當場證明一番?!焙谝潞隗屇凶咏K於將話題又重新拉了回來,看著南宮離道。
“我二姐本就是丹者,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根本用不著證明。”不等南宮離回答,一旁的南宮玄玉搶著說道。
二姐這麼厲害,在天元大陸的時候更是所有丹者崇拜的對象,這等實力,還需要證明麼?
“光憑嘴皮子說說,誰又知道是真是假,若真要令大家信服,除非當場煉製一枚丹藥不可。”某方勢力羣有人反駁。
“沒錯,既然是丹者,又何必怕在大家面前展露?!?
“口說無憑,有本事就當面做給大家看。”
衆(zhòng)參賽勢力紛紛說道,場下的羣衆(zhòng)也忍不住附和。
就是這個理,就算這個女人長得再漂亮又如何,事實勝於雄辯,只要把實力坦誠地展露在大家面前,自然不會再有人懷疑她。
“二姐,我們走,沒必要理會他們?!蹦蠈m玄玉胸中怒火涌動,聽著這些人要求二姐當面煉丹,只覺得是對自家二姐的侮辱。
憑什麼他們說展露二姐就必須亮出實力給他們看?
想要觀看二姐煉丹,他們還沒這個資格。
“喲,看看,心虛了吧,我就說了,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丹者,就是溫府拿來作假充數(shù)的罷了?!蹦撤絼萘χ械拇笈肿拥蒙剡駠u,故意起鬨。
“就是,我看也這樣,不是心虛是什麼,沒本事就想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寒殿豈是爾等能夠隨意造假的?”
“我看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溫府,如今這樣,溫大家主是不是該出來好好解釋解釋?”
被點到名的溫大家主垂於膝上的大掌緊握成拳,眼中劃過厲芒之色。
“不就是想看煉丹麼,本小姐成全爾等?!迸_上的南宮離忽而勾脣,清脆嗓音響起,落入在場的衆(zhòng)位耳中。
話落,一簇銀紫雙色的火焰自南宮離指尖躍了出來,火焰呼嘯,倏忽又變大,一下躍至兩米來高。
巨大的火焰牆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隨著火焰牆一出,場上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燥熱無比。
溫度還在持續(xù)增高,不少人後背冒汗,額頭更有豆大的汗珠滾落。
熱,很熱很熱……
像是有無數(shù)的火爐子在烤,偏偏這溫度還在持續(xù)攀升,根本就沒有停下的趨勢。
站在南宮離身側的南宮玄玉強忍著那份灼熱,用靈力稍稍驅散了一些高溫,奈何還是扛不住聖火之心本體的灼熱,溫度高得嚇人。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苦於高溫,衆(zhòng)人眉頭統(tǒng)一擰起,心中苦不堪言。
這簡直就是受罪,不是說好的煉丹麼,還是第一次看到煉丹煉成這樣的,巨大的高溫恨不得將他們整個融化了好麼。
臺上的黑衣黑髮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支起了靈力罩,儘管如此,也還是能夠感受到從外面透入的高溫,簡直無孔不入。
“喂,你幹什麼,想烤死我們是吧?!?
“快,快把火焰收回去。”
“停下,趕緊停下,媽的,我快受不了了?!?
南宮離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無辜地看著衆(zhòng)人。
“不是說好的煉丹麼,這不過是煉丹前的預熱而已,放心,纔剛開始,再給我一段時間就正式開始煉製。”南宮離說得要多無辜便有多無辜,表情認真到不行。
聽到她那句只是開始,所有人頓時有種死了又繼續(xù)再死一次的衝動。
其他人叫苦不迭,溫府衆(zhòng)人則痛並快樂著,目光始終落在南宮離身上,緊緊追隨,一秒都不放過。
其他人感受到的只是痛苦,而溫府衆(zhòng)人包括溫大家主在內看到的卻是南宮離的強大與價值。
從來不知道她的一手火焰竟能玩得如此厲害,光是火焰散發(fā)的高溫便令人不容小覷,看在眼中,喜在心裡。
“難怪家主會對她如此器重,果真很厲害?!睖馗秽?,看向南宮離的目光火熱帶著欣賞。
座位上的溫大家主忍不住黑線,他可並不知道南宮離如此厲害,之前如此器重她,只是因爲她有可能是位丹者罷了。
如今看來,是不是丹者已經不重要了,就是這一手的火焰威力便註定他會一直器重下去,只因她確實有這個實力和價值。
“真厲害,擁有如此厲害的火焰,相信煉丹也同樣不凡吧。”畢竟操控這樣大片的火焰可是需要消耗不少靈魂之力的,偏偏南宮離看起來臉不紅氣不喘,一臉輕鬆隨意的模樣,看著就是隱藏的強者。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坦然地站在上面?!绷硗庖蝗烁胶停幢隳蠈m離還未出示丹技,在他們心中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基於他們一直以來對丹者的敬仰,對眼前的南宮離,他們也忍不住生出一分敬意。
再加上南宮離代表著他們溫府,這份敬意之中添了幾分感激,無形之中,溫府這些人對南宮離的好感拉近了不少,對她的印象也升了再升,直接飆到僅次於溫大家主的存在,甚至超越了一直以來的在他們心中同樣分量不小的寧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