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老雖贏,卻也輸了名聲,讓所有人對他失望透頂。
而丹老本人對這些虛名毫不在意,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會繼續(xù)揍,敢欺負(fù)他徒弟,沒弄死已經(jīng)算好的了。
眼下局勢尷尬,單君會長等人張張嘴,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們不是要知道真相嗎?”窗邊的斐墨笑了,眼神冰凍,寒冷至極,卻見他忽然掏出一枚水晶球,置於所有人的眼皮底下。
衆(zhòng)人愕然,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真相,真相不是已經(jīng)擺在這裡了嗎,只可惜在實力面前,真相根本不夠用,連人家汪老最後都被揍了,不得不說,丹老特麼的霸道兇殘。
“是記憶晶球!”少年驚呼,所有人的目光染上一絲異色,就連同站在斐墨一起的唐寧等人也不由低呼出聲,滿臉的驚訝意外。
他們怎麼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時候還用了記憶晶球了,現(xiàn)在突現(xiàn)記憶晶球,一瞬間局勢逆轉(zhuǎn)。
卻見記憶晶球內(nèi),少年一隻手掐著手腕,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周圍衆(zhòng)少年圍攻,打得他嗷嗷直叫。
“饒,饒命,求求你們放了我,我,我是被人指示的。”少年洛林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聲音帶著無限的恐慌。
“……”
“是,是李逵,是他指示我乾的,說我殺了南宮小姐就能給我好處,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少年可憐地祈求到,一臉鼻涕眼淚……
“對,是李逵,他是我好兄弟,這次和我一起參加了丹鬥塔通關(guān)賽,他說南宮小姐把靈氣都吸走了,所以想要報復(fù)……”
這下,所有事直接擺在明面上,所謂的真相也不攻而破,所有人靜默了,一股無名的怒火燃燒,洶涌澎湃……
尼瑪,虧他們還這麼大勁起鬨,到頭來原本被這兩個賤人師徒給利用了。
哈,瞧瞧,他們終於明白什麼叫倒打一耙了,明明是先要殺南宮小姐在先,結(jié)果技不如人,如今撿了一條命,竟然反咬一口。
這個男人,特麼的還要不要臉了,見過臉皮厚,也沒見過像他一樣厚得賽過城牆的。
臉皮厚也就罷了,現(xiàn)在爲(wèi)了活命,連兄弟都出賣,這樣的人,誰敢靠近啊。
“洛林,你這個混蛋,竟敢讓我背黑鍋。”人羣中一聲大吼,一名少年突然躥出,擡起一腳便朝輪椅上的洛林狠狠踹去。
莫名其妙躺槍都不知道,要不是看到這段畫面,他還不知道他這個所謂的好兄弟竟然是這麼對待他的,真是令人噁心。
輪椅被踹,無人保護(hù),再加上汪老此時也躺在地上不起,少年洛林被這狠狠一腳踹得連同輪椅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家好,我就是李逵,但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慫恿過這王八蛋去傷南宮小姐一分,今天中午在酒樓之上……”少年李逵得氣得面頰通紅,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說完,場上再度響起一片唏噓。
“原來這小子是嫉妒心作祟。”
“太惡毒了,人家南宮小姐憑的是真本事,就算嫉妒,也不能痛下殺手。”
“真沒看出來他和汪老是這種人。”
“噁心,騙取我們大夥的信任,虧我還在爲(wèi)這小子抱不平。”
“唉,我們都冤枉丹老和南宮小姐了。”
“……”
衆(zhòng)人一時羞愧,將所有的憤怒不滿全都發(fā)泄在洛林以及汪老身上。
單君會長等人沉著臉,事情揭曉,汪老以及洛林丟盡了丹師協(xié)會的顏面。
丹老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嚇人,一步步,朝著汪老踱近,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他。
“現(xiàn)在真相大白,你徒弟想要刺殺我徒兒,這筆賬,怎麼算?”丹老說著,一隻腳不知是有意無意擱在了汪老一條腿上,輕輕一踩,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千塔城街頭都震上一震。
衆(zhòng)人看向這邊的目光更加鄙夷了。
這個汪老,還真好意思,裝死裝得也不徹底,哼,想算計丹老,活該被揍,現(xiàn)在就算是被活生生打死,周圍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我也要求不高,既然是右手企圖刺傷我徒兒,乾脆直接廢了好了。”丹老話落,手臂一揮,一股強勁的氣流涌出,破空而去。
下一秒傳來殺豬般的慘叫,卻見洛林整個蜷縮在原地,那隻本來纏著繃帶的手,此時直接被丹老的靈氣刃切斷,刺紅的血洶涌溢出,很快空氣傳來濃烈的血腥之氣。
衆(zhòng)人咂舌,身體不由自主往後縮了一步。
媽呀,太可怕了,說廢就廢,簡直不要太高效。
南宮離自始至終都淡漠地看著,不作不死,這個男人,先是找他麻煩,撿回一條命還不吸取教訓(xùn),繼續(xù)來這裡找存在感,呵,如今廢掉一隻手,已經(jīng)算是開恩了。
“斐兄。”楊老幾人湊了過來,緊張地看了丹老一眼,就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將這洛小子直接斃命。
雖然他們不在乎洛林的安危,但好歹這麼多人看著,能減少對丹師協(xié)會的負(fù)面影響就最好。
“放心,我道要看看,今天放了他們師徒倆兒,這兩人還能折騰多久。”丹老擺擺手,示意幾人放心。
除了今天,還有無數(shù)的機會收拾這兩人,他並不急在這一時。
單君會長嘴角一抽,得,反正他們也並沒有讓他直接放過汪兄師徒的意思,只要明面上不太難看都行。
“介於汪雄品行惡劣,從今日起,正式踢除丹師協(xié)會,從此不再是我丹師協(xié)會會員,是生是死,都與我丹師協(xié)會無關(guān)!”單君會長站在原地,目光掃視全場,扔下一句話。
轟!
全場轟動,不少人沸騰,甚至當(dāng)場鼓起掌來。
“好,就該這樣。”
“這師徒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省得再禍害他人。”
“這樣的人本來就不配呆在丹師協(xié)會。”
“……”
衆(zhòng)人拍手稱快,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躺在地上的汪兄面如死灰,聽到單君會長那聲宣佈,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踢除丹師協(xié)會,不,不行,他不要被踢除丹師協(xié)會……
然而,衆(zhòng)人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甩給他。
單君會長等人陪著丹老進(jìn)入客棧,解決了汪雄,心情也前所未有地輕鬆。
這個老東西,平時在丹師協(xié)會的時候就喜歡佔小便宜,喜歡欺負(fù)弱小,倚老賣老,如今倒好,踢除了,連空氣都變得格外清新。
“呵呵,丫頭,怎麼板著一張臉,這是不歡迎我們嗎?”單君會長乾笑一聲,想到剛剛的不愉快,也不好繼續(xù)深問。
“哪裡,感謝幾位前輩還來不及,既然來了,丫頭便自作主張請諸位喝一頓。”南宮離說著,將幾人迎到了桌邊坐下。
丹老也很好奇自家徒兒爲(wèi)何要在客棧請幾位老朋友喝酒,畢竟以他們的身份,對一般酒本來就挑,再加上客棧不如酒樓,能有什麼好酒。
天地良心,南宮離這次是真要感謝幾位,當(dāng)然,最感動的還是她家?guī)煾担詮目戳怂規(guī)煾祵ψ约喝绱诉@般維護(hù)之後,她便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
這不,正好想起通天塔內(nèi)煉製的那壇藥釀,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差不多可以開壇了。
就在丹老思考著要不要讓斐墨幾個小子去尋幾瓶好酒來時,卻見南宮離手一揮,一個精緻小巧的玉壇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通體碧青,通透雅緻,周身滌盪著一股淡淡的靈氣,一看這罈子就不凡,不過也僅僅還看得過去而已,這種東西,在見慣了大世面的單君會長以及丹老等人面前根本不起眼。
見她拿出這個東西,旁邊幾人一臉疑惑,摸不清狀況。
南宮離淺笑,眼底閃過戲虐狡黠,手一動,封印在玉壇表面的那層蓋子揭開,一股濃烈芬芳的酒香瞬間傳入衆(zhòng)人鼻端。
會長等人皆是一震,瞬間如打了雞血,眼底爆發(fā)出狂熱。
“天啦,這是什麼酒,好香。”
“哈哈,一聞就是好東西,我先來嘗一口。”
“別動,不許搶,你這個老傢伙,快給我住手。”
“……”
一瞬間,幾人爭奪了起來,爭得臉紅脖子粗,剎那形象全無。
見周圍投來的驚異的目光,南宮離摸摸鼻子,心虛地訕笑了兩下,好吧,她不是故意要讓幾位前輩在人前丟臉的。
“小師妹,這到底是什麼酒啊?”唐寧師兄砸吧著嘴吧,光是聞著那股酒香就忍不住泛饞,再見丹老幾人喝得如癡如醉,肚子裡的饞蟲鬧得更兇了。
其他衆(zhòng)師兄的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統(tǒng)一的星星眼,那表情彷彿在說求品嚐。
男人本來就對酒有一種強烈的熱衷與愛好,更何況是在美酒面前。
“沒了,以後有時間再給師兄們煉製。”南宮離雙手一攤,如實道。
聽到?jīng)]了,所有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失望之色,倒是站在一側(cè)的斐墨聽到那聲煉製,漆黑如墨的眸子燃起一絲火光:“小師妹說煉製,什麼意思?”
這下,所有的師兄們都反應(yīng)了過來,對啊,剛剛小師妹說以後有時間再給他們煉製美酒,難道說……
衆(zhòng)人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美酒不是用來釀製的麼,爲(wèi)啥小師妹卻說煉製,難道美酒也能像煉丹一樣來製作?
想及此,所有師兄心臟砰砰砰狂跳,剋制不住的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