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敢嫌本公子粗魯?餓狼撲食給你看!
月色清涼,似水傾瀉,天懸星河,夜染未央。
“參見凌王殿下——”一衆(zhòng)侍衛(wèi)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微微愣了片刻之後,連忙跪下見禮。!
“發(fā)生了何事?”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冰眸冷冷的掃視了一下眼前的情形,不遠處,一個披頭散髮看不到臉的黑衣男子,正微微張著雙手抵擋著那個白衣少年,此時的少年,背對著自己,看不到他的容貌,可是,莫名的,只覺得那背影竟是那般的熟悉。
“回稟凌王殿下,這裡有兩個小賊竟敢大膽闖入凌王府,屬下等正欲將其捉拿交予凌王殿下處置!”聽慕容燁詢問,那侍衛(wèi)首領(lǐng),微一低頭,沉聲稟報,語氣恭敬。
“哎呀——表弟啊——是我啊!我哪裡會是什麼小賊啊!表哥我甚是想念你,夜不能寐,所以纔會深夜造訪,沒有想到竟被你府上的侍衛(wèi)當作賊人——你再晚來一步,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呀——”慕容燁聽了侍衛(wèi)首領(lǐng)的話,尚未來得及發(fā)話,風月笑便搶先一步,刷的一下撩開披在臉上的墨發(fā),滿臉委屈的看著慕容燁叫道,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
“風月笑?”幽若千年寒潭的眸子劃過一絲錯愣,寒眉微微蹙起,看向風月笑,此時的風月笑撩開了遮住了臉的黑髮,那張傾倒衆(zhòng)生的邪魅俊顏瞬間暴露在慕容燁的眼前,雖然此刻的他髮絲散亂,衣衫微微不整,形容之間極是狼狽,可是,慕容燁自然還是認得出他。
“哎呀——果然還是表弟有人性!難道的還認得我——你府上的這些個侍衛(wèi)居然都不認識我,還要對我刀劍相向——”風月笑聞言,瞬間一臉激動的表情開口,語氣特別誇張!
“你爲何會出現(xiàn)在此?”自動忽略掉某人那聒噪的廢話,慕容燁蹙了蹙眉,冷冷開口。
“呃——這個——我是來散步的——”切——我當然是來查探你與拈花公子是姦情了!只是,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呢?這樣說出來的話,我還有命在嗎?一個拈花已經(jīng)讓人焦頭爛額了,再來一個武功強到變態(tài)的你,我可不想這麼快去投胎!
“你來散步?他呢?”沉如墨海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對於風月笑那明顯鬼扯的回答,不置可否,也懶得追究,眸光淡淡的看向那個一直背身而立的少年,淡淡開口。
一直背對著慕容燁的靜兒,在慕容燁剛一出聲的時候便知道是他了,秋水明眸之中劃過淡淡波動,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真是天不助她!此時的她,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死死的盯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就是不願意回過頭去。
“呃——他呀!呵呵——她當然是來——是來私會你的了——”見慕容燁的眸光落在靜兒的身上,風月笑那邪肆的眸子瞬間劃過一道異常明亮的光芒,眼神曖昧的看向靜兒,拖著長長的尾音開口,不過,他早已經(jīng)學乖了,在話音還沒有落地之時,人便已經(jīng)一個縱身避開靜兒幾丈開外!開玩笑,他可不敢再離那個危險人物那麼近!太沒有安全感了!
“私會本王?”慕容燁聞言,危險的瞇起眼,冷冷的看向那個躲得遠遠的男人,毫無意外的對上他那一臉曖昧不明是笑容!
“沒錯!就是特意夜半翻牆來私會你的!”也許是覺得此時的自己躲得夠遠,暫時還是安全的,風月笑的膽子便也大了起來,非常堅定的直言不諱!
靜兒的嘴角有些抽搐,這個該死的風月笑!看來她是教訓的太輕了?
“他抽風!凌王殿下千萬不要聽信他的鬼話連篇!本公子其實是來賞月的!”該來的總會來的!還是要堅強的面對啊!而她,向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靜兒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眸光淡淡的看向慕容燁,嗓音恬淡,語氣輕描淡寫的開口。
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慕容燁看清了她的樣子,呼吸,驀然一窒。
一張絕美到讓人迷失的臉,空靈如月華流轉(zhuǎn),清婉似空谷幽蘭!卻陌生到讓人窒息!
一身淡漠隨性,恣意慵懶的氣息,風華無雙,驚世瀲灩!那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熟悉!
一雙純澈瀲灩如天池靜水般的眼眸,通透明淨的彷彿可以洞穿人的靈魂,恬若秋水,淡若煙月!那一眼的回眸,相望成永生的眷戀!
“你是誰?”心,微微一顫,下意識的低溫問出聲,薄脣不自覺的抿起,壓抑著一絲淡淡的波瀾。
“不會吧?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誰?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故意的?”一旁的風月笑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在乍然聽到慕容燁的這句話之後,驀然僵住,人也由於受驚過度,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
他一定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拈花公子的!目的就是想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否認他斷袖之癖的事實!一定是這樣的!
而,與風月笑的反應截然相反,那些侍衛(wèi)們聽了這句話之後,一個個滿臉的激動!他們就知道自己尊貴的凌王殿下不可能是斷袖的!他可是對他們的王妃百般寵愛!伉儷情深,夫妻和睦!怎麼可能會是什麼斷袖呢!
“凌王莫不是在說笑?本公子當然是拈花公子了!”慕容燁的此時看著她的眼神太過幽深,就彷彿斂盡了漫天子夜寒星的好浩渺蒼穹,深邃的讓人一不小心便深深的沉淪其中,她迎視著他的眸光,心下卻止不住的輕顫,他的眸光似乎可以看穿她的靈魂,難道,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她?心下雖是波瀾起伏,面上卻依然是靜若秋水。
“對呀!他是拈花呀!你怎麼會不認識拈花公子呢!他可是你最最心愛的男寵哇!”一旁,風月笑聽了靜兒的話之後,立刻不怕死的附和道。
“閉嘴!本公子也並不認識凌王殿下!冒昧打擾,實在是抱歉的很!時辰也不早了,本公子也該告辭了!後會有期!”靜兒憤憤的瞪了那人一眼,一絲危險的意味劃過眼底,果然讓風月笑瞬間閉了嘴!雖然距離夠遠,奈何,那拈花公子的輕功太詭異,他絕對相信,一個眨眼他就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
而靜兒,話音方落,人便已經(jīng)一個飛身,懸空而起,朝著凌王府外的無垠夜空翩飛而去!
真的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慕容燁的眼神太過幽深與凌厲!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怕自己再與他對視下去,便會暴露了身份!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吧!
慕容燁看著那抹漸漸遠去的背影,眸光忽的一凝,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衣袂輕揚,黑影一閃,人,便已經(jīng)追了過去!
不知爲何,看著她那微微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發(fā)自靈魂深處本能的反應便是,追過去!
身體先於意識,在他反應過來之後,身形已在半空之中了!
“喂!還不承認!追的這麼急還說不認識?鬼才會相信你呢!看看你緊張的樣子!嘖嘖!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風月笑看著那急急追上去身影,先是一愣,隨即一臉的瞭然,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已經(jīng)看不到人影的夜空,語氣曖昧的開口說道。
“不會吧?凌王殿下他······他······”那些侍衛(wèi)們呆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夜空,表情震驚而茫然的開口,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凌王殿下真的與那拈花公子有曖昧關(guān)係?不然,爲何會那樣緊張而急切的追過去呢?
月明九天,繁星似水!
一道白影如暗夜下的驚鴻翩影,身姿輕靈的飛躍在月河城的上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彷彿兮如輕雲(yún)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一道黑影如疾風般尾隨其後,身姿矯捷如飛鷹,鍥而不捨的追著前方的那抹白影!而,黑影與白影之間始終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白影無法擺脫黑影,黑影也始終無法追上白影!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僵持著。
身下的景緻變了又變,而急速飛行中的二人卻恍若未覺般,已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陣清逸的桃花香味瀰漫在空氣中,隨著微涼的夜風,縈繞在呼吸之間,前行中的靜兒微微俯身下望,腳下十里桃林,繁花繞眼。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城西的桃林!
回頭望了一眼身後,是他鍥而不捨的身影,微微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靜兒忽而一個旋身,落在了一株嬌柔的桃枝之上,回眸淺笑,望著那個正朝這邊飛來的身影。
慕容燁沒有絲毫的猶豫,身體一個飛躍,落在了不遠處的一顆桃樹下,微微擡眸看著她,眸光浩渺幽深,讓她猜不透,他內(nèi)心所想。
“凌王殿下一路對本公子窮追不捨,到底所爲何事?”靜兒微微垂眸,看向立於桃樹下的他,淡淡開口。
所爲何事?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追著她過來,只是,下意識的這麼做,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清楚。那,根本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不想看著她的身影離開。
“你是拈花公子?”半晌,在靜兒以爲他不會開口回答的時候,卻傳來了他低沉如魅的嗓音,在暗夜的桃林之中,夾雜著點點清逸花香,別有一番魅惑人心的味道。
靜兒聞言,有些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順手拈過一支嬌嬈的桃枝來,輕輕聞了聞,淡笑著看向他,輕聲開口,嗓音恬淡如秋水,空靈似煙月。
“如你所見,如假包換!”這人追了她半夜不會就是爲了問這個吧?
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眸中劃過一絲淡淡的驚豔,月色清淺流轉(zhuǎn),淡淡的灑在她絕美若仙的容顏,伊人拈花淺笑,眸若秋水煙月,那霎那間的風華足以驚豔天下,傾倒衆(zhòng)生!
她真的是拈花公子嗎?若真如此,那她會是他的靜兒嗎?那日,殊影向他稟報了拈花公子的事情,在得知她手中持有他的玉佩之時,幾乎沒有絲毫懷疑的,他就篤定,她便是靜兒!可是,爲何今日見到的拈花公子竟是這般絕美若仙的容顏?那般美貌,清宛絕俗,空靈飄渺!世間任何一種語言都無法描摹出她的半分美貌!可是,他的靜兒,明明是一個相貌平常的女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的手中有本王的玉佩?”他靜靜的看著她,那種深邃的眸光,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的面容,望進她的靈魂般,讓她的心沒來由的劃過一絲慌亂。
“原來凌王殿下追了本公子幾條街爲的就是這玉佩一事啊!”清淺一笑,故作輕鬆隨意的看著他,淡淡輕笑著開口,心中卻已經(jīng)是波瀾起伏,玉佩?若是他真的問起了玉佩的事她該怎麼回答?若是他向她索要那玉佩,又該怎麼辦?那玉佩之上可還鑲了她的吊墜呢?
正在靜兒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時,慕容燁也是微微恍神,他追她是爲了那玉佩的事麼?下意識的,他可以確定,並非如此!
“不是!”他也說不清自己爲何會追著她不放,可是,卻絕不是爲了玉佩!
“哦?既然不是爲了玉佩那你爲何對本公子窮追不捨?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本公子欠了你銀子不願意還呢!”靜兒聞言,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開口。
既然不是爲了討回玉佩,幹嘛大半夜的不睡覺滿大街的追她?她可是忙活了大半夜早就是又累又困了!
“本王有一事不明,這塊玉佩,閣下是如何得到的?”她的話,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那說話的神態(tài)和語氣都是與靜兒如此的相似!可是,她的容貌究竟是怎麼回事?要怎麼解釋?即便是再高深精湛的易容術(shù)也不可能易容出如此絕美的容顏來!
“呃——這個,凌王殿下,本公子今日才得知這塊玉佩不僅享有生殺大權(quán),還可調(diào)動千軍萬馬,如此重要的信物,凌王殿下怎麼那麼輕易的就隨便送人了?”靜兒眨了眨眼睛,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難道要告訴他,她不是什麼拈花公子,而是林靜兒!是那個曾經(jīng)救過他還被他戲稱爲女土匪的林靜兒?而這塊玉佩更是他爲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而送給她的?
“不是隨便送人!”慕容燁聽了靜兒的話之後確實不自覺的蹙起雙眉,下意識的開口,嗓音低沉如魅,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怎會是隨便送人?他的東西是那麼輕易就送人的嗎?還是那麼重要的玉佩!
“哦?不是隨便送人麼?難不成是作爲定情信物送出去的?”不知爲何,看到他那副蹙眉認真的樣子,心中竟忽然想起了風月笑那玩笑般的話語,沒來由的,就想要作弄一下他。
慕容燁乍然聽到靜兒這樣說,不由得微微一頓,定情信物麼?當時的自己並不知道對她是怎麼的感情,也許是當局者迷,從未接觸過感情之事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那個初相見的女子,情愫暗生,只是,他送她玉佩絕不是一時衝動,神志不清!
“不錯!是定情信物!只是,本王送給心愛之人的定情信物爲何會出現(xiàn)在閣下的手中?”他擡頭,靜靜的凝視著凌空虛立在萬千嬌嬈桃枝中的她,眼前此景,似曾相識,彷彿受了某種蠱惑般,他忽而嗓音低沉的開口,如魅慵懶,絲絲堅定,絲絲柔情!
“啊——”那般低沉的嗓音,在這滿目桃花嬌嬈之中,幾分慵懶,幾分魅惑,幾分撩人,本是好聽至極!卻如一道驚雷般炸在了靜兒的心中,讓悠閒的立於桃枝上的她,一個猝不及防,驚嚇過度,直直的從那桃枝之上摔了下來!
天!這絕對是她聽過的最驚世駭俗的話了!她萬萬想到他會這般直言不諱的坦白承認!她原本只是想要作弄一下他的,沒有想到,卻把自己給作弄了!
慕容燁看著從樹上直直墜下的女子,眸光驟然一凝,身影如飛鷹般掠起,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那個失足墜落的女子!
“沒有想到拈花公子的體態(tài)竟是如此輕盈,比一般的女子都要輕!”沉如墨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懷中微微張大雙眼,一臉錯愣的她,在他接住她的那一瞬,一股熟悉到靈魂深處的氣息將他深深的湮沒!那雙一種自她身上散發(fā)的清逸如桃之嬌嬈,清婉似蘭之清冷的淡淡清香,那是屬於那個女子的氣息!還有,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這種攬她人懷的感覺,他再熟悉不過!她,分明就是他的靜兒!雖然,他依然困惑於她此刻驚爲天人的容貌!但是,有些事,他已經(jīng)快要確定!
“登徒子——”他低沉戲謔的話語讓驚愣恍神中的靜兒驀然驚醒過來,一個旋身掙脫了他的懷抱,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指控道。她現(xiàn)在可是個男子哎!他他居然調(diào)戲她?他不是真的有斷袖之癖吧?思及此,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表情也有些僵硬。
“本王剛剛可是救了你!”慕容燁聞言,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她那一臉憤憤外加詭異的樣子,挑了挑眉,提醒道,言下之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公子又沒有讓你救!本公子只是不小心纔會摔下來,又不會真的摔死!”他還好意思邀功?若不是他突然冒出那麼恐怖的一句話來,她會摔下來嗎?再說,以她的輕功,就算是摔下來也不會有事的!
“拈花公子生的如此絕美容顏,若是不小心損傷了豈不可惜?本王怎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他聞言,卻是淡淡的凝眸看著她絕美到讓人窒息的臉,眸光劃過一瞬間的恍惚,低沉的開口,幾分玩笑,幾分認真。
“那也是本公子自己的造化,與凌王殿下你有什麼關(guān)係?”這個登徒子!居然一再的調(diào)笑她?她可是男子!男子啊!不自覺的,語氣有些惡劣!
“豈會沒有關(guān)係呢?拈花公子手中既然持有本王送給靜兒的定情信物,想來,應該是認識靜兒的吧?只是,不知,拈花公子與本王的靜兒是何關(guān)係?”黑如點墨的眸子,看著那個幾乎要跳腳的女子,劃過幾許寵溺與輕柔,他忽而微微擡步朝她走去,嗓音低低的開口,如斯魅惑,如斯慵懶,如斯深情款款。
“咳咳咳——”猝不及防,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頗有種連心肝肺都一起咳出來的架勢!
他說什麼?送給……靜兒的定情信物?靜兒?他居然那麼的輕柔的喚著自己的名字?還一幅深情款款的樣子?還有,那麼坦然的將她歸爲,本王的靜兒?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了?這個冷冰冰的半天沒有一句話的傢伙何時變得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拈花公子爲何如此激動?難道是本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麼?”微微抿了抿脣,壓下那幾欲破口而出的笑聲,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爲她順氣,口中,還不忘疑惑的問道,一幅困惑不解的樣子。
“咳咳——是的——不該說!靜兒她何時成了你的了?她,她,她明明就是本公子的!”這個可惡的男人!害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哼!她可不會怎麼輕易的放過他!
“哦——?靜兒,是你的?你與靜兒是何關(guān)係?”淡淡凝眸,看著有些咬牙切齒的她,薄脣微微上揚,彎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沉如墨海的眸子,幽深浩渺,眸底深處,隱著一絲刻骨的柔情與寵溺。
“我,我,我與靜兒當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我們,我們早已經(jīng)私定終身,你,你不要妄圖和本公子搶!她,她說過非本公子不嫁的!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將你送給她的玉佩轉(zhuǎn)送給本公子!”彷彿是爲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般,靜兒極力的找著證據(jù),靈光一閃,將那枚玉佩拿了出來,顯擺似的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一幅神采飛揚的模樣!
只是,靜兒卻並未察覺到,在她高高揚起的左手腕上,衣袖輕輕揚起的瞬間,那隻月華之下泛著點點幽蘭之光的墨玉鐲,清晰的映入了慕容燁的眼中!
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黑眸驟然劃過漫天的驚喜,雖然是已經(jīng)猜測到結(jié)果,可是,他還是壓抑不住心中涌起的狂喜與激動!那隻墨玉鐲,是他親手爲靜兒戴上的,墨玉鐲,天下僅此一隻,一旦戴上,便再難取下!
眼前的拈花公子,果然就是他的靜兒沒錯!不管她的容貌如何變幻,也許那容貌會迷了他的眼,卻迷不了他的心,靜兒的身影,一顰一笑都早已經(jīng)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他,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睛去辨別她,心,會帶著他尋到她!
“喂!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那現(xiàn)在總該死心了?別再追著本公子了!”靜兒看他一直看著自己手中的玉佩,一幅呆愣的樣子,還以爲他的被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呢,不免有些得意,衝著他揚了揚眉,語氣不客氣的開口。
“本王當然不會死心!沒有聽到靜兒親口說出,本王怎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詞?”聽到靜兒得意的話語,慕容燁緩緩收回落在她手腕上的眸光,看向她意氣風發(fā)的臉,勾脣一笑,緩緩開口,嗓音低沉如魅,透著幾分異樣的笑意。
“什麼?本公子說的話就代表了靜兒說的話!你最好是相信!”靜兒聞言,有些錯愣的眨了眨眼睛,他居然不相信自己?還笑的那麼的,那麼的怪異!總感覺他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深意!
“哦?你的話可以代表靜兒的話?這怎麼可能!難道,你就是她?”慕容燁聞言,淡淡的挑了挑眉,好整以待的看著靜兒,嗓音低沉而輕柔,眸光專注而幽深,透著幾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凌厲與深邃!直直的看著靜兒,別有深意!
“啊?什麼?怎麼可能!本公子當然不是她了!本公子是男子!怎麼會是她!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是在取消本公子長的像女子?”靜兒乍然聽到慕容燁的話,竟是一下子跳了起來,彷彿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非常不滿的大聲控訴道。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心虛!
天哪!這人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啊?應該是開玩笑吧?他又沒有見到過她的真實容貌,而且,他所見到的自己於此刻的自己,容貌根本就是天壤之別!他應該不可能認出來纔對!可是,他剛剛的眼神,居然讓她生出了一絲錯覺來,似乎,他早已經(jīng)將她所有的秘密都識破了!
“拈花公子生的的確是像女子!不!是比世間任何女子都要美!”誰知,慕容燁聞言卻是眸光認真的看著她,緩緩開口,低沉如魅的嗓音透著幾分別樣的認真!
她,的確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初見時,他便是這樣認爲的!即便那是的她,容貌普通倒丟進人羣都發(fā)現(xiàn)不了,可,他還是覺得她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如今,眼前的她,本就美的讓人窒息,他,雖然不是一個會被美色所迷的男子,可,卻甘願爲她而沉淪!
“喂!慕容燁!你什麼意思!你若是再敢把本公子與女子混淆一談,休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這個該死的!何時變得這般沒個正經(jīng)起來了?
“你的脾氣這般差,靜兒怎麼可能會喜歡你!”看了一眼那個跳腳大叫的女子,慕容燁淡淡凝眸,勾脣輕笑。
“你——本公子脾氣差不差關(guān)你什麼事啊?凌王殿下大半夜的不回去陪你的王妃卻在這裡與本公子糾纏不清,就不怕你的王妃吃醋嗎?”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敢嫌她脾氣差?這筆賬先記下了,有機會一定要報仇不可!
“天已經(jīng)這麼晚了,本王的王妃肯定是已經(jīng)睡下了!本王若此時回去,豈不是驚擾了王妃的美夢?”慕容燁聞言,低了低頭,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絲輕柔的笑意來,他的王妃可不久在眼前麼?讓他回去陪著誰呢?
“呃——凌王殿下倒是體貼入微!連這一點都想到了!不過,就算你不用回去陪你的王妃,也沒必要與本公子在這裡浪費大好良辰美景吧?豈不是蹉跎歲月?”他何時變得這麼溫柔細心了?居然還怕打擾了她的美夢?可是,他不回去才真的是打擾了她的美夢呢!她總不能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的回凌王府吧?
“怎麼會是浪費呢?風月無邊,桃之嬌嬈,佳人在前,自然是人生一大快事!何來蹉跎歲月之說?”聞言,慕容燁卻是緩緩的擡起頭來看向靜兒,嘴角抿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清淺笑意,眸色認真的看著她,那輕柔低沉的嗓音分明掩著幾分揶揄,幾分深意!
如此良辰美景,心愛之人就在眼前,他,又怎麼會捨得離開呢?即便只是這樣站在,與她共賞一輪明月,共沐一闋清風,便是此生最大的樂事!
“喂!凌王殿下!你不會真的有斷袖之癖吧?本公子我可是男子!你要賞月要看花要吹風至少要找一名女子吧?”靜兒聽了慕容燁那滿是認真的話語,嘴角不可抑止的劇烈抽搐著,頗有些無力的看著那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若那人是拈花公子,本王寧可冒天下之大不韙!”她問道咬牙切齒,他卻回的異常輕柔,異常堅定!眸光深幽的看著她,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黑眸中清晰的映著她絕美若仙的容顏,讓人下意識的以爲,他的眼中,心中都只容得下眼前的她!
“呵呵——凌王殿下果然是好氣魄!只可惜,本公子可沒有這樣的不良癖好!”靜兒此時連眼角都在抽搐了,他還能再說出一點更驚世駭俗的話語來嗎?靜兒忽然仰頭看了看天,無聲吶喊:讓暴風雨來得再猛烈些吧!讓她徹底的風中凌亂吧!
“怎麼會!天下人可是都知道了你與本王的關(guān)係!拈花公子又何必不好意思承認!”黑如點墨的眸子看了看那個仰頭看天,一幅無語至極的女子,眸光輕柔的彷彿可以將她湮沒一般,他忽然發(fā)現(xiàn),作弄她,也是一種莫大的樂趣!
“……”靜兒聞言,極力的剋制住想要一掌把他拍飛了的衝動!深呼吸!告訴自己不生氣!她可是淑女!淑女!
“你怎麼了?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看了看女子那明顯有些扭曲的臉,明顯有些急促的呼吸,某男垂頭,掩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促狹笑意,復又擡頭看向女子,一臉關(guān)切之情的開口。
“沒事——還活著——”面容扭曲的某女,咬了咬牙,硬是從齒縫中擠出了這麼幾個字,卻是生硬異常,殺氣騰騰。
如果他再多說幾句的話,估計,不是她被他氣死,就是他被她打死!
“哦——沒事就好!拈花公子在何處落腳?”似乎可以猜測到女子內(nèi)心的想法般,他果然沒有再語出驚人,而是很自然的換了個話題。
“居無定所,流落天涯!”靜兒聞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回道。
無聲的翻了個白眼,開玩笑!總不能告訴他,她就落腳在他的凌王府?還是以他的王妃的身份?
“怎麼會這般可憐?若是拈花公子不介意的話,本王的府中倒是有不少空置的院落,隨時歡迎拈花公子入住!”微微抿了抿脣,恰到好處的掩去了那分明明顯的的笑意,他淡淡的看向她,說的異常認真,儼然一個樂善好施,幫助弱小的聖人姿態(tài)!
“呃——不用了!多謝凌王殿下美意!以本公子的身份實在不宜住進你的王府!那樣的話,肯定會天下大亂的!你的王妃恐怕也是不會答應的!”靜兒乍然聽到慕容燁的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還真是樂善好施的很!不過,她可不會分身術(shù)!縱然她武功再厲害也還是一個凡人好不好!怎麼可能同時以王妃與拈花公子兩個人的身份住進凌王府?那不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本王的王妃很大度的!絕對不會計較此事的,拈花公子可放心住下!”他自然知道她不會答應的!因爲,她已經(jīng)住進了他的王府了不是麼?不過,他還是不想放過她,於是,繼續(xù)開口道。
“呃——你的王妃真有那麼大度?”嘴角有些僵硬,試問世間有哪個女子會大度到讓自己的夫君將一個男寵領(lǐng)回家去?雖然,並不是真正的男寵!
“當然!本王的王妃可是這天下間最溫婉賢淑的女子!她一定也不忍心讓公子這樣神仙般的少年流落天涯的!”聞言,慕容燁卻是異常堅定的開口回道,眸光專注的看著她,似乎想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一般。
“呃——既然你的王妃是那麼溫婉賢淑的女子,你就更加的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世間的傳言你也是知道的對吧?雖然本公子與你都是清者自清,可是,你的王妃她並不知道這些,若是本公子真的住進了你的王府,那王妃該有多傷心呀!難道你忍心看著她整日以淚洗面麼?所以,別說是流落天涯了,就算是流落街頭,本公子也斷然不能去破壞凌王與王妃的感情的!”秋水明眸之中劃過一絲錯愣之色,天下間最溫婉賢淑的女子?是在說她麼?真的是好大一頂高帽子啊!也真的是一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曠古謊言!
“拈花公子倒是很懂得憐香惜玉!如此懂得女子的心思!”慕容燁聽了靜兒那一大堆的話,說到底還不是爲了推脫不去王府?居然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全然是一爲了他人著想的悲天憫人之姿!
“呃——呵呵——萬花叢中過,總會多多少少有點心得的嘛!”他什麼意思?不會是又想說她像女子吧?靜兒聞言,不由得乾笑兩聲,故意擺出一副自命風流的模樣,煞有介事的開口。
“想不到拈花公子果然是人如其名!”誰知,慕容燁見狀,卻是一幅別有深意的樣子看著她,眸光晦暗的開口,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什——什麼意思?”人如其名?按理說本是誇讚她纔對的!可是,爲何娿有種怪異的感覺呢?特別是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幅諱莫如深的樣子,看得她很是困惑!
“拈——花——”淡淡的,低低的,柔柔的,卻是異常的清晰與篤定,別有深意,諱莫如深!
“什麼——你——你的意思是說,本公子拈花惹草人如其名?”半晌,靜兒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不由得立刻跳腳大叫道。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拐彎抹角的罵她是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居然還說的如此含蓄委婉!
“拈花公子果然是聰慧過人!一點就通!”慕容燁見狀,緩緩的點了點頭,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顧自跳腳的女子,薄脣不自覺的上揚,彎起一絲寵溺輕柔的笑意。
“你——你——你太可惡了——本公子和你拼了——”原本就已經(jīng)怒火中燒的靜兒,乍然又聽到慕容燁這句戲謔意味十足的話,頓時怒髮衝冠,拍案而起,大呼一聲,便已出手如電朝著站在桃花樹下的慕容燁攻了過去!好吧!她向來都是堅定而虔誠的信仰並執(zhí)行著:君子動口,女子動手的驚世良言!
慕容燁沒有料到靜兒會突然動手,一個猝不及防竟被她一把抓住了衣袖,看著眼前怒髮衝冠的女子,完美如神袛,魔魅似妖邪的臉上一派錯愣之色。
“拈花公子——有話好好說——”天!這個暴虐的小女子!居然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難怪之前的風月笑會是那副披頭散髮不人不鬼的模樣!不知想到了什麼,心下突然一個激靈,不自覺的伸手護住束髮的玉冠。
“好好說?你和本公子好好說了嗎?現(xiàn)在後悔?哼!晚了!”靜兒怒視著他,一臉囂張之色的開口叫囂道,秋水明眸不經(jīng)意的瞥見他護住墨發(fā)的小動作,紅脣微微一勾,彎起一絲狡黠的笑意,驀然出腳如驚雷,毫不留情的問候上了他不染纖塵的黑色錦靴!似乎已經(jīng)踩過多次般,那一腳踩得可謂是又快又準又重!
慕容燁微微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看向自己那仍在某女子魔腳之下的可憐修足,在他微微低頭的一瞬間,靜兒砌塊無比的放開他的衣袖,素手輕揚,以流星破空之勢襲上束起的發(fā)!
慕容燁顯然是察覺到了女子的意圖,飛快的回手去擋,卻還是晚了一步,頓時,墨發(fā)如瀑,飛瀉而下,在夜風之中潑墨狂舞,幾分魔魅之姿,幾分肆意張揚!
“哈哈哈哈——”驟然一陣囂張肆估計的大笑聲傳來,無盡開懷,無盡恣意!
靜兒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髮的男子,止不住的放聲大笑,一雙秋水明眸都快要彎成了新月狀!
如墨的黑風在夜風中肆意張揚,潑墨狂舞,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反而平添了幾許霸氣狂瀾的魔魅之姿!暗夜月華之下,慵懶魅惑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很好笑?”慕容燁看著那個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子,沉如墨海的眸子劃過幾許無奈的輕笑,挑了挑眉,低沉的開口輕問,卻是寵溺無限。
“恩恩!很好笑!哈哈——”靜兒聞言,又看了看他,笑意有增無減,非常誠實的回答。
“是——嗎?”他聞言,淡淡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浩渺幽深的眸光卻落在她衣袖中那若隱若現(xiàn)的玉佩之上,依稀之間可以看到那玉佩之上鑲著一個小巧精緻的吊墜!眸光微微一凝,趁那個女子笑的前俯後仰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手,驟然落向那隱在衣袖中的玉佩!
“啊——你幹嘛——還我的玉佩!”靜兒未曾料到慕容燁會有此動作,驀然驚呼一聲,一時不查,那玉佩竟落入了他的手中!當即,板起臉來,憤憤的看著他,不滿的開口。
“這枚玉佩本來就是本王的!”慕容燁拿起玉佩在手中細細的把玩著,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眸光一直落在那個淡紫色的小巧吊墜之上,淡淡流連。
“你——那塊玉佩你不是已經(jīng)送人了嗎?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收回的道理?”他把玩玉佩的模樣,一派悠閒恣意,她卻在一旁看得暗自惱火。
“話雖如此,可是,本王是把這枚玉佩送給靜兒的,並不是送給拈花公子你的!”微微移開目光看了一眼那個滿臉不滿之色的女子,慕容燁淡淡的挑了挑眉,輕描淡寫的開口,一派理所當然之色,根本讓人無從反駁!
他說的沒錯!那枚玉佩本來就是他送給靜兒的,又不是送給她拈花公子的!好吧!好像真的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要回那枚玉佩吧?
“那好,玉佩本公子不要了,你把吊墜還我!”深吸了一口氣,算了!這個小氣的男人!肯定是如今想到那玉佩如此的重要,開始後悔當時的一時衝動,現(xiàn)在就想著要把玉佩收回!
靜兒在心中憤憤地想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慕容燁眼中那溺死人的溫柔,這個吊墜應該是她的吧?那她把它與他的玉佩串在了一起,是不是代表著,她早已把他與她自己聯(lián)繫到了一起?在潛意識中,她已經(jīng)是接受了他呃?
“這個吊墜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怎會是你的?”有些暗自好笑的看了看女子一臉壓抑不住的怒意,薄脣輕勾,好整以待的吐出一句話來,卻差點沒有把靜兒氣死!
這個可惡無恥的男人!他不會是想霸佔她的吊墜吧?玉佩都已經(jīng)搶回去了!居然還想打她吊墜的主意!真是個貪心的傢伙!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要把本公子的吊墜還回就好!”銀牙暗咬,磨牙霍霍!某女壓抑著那滔天的怒火,語氣惡劣的開口道。
“不還!這個吊墜既然出現(xiàn)在了本王的玉佩之上,那便是本王的!”異常霸道,異常蠻橫,異常囂張!根本就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你!你這個霸道的傢伙!土匪!你怎麼不乾脆去搶?”靜兒聞言,直覺一團火在胸口瘋狂的燃燒著,幾乎要把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
“這個本來就是本王從你手中搶來的呀!”揉了揉被靜兒的魔音荼毒的耳朵,寒眉輕挑,不以爲意的開口,低沉如魅的嗓音,有恃無恐的語氣!
怒!忍無可忍時,便無需再忍!
難道就只有他會搶嗎?搶東西是吧?她還會輸給他不成?
心思微轉(zhuǎn)間,靜兒已經(jīng)迅速的出手朝著慕容燁手中的玉佩而去,意圖,再明顯不過!
“你居然用槍的?”身形微微一閃,巧妙的避開了靜兒伸來的手,慕容燁看著靜兒,挑了挑眉,故作詫異的開口。
“難道還要和你講什麼江湖道義不成?”切!他難道不是趁她不注意時,將那玉佩搶了過去的?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有何不可?
“真粗魯!”好吧!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招,是以他也早有防備。
“粗魯?你還沒有見過本公子真正粗魯?shù)模 笨蓯海【尤挥诌@麼直言不諱的打擊她脆弱的心靈!好!既然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嫌棄她的粗魯,那她就粗魯給他看!
沒有絲毫預兆的,靜兒突然張牙舞爪的揮舞著雙手,一個縱身飛躍,以餓狼撲食之勢,對著離她幾步之遙的慕容燁便撲了過去!看那架勢,頗有種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感覺!
完美如神袛,魔魅似妖邪的臉,驟然愣住,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張牙舞爪飛撲而來的女子,徹底的石化,忘了反應,忘了躲閃。
“嘭——”不期然的,呆愣石化中的慕容燁被靜兒狠狠地撲到在地,幽若千年寒潭的眸子,滿滿的都是錯愣與震驚,愣愣的看著趴在他身上的女子,顯然是還沒有自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敢嫌本公子粗魯!恩?粗魯是吧?那本公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粗魯!”靜兒趴在他是身上,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說話間,已經(jīng)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大有,一個不爽便勒死他的跡象!
“咳咳——你——我——”因爲靜兒那驟然揪起他衣領(lǐng)的動作,慕容燁不由自主的輕咳了一聲,驀然回過神來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怒髮衝冠的女子,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你不是總是嫌棄本公子粗魯嗎?恩?”靜兒一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騰出另一隻手來,對著他那如瀑般黑亮的發(fā)便是一通蹂躪!
“……”完美如神袛,魔魅似妖邪的臉,驀然僵住,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著,是誰說,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亂來著?現(xiàn)在的他,還有那所謂的髮型麼?
“可惡!讓你嫌棄本公子!就你最優(yōu)雅!我讓你優(yōu)雅!”可憐的慕容燁,愣愣的躺在那裡,任那個狂妄而囂張的女子將魔爪伸向他可憐的黑髮。
“本公子看你還怎麼優(yōu)雅!哼!”靜兒低頭看了看那已經(jīng)慘不忍睹的髮型,滿意的勾脣一笑,語氣囂張的開口。
“本王可以投降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的髮型絕望了!什麼優(yōu)雅?現(xiàn)在的他和優(yōu)雅還能掛上半點的關(guān)係麼?
“不可以!已經(jīng)晚了!”哼!現(xiàn)在知道要投降了?早幹嘛去了?之前打擊她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現(xiàn)在的下場呢?
“……拈花公子,月黑風高,荒郊野外,你這樣趴在本王的身上,實在是會讓本王會錯公子之意的——”絲毫沒有處於弱勢中的覺悟,薄脣緩緩勾起一絲魅惑的笑意,他眸光深幽的看著她,低低的開口,帶著一絲曖昧蠱惑的氣息。
“什麼?會錯意?”靜兒猝不及防聽到他那滿是曖昧不明的話語,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低頭看了看此刻兩人的姿勢——呃——實在是有點——
如他所說,月黑風高,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呃——是兩個傳有緋聞的男子,以這樣的姿勢出現(xiàn)在這裡,好像的確是有那麼點讓人想入非非——
“反正在世人眼中你本來就是本王的男寵,與其讓天下人這樣誤會著,倒不如,就落實這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罪名好了!”極致低沉的嗓音,極致魅惑的語氣,眸色幽幽,薄脣輕勾,看著身上微微愣神的女子,他,驀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眸光深幽似海的看著她。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驟然拉回女子飄飛的思緒,待回過神來之後,才驀然驚覺形勢已經(jīng)逆轉(zhuǎn)!
“你!你!你——你不要亂來——本公子可是男子!”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清淺溫熱的呼吸輕輕的拂過她臉頰的皮膚,帶起絲絲異樣的漣漪······
心中驀然一驚,劃過一絲微微的慌亂,靜兒失口驚呼,提醒著他這個事實!
“沒關(guān)係!本王不介意——”誰知,他聽了她的話之後,眸光愈發(fā)溫柔的看著她,那般幽深似海的眸光,滿滿的都是化不開的柔情,看得她有些心醉神迷——
“你不介意,但是本公子介意!”不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話之後,靜兒驀然驚醒過來,驟然出手襲向他的胸膛,意圖將他推開!天!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是誰誘惑了誰呢!
慕容燁原本也只是想要作弄一下她而已,他可是一直惋惜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居然就那樣蹉跎了!心中一直籌劃著如何給她一個浪漫而溫馨的洞房花燭之夜!畢竟,一個女子,一生只會嫁一次人,而他,也只會娶一次,所以,他不想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的婚禮有任何的遺憾!他,自然不可能在此時真的對她做什麼。
是以,靜兒非常輕鬆的便將慕容燁一把推開了,不過,手在離開他胸膛的時候卻驀然落下一物來,也許是她那一推的力道太急太大,纔會將他藏在懷中的絲巾順了出來吧?
“這是什麼?”秋水眸中劃過一絲疑惑,會是什麼東西被他寶貝一樣的藏在懷中隨身攜帶著呢?靜兒微微彎腰撿起那飄落在地上的絲巾展開,眸光驀然一凝。
柔若纖雲(yún),紅梅香冷,雪飛漫天!這?這不是她是絲巾嗎?爲何會在他的身上?
慕容燁也沒有想到那絲巾會掉出來,微微一頓,擡眸看向臉色微微詫異的她,薄脣微抿,眸色深幽。
這方絲巾是那夜在煙雲(yún)洞天中,她不小心遺落的,她依花而眠,他在花下靜靜仰望,那方絲巾卻不經(jīng)意的飄落而下,恰恰落在他的手中,也許從那時起,她的身影便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註定此生與他牽絆不清!
“喂!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隨身攜帶女子之物!這絲巾是哪來的?”緩緩壓下心中泛起的點點波瀾,靜兒微微斂眉,定了定心神,看向他,挑了挑眉,故作隨意的開口打趣道。
“那又如何?誰規(guī)定本王就不可以隨身攜帶女子的絲巾?這可不是一般的絲巾!”微微一頓之後,慕容燁驀然擡手搶過靜兒手中的絲巾,寶貝似的塞進懷中,微一揚眉,不以爲意的開口。
“哦?不是一般的絲巾麼?可是,本公子也沒看出有何特別之處啊!”看著他藏寶一樣的動作,靜兒不免有些咋舌,隨意的開口問道,心中卻有著一絲難掩的期待,不知道他會如何回答呢?
“這可是靜兒送給本王的定情信物!”慕容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頭垂眸,嗓音低沉如魅,語氣卻是異常篤定坦然!
低垂的眼眸中,分明劃過幾許戲謔的笑意!期待著她的反應!
“咳咳咳——”靜兒一個猝不及防,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她什麼時候把絲巾送給他了?居然還是作爲定情信物送給他的——又是定情信物!見鬼的定情信物!
“你那麼激動幹嗎?難道是嫉妒本王?”一絲得逞的笑意浮上嘴角,慕容燁微微凝眸看向那個劇烈咳嗽的女子,語氣淡淡的開口,嗓音低沉如魅,帶著絲絲篤定之色!彷彿,靜兒真的是因爲嫉妒他纔會咳嗽的那般厲害的!
“什麼?我嫉妒你?拜託!本公子有什麼好嫉妒的——”她還不至於爲了一方小小的絲巾嫉妒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吧?
“你當然是嫉妒靜兒對本王情有獨鍾了!”理直氣壯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呃——她親口和你說的?”靜兒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頭,乾脆尋了一處草地坐下來,微微挑眉看向他,不以爲意的開口!哼!看你怎麼回答!她可是壓根就沒有說過那句話!看你再扯!
“這倒沒有——”果然,慕容燁還是很誠實的!非常乾脆的回答了靜兒的問題,隨即有樣學樣的走到靜兒的身邊,坐下。
“呃——這裡的地方那麼大,你爲何偏偏與本公子搶這麼一畝三分地?”靜兒看著坦然的坐在身邊的男子,抽了抽嘴角,不滿的開口。
“因爲,本王有一個秘密想要跟你說!”他聞言,卻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黑眸中帶著幾分異樣的光亮,彷彿是斂了漫天的子夜寒星般,璀璨煙華,一不小心便讓人迷失其中。
“呃——怎麼秘密?”靜兒微微一愣,很快的回過神來,該死的!那道自己還有花癡的潛質(zhì)?怎麼每次看到他,心都彷彿被蠱惑了一般?
“靜兒雖然沒有親口說過喜歡本王,可是,她卻嫁給了本王!”慕容燁忽而俯身,微微湊近靜兒的耳邊,低語道,嗓音柔若清風,輕若飛雪,絲絲魅惑,絲絲柔情,絲絲笑意!
卻將靜兒驚得瞬間跳了起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彷彿受了莫大的驚嚇般!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
“本王說,靜兒已經(jīng)嫁給了本王,現(xiàn)在是本王的王妃!”似乎怕她聽不懂似的,他靜靜的看著她寫滿驚愣的眸子,一字一頓緩緩的開口,語氣輕柔而堅定,分外清晰,容不得她不信!
“這——怎麼可能——你的王妃不是相府千金柳凝嫣嗎?怎麼可能會是——會是——”心中翻涌著驚天的風浪,饒是向來淡定的人神共憤的靜兒,此時也再難維持一分淡靜!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不是真的柳凝嫣?可是,這怎麼可能!若是他知道的話,爲何會沒有追究呢?
“本王的王妃當然不是柳凝嫣!也許,天下之人都這麼覺得,可是,只有本王知道,本王娶的女子是誰!她不是真正的柳凝嫣!她就是本王此生唯一愛著的女子——林靜兒!”語氣平靜而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彷彿他說的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般!然而,那雙幽若千年寒潭之水的眼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靜兒,眸光浩渺幽深如暗夜下的蒼穹,讓人無從窺測他內(nèi)心的想法,可那眸底的刻骨溫柔與似海深情卻是那麼清晰的映入靜兒的眼中,落在她的心中,泛起,千尺波瀾!
“什麼?你娶的女子不是真正的柳凝嫣?你的王妃是假的?”靜兒極力壓下心頭翻涌著的驚濤駭浪,極力讓自己維持著平靜,看著淡定如初的他,低聲驚呼道。
“不!本王的王妃當然是真的!她從始自終都是靜兒!也只有靜兒纔是本王認可的王妃!”異常堅定的話語,異常輕柔的語氣,卻訴說著他早已深入靈魂深處的情愫!
“什麼?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你的王妃不是柳凝嫣?可是,你們的婚事不是聖旨賜婚的嗎?既然你知道柳凝嫣是有人魚目混珠,那你爲何沒有揭穿她?”天!他居然都知道!居然一直都知道!卻還是一直在她的面前假裝什麼都不知情!
“本王爲何要揭穿她?可以娶到她是本王今生最大的幸事!求之尚且不得,又豈會揭穿她?只要她在本王的身邊,本王纔不管她是以和身份出現(xiàn)的!本王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說的一點都不錯!可以娶到靜兒端起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上天竟會如此眷顧他,將靜兒送到他的身邊!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便好,他便已經(jīng)知足了!又何必管那麼多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呢?
“那——你你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是真正的柳凝嫣的?”心,因爲他的話而泛起淡淡的漣漪,原來他的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麼?只要她的人在他的身邊,他便什麼都不想去計較了麼?不介意她的欺君之罪?不介意她冒他人之名代嫁的荒唐之舉?也不介意她一天到晚盯著別人的臉在他的面前晃悠······他,竟是寵她縱容她到如斯地步了麼?
“新婚第二日!本王便發(fā)現(xiàn)了!”還好!還好他及時的發(fā)現(xiàn)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是的!在他被迫不得不娶了柳凝嫣之時,便已經(jīng)想過要殺了她,他無法違抗母后的意思不娶她,但是,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yún),就算她意外死在了凌王府,母后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因爲就算他們猜測是他所爲,也斷然拿不出證據(jù)來!
“什麼?新婚第二日你就發(fā)現(xiàn)了?你是怎麼發(fā)現(xiàn)的?”靜兒聞言,心中卻是驟然驚住,他居然在新婚第二日便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
“感覺!”他的確是憑著感覺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因爲那強烈的懷疑,纔會讓人去調(diào)查柳凝嫣!也是那時起,讓他確定了她的身份!
“感覺?什麼感覺?你是屬狗的麼?”不是都說女子的感覺向來是奇準無比的麼?怎麼?他也是憑著直覺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不自覺的,那最後一句話就冒出來了——
“本王不是屬狗的!不過,的確是憑著感覺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本王的靜兒豈會是世間女子可以比的了的?成親之後本王便發(fā)現(xiàn)了諸多破綻,王妃給本王的感覺與靜兒給本王的感覺如出一轍,這是獨一無二的!世間任何女子都替代不了的!一開始,本王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jù),不過,暗影很快便查出了柳凝嫣的所有情報!與本王身邊的人,判若兩人!二人,除了擁有一張同樣的臉之外,其餘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而,本王的靜兒也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沒有人會有她那樣的靈魂!所以,本王很快便確定了,本王的王妃就是靜兒!多麼幸福的事情!”他說話的時候始終看著她,眸光幽深,似水輕柔,讓人一不小心便陷了進去!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那,傳言你對凌王妃百般寵愛,萬般縱容,也全都是因爲她是林靜兒,所以,你纔會對她這般的嗎?這些寵愛根本就不是屬於柳凝嫣的!是嗎?”不知爲何,想到心中的答案,竟是不可抑止的激動與欣喜!原來這一切的寵愛本就是屬於她林靜兒的!她,並沒有霸佔屬於別人的東西!這些,她本來就當之無愧!
“不錯!這天下,值得本王這般對待的女子,只有靜兒一人!”黑如點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回答的沒有一絲遲疑,亦沒有一絲虛華!那麼的真實,卻那麼的觸動人心!
這天下,可以令他如此的女子只有她林靜兒一人!
“可,她知道,你已經(jīng)識破了她嗎?”靜兒緩緩的坐下來,坐到他的身邊,眸光清淺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靜靜的凝視了她一會,忽而勾脣一笑,天地黯然,目眩神迷!
“那個白癡當然不知道了!還在扮演著一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時,行爲舉止就已經(jīng)如此的驚世駭俗了!若是知道了的話,哎!本王以後還會有安寧之日嗎?”
“呃——”他什麼意思?在在間接的說她不夠溫婉賢淑嗎?
“所以,本王並不打算讓她知道!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待在本王的身邊就好!”與她相比,沒有什麼是值得一提的!在她面前,縱然是錦繡山河,江山如畫,也會黯然失色!
“呃——既然你打算一直保守這個秘密,卻又爲何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說出去?”靜兒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秋水明眸之中劃過一絲淡淡的威脅意味來,彷彿在說,如果你敢得罪本公子的話,本公子就將你的秘密公諸於天下!
“因爲,秘密埋在心裡太久了會把人逼瘋的,本王不知道該與誰去說,所以,只能說給你知道了!”將2眸中的威脅意味盡收眼底,只是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嗓音低沉的開口道,幾分認真,幾分促狹。
“呃——你就這麼相信本公子?就不怕本公子將此事告訴靜兒?然後把她拐走?”不知爲何,突然有些想笑,這個白癡男人!居然把這麼個秘密告訴了她!卻還不知情!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傾訴秘密的對象就是她林靜兒,不知道會不會悔恨到以死明志呢?
“不怕!就算你告訴靜兒也沒用!她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了!”他纔不相信她會走!她那日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說她不會離開他的!而且,他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
“咳咳——你胡說什麼?她何時成爲你的人了?”靜兒乍然聽到慕容燁那理直氣壯斬釘截鐵的話,止不住的又是一陣咳嗽,這個該死的傢伙!在亂說些什麼?
“她都已經(jīng)嫁給本王了,是本王的王妃!當然是本王的人了!”微微的抿了抿脣,隱去那一抹促狹的笑意,他自然知道她爲何咳嗽了!好吧!他也的確是故意的!
“呃——是我會錯意了——”拜託!但凡正常人聽到這句話都會第一反應想到那個意思的!只有他這另類的人才會是這般理解的!
“哦?你以爲是什麼?”淡淡凝眸看向她,薄脣輕勾,眸色輕柔,絕對的明知故問!
“沒有——我什麼都沒以爲——不過,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你知道我與靜兒的關(guān)係嗎?”她覺得吧,不能再繼續(xù)那個話題了!所以,還是趕緊換個話題吧!
“擔心什麼?擔心你把本王的王妃拐走了麼?”有些好笑她的反應,慕容燁微微搖了搖頭,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是啊!我可以帶她去流浪天涯的!”既然他真的那麼緊張她的話,難道就不擔心這個嗎?
“你敢!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本王都會將你追回來好好治罪的!”聞言,慕容燁突然湊近她,眸光霍霍的逼視著她,彷彿她若真敢那樣做的話,他一定不會輕饒她一般!
“呃——有必要嗎?天涯海角?你不累嗎?”就算你追的不累,本姑娘跑得還累呢!
“當然!靜兒是本王唯一深愛的女子,本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就算是你也不行!”異常乾脆的回答!讓人絲毫無法懷疑他的決心!
“呃——好吧!就當我沒有說過那句話好了!不過,你那玉佩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就送給我吧?反正你都已經(jīng)搶走了本公子的靜兒,這塊玉佩就當作是補償瞭如何?”開玩笑!那塊玉佩如此好用,她以後還指望拿著它去橫行鄉(xiāng)里,招搖過市呢!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被收回?
“恩——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那好吧!這塊玉佩就賞給你好了!”慕容燁聞言,看著她那殷殷期待的眸光,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微微斂眉沉吟了片刻,便一口答應了下來,說話間,已伸手自懷中取出了那枚玉佩!但是,卻並沒有急著遞給她。
“喂!你不是這麼快就反悔了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靜兒看著那枚被他拿在手裡的玉佩,語帶不滿的開口控訴道。
“誰說本王反悔了?只是,這吊墜應該是靜兒的,本王的玉佩可以給你,但是靜兒的吊墜卻只能給本王!”霸道的不容置疑的話語,說話間,慕容燁已經(jīng)擡手去解那玉佩之上的吊墜!
他的玉佩送給她作了定情信物!她的吊墜自然呀要給他作定情信物了!
“呃——爲什麼呀——你看那吊墜與玉佩多和諧呀?難道你就忍心拆散它們?”靜兒頓時有種想要哀嚎出聲的衝動!這個小氣的男人!那個本來就是她的吊墜好不好?送了她一枚玉佩,就非得拐走她一顆吊墜麼?
“的確是很和諧!很般配的一對!可是,本王要收起這吊墜做定情信物,所以,只能暫時拆散它們了!相信它們也是可以理解本王的一片癡情的!”他微微挑眉看了看她,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沒有理會靜兒那控訴的眼神,伸手毫不客氣的將吊墜解下,寶貝似的包在了絲巾裡面,然後小心翼翼的塞進了懷裡!還不放心似的用手按了按!
“你不是是那絲巾是定情信物了麼?你究竟需要多少定情信物?”靜兒頗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他那一臉的小心翼翼,微微有些無奈!
“當然是越多越好!只可惜,靜兒她那麼貪財,都不捨得送本王東西——”滿滿的委屈與控訴——
“呃——好吧!這個吊墜本公子不和你掙了——”
好吧!這個幼稚的傢伙!她忍了!反正,那吊墜在他身上,她想要搶回來隨時都有機會!暫且滿足他的幼稚心裡吧!
------題外話------
菇?jīng)鰝儭藗兊淖τ≡谀难e呀——
(*^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