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莫暖向後倒去的時候,楚星寒已經顧不得危險飛快向她撲過去,只是就在他飛撲的時候,他被一面無形的屏障給打了回來。
衆人見狀頓時懵了,這裡何時多了一層屏障,而且還是透明無形的?
就在衆人驚呆的時候,雲莫暖的身子已經開始移動,只是並不是她自己移動的,此時的雲莫暖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暈了,她的身子之所以在移動,完全是被那些毒蛇託著身子移動。
原來就在雲莫暖到底的一刻,那些毒蛇居然齊齊聚在一起接住了雲莫暖的身子。
這一幕讓楚星寒頓時響起在墓穴中的時候,那些紅色透明的吸血蟲也是層層疊疊聚在一起接住雲莫暖的身體,即便那些血蟲被砸死它們還是那麼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些毒蛇和那些血蟲都將雲莫暖當成了墓穴中那個和雲莫暖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了?
還是雲莫暖本身就和那個墓穴中的女子有著什麼關係?
就在衆人想要阻止那些毒蛇將雲莫暖的身子運走的時候,身後忽然又發生驚恐的事情。
楚星寒和蛋蛋哪裡還顧得上身後發生了什麼,他們此刻只想將雲莫暖救回來。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無論他們如何攻擊那面屏障都無法衝破眼前這一扇透明的阻擋。
“王爺王爺……”此刻,暗虎顫抖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待楚星寒轉身的一刻看到暗虎的臉色嚇得慘白,說話都在發抖。
看到暗虎的樣子便知道是嚇懵了,就連雲莫暖被那些毒蛇帶走暗虎都沒有注意到。
楚星寒隨著暗虎的眸色看過去,只見原本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全身變成了綠色,遍體膿瘡,像是一條蛇在地上扭動爬行,那男子的喉嚨還在顫動,並且不斷髮出呲呲呲的聲音,噁心的液體從那名男子的嘴巴里流出來,散發著無法形容的惡臭味道!
原本這些人都是蛇妖修成的人型,按說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也不可怕,只是爲何這副模樣這麼噁心!
楚星寒看向蛋蛋,意思是妖變身後都這麼噁心嗎?
“爹爹,即便我們變身也不是這樣的!”蛋蛋亦是一臉的驚詫。
蛇妖變成蛇不稀奇,稀奇的是蛇妖的原身也不是這副噁心的模樣,這樣一來就奇怪了。
“爹爹?孃親怎麼辦?”看著孃親被那些毒蛇帶走,蛋蛋哭聲問道。
“蛋蛋,如今只有委屈你變身想法子跟著那些毒蛇,切記要小心?!背呛櫭伎聪虻暗?,忍痛說道。
蛋蛋是蛇妖,想必要想追蹤那些毒蛇要方便很多。
蛋蛋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趴在了地面上,瞬間一條光滑乾淨的小蛇顯現在衆人面前,只見那條幹淨光滑的小蛇頓時向前爬去,離開之際還不忘回頭望了楚星寒一眼,並且給楚星寒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看著蛋蛋離開了,楚星寒隨即看向其他人,“帶我去看看那個青銅鼎。”
語畢,衆人紛紛讓開身子,只見在角落裡一個青銅鼎立在那裡,此刻的青銅鼎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些骷髏頭已經被那些人倒進那個坑裡
。
就在衆人想要掩埋那些骷髏頭的時候,楚星寒擡手製止了那些人掩埋骷髏頭,他一個飛身到了鼎的上方,只見鼎的上方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居然是一個鬼眼形狀的圖案,像是某種標緻。
楚星寒圍著鼎饒了一圈,只見在那鬼眼圖案的周圍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看來想要解開這鼎和那些毒蛇的秘密,需要了解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師兄,你還記得咱們去三生山後面的那個河裡時發現在河中央的下方布了一個陣,我懷疑這個鼎和那個陣有關聯。”楚星寒大膽的揣測道。
十年落雪點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師弟,莫暖會不會有危險?”十年落雪擔心的看向楚星寒,看到師弟身後這個男子這麼恐怖的樣子,十年落雪真害怕莫暖出什麼事情!
“莫暖暫時不會有事,你有沒有留意剛纔那些蛇分明在保護她,就像在墓穴中的時候一樣,那些血蟲層層疊疊寧可被莫暖砸死,也不要莫暖出事。”
“這些毒蛇會不會和那些血蟲一樣將莫暖當成了那個木製棺材內的女屍?”
“極有可能?!背呛c點頭。
楚星寒用魔法將被毒蛇暗害的男子暫時封住了學位,希望可以在想到辦法之前保住他的性命。
就在衆人各自想辦法的時候,雲莫暖隱隱約約被什麼東西託著,那動作很緩慢,緩慢到不仔細感覺根本就覺察不到。
她努力的皺皺眉頭,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頭依然好暈,好像醉酒後的感覺!
終於,在她努力了很久後,她終於醒了。
當天睜開眸子,入眼的是一間房子,之所以斷定這是房子,因爲她眼睛的上方正是房頂,猛地坐起來,甩甩腦袋,她記得她和楚星寒在看那些毒蛇,後來她就暈的好厲害,後面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現在她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爲什麼這裡好陰冷?
周圍的氣氛也很詭異,好像有無數隻眼睛望著她,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她起身在房間裡仔細搜索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更沒有人躲在房間裡。
她轉身就向門口走去,可是,她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門在哪裡?
好奇怪的房子,居然沒有房門!
她想了想,心裡十分不踏實,於是迅速將手腕上那個玉手鐲露在外面,低聲說道:“保佑我,如果你有靈性請你保佑我快些離開這裡?!?
自從顧老夫人將這個鐲子給了她之後,她便知道這鐲子不一般。
出不去,心裡十分的不安,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四周的動靜,一切靜悄悄,什麼聲音也沒有!
慢慢她的頭又開始眩暈,就在此時她感覺有東西緩緩的靠近她,可是她的腦袋越來越昏昏沉沉,眼皮也沉重起來,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她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怎麼都睜不開,好像很累很困……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的臉上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
心裡原本就不踏實,那臉頰的感覺讓她一個激靈猛然醒了。
黑!
眼前漆黑一片!
黑暗中,彷彿有一隻小手在她臉上輕輕的撫摸著,這種感覺太真實了,絕對是一隻手,果真有人摸她的臉,剛纔原本以爲那只是一個夢。
不!
她還不確定到底是誰還是鬼摸她的臉?!
想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想到這個奇怪的房子連風門都沒有,她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屏住呼吸,努力不讓自己的身體發抖,瞧瞧掀起左手上的衣袖,讓那個玉手鐲露出來。
此刻,那手在她臉上撫摸的感覺更加清晰,居然還來回的摩擦,並且還伴有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妖孽?!彪S著雲莫暖一聲怒吼,她迅速將手鐲對準身前。
就在她將玉手鐲對準自己身前的時候,一個怪異的聲音傳過來,雲莫暖只聽到一聲啊嗚的叫聲。
只見那玉手鐲頓時射出一道綠光,伴隨著那身叫聲,一團黑影猛然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就在這一刻,雲莫暖迅速將房間裡的燈籠點亮,就在燈籠亮起的一刻,她的瞳孔猛然收緊,然後又瞬間放大,身子不由的躲到裡那個東西最遠的地方,雙腿也忍不住哆嗦起來,險些摔倒。
不!
準確的說那不是個東西,是一個……肉嘟嘟的嬰孩!
只是這……這嬰孩的表皮沒有了,渾身佈滿血跡,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被人剝了皮的青蛙,最可怕的是他的腦袋,很大,比身體要大很多,彷彿隨時都會壓斷他的脖子,這是一個非?;蔚膵牒ⅲ?
大頭嬰孩腦袋上冒出很多黑煙,明顯是剛纔被玉手鐲所傷。
此刻,她終於相信這玉手鐲是辟邪之物。
看到大腦袋嬰孩搖搖腦袋,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雲莫暖擡手握住戴著玉手鐲的那個手想要再次對準嬰孩。
“別……”嬰孩吃力的喊出一個字。
雲莫暖萬萬沒有想到那嬰孩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說得好像有些吃力。
只是接下來那嬰孩說得話更讓雲莫暖嚇呆!
“孃親……”
孃親!
雲莫暖頓時嚇傻了!
大嬰孩很奇怪的口吻,讓雲莫暖驚慌的喊道:“我不是你孃親,你認錯人了!”
“孃親!您不認識我了嗎?孃親,孃親……”大頭怪嬰的語氣充滿了焦急。
頓時,雲莫暖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忽然冒出一個鬼兒子,她想一想頭皮就發麻!
她擦了擦滿頭的冷汗,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即小心的說道:“你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孃親!真不是!”
片刻,雲莫暖本以爲會惹怒這怪嬰孩,沒想到這嬰孩居然哭了,哭的很傷心,很難過……
“孃親……孩兒在這裡等了您一千年了……孩兒等了好久好久,您終於來了,可是您……不認得孩兒了……”
一千年?
又是一千年?
如果沒有記錯,蛇婆也將一個嬰孩兒封印在一個罈子裡一千年,如果那個是嶽月的孩子,那麼這個又是誰的孩子?
難不成嶽月當初懷了兩個孩子?
頓時,雲莫暖有了這種揣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