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海長老的刀氣破開濃郁的血霧，讓衆人看清了石鬼的真容，這些石鬼類似於惡魔，但是身形十分高大，足有五六丈之高。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狂風撕裂了虛空，受海長老的全力一擊，洶涌而來的十數頭石鬼，頓時劍氣撕裂了將近十分之一，還有一部分受了重創，但是更多的則是從不同方向朝飛天鉅艦衝來。
“這羣石鬼的實力還真是厲害，恐怕半步羽化境頂尖強者被圍住的話，估計就算是不死也會脫層皮。”
古晨曦望著虛空，凝視著那羣石鬼，這羣石鬼的實力十分強，這其中包括一頭相當半步羽化境頂尖的石鬼，兩頭半步羽化境上等戰力的石鬼，十三頭半步羽化境中等戰力的石鬼，二十多頭半步羽化境普通戰力的石鬼，以及五十多頭神海境巔峰級別的石鬼。
在下面的石林中還有衆多的神海境巔峰以下的石鬼，不過這些石鬼並沒有圍攻上來，顯然石鬼的首領也是明白，這種等級的石鬼上來完全是送死，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
“嗯？”
望著那些石鬼，古晨曦發現它們的恢復力還真是強悍，之前那些被劍氣擊中全身龜裂的石鬼，在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完全恢復了。
“海長老，要不要我們幫忙！”
古晨曦看向對方。
海長老笑道：“老夫雖然老了，但是收拾這些石鬼還是手到擒來的，你們兩個不要出手，我和它們好好玩玩。”
海長老興致很高，也難怪，他身爲人族長老會的長老，自然不可能隨意出手，因爲向他這種等級的強者，一旦出手的話，距離族羣大戰已經不遠了。
現在他遇上這羣石鬼，自然是大爲盡興。
“嗖！”
化身爲一道清風，海長老筆直的衝了出去，與來襲的石鬼們廝殺在一起，震盪氣陣陣恐怖餘波。
半柱香時間！
面色不變的海長老返回了飛天鉅艦。
“哈哈哈，爽快，老夫好久沒有痛快的出手了，古長老你不知道，對於坐鎮天彌之地，可是我們這些長老十分期待的差事。”
古晨曦道：“你就不怕我們也會突然離奇消失了？”
“說實話，我倒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讓他們消失的。”海長老毫不在意道。
一旁的王城長老也是點點頭，“我同樣很好奇羅老他們爲什麼突然消失。”
……
飛天鉅艦繼續飛行，他們駐紮的地方位於天彌之地的另一側，乃是人魔兩族的邊境。
“石鬼還真多，才十個時辰就碰到了六波石鬼羣！”望著不遠處石鬼化爲一塊塊碎石從半空中墜下，古晨曦收起重殤劍。
海長老讚道：“厲害，如此年紀就擁有這麼厲害的戰力，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我還差的遠，不入羽化境，終究只是螻蟻。”古晨曦道。
聞言，海長老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是啊，多少天才人物都卡在了這一關前面，一生不得寸進，最後化爲黃土。”
古晨曦問道：“爲什麼突破羽化境這麼難，是因爲神魂，還是對規則之力的領悟？”
“是啊，我到現在也沒有看清路在哪裡。”
王城插話。
“羽化境之所以這麼難突破，就是因爲肉身的原因。”
海長老接著說道：“羽化境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爲他們突破了肉身的極限，可以將力量發揮到近乎完美的境界。”
“突破肉身的極限？這個界定在什麼地方，什麼程度算是肉身的極限？”古晨曦疑惑的問著。
海長老苦笑一聲，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要是能弄明白的話，恐怕距離突破羽化境尊者也不遠了。”
……
夜色漸濃，血霧越發的濃郁了，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飛天鉅艦上的感應塔上的光球閃爍著光芒。
甲板上，輪班的抱元境武者時刻注意著感應塔，一旦出現橘紅色光芒，便要往裡面偏移，免得迷失方向。
“嗡嗡嗡嗡！”
虛空中出現一圈圈波紋。
“怎麼回事？”
房間內，不知是不是古晨曦的錯覺，他感覺飛天鉅艦的速度加快了。
要知道，飛天鉅艦的速度完全被設置成固定，所以，航行的速度完全是平均速度，不可突然加快。
“難道有誰改變了速度？”
古晨曦皺起眉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錯覺變成事實，飛天鉅艦的確加速了，而且越來越快。最後竟然快要達到半步羽化境極限強者的速度。
“怎麼回事？”
短短半個時辰，飛天鉅艦的速度增幅到如此地步，這還是因爲船體很大，不容易感覺到速度。
推開船艙門，古晨曦來到甲板上。
靈魂力釋放出去，古晨曦注意到，虛空中有著一條條巨大的弧形軌跡，延綿不知多少裡。
“這是？”
古晨曦皺眉思索，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是漩渦，巨大無比的漩渦。”
漩渦足夠大的話，旋臂會延綿到很遠的位置，根據虛空中那些弧線的粗度，古晨曦初步估計，前方的漩渦，直徑至少是七八十里大的漩渦，那根本是一個吞噬黑洞，任何靠近的物體，都會被吞噬進去，所產生的吞噬力量，完全不是飛天鉅艦所能抵擋的。
“快掉轉船頭。”
古晨曦面色驟變，急忙厲聲喝道。
掌舵的是位神海境後期境境武者，他沒有古晨曦這般恐怖的靈魂力，何況，平時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明所以，只是見到古晨曦冷冰冰的瞳孔，下意識的往內部轉動方向盤。
飛天鉅艦的船體很大，一時間想要改變方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整個飛天鉅艦好像有點不受控制，被拖著往前走。
“古長老，改不了方向。”
掌舵的那個神海境後期武者一頭大汗道，此時他也知道出問題了。
“你繼續掌舵。”
當機立斷，古晨曦催動身法飛身掠起，來到飛天鉅艦右方的半空中。
雙掌蘊含真元，他緩緩推出。
“吱嘎！”
船頭漸漸掉轉，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這時，海長老和王城從船艙中飛了出來。
“古長老，發生什麼事了？”海長老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