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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老爺子司志明

突然間司仲強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了一眼剛跟著自己回來的司仲鵬,只見此時的司仲鵬緊挨著父母親和雲彩蝶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周圍,百般無聊的玩弄著司仲強送給他的大檐帽。

“我先回屋拿點東西,一會就過來,來鵬鵬,你跟我去找找看。”司仲強看了一眼周圍盯著的他的司家老少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果不其然和司仲強預料的一樣,司仲強的這句話剛一說完,就聽見司家老少,無意眼中不露出了一絲疑惑,更多的好像是責怪和不解的神情,那意思明明就在說,眼看著你自己的小侄子在這裡一個勁兒的哭鬧,你不去管、在這個時候回屋拿什麼東西啊。

“仲強,你看要不然你先幫你小侄子看看在回去拿?你瞧他哭鬧的實在是厲害,這、這..哎!司仲強的堂哥心疼自己的兒子,也只好強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跟在司仲強堂哥身後抱著小孩的堂嫂,倒是沒怎麼言語,只是眼中的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都有點讓司仲強覺得自己有種負罪感。

司仲強心裡是有苦沒法說,雖說他身上不像二奶奶所說的那樣身含很重的陽氣,但是自認爲有很重煞氣的司仲強,早在剛纔喝水的空隙,不著痕跡的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可是眼到之處,哪裡有什麼鬼出現在這屋裡。

無奈的司仲強就在剛纔突然間想起,在小麥場裡身上散發著那種金色光芒的弟弟司仲鵬居然能和他一樣,看到雲彩蝶身後的羣鬼,不由得心念一動,在心裡有了一個想法,所以才說出了上面那一句話。

老爺子司志明看了一眼有些爲難的司仲強,聽著耳旁小小孫子刺耳的哭鬧聲,最後拍板的喊了一句:“好了、好了,現在這種情況沒人不著急的,既然仲強這麼說,肯定是有它的道理,那就讓他帶著鵬鵬去吧,反正是在家裡,也就一會的功夫罷了。”

“恩、就聽當家的,我剛纔還以爲是孩子嚇掉了魂,找了找,也沒見效果,估計是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讓仲強去吧,反正我是沒啥辦法了。”在村裡有著‘神婆’稱呼的司仲強二奶奶,這時在司志明說完後跟了一句,很有夫唱婦隨的意思。

想想這也難怪,司志明老兩口子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在一些子輩甚至是孫輩人的眼中,就沒見過這倆老人吵過架紅過臉;尤其是司仲強的二奶奶,儘管常幫著村裡的小孩叫叫魂,壓壓驚什麼的,被人稱作‘神婆’但是從來什麼事都是以老爺子司志明爲主。

司家上下聽到家中輩份最高的兩個老人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有什麼意見,倒是司仲強的父母親在看到司仲強走到身邊帶著司仲鵬往外走去時,眼中有些神色晦暗,看樣子是對司仲強這種做法很難以理解。

當然這也不能就因此怪罪他倆,畢竟這些事情只有司仲強心裡明白,又不好直接掛在嘴上明說出來,現在對於司仲強來說,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趕緊問問弟弟司仲鵬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常。

“鵬鵬、哥哥問你一件事啊,你剛纔在屋裡有沒有見到鬼?”剛一走進司仲強住的小西屋後,司仲強就把心裡早就想好的問了出來。

誰知讓司仲強驚訝的是,司仲鵬居然點了點頭說:“有啊,不過我看著那個鬼婆婆的樣子很慈祥的,沒有什麼惡意。”

“鬼婆婆?在那裡,我剛纔怎麼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司仲強覺得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司仲鵬看了一眼滿是疑惑的司仲強,小聲的說著:“就是一直坐在二爺爺身旁的那個鬼婆婆啊。”

聽到司仲鵬這麼一說,司仲強纔想起來,剛纔自己趁著喝水的功夫,對著屋子掃視了一圈時,早就注意到了坐在司志明身旁的一個老婆子,只是那時候的司仲強還以爲是司家的那個親戚呢,畢竟司仲強出去當兵三年,加上司家人脈旺盛,親戚多得很,自然不能都記得。

“原來真的是有鬼,照這麼說看樣子是堂哥家的小侄子,看到了弟弟嘴裡的那個鬼婆婆,所以才受到驚嚇的?不過倒也是奇了怪了,這個鬼婆婆生前是什麼人,既然沒有惡意,爲什麼又找上我們司家。”司仲強一邊往司家老少在的堂屋走去,一邊猜測著。

剛走進屋的司仲強不著痕跡的朝著司志明身旁,一直靜靜坐在那裡的鬼婆婆看去,果然就如同弟弟司仲鵬說的那樣,這個鬼婆婆只是端坐在一旁,盯著老爺子司志明看,眼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神情。

司仲強看著眼中似是深情又帶著一絲幽怨神色的鬼婆婆,一時間居然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會不會和老爺子司志明有關?畢竟從自己回家後到現在爲止,那個鬼婆婆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老爺子司志明身上。

想到這裡,司仲強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司家老少,對著老爺子司志明說道:“二爺爺、我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堂哥家的小孩哭鬧不止了,估計是最近村裡遷墳那件事弄得,小孩能看見一些常人不能看見的東西,所以受到驚嚇了。”

“原來是這樣,那個該死的沈萬財,淨做這些瞎胡鬧的事,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還讓我們跟著受牽連!”老爺子司志明一聽原來是因爲這個,張口就把早已不再人世的沈萬財給臭罵了一通。

消了消氣的老爺子司志明覺得這時候再說這些很不合時宜,也就不再多提一些沈萬財的事,問司仲強:“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司仲強看了一眼緊盯著老爺子司志明的鬼婆婆,和朝著鬼婆婆方向哭鬧的堂哥家小孩,想了想以後,有些不太確定的說:“現在讓大家都出去,所有人包括堂哥和堂嫂還有孩子,不過二爺爺你的和我留下。”

不明所以的司家老少,頓時如同炸了鍋一樣,小聲的議論起來,無非是難道說司家有人惹上鬼了?還有就是對於司仲強讓老爺子司志明留下的不解議論。

“別吵,我聽仲強這孩子的,你們都出去。”老爺子司志明倒是有魄力想也不想的一口答應下來。

儘管司仲強在心裡對於自己的這個辦法抱有不確定性,但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因爲從鬼婆婆的眼神中司仲強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和司志明有關,怕是這個鬼婆婆找上堂哥家的小孩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司志明。

“當家的,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喊我。”司仲強的二奶奶臨走出堂屋時,看了一眼司志明。

“好,放心吧,老婆子,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和害怕的。”老爺子司志明笑著朝老伴說了句。

說完這些話後,老爺子司志明看著把門關上的司仲強,說了句:“好了,仲強現在他們都出去了,你說要怎麼辦?二爺爺我聽你的。”

和司仲強猜測的一樣,果然隨著司家老少走出堂屋,端坐在老爺子司志明身旁的鬼婆婆,在注視了一眼司仲強和慢慢走出去的司家上下後,依舊是緊盯著司志明;眼中那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了深情和一絲幽怨。

只是讓司仲強很不理解的是老爺子司志明難道察覺不出異樣來?

隨即轉念一想,就有些理解和疑惑地想到:“難道說二爺爺就和彩蝶一樣,看不見鬼,還是說一般常人都看不見?也不對啊,我和弟弟應該也算是一個常人,怎麼就能看到鬼,不行、真是弄不明白這些事,以後要是在遇上杜半仙和龍虎山老道時一定要好好問問。”

在腦海裡想著這些的司仲強,聽著老爺子司志明的話語,忙回道:“二爺爺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只是想問你一些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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