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是呢,這是她自己弄得?!蔽疑磲岬男⊙绢^口無遮攔的一句話立刻招來烈戰(zhàn)和洛靈的矚目,她扁扁嘴,心虛的低下頭,這就更讓我解釋不清,好心幫忙卻幫了倒忙,我身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錦繡你說。”烈戰(zhàn)挽過我的手,語氣中透露出來的訊息是對我深信不疑的,但他這樣問,就明白著是對我的不信任,我淡淡一笑,睨了秋容一眼,說:“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
“小事?”洛靈又不依不饒的尖叫起來,推著秋容站到烈戰(zhàn)面前,“把人都打成這樣了你還說是小事?烈王你是不是太慣著她了,這要傳出去我月狼族如何服衆(zhòng)?”
烈戰(zhàn)一陣猶豫,我側(cè)身繞過他,直接逼近洛靈說:“好啊,那就讓事傳出去,看看我能不能服衆(zhòng)!”洛靈的嘴角抽搐兩下,悶悶的說不出話來,再看旁邊的秋容,她這會兒倒是不害羞了,傻愣愣的看著烈戰(zhàn)的側(cè)臉,直到發(fā)覺我正冷冷的看著她,她才恍然一驚,連忙捂著嘴低下頭去。
“我花錦繡一向都是敢作敢當,這事兒若是我做的,我絕不會賴。”話說到此,各自心知肚明就好,我咧了烈戰(zhàn)一眼,轉(zhuǎn)身走到梳妝檯前,“各位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錦繡身子弱還未恢復(fù),想要休息了?!?
透過幽黃色的銅鏡,我看到烈戰(zhàn)欲上前來說點什麼,不想洛靈卻在一旁及時禮貌性的說道:“那姑娘好生休息,我們就先回啦?!彼D(zhuǎn)身拉著秋容就走,烈戰(zhàn)看看我滿臉陰鬱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也要走,“站??!”
我喝了一聲,盯著秋容道:“她留下?!?
洛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拉著秋容的手笑笑,“你願意留下嗎?”秋容事先對我有誤會,自然不願意在我這裡呆著,洛靈就抓準了這一點纔會這樣問。
秋容果斷的搖搖頭,主動拉著洛靈出門去,經(jīng)過這樣一鬧,外面的車隊早就走了,秋容呆在洛靈身邊肯定會受蠱惑,我哪放心。
“秋容……”我起身追,卻被烈戰(zhàn)擋在門口,“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高興?”
“什麼?”我一愣,沒想到烈戰(zhàn)還是誤會了,“我只是不放心她跟洛靈在一起?!?
“洛靈怎麼啦?她以前是對不起你過,但你不能老抓著這一點不放啊,今天在衆(zhòng)大臣面前她還主動推舉你爲王后,可外面的侍衛(wèi)卻告訴我,你不相信我讓洛靈帶來的命令,非要進帳裡來對峙,錦繡,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昨天,狼王對你一向溫和,爲什麼他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現(xiàn)在我明白了,原來洛靈主動求他讓我做王后,又刻意讓我懷疑她傳來的命令,這樣一來她就成了烈戰(zhàn)心中的大好人,而我就成了恃寵而驕的惡婆娘,難怪她要在我面前破綻百出,這一切不過是想讓我更快的上鉤而已。
“哼,”我冷笑一聲,在宮裡被人算計的九死一生,到外面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爲什麼我就是逃不開這些波折,別人穿越成了公主都風風光光,大搖大擺的,怎麼我就要畏首畏尾,瞻前顧後,一會兒有人利用就捧著上天,一會兒沒人利用了就被踩下地。
老天爺啊,爲什麼是我,爲什麼偏偏要是我?
烈戰(zhàn)似乎是曲解了我冷笑的意思,深吸一口氣,“哼”了一聲甩袖離去,多少我倆也是同生共死過的人啊,怎麼他不相信我,寧願去相信一個背叛過他的人,烈戰(zhàn),你太讓我失望了。
儘管如此,我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也還是要做到,讓心情平靜一會兒,我對身後的小丫頭吩咐道:“去把巫昊給我找來?!?
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頭回來了,她帶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半人,“錦繡!”
“月娘?”我打量著她略顯豐盈的身材,壞心情一掃而光,沒有什麼比看到一個新生命更值得欣喜的了,雖然距離真正的見面還要等到幾個月後。
“你真嚇死我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偷瞄了一臉窘態(tài)的巫昊一眼,月娘嬌羞的咳嗽兩聲,突然正色道:“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提起這事我的好心情又全都泡湯了,“外面怎麼說?”
“他們說你仗勢欺人,私自扣留商隊裡的小姑娘施暴,還……”她猶豫了一下,我擡眼一瞪,她又無奈的接著說:“還說你跟洛靈鬧彆扭,烈王一心袒護洛靈,暫時擱置了要封你爲王后的事?!?
“哼,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啊,你怎麼看?你也覺得我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我苦笑,胸口賭氣的很。
“我當然不信啦,你做事一向有你的道理,扣留那個女孩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爲什麼當時你不跟烈王解釋?”月娘是我在月狼族中唯一算得上是親人的人了,明知道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不適合聽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但我還是忍不住大吐苦水。
等我發(fā)泄完畢,天色都漸晚了,折騰半天也不好委屈人家孕婦,便留了月娘吃飯,明白事情原委之後,巫昊竟主動提出要去保護秋容,這倒讓我很意外。
他走以後,屋裡就剩下我跟月娘,她衝我眨眨眼,“快說,那個製衣師傅來是因爲什麼,總不能真的是爲了到你這裡來針對你玩兒吧。”
“他是替洛靈來確定我公主身份的,”說著,我指了指脖子,月娘立刻明白過來,蹙眉道:“前段時間我試著聯(lián)繫過先生,可不知道爲什麼,先生和紫媚都聯(lián)繫不上,他們倆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我一聽,疑惑起來,“一直都沒問,你們是靠什麼聯(lián)繫的???”
“信鴿啊?!?
“可使信鴿怎麼知道你在哪,你總不能隨身攜帶吧。”月娘一愣,像是看耍猴的一樣看著我,“撲哧”一聲笑道:“哪啊,要是那麼不方便,各大門派就不會爭先恐後的訓(xùn)練信鴿了,噥,給你看這個?!?
她從腰帶上一掏,掏出一個玉製得小管子,我接過來看看,她示意讓我用口吹,我放到嘴邊吹了一下,小管子發(fā)出一種類似耳鳴時候能聽到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這個信鴿能聽懂?”
“是啊,每個門人身邊都會有幾隻經(jīng)過精心訓(xùn)練的信鴿,一般它們都在主人周圍駐留而又不會被人發(fā)覺,只要一聽到這個聲音,就好像知道被召喚了一樣,過不了多久就會飛到你身邊哦?!痹捳f到這,氈帳上果然傳來鴿子的叫聲。
“太棒了,既然這樣,月娘我需要你的鴿子幫我傳遞一個信息,很重要,很緊急的信息?!?
“恩?到哪?”
“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