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第一次知道遊戲科學這個遊戲開發工作室，也是在《黑神話悟空》第一支預告片發行後。
那時候呂堯的人生同樣意氣風發，當他看到這支預告片出現後，曾經冷卻的遊戲之血也跟著再次熱起來。
從那之後，呂堯就關注起遊戲科學了。
只不過等到後來遊戲科學正式發佈《黑神話悟空》的正式版時，呂堯已經從當初那個意氣奮發的年輕人，變成了整日流連風月場所的的半廢之人了。
那時候的呂堯很羨慕《黑神話悟空》的創作團隊。
他甚至在遊科搬到杭城那邊發佈招聘啓事時，主動應聘過營銷宣發這個崗位。
那時候的呂堯雖然履歷漂亮，但因爲履歷跟遊戲行業幾乎沒什麼關聯，所以被遊戲科學給拒絕了。
等到多年後再回頭看，遊戲科學這幫人愣是靠著頭鐵，以及耐得住孤寂的性子，真正的把國產3A的脊樑給鑄起來了。
如今呂堯從未來留學歸來，同樣相中了國內遊戲市場的份額，想要靠著這個賽道積累資金，爲自己上桌吃飯打下堅實的基礎，而這條賽道能夠幫呂堯快速積累起技術力的，遊戲科學絕對是首選。
其實國內具有遊戲開發能力的公司很多，率領過大型團隊項目的公司也不少。
但能夠提升遊戲生產工藝水平的團隊，其實是不多的。
這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在2014年這個時間段，大部分遊戲工作室都沉迷於頁遊圈錢，真正有心想要迭代技術的遊戲工作室不多。
遊戲科學就是這樣一個遊戲工作室。
他們跟網易和莉莉絲合作的《百將行》，以及後來開發的《赤潮》都不錯，只不過遊戲科學不適合做商業化的遊戲策劃，無法在遊戲項目中找到商業化突破口。
而呂堯，恰好彌補了他們在這一塊的短處。
跟當初很多大佬排著隊給遊戲科學送錢一樣，呂堯現在的心情多少也有點迫切。
這個時間點的遊戲科學是絕對的黑馬，是能幫自己在MOBA手遊領域架起技術護城河的重要存在。
在呂堯的左等右等中，榮念晴終於從上南來到駱馬湖邊。
呂堯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等榮念晴到了後他就把榮念晴，以及跟著榮念晴一起過來的柳慕琳迎到別墅裡。
他跟榮念晴打完招呼後就對柳慕琳說道：“接下來你的工作很重要，幫我成立投資公司，榮總帶過來的錢劃撥一個億到投資公司的賬上，然後你幫我投資現在市面上的遊戲公司。”
說著呂堯就從隨身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便籤交給柳慕琳。
這張便籤紙上有呂堯寫下的可以投資的遊戲公司，其中包括青瓷數碼，餘香科技，勇士網絡，米哈遊。
這些都是呂堯從當前市面上考察過的遊戲公司，其中勇士網絡是後來做出了《碧藍航線》的遊戲開發公司，現在投資進去未來是能保準分上一杯羹的。
米哈遊那就更不用說了。
二次元遊戲領域佼佼者，硬撼王者，甚至全球流水一度超過王者的遊戲公司。
如果真的能投進去，哪怕一個億隻佔百分之5的股份，呂堯也能在未來十倍甚至百倍的賺回來。
但在2014年6月這個時間段，米哈遊已經靠著《崩壞2》開始盈利了，登上蘋果商店後一個月的流水甚至能有千萬。
現在過去投資多少是有點晚了，最好的投資機會其實是在去年，但那時候的呂堯剛從未來留學回來不久，等到有錢的時候又被陶思雨和陶思行貼臉打，以至於忘了米哈遊這茬。
等到今天想起來已經錯過最佳投資期了。
不過呂堯已經把錢投資到回報率更大的地方了，這筆錢也是呂堯對抗未來命運的底氣之一。
呂堯指著便籤紙上的名字說道：“這上面的公司每個投資金額在三百萬到五百萬之間，這些錢該拿多少股份我也標註了，你可以見機行事。”
“剩下的錢可以全部投給米哈遊，這個公司的氣象已顯，未必會接受我們的投資，你盡力吧。”
柳慕琳點頭：“明白。”
隨著呂堯的項目越做越多，產品線內循環初具雛形，柳慕琳負責的工作也越來越重要。
這次的投資公司也是呂堯跟榮念晴，柳慕琳提前溝通好了的，投資公司裡還有柳慕琳的乾股。
所以柳慕琳雖然現在名義上還是呂堯的助理，但她的實際身份已經開始朝投資人，總裁方向轉變了。
交代完柳慕琳，呂堯就拿起自己的行禮看向榮念晴：“咱們出發。”
榮念晴笑道：“很久沒見你這麼積極過了。”
呂堯感覺榮念晴有點在埋怨自己，於是他高情商笑道：“早點把這堆事搞完，我還專心幫榮總做事啊。”
雖然知道呂堯在賣弄高情商，但榮念晴還是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出發吧。”
呂堯先搭乘榮念晴的車到最近的機場，然後搭乘榮念晴的私人飛機飛往深城。
在飛機上，呂堯就跟榮念晴分工道：“落地深城後，前面幾天你可以先拜訪下你在深城那邊的大佬，也能帶著我點，營造出我是跟你去的樣子。”
“我會找機會跟遊戲科學的人接觸，並把他們帶到你跟前的，嗯，在深城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浪一點，你別介意。”
呂堯開始給榮念晴打預防針。
榮念晴很理解。
很多上層商人家裡的孩子真正要繼承家產的往往都會深入簡出，而一些在外面緋聞滿天飛的，不排除他們當中有真的愛玩的，但其中也不乏自我放逐，自我玷污的人羣。
就跟蕭何自污，王翦求封一樣，是對某些人表明我沒有威脅的自保手段。
呂堯這種喜歡做局坑人的選手，當然也很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營造假象，但榮念晴還從未見過呂堯這麼如臨大敵的模樣。
還在駱馬湖邊的時候就讓柳慕琳出去做事了，呂堯讓柳慕琳去做的投資行爲，在榮念晴看來就是故佈疑陣，用來擾亂對手視線的手段。
現在呂堯甚至還把她給指派上了。
這樣高度戒備的姿態，榮念晴還是第一次在呂堯身上看見，哪怕當初呂堯發現了陶思雨的企圖，打算把他悶殺在上南時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不過想到這次的對手，榮念晴又很理解。
那畢竟是企鵝啊。
榮念晴腦海裡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後，淡淡道：“我知道這段時間應該不少人都給你打過氣了，那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潑點冷水？”
呂堯從舷窗外的藍天白雲上收回視線，笑道：“好啊。”
榮念晴說道：“我是感覺你有點冒進了，雖然你現在跟一年前已經截然不同了，但真正的底蘊還是差了點，選擇在遊戲領域i跟企鵝硬碰，太莽撞了。”
“根據我最近的調研，這個時間點你哪怕做點頁遊圈錢，又或者換皮氪金類的遊戲積累下，也好過上來就硬剛企鵝。”
其實榮念晴能理解呂堯爲什麼這麼莽撞，他大概是早點坐上桌。
榮念晴潑完冷水又寬慰道：“不過你放心，這次就算輸了也不怕，未來的機會還有很多。”
呂堯笑了笑。
榮念晴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呂堯在未來留學的時間有限，僅僅只有十年而已，其中還有三年他做不了什麼。
隨著未來格局愈發固化，留給他上桌的機會其實不多的，如果不能在這次搞出點戰果，那數年後的電動智駕熱潮他也趕不及上桌。
所以呂堯聽完就輕輕笑道：“機會不會一直有的。”
像呂堯這樣從草根層面爬起來的人，這輩子可能只富一次。
榮念晴卻靠在舒適的航空座椅裡笑道：“我說有就有。”
霸氣。
但呂堯很喜歡。
……
飛機落地深城後，呂堯跟著榮念晴一起住進榮家在深城的一座莊園別墅。
榮念晴家裡不會在宿預那樣的地方購置房產，他們只會在宿預那樣的小地方投資建設樓盤，但她家裡在深城這樣的地方肯定有自己的房產。不管是過來走動還是辦事落腳都很方便。
其實呂堯現在就有點迫不及待想去會面遊戲科學，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跟著榮念晴在深城拜訪了一些榮念晴家裡的世交，並跟深城這邊的幾家科技公司進行了會面，爲「小雍」的發展添磚加瓦。
一直到四天後，呂堯纔開始自由活動起來。
他先拜訪了深城這邊幾家名氣較大的遊戲開發公司和工作室，然後跟魔都那邊的柳慕琳打了個配合，柳慕琳通過王新文把呂堯引薦到遊戲科學那邊。
跟後來氣度從容，甚至帶著點學者氣的模樣不同，這個時期的遊戲科學衆人多少有點憔悴。
他們去年剛從企鵝的遊戲工作室離場，然後馮暨從自己原來的班底跟團隊中拉了七個人出來，共同組建了遊科互動科技公司。
目前他們正在立項一個新的遊戲項目。
只不過從他們的眼神和神情就能看出來，他們對自己的未來多少有點不確信。
他們要做的遊戲是一款“刀塔傳奇類卡牌戰鬥玩法”的遊戲，這種換皮遊戲多少跟他們的理念有所衝突。
呂堯也知道，他們在網絡遊戲的運營圈錢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
離開企鵝後先後開發的兩款遊戲確實不錯，好評也多，但就是不賺錢。
呂堯跟馮驥他們會面後，並沒有展現出特別的熱情，先是邀請他們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在夜場瀟灑了一波。
在夜場瀟灑的時候，馮暨還笑道：“呂總，我感覺你跟網上傳聞的不太一樣啊。”
呂堯靠在夜場的沙發坐墊裡笑道：“怎麼說呢？”
馮暨笑道：“網上都說你是鐵渣男，無女不歡的那種。”
馮暨性格相對來說還比較能聊，到這邊互加了聯繫方式後，呂堯就看到馮暨朋友圈都是各種作品的推薦，還有他自制的亞押韻打油詩。
在《鬥戰神》項目組的時候，甚至願意爲了拉回《鬥戰神》的熱度，配合宣傳搞一期“暴打策劃”的惡搞鬼畜戲碼。
所以一來二去聊的熟了後，馮暨聊起天來就比較隨意了。
呂堯笑道：“你說的還不夠直白，網上還說我吃軟飯。”
馮暨笑呵呵道：“其實呂總你過來前我就再次深入瞭解了一下你，我感覺網上說的都是謠傳，不真。你走到今天更多的時候都是在靠自己。”
呂堯笑了：“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我也要跟你澄清下，網上的謠傳不是謠傳，有軟飯我是真的吃。”
馮暨當時就愣住了。
然後呂堯笑呵呵道：“只不過不是仙品的軟飯我不吃，現在你看我正經，只是因爲我沒發現值得下手的妹子。”
馮暨無語笑了。
他都不知道該讚揚呂堯的坦率和誠懇，還是鄙視呂堯的人品。
不過他很快就把話題轉開，從一些作品開始聊，漸漸的往的遊戲上開始聊。
然後馮暨就發現，這位吃軟飯的呂總閱歷竟然還挺廣博的，在一些問題上的見解也頗有深度，從三觀的碰撞來看，馮暨覺得這位呂總是跟自己截然不同，但很有風格的人。
對這樣的人，馮暨其實是比較欣賞的。
跟呂堯這邊胡鬧到後半夜後，馮暨跟楊琦告別呂堯，回去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馮暨開始上班後，他就收到了他在企鵝老熟人發來的信息：“可以啊老馮，這一天天的資源比在這邊的時候都多啊，昨天聽說你還跟上南來的渣男祖師爺碰面了？”
從企鵝的遊戲工作室離開後，馮暨其實跟那邊的很多聯繫都沒斷。
在他跟莉莉絲合作開發遊戲的消息傳出後，企鵝那邊的老熟人就拿著錢過來要投資他們了。
這也是企鵝的一貫風格。
企鵝本質上並不是互聯網遊戲開發公司，它本質上是一個互聯網投資公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以小博大，低投入高回報。
而馮暨的才情在《鬥戰神》項目時已經得到了一致的認可，不管是業內還是玩家都認。所以新遊戲開發起來後，企鵝就本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原則，拿著錢就上門來了。
只不過因爲《鬥戰神》項目的遭遇，以及企鵝投資入股的要求沒能達成一致，遊戲科學這邊沒有接受企鵝的全部投資。
馮暨看著前同事發來的消息，調侃著回道：“是啊，這個祖師爺是真帥。”
前同事：“靠！什麼時候帶我長長見識啊，昨晚你們是不是玩的超嗨[壞笑]”
馮暨搖頭失笑，回道：“沒有，他說夜場的庸脂俗粉他看不上。”
前同事：“[擦汗]”
跟著他們這邊又聊了聊後，馮暨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新項目目前正在籌劃階段，還有很多事情排著隊等他做呢。
而在前同事辦公室那邊，前同事跟馮暨聊完後就看向身後西裝筆挺的企鵝監理，說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了。”
這位監理髮絲打理的一絲不茍，渾身氣質冷冽肅然，他也從聊天記錄上抽回視線，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點點頭：“多謝，改天請你喝茶。”
說完這位監理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這位監理坐在自己工位前想了想，開始書寫報告，把馮暨跟呂堯接觸的情況報上去，至於上面會怎麼處理就是上面的事情了。
那道確切情況的管理層開始商量如何應對這次事件。
企鵝時至今日雖然已經成爲互聯網界的龐然巨物了，但它並沒有放鬆對外界對手的監察和打壓，尤其是企鵝的基本盤和基本盤外的主要業務。
企鵝的社交通訊基本盤基本是誰敢碰他就敢發瘋往死裡打。
當年雷總的米聊比微信還早推出，用戶量增長也十分穩定，但後來卻因爲qq的用戶轉嫁，米聊的服務器不穩定等等原因，最終黯然退場。
至於服務器爲什麼不穩定，不好說。
除了基本盤，企鵝的主要業務遊戲板塊也保持著對市場的高度敏銳。
能投的公司他一定會投，投不了的就抄！
就算山寨幹不掉正版，也要靠著龐大的社交基本盤從對方手裡分一杯羹出來，減少對手的發育力。
乃至於其他進入這個賽道的資本都會被企鵝盯上，看看是否會對自身造成威脅。
互聯網因其便捷連通的即時社交屬性，註定了某個賽道內只能容納幾個企業生存，且極其容易造成“贏家通吃”的局面。
哪怕自己企業沒有其他賽道的基因，他們也要砸錢進去打亂對手的節奏。
所以在2014前後這個時間段，你可以看到電商起家的阿里一直不死心的想搞社交；你也能看到社交起家的企鵝也一直在不死心的搞電商，搞的不行那就投資。
同時你還能發現，這兩家企業還在搞視頻，字媒體，視頻媒體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可以做的不好，但不能不做。
像米哈遊那樣專注二次元遊戲能在一個時間段內壓王者一頭的公司，目前也就這一家。
這是互聯網龐然巨物的生存法則。
當呂堯跟著榮念晴來到深城，並且跟企鵝重點關注的遊戲科學接觸後，這觸動了管理層的神經。
管理層在分析了呂堯最近的行爲，以及到深城後接觸的人羣，一致認爲呂堯作爲榮念晴旗下的幕僚，極有可能代表江南那邊進軍遊戲產業。
但從呂堯最近的行爲上來看，他好像又只是單純的投資行爲。
這是很正常的商業行動。
遊戲行業每年產生的利潤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其低成本高回報的特性吸引了相當多的資本進來攪和，呂堯如果代表榮念晴那邊的資本進入遊戲行業，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呂堯打算進軍哪一類遊戲。
於是企鵝這邊打算出動高級公關刺探一下口風。
……
抵達深城的第七天，呂堯已經跟這幾天接觸下來的好幾個富哥混“熟”了，這些富哥有的是小科技公司的老闆，有的是跟榮念晴那邊相熟的家族。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有迅速拉近彼此社交距離的快速方式。
大部分女人聊包包化妝品就能迅速聊起來，等聊完就能成爲好朋友。
男人就更簡單了。
如果你連續三天在一個電梯裡面遇到同一個男人，那麼這兩個男人的狀態基本就是第一天彼此打量但無言，第二天點頭致意，第三天直接叫出聲來“喲不肉！”
如果是社交場合交朋友那就更簡單了，遞根菸，幹個杯，聊聊女人基本就能成爲“酒肉朋友”了。
呂堯跟本地這羣富哥喝了兩次酒後大家就開始用“哥弟”來相互稱呼了。
只不過今晚的夜場跟之前的不一樣。
呂堯因爲混多了夜場，加上自己還在夜場工作過，所以看女人的眼光特別挑剔，大部分夜場裡的女人呂堯已經免疫了，毫無性質。
但今晚的夜場裡卻出現了一抹不一樣的風景。
那是一個穿著紅色閃片吊帶小裙的女人，她有齊肩的利落短髮，微微卷的髮型，配合她的妝容和穿搭足夠亮眼。
以呂堯多年閱女的眼光來看，對方是那種很明顯的濃顏系美女，幾乎不怎麼需要妝容點綴就足夠好看，略施粉黛後更是明豔動人。
這個女人不僅長得漂亮，身材更絕，典型的“細枝掛碩果”。
就像一臺頂級的超跑，超跑通常有著流暢纖細的腰身，外加造型誇張的車頭和車尾。
這個女人跟一羣小姐妹在舞池的散吧邊上坐著，她光坐那兒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夜場裡覺得自己有實力的富哥都會過去搭搭訕。
富哥打野的邏輯通常比較簡單，因爲他們手裡有米，所以一般的雞會自己過來。
而像今晚出現的這種高級怪，他們通常會上去A兩下看看血條。
很顯然。
今晚這位足夠亮眼的濃顏系美女血條很厚，防禦很高，迄今爲止還沒有富哥能入對方的眼。
呂堯當然也注意到對方的存在了，眼神也不自覺飄過去好幾次，而且是發自真心的飄過去欣賞。
那個女人就像是掉在地上的一百塊錢，你很難不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