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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平靜分手

她覺得,馮旭堯欠她一個解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兩個人這麼快就見面了,還是在這放學後人流高『潮』的校園裡。(百度搜索:仙レ文レ書レ庫,看小說最快更新意外地在教學樓拐角處看到他,好象一切都回到了從前,沒有任何的不同,因爲,在今天以前,她還可以揚起笑臉很快樂地跟他打招呼,而現在,她明顯猶豫了,愣在當場,不知道該不該迎上前去。接著,她看到他在對自己招手。一如從前。她心裡一暖,就朝著他走過去。

馮旭堯心裡抑制不住地苦澀。他想,他的事情,應該有熱心腸的同學說給她聽了,便是沒有人告訴她,想必,柳格格也會做那第一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當傷害無法避免的時候,最痛的那個人,會是誰?“小楓——”他有些艱難地開口,心裡晦澀不已。

“嘻嘻,旭堯,好久不見!”從年前,到現在的碰面,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時間,最是無情的東西,它消磨人的情感與無形。這不,才幾天不見,她竟覺得,兩個人的感覺,生分了。

她一點都沒變,長長的頭髮簡單地紮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靈動,水潤的皮膚,粉嫩的嘴脣,以及,她清脆的聲音跟善良的心……她最初打動他的,本不是相貌,而是與衆不同樂觀向上的心,當她答應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她的手,他以爲,只要他有情,她有意,誰都沒有辦法將兩個人分開,可是,他想錯了,生活,有太多變故,處處充斥著不確定的因素。當變故來敲門的時候,他措手不及,甚至無招架還手之力……因爲秉『性』純良,陽光美型,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圍繞著他的,全是真誠地跟他結交的朋友。他幾乎以爲,他生活在一個絕對光明的世界裡。可是,他哪裡會想到,人生,沒有絕對的事情。曾經,他以爲,一個人再有心機,也是有底限地。可是,這一次,他卻見識到了沒有底限不擇手斷的人,那個人,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一點點的人之初的『性』本善。可那人執意於他。他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說,暫時的鬆手並不是放手,只是過渡,小楓,給我時間,我會擺脫她的桎梏,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我保證!看著她純真的笑靨,他不自覺地擡手,想要如從前那樣去親暱地『摸』『摸』她的頭髮。可是,想法卻落空了,並不是她避開了,而是被人制止了。“你們在做什麼?”陡然出現地尖銳女聲高分貝地斥責響起。

他擡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然後,無力地垂放身側,拳緊。

葉天楓聞聲回頭,是柳格格。她面『露』微訝,看了她一眼,又回過頭看面前的人,清明的眼睛,布上疑問。

2罷了,該來的遲早會來。他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時,眸中,已無苦苦的掙扎跟壓抑,有的,只是幽深的沉寂。

只見她踩著重重地步子怒氣衝衝地走過來。臉『色』是陰沉著的,與朝氣蓬勃少女氣息背道而馳。葉天楓不自覺地畏縮了一下,她從來不怕任何人,只是,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她竟潛意識地覺得她可怕。而每每跟她在一起,都會被她以各種理由罵得慘不忍睹,其中,以莫須有的理由爲主。除了她,或跟她有關聯的人,再沒有任何人打過她,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跟柳格格不再有任何地交織,她真的很不願面對她。尤其還是盛怒中的她,咦!她有沒有看錯?意料之中所要面對的柳格格的大發雷霆並沒有出現,她竟可以輕易地轉變臉『色』,有如傳說中的變『色』龍。只見她笑臉迎人,親暱地挽著馮旭堯的胳膊,然後,大秀恩愛。

葉天楓看得怔怔地,完全忽略掉馮旭堯一臉地隱忍跟眸中不時浮現地嫌惡。

“旭堯,你對我真好!專門等我的嗎?我太開心了!”柳格格話是對馮旭堯講的,可是,挑釁的眼神始終看向葉天楓。

葉天楓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她這才探究式地看向馮旭堯,只見他眼含擔憂地看著她,似乎欲言又止。

看到兩個人如膠似漆地眉目傳情,柳格格只覺怒火中傷,“旭堯——”她一臉假笑,“你有話對葉天楓同學說,對吧?”

馮旭堯沒有說話,亦沒有表態。

柳格格繼續說道,“有些話,早晚得說,趕晚不如趕早——”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拖得時間越久,產生的危害越大,傷得人心……也越深!”

馮旭堯甩開她的攀附,制止爲此臉『色』一變的柳格格,“我想單獨跟她說,請你放寬心,我知道該說什麼——”他語氣雖淡,仔細聽去,不無嘲諷混雜其中。

柳格格本不想答應地,她連他們兩個碰面都覺無法忍受,何況是面對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爲什麼不能當面說清楚我不答……”

“你住嘴!”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你知道的,我爲什麼要跟她單獨說那種話,還是,你想我做的,是跟她單獨約會?”

“旭堯,你……別這樣,答應我再也別說這種話,我答應你們單獨說話就是了。我不打擾你們,我這就走,只是,只此一回!”她不敢將他給『逼』得太緊。

柳格格不情不願地離開了,臨走前,不忘習慣『性』地對葉天楓進行威脅,“你不準跟我男朋友談太久,更不準靠得他太近,還有不準你套近乎,別忘了,不管何時何地有人無人的場合,男女,永遠都是授受不3清的!”

馮旭堯看柳格格走遠,他臉『色』恢復溫潤,柔聲道,“小楓——”

“呵呵,旭堯,你有話跟我說,對吧,嗯嗯,我聽著呢!你說吧——”她儘量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們……走走吧!”他頓了一下,嘆息一聲。低頭,喃喃地道。

“好啊!老地方嗎?”雖是問話,可是,並不聽他回答就率先往前走。他心思複雜地跟上。而面上,是無法掩飾地頹廢。

在路上,她故作輕鬆地語氣說了很多假期裡喜聞樂見的趣事。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不想合上,不是因爲她話多,而是,實在不習慣沉默的氛圍將他們籠罩。可是,他還是截斷了她的話,“小楓,你該猜到了吧,我要跟你說的話——”

他……還是說了……“嗯,我知道。”輕輕地聲音,卻是狠狠地蟄在他的心上。

“我們……分手吧!”他閉上眼睛,掩去滿目的傷慟。

她笑,微微的苦笑,“你應該不記得了,說交往的是你,說分手的也是你,旭堯,你太殘忍,太霸道了!”分明是指責的話,可是,語氣裡,卻無半點指責的意思,有的,只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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