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丁在杜府觀看了一會兒,大概瞭解了杜淩氏的盤算後,趁著杜府鬧的紛紛揚揚之際,已經(jīng)到了紫弈城的別院。
“紫丁,有何事?”迅影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別院裡的紫丁,有些納悶?,F(xiàn)在才子時,爺他們才歇下沒多久,難道是杜府發(fā)生什麼事了?
紫丁將杜府的事情簡單地與迅影說了一遍後,便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候。小帥今日沒回去不要緊,小姐可得回去。杜府現(xiàn)在鬧的爛攤子,只能小姐出面來收拾了。
迅影站在紫弈城的臥房門口處,看著漆黑的房間,敲了敲門,道:“爺,杜府有情況,小少爺和杜小姐只怕得先回去了!”
紫弈城才摟著杜伊,睡得有史以來最踏實的一個覺??刹鸥杏X片刻的功夫,就被人打擾了,感到很不爽。當(dāng)聽到迅影的話後,快速的坐起來,搖了搖杜伊:“醒醒!”
杜伊睡的迷迷糊糊的,猛然被人吵醒,神智還處在恍惚狀態(tài)。紫弈城道:“杜府那出了點情況,要你回去解決。我先回去,小帥放在這,等天亮後,給你送回去。今晚之事,若是能夠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拖著。回頭我找個人過去,幫你解決了?!?
紫弈城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但大宅子裡,不就是那麼一回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別人宅子裡的人,他管不著。但若是欺負了他的女人,那就不行了。
杜伊聽到這話,猶如被潑了冷水一般,瞬間清醒過來,二話不說,下了牀,往門口處走去。伸手摸了摸頭,感嘆了一番,幸好沒有拆開頭髮,否則又要浪費時間了。
“小姐!”紫丁看到杜伊,連忙迎了上去。
“紫丁,帶我回去,順便將情況給我講講。弈城,你就留著在,兒子你看著,明天我來接他?!倍乓琳f完,沒等紫弈城回答,就催促著紫丁帶她回去。
紫弈城目送著杜伊走了,看向迅影:“跟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必要的時候,不用忍氣吞聲。出了什麼事,有本王罩著?!?
“爺!”迅影想說不可行?,F(xiàn)在插手杜府的事的話,很快會讓人發(fā)現(xiàn)杜小姐是爺?shù)呐?。到時候連著小世子也會被那些人列爲(wèi)目標(biāo),不管是從哪點來說,對爺都是極爲(wèi)不利的。
“去,別暴露身份就行。告訴白梅紫丁,必要的時候,本王不介意她們的手上多染點別人的血?!弊限某堑难垌校皇R黄幚渲畾?,迅影看得出來,爺是真的生氣了。
上一次爺這麼生氣的時候,還是那些人拿著救災(zāi)的銀子,中飽私囊之時。那會兒爺大開殺戒,連番殺了好些人,才消了怒火。今日看來,爺?shù)呐瓪飧?,看來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
杜府此時鬧的沸沸揚揚的,原本已經(jīng)睡著的人,都醒了。就連白日裡拿著三仙丸子去化驗,得知結(jié)果無事的凌芬芳,也拉著杜志高前來了。
在凌芬芳看來,整個桌
子上人的菜都沒有問題,就她的有,那是杜伊赤果果的向她挑釁。氣悶歸氣悶,但她也明白,現(xiàn)在不宜她出手,杜淩氏一定會出手的。畢竟杜伊一回來,就代表著要杜府真正的主人回來了,杜淩氏是第一個受到威脅的纔是。
果不其然,這連三天都沒有,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這在凌芬芳看起來,是件極蠢的事情。她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手就必須得讓對方毫無反擊之力才行。
不過她也很納悶,那杜淩氏畢竟是侯府的庶小姐,怎麼會是這樣的蠢笨。以前一直都聽說,她有個厲害的姨娘,如今看來,是真的了。像她這麼蠢,能活到這麼大的,且又能有今日,無非都是靠著她姨娘在背後撐腰,否則早不死透了。
杜紫琳被勒令不準(zhǔn)靠近清風(fēng)閣,可又想知道那裡的情況,只好派了橙蘿過來看看情況。剛好,橙蘿從寶伊閣出來,路過花園,快要到梅林的時候,剛好看到紫丁帶著杜伊出現(xiàn)。
機警的橙蘿四處看了看無人之後,這才大膽的上前,先是行了一個禮:“奴婢橙蘿,見過大小姐!”
杜伊給紫丁使了個眼色,讓她多注意一下週遭。這才讓橙蘿起身,低聲問道:“是杜紫琳讓你去我院子看情況的?”
“嗯,小姐小心點,那老賤貨鬧騰得很。我聽之前有丫頭說,白梅姐正要她把地契還回來,要不然就要告官或者告訴全鳳城的百姓。奴婢覺得現(xiàn)在都不可行,不過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提出要回寶伊閣。那裡本就是夫人親手給小姐佈置的,除了小姐,誰都沒有資格入??!”
“嗯,我心裡自然有數(shù)。你先過去,切莫讓人看出來,你路上碰到了我?!倍乓琳f完,與橙蘿拉開了距離,跟著白梅走到了暗處。
等橙蘿走後,杜伊的眼眸變了變。之前紫丁來的時候,並未發(fā)展到這個程度,看來得快點找表哥,要不然依照杜淩氏這樣被白梅逼急了,指不定要反咬一口。
“紫丁,咱們?nèi)フ冶砀?!?
凌袁帆早就將杜府的一切舉動都掌控在手裡,杜伊和紫丁一出現(xiàn)在杜府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過來了。此時杜伊與紫丁說要找她的時候,他便搖著一把扇子,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
“不必來找我了,咱們直接過去吧。我倒是要看看,那杜淩氏能鬧到什麼地步。”
不用杜伊去找凌袁帆,剛好也省了她的時間。等兩人將接下來該怎麼做的事情已經(jīng)商量好的時候,也到了清風(fēng)閣的門口。
“咦,怎麼大家都圍在我這裡,怎麼回事?”鬧哄哄的清風(fēng)閣裡,杜伊的話,猶如投入大海般的石子,絲毫不起作用,沒人聽到,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裡頭再鬧。
此時院子裡凌芬芳在煽風(fēng)點火道:“娘,今日要是不好好處理,明日所有的丫頭小廝豈不是都要騎到我們這些做主子的頭上去了?你現(xiàn)在作爲(wèi)這個家的主母,居然還要看著一個丫頭的臉色???瞧
瞧,這丫頭都騎到你的頭上了,居然和你叫囂。這要是在我們國公府,那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區(qū)區(qū)一個賤婢,居然膽敢冒犯主母,拉下去仗斃也不爲(wèi)過!”
已經(jīng)被怒火衝昏頭的杜淩氏,再聽到這話後,也覺得對。自己是主母,何必和這樣丫頭在這拉扯,有失身份。“來人,將這賤婢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白梅深深地看了凌芬芳一眼,轉(zhuǎn)頭看向杜淩氏:“當(dāng)家主母?當(dāng)真是好大的架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府裡的二老爺,可是有兩個妻,那柳夫人也是管著府內(nèi)的事物。如果你算當(dāng)家夫人的話,那柳夫人算什麼?還有,我需要說的一點的,我可不是你們府裡的丫頭,你們杜府的規(guī)矩,與我沒關(guān)係!”
凌袁帆在外頭聽了不禁點頭,剛要進去,就聽凌芬芳又道:“既然不是我們府裡的丫頭,那你現(xiàn)在在這裡做什麼,莫非是來偷東西的?之前說地契沒了,莫非是你這賤婢偷走的?今兒我就說少了一個赤金梅花簪,原來是你這個賤婢偷走的。”
在門外的紫丁,對於凌芬芳的這種誣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凌芬芳雖然會鑽空隙,但也太白癡了一點。
杜伊給紫丁使了一個眼色,就見她拉著杜伊在前朝著衆(zhòng)人擠去:“讓一讓,讓一讓,到底是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都在這裡?”
衆(zhòng)人這時也看到杜伊了,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來。紫丁走在前頭,杜伊走在中間,凌袁帆走在最後,三人陸續(xù)進了院子。
“哎喲,妹妹這大晚上的怎麼從外頭回來呢,莫不是去會什麼人了?”凌芬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是曖昧地看向凌袁帆,她想告訴衆(zhòng)人的是,這凌袁帆和杜伊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這大晚上的,兩人又一起出現(xiàn),這中間有什麼,就不好說了的意思。
“是啊,伊伊許久沒回來了。這白日沒時間好好看這府邸,便晚上到處走一走了。碰巧表哥也想看看咱們杜府的全景,伊伊作爲(wèi)這個杜府的主人,就一處一處給表哥講解了。莫非伊伊這樣做不對?哦,對了,你們怎麼都在這,這是怎麼了?”
杜淩氏一個杜伊從外頭走進來,瞬間就傻了眼。剛纔她已經(jīng)強行讓人進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事先安排進來的男人?,F(xiàn)在杜伊又這樣問,她尷尬的笑一笑,正準(zhǔn)備開口說誤會之時,就被白梅搶在前頭了。
“回小姐,二夫人莫名的帶著一羣人闖進院子,還往小姐的閨閣裡去時,被奴婢打了出來。對了小姐,剛纔夫人親口承認,她偷了你的地契,也就是偷了你的嫁妝,奴婢們都聽清楚了。小姐若是要告官的話,奴婢現(xiàn)在就去衙門!”
杜伊則是上前扶起在推搡中摔倒在地的劉氏,仔細看了看,確定無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杜淩氏,面色有些沉鬱,不似往日看起來那般的懦弱:“嬸孃,你大半夜的帶來到這院子裡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