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不宛又朝著撒切麗和夏沐晚望了過去,死死的盯著這兩個人胸前的位置。
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百合花,竟然是一模一樣的位置。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林不宛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此時,林不宛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置之度外,最想把將這事兒告訴王爺的人拉出來碎屍萬段 。
夏沐晚站在一旁,卻很是開心,現在這祭祀舞的冠軍已經成了定居,那自己就不用成爲側王妃了。還是王府真正的主子。
衆人散去,撒切麗也拉著夏沐晚離開了。
舞臺上只剩下林不宛一人,上將軍上前詢問她的傷勢,剛剛上前,林不宛就倒在了他的懷中。
“宛兒,宛兒,你怎麼樣了?來人,將小姐擡回去!”上將軍很是生氣,望著在自己懷中摔倒的林不宛,內心自是心疼不已。
被擡回府中,經太醫診治,才確定林不宛摔斷了腿。
“宛兒,這件事情怎麼會成這樣子?你不是告訴爹地祭祀舞比賽上,你一定會獲得冠軍麼?”他皺著眉頭也在想比賽時候的場景。
“爹地,孩兒本來讓家中的繡女在那件舞衣上做了暗花,當做記號,卻不想到,今日比賽的時候,竟然見到夏沐晚和撒切麗的舞衣上都有著一模一樣的暗花!”
林不宛躺在牀上,哭哭啼啼又道:“爹爹,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然,若不是有人知道您買通了裁判,又怎麼會有人去請求皇上改變祭祀舞比賽的規則?況且,暗花的事情,誰又是如何知道的!”
上將軍聽聞,冷哼一聲道:“現在,怕是祭祀舞結果已經成了定局,這件事一定是易冽冥做的,既然易冽冥不領情,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原本,我還以爲那易冽冥是個識時務的,若是你和易冽冥的婚事能成,爹爹原本是要打算幫助他得到皇位的。”
“罷了,既然這樣,就休怪本老朽了!”上將軍眼眸裡露出鄙夷的神色。
沒過多久,上將軍府上就來了一位新客,這位新客裝扮怪異,帶著高高的黑色帽子,看上去很像小丑。
這位新客就是上將軍不知從哪裡請來的巫師。
自此這位新客就住進了上將軍府。
在這位新客住進上將軍府的沒幾天內,宮中就出了一件大事。
皇上雖然年紀已大,但後宮卻很充實,在這充實的後宮之中,有位昭貴妃深受皇上喜愛,而這天晚上,大約子時的時候,已經入侵的昭貴妃,忽然從牀上站起身來,更是滿眼驚恐的衝著空地處叫嚷。
這一聲尖叫,卻是驚醒了在一旁側身而睡的皇上,皇上起身,一把拽住昭貴妃,皺眉道:“愛妃你這是怎麼了?別怕,有朕在,別怕!”
“皇上,先皇來找臣妾,說什麼有人對他不利,列祖列宗的魂魄現在在地獄中受苦!”
昭貴妃小鳥依人般躺在皇上的寬大的胸懷裡,眼淚卻簌簌的落了下來。
“哦?愛妃所夢的,先皇可有告訴你那人是誰?”皇上很是詫異,以往在昭貴妃的房中,並未見
到過昭貴妃如此這般。
今日怎麼就突然間泛起了癔癥?
“皇上,臣妾十分擔心列祖列宗,先皇告訴臣妾,我們耀鑰國的列祖列宗們在九泉之下過的不得安息,全都是因爲王妃所跳的祭祀舞!”
昭貴妃將自己所夢說的清清楚楚,此時也是害怕至極,只能一邊哭訴,一邊躲在皇上懷裡。
“皇上,先皇告訴臣妾,要您一定要小心夏沐晚纔是,還說……”
昭貴妃說道此處,皺著眉頭,很是爲難的望著皇上。
“還說什麼?愛妃你倒是趕快說啊!”皇上也是不安,這夢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個好夢。
“還說,冥兒有謀權之心啊皇上!”
皇上安慰昭貴妃,道:“這只是個夢罷了,愛妃還是早些睡吧!”
說著竟自己起身去了御書房。
昭貴妃也是哭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一穿著白衣的男子朝著她緩緩走來。
坐在了她的牀側,滿臉血痕的望著她道:“昭貴妃,你爲何不阻止皇兒取消祭祀舞?你難道沒把我放在眼中麼?”
“啊”昭貴妃從夢中再次驚醒,大聲叫道:“我沒有,臣妾不敢,不敢啊,臣妾不敢啊,不是我,放過我吧,皇上……”
這淒厲的聲音傳來,將整個皇宮的人都驚動了。
昭貴妃身邊的丫鬟梅花,慌忙上前,拽著正穿著睡衣往外跑的昭貴妃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娘娘!”
“來人啊,來人啊,快傳太醫,傳太醫啊!”
太醫匆匆趕來,爲昭貴妃診治。
“太醫,昭貴妃如何了?”皇上很是不安的在一旁問道。
“回皇上,昭貴妃似乎得了癔癥!”
“爲何貴妃總是夢到先皇來找她說中元節祭祀舞的事情?”皇上很是疑惑,心裡暗暗想到,莫不是先皇真的在提醒自己?
那這可如何是好?
這祭祀舞,本就是在中元節爲了祭拜列祖列宗才設置的,今日竟然出了這事情!
“一個祭祀舞,鬧得宮中雞犬不寧的,也罷,取消了也罷!”
這時,門外一聲陰柔的嗓音響起:“太后娘娘駕到!”
皇上轉身,上前迎接太后,“兒臣見過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昭貴妃的事情,哀家已經知道了,現在如何了?”太后嘆了口氣,望了一眼皇上。
“回太后,已經請太醫看過,兒臣覺得,太醫只說是得了癔癥!”皇上上前道。
“哀家怎麼還聽說,昭貴妃夜裡囈語說什麼先皇託夢,要要取消祭祀舞,還有冥兒有謀權之心?”太后自然覺得昭貴妃夢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夢囈的內容實在是荒謬。
“是……”皇上淡淡的答道。
“荒唐!那皇上認爲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太后望著皇上,等到皇上開口說話。
皇上緩緩上前,擡眸,很是認真的道:“母后,兒臣以爲,既然昭貴妃在夢中夢到此事,就算不是真的,但此事
並不算好事,爲了防止萬一,這祭祀舞還是取消的好!”
他放緩了聲調,在心裡知道,這事情定不如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荒唐,爲了一個妃子的囈語,竟然想要取消祭祀舞?中元節,本來就是安撫亡靈的節日,而祭祀舞也是中元節的重要環節,皇上可要三思,若是將祭祀舞取消,怕是更會觸怒列祖列宗!”
太后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冰冷,她決不允許皇上爲了一個妃子,廢棄中元節祭祀舞這個重要環節!
皇上見太后臉上的冰冷神情,並對中元節祭祀舞事情如此看重,也不好說什麼,況且,若是真的取消了祭祀舞,怕也是會衝撞列祖列宗。
到時候若是受到天下人的咒罵,怕是失去民心。
“母后說的極是!”
太后見皇上不在說取消祭祀舞的事情,也看了昭貴妃沒有任何的大礙,便重回了慈寧宮。
太后走後,皇上卻不得安穩。
“皇上,臣妾日日夜夜被噩夢騷擾,皇上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臣妾受苦麼?”昭貴妃躺在內閣中,滿臉含淚,憔悴的臉龐讓人心疼。
皇上上前,坐在昭貴妃牀榻邊緣,看著昭貴妃憔悴的模樣,是不是的唉聲嘆息,讓昭貴妃生病,自己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可一邊是太后,一邊是自己最愛的貴妃。
正在皇上糾結無奈之時,卻聽到李公公悄悄的走了上來,很是小聲的道:“皇上,門外上將軍求見!”
“讓他進來”皇上本就煩悶,現在有人來找,心裡更加鬱悶,皺眉,根本沒有往外望一眼。
李公公悄聲退去,沒過多時,便將站在門外的上將軍請了進來。
“老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將軍上前跪拜。
“愛卿,平身吧,深更半夜,不知愛卿來找朕可有急事?”皇上皺眉,有些厭惡卻也只能藏在心底,此時的心頭卻憋著一股怨氣無法發作。
臉色自然就很不好看。
“回皇上話,微臣聽說昭貴妃犯了癔癥,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微臣慌忙起身趕往這裡,卻是爲了位皇上獻上一計!”
上將軍滿眼的誠懇,絲毫看不出來他內心的狡猾和姦詐。
皇上本就無精打采,並對深夜來此的上將軍滿是怨懟,忽然聽到上將軍竟然有良策可以使得昭貴妃不用受癔癥之苦。
自然心裡的怨懟已經消失大半,此時也只是安靜的等著上將軍的良策。
上將軍道:“微臣以爲,既然這所有的禍源都是因爲夏沐晚所跳的祭祀舞,那麼,解鈴還須繫鈴人,將夏沐晚當衆燒死以慰問皇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這樣,不單單可以解決昭貴妃癔癥之苦,還可以用夏沐晚的亡靈來祭祀列祖列宗。”
皇上猛然擡眸,聽到這一計既可以告慰列祖列宗,又可以使得昭貴妃免受癔癥之苦,自然欣喜萬分。
“好,好,愛卿的計策果然是好!只是這件事情不宜太過張揚,到了祭祀那天,朕自然是有辦法!”
皇上嘴角上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