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雅罵完某個男人之後,轉身氣呼呼地朝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幾人重新上馬車。
柳二龍負責趕車,朝龍興城城門駛去。
在經過城門時守城士兵對她們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入城盤查,除了登記基本信息之外,還要交稅。
因爲龍興城是繁華的貿易邊境城市,來的多數都是有錢的商賈、魂師,所以外地馬車入城的城門稅都是必不可少的。
但奇葩的是,城門稅按人頭算就罷了,竟然連馬也算人頭,而且馬車也要收稅!
每個人頭收一個金魂幣,一輛馬車收三個金魂幣,她們一共五個人,再加兩匹馬,便交了十個金魂幣。
馬車車廂裡。
莘雅不滿地吐槽道:“人頭和馬車要收城門稅就算了,但馬匹也算人頭,這就有點兒過分了!”
愛神挑眉道:“問你老公喔,聽說是武魂殿要求這麼收的。”
坐在外面趕車的柳二龍也附和了一句:“就是!問你老公喔。”
莘雅:“……”
看到小姑娘吃癟,朱家姐妹坐在旁邊掩脣偷笑。
莘雅哼道:“我還沒和他正式完婚呢,哪裡算老公了,不算!”
愛神調侃道:“不算嗎,不知道是誰那天在酒店走廊的時候親口承認你家五少爺是自己丈夫的話。”
朱竹妍也跟著附和道:“對啊,好像還是跟我介紹的時候承認的呢!”
莘雅當即傲嬌道:“有嗎,我懷孕健忘,不記得了!”
朱竹清難得開口加入調侃行列,笑道:“小雅,你現在的樣子和你家五少爺傲嬌時的樣子好像喔。”
小姑娘再次哼哼兩聲,不理她們。
這時,進城手續已經弄好,馬車緩緩朝龍興城內駛去。
城門旁邊,泰隆一早便站在城門不遠處等著她們。
當他看到趕車的柳二龍時,頓時高興地揮動著雙手:“二龍院長,你們終於來了。”
泰隆和寧榮榮、絳珠、朱竹婷、石氏姐妹花,還有兩名親衛小范和小杜他們八人的馬車比莘雅他們早出發離開星羅城。
所以他們昨天就到龍興城了,到了之後泰隆安頓好他們,便時不時的在城門附近等待莘雅她們五個。
柳二龍對泰隆喊道:“來,上車。”
“好。”
待馬車走近,泰隆快速跳上馬車的趕車位置,他接過趕車工作朝他爺爺朋友的宗族方向駛去。
莘雅從車廂裡探出頭,“猩猩哥,榮榮他們呢?”
泰隆說道:“他們已經在我爺爺朋友的那個宗門裡等著你們了,還有我爺爺泰坦昨天也到了龍興城,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莘雅問道:“你爺爺的朋友是不是單屬性四宗族之一的御之一族?”
“小雅妹妹,你怎麼知道的?”泰隆不可思議地問道。
莘雅淡笑道:“因爲據我所知你是單屬性四宗族之一,力之一族年輕一代的傳人。”
“所以你爺爺的朋友自然就是這四宗族裡的其中一個,而在四宗族的另外三宗裡,宗門府邸在龍興城的便只有御之一族。”
泰隆嘿嘿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莘雅笑了笑,隨後卻皺眉道:“猩猩哥,我先提醒你喔,去拜訪御之一族和見族長牛皋前輩,還有你的爺爺泰坦前輩我個人是沒什麼的。”
“但是我家翎哥哥是武魂殿的人,恐怕兩位前輩可能會不太待見我喔。”
聽到她的話,泰隆往車廂裡看了看。
見五少爺不在,他直白地說道:“既然五少爺不在,我覺得待會兒到宗門之後,我們索性不告訴我爺爺和牛皋爺爺你和武魂殿的關係就好了。”
莘雅想了想,不贊成地搖頭道:“暫時瞞著並不好,萬一後來被兩位前輩發現,以爲我來是有什麼目的從而出現矛盾衝突就不好了?”
“正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覺得既然你和泰坦爺爺是來拜訪,邀請牛皋前輩參加你和絳珠姐姐的婚禮,那就應該有邀請的誠意。”
“對於帶來的朋友,你應該在進宗門前便交代清楚比較好!而且泰坦前輩還是你爺爺呢,更是不能瞞的!”
柳二龍也附和道:“小雅說得對!大不了不歡迎的話我們幾個和小雅先行離開就是了。”
泰隆說道:“你們說的也有理,那待會兒到了宗門介紹時我就老實說吧,至於我爺爺和牛皋爺爺能否接受到時再說,至少我們做到了誠實。”
其餘人紛紛點頭。
很快,馬車在城南的一座大宅院外停了下來,六人紛紛下馬。
莘雅走下馬車,擡頭看到宗門的府邸門樓上懸掛的匾額,上面只有一個御字,門口還站著兩個比泰隆還壯碩兩倍的壯漢守門。
泰隆走到她身邊介紹道:“御之一族擅長建築方面的鑄造,我們四族的建築設計都是他們弄的。”
“整體看上去雖然粗狂,但內部卻隱含許多適合防禦的機關,聽我爺爺說這座龍興城的城主府當年也是經過他們改造的。”
“也正是因爲御之一族給龍興城的城主府改造得不錯,所以城主才讓他們在龍興城這裡定居,建自己的宗門府邸。”
莘雅聽了點點頭,稱讚道:“確實建造設計得不錯!單是從這厚實的防禦外牆便能看出裡面的門道。”
她上一世在水藍星讀大學時,雖然主修專業是服裝設計,但其中的一門選修課卻是建築設計。
所以對於建築設計方面她也是有所瞭解的!
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宗門府邸裡傳出:“小丫頭,你還挺識貨的!”
說話間,兩個老者和一個青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老者鬚髮花白,身形十分魁梧,眼神也十分深邃,他站立時像是巍峨的山嶽,不動如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表面看上去極爲威猛,雖然上了年紀,卻精神矍鑠!
而另一位老者面如重棗,一頭宛如鋼針般的短髮已是花白之色,但臉色卻紅潤,且一雙銅鈴大眼炯炯有神,肩膀極寬。
他穿在外面的長袍雖然很寬大,但在行動之間還是能看出他那雄壯無比的身材,像是一座寬闊堅實的堡壘一般。
而剛纔說話的那位正是這位老者,他身邊站著的青年與他有八分相似。
老者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銀髮小姑娘,她的一頭銀髮特別引人注目。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兩位老者都覺得那小姑娘長相可愛的外表下竟然讓他們覺得內蘊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