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金甲屍再次被枯瘦老者一拳轟進地下,枯瘦老者出拳看似輕飄飄的然而造成的效果卻是十分震撼,給人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任憑金甲屍肉身強悍,此刻覆於身上的鱗片已是破碎大半,裸漏在外的黑褐色皮肉中卻無一滴鮮血滲出,此時的它根本無力救護盛樹。
“不知死活!”鄭玉咧嘴一笑,突然一腳踹向盛樹的腹下,他雖然極好女色卻也懂得如何調養,血脈修爲也在暗脈後期,這一腳雖然未盡全力,卻也踹的盛樹胸前氣血翻滾,被踹飛的身體剛剛著地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是不是很好奇,明明我們已經離開了爲什麼又突然會出現在你們面前?”鄭玉攬著秦翡再次一腳將盛樹踢翻,跟著一腳踏在他的胸口說道,“就憑你對靈魂生拙的運用也想監視我們?!真是可笑!”說著,鄭玉摸了秦翡臉頰一把道:“換做是她還差不多!”
“怎麼,還嫌我手髒?”看著盛樹就要噴火的眼神,鄭玉不由輕蔑一笑,“我要怎麼玩她,你攔得住?”
盛樹死死的盯著一臉得意、眼神輕蔑的鄭玉,鄭玉這支小隊正是先前在他的感知下已經遠遠離開的那支十五人小隊,眼下他們的突然出現確實讓他大感不解。
正在這時,突然嘭的一聲,枯瘦老者突然將已經變得如同一灘爛泥似得金甲屍重重的扔在了盛樹的身側,而他則是俯首站在了鄭玉的身後,如同一個奴僕般微微供著身子以示謙卑。
“它被廢掉了,你就是個廢物!”鄭玉眼神如刀的看著盛樹說道,然後他迷戀的看了秦翡一眼道:“這種級別的女人不是你這種螻蟻可以染指的!”
鄭玉話音一落,周圍衆人皆是哧的一聲嘿嘿低笑起來,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頓時傳入盛樹的耳中。
盛樹突然嘶聲掙扎起來,站在鄭玉身後的枯瘦老者突然上前一步,一掌拍在了盛樹的額前,盛樹突覺身體一輕,然後他便看到了被鄭玉踩在腳下的自己的身體。
枯瘦老者這一下竟是將他的靈魂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秘術拍出了體外,此刻他的靈魂便輕飄飄的浮於他身體的額前上空。
“少。。。少主,這小子的靈魂能不能賜給老奴?”枯瘦老者只是瞥了盛樹的靈魂一眼竟是突然激動地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一向面如死魚只有在殺人時面部表情纔會變得稍稍靈動的他此刻竟是興奮莫名,說話的聲音竟是帶著顫音,面部表情極其精彩。別人或許根本看不見盛樹的靈魂,然而對於魂脈雙修的他來說,此刻盛樹出竅的靈魂卻是異常的醒目刺眼,普通人的靈魂都是呈淡淡的半透明的淺灰色,而盛樹的靈魂竟是鮮豔的近乎實質的赤紅色,先前只是瞥了一眼他便激動地心臟差點跳出體外,呼吸不由變得粗重起來,靈魂帶有顏色意味著面前的這個靈魂是有屬性的,靈魂擁有屬性便意味著他可以脫離肉體而長存,不受身體生老病死的束縛,同時仍可以施展種種血脈天賦,同時它也意味著長身不老!
長生不老!一想到這個詞枯瘦老者心中對盛樹靈魂的貪婪便如瘋長的野草般怎麼壓也壓不住,到了他這個年紀,全身的氣血已經開始漸漸衰竭,化脈巔峰已經是他這一生的血脈極限,縱有天材地寶續命,他這一生也無望神脈妙境了,然而盛樹的靈魂卻讓他看到了希望,只要他能夠將盛樹的靈魂煉化,憑藉他在靈魂修煉上的造詣,他完全可以找尋一具氣血旺盛的肉體來進行奪舍,即便沒有合適的肉體依附,他同樣可以專修靈魂只要步入虛境,他同樣可以無中生有用意念幻化出一具完美之軀出來,因此,他對盛樹的靈魂是勢在必得。
枯瘦老者的神情讓鄭玉不由一愣,他還從沒看到過枯瘦老者如此激動過。
他這一愣卻是讓枯瘦老者以爲他不想將盛樹的靈魂交給他處置,不由急道:“少主,只要今天你將這小子的靈魂賜給老奴,日後老奴便只聽你一人調遣!”
“當真?!”鄭玉眼睛不由一亮,臉上流露出一股驚喜之色,枯瘦老者名爲殷真,血脈修爲雖然在父親麾下強者中算不得拔尖,然而其神秘詭異的靈魂秘術卻讓他的地位變得舉足輕重起來,先前他們能瞞過盛樹的靈魂探查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便是殷真施展其獨有秘術將他們的靈魂氣息暫時剝離放於一十五個木偶身上,用木偶吸引盛樹的注意力而他們則在夜幕的掩蓋下悄悄接近,這次前往霧域還是在他母親苦苦哀求之下,父親才捨得讓殷真親自護送,而在臨行前他的母親還在提醒他一定要藉此機會拉攏殷真,只要得到殷真的支持,他的上位便是水到渠成!只是一路行來,殷真對他的幾次暗示卻是裝聾作啞,只是始終以老奴自稱,態度謙卑,對他遞過來的橄欖枝卻是置若罔聞,顯然不想參合他們幾兄弟之間的權力爭奪,眼下殷真竟是爲了一個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靈魂而願意爲他所用,鄭玉不禁大喜過望。
對於鄭玉的質疑,殷真臉上表情卻是微微一沉,認真道:“老奴雖然境界低微,然而說出的話還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要麼不允諾,若是允諾必定言出即行,少主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問你的母親靜夫人,看看她信不信得過老奴!”
鄭玉見殷真竟是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變了臉色,連忙陪笑道:“真長老誤會了,我是什麼意思,你老心中肯定明白,剛剛只是突然之間得到你老的承諾,有點受寵若驚難以置信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若是知道我得到了你老的支持我母親恐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到鄭玉小心卻真摯的神情,殷真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日後鄭玉若是真的繼位,手下能人異世必定不少,他不得不提前擡一下自己的分量。
殷真面色緩和下來,鄭玉臉上也再次露出了笑容,隨即他的面色又是一冷,對身旁衆人冷聲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回去之後誰若是透漏了消息,你們別怪我心狠,到時候死的可不是你們一個人,我要你們一家老小通通因爲你們的多嘴多舌給你們陪葬!”
聽著鄭玉殺意四溢的話,衆人不由打了個哆嗦,紛紛指天發誓,回去之後絕不會透漏一句。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覆,鄭玉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衆人也紛紛鬆了口氣,卻不知在鄭玉的眼中他們已經是個死人了,按照鄭玉謹慎的性子他又怎麼會允許他們這些不確定性因素的存在,人的本性便是多變,能夠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只是現在他們還有用,所以才允許他們多活一段時日。
“好了,真長老,這小子就交給你了,我到後面樂呵樂呵!”面對殷真,鄭玉的表情卻是溫和了許多,只是在殷真點頭之後,他卻是沒有挪步,反而向身後招了招手,在他的示意下,身後一人連忙架著李嫣然靠了過來,這人生的賊眉鼠眼,五官只佔了整個面部的四分之一,不過一雙眼睛卻是不停地咕嚕嚕轉著,先前那人心急,被殷真摘了腦袋,他馬上一腳將那人的屍體踹開,自己扶住了李嫣然,卻是規規矩矩,不敢有一點逾越,他跟著鄭玉時間不長卻早已抓住了鄭玉的性子,他知道秦翡纔是鄭玉的大菜,自己懷中的這個豐滿女孩只不過是鄭玉用來做前戲的,等鄭玉用完了必定會賞給自己享用,因此這會表現的是無比殷勤,鄭玉一揮手,他便竄了上來。
“你小子啊!”殷真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擡手將罩住自己頭部的帽子掀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想不到殷真的相貌竟是十分堅毅,一頭銀髮如同鋼針般根根豎起,不僅沒有顯老,反而給人一種鐵血老炮的感覺,只是他的一隻眼睛卻是白茫茫一片,完全被眼白充斥,一看之下卻是讓人心中發緊。
鄭玉什麼意思殷真哪裡不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封住兩個女孩的血脈之力然後將她們喚醒,這樣鄭玉他玩起來纔有感覺!當下卻是嘆氣一笑,用手一一掀開秦翡與李嫣然的眼皮,然後用自己的鬼眼將自己的一縷靈魂之力送入兩人的腦海。
“嘿嘿,你老知道,我就這麼點愛好!”對於殷真的無奈苦笑,鄭玉卻是不以爲意,此刻看著兩個風格迥異的女孩他早已**焚身,見到殷真施法完畢,當下打了個哈哈,摟著秦翡與李嫣然便往樹林後面走去。
那個賊眉鼠眼的青年也要跟上,卻被殷真一把按住了肩膀,道:“你等等!”
青年身體一僵,只是當他回過頭來看到殷真溫和的笑容時,心下卻是猛地又一鬆,暗道真長老不會要提拔我吧?他自認自己一向善於察言觀色而又能說會道,很有做狗的覺悟,同時又早把尊嚴狠狠的踩在了腳下,與他同一批來的人,留下來並且越發如魚得水的便只剩下他一人,只因爲他善鑽營,在他看來會做不如會說,做的再多主子不知道不如不做。
眼下被殷真喊住,他只道自己的運氣又來了,他早知道鄭玉十分看重殷真,因此一路上沒少拍殷真的馬屁,不僅感嘆自己的高瞻遠矚。
只是還不待他繼續幻想下去,殷真徒然探出一雙大手罩住了他的腦袋,雙手拇指則按在了他的鼻樑上,在他臉上得意的笑意還沒散去時,殷真臉上表情卻是一冷,雙手猛地一扣,只聽咔嚓一聲,他的整張臉便從面部中央鼻樑處對摺了下去,兩隻耳朵來到了前面並排在一起,紅的白的黃的黑的**以及別的液體則從腦後開裂處涌了出來,死相慘不忍睹!
殷真隨手一推,青年的屍體便仰頭倒了下去,殷真瞥了一眼屍體,冷聲道:“你這種禍害還是早些除去的好,以前少主跟我沒關係,現在既然我已經打算輔佐他了,有些事我便要管一管了!”說到這,他卻是語氣一變,不屑道:“這種級別的女人不是你這種螻蟻可以染指的!”